苏布到了丽敏家,支使丽华陪丽敏讲话,自己找江容私下汇报,格图肯有一个比丽敏还美的丫头。
江容笑了,感谢苏布告诉自己,建议苏布的地里也种上蔬菜,然后在江家庄登记,等菜成熟了喊江家庄的小管事收了去卖,那样比种粮食要收成多许多。
苏布觉得这个反应很不对,安慰江容说格图肯其实很不男人,没啥大不了的。这个不好,下次换其他人好了。
江容哈哈大笑,“你觉得我这么有钱,过着这么舒服的日子,还一定得去委屈自己么?他就算没得什么丫头,我都未必要他。”
苏布目瞪口呆,觉得这家的女人真是彪悍无敌。丽敏被人打了几下就要义绝,这个更甚,有个通房丫头都不准。
江容笑完了,对苏布说,“以后你就是我的手下了,随便发生啥事你得通知我,我每年给你一百两银子工钱。年前的算你做白工,年后开始计工钱。呶,先付一年先。”递给苏布一百两银票。
江容打定主意选秀后就离开京城,但是得留个耳目在京城,免得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苏布无奈,只能接下来。
虽然丽敏户籍不在格穆德佐领下,但格穆德当初能帮丽敏出义绝书,所以,现在也能让小宝宝入籍。于是,在收了济兰不少果子酒与年礼后,格穆德给小宝宝入籍了。
丽敏希望宝宝象江容,要求名字中与江容同一个字。江记米铺开好几家了,为避免引起误会,仁义选择用容字,给宝宝取名叫容冰。
江容并不建议给宝宝入籍,入了旗籍,以后还得选秀,还得轮回嫁旗人的过程。如果不入籍,以后喜欢哪个都可以,不管是旗人还是汉人。
但是丽敏坚持给自己宝宝最好的,绝不让她成为无户籍的流民,当然,旗人肯定是觉得旗人比民人要高出一等的。虽然事实上,旗人只算是皇帝圈养的猪而已,养猪当然要给猪吃饱长肥,长肥了才有杀的意义嘛。
十二月初六,宝宝的满月酒如期举行。
丽敏托人问将军夫人肯不肯来参加满月酒,将军夫人一口答应会来。
江容笑话丽敏,以前只是一个普通旗丁的女出嫁,将军夫人都肯过来参加的,何况现在济兰要娶康福了,地位都有提高不少啦,更加会来啦。
丽敏心中彷徨不已,觉得江容说得有道理,可是又不停的否决江容的说法,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自己是将军夫人疼爱的侍女,将军夫人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
江容看出丽敏心中的惶惑,因为江容以前也是时时欺骗自己,假装生活很美好很快乐。不过她也懒得打击丽敏了,如果丽敏觉得这样能开心点,那就这样吧,有一天的快活也是好的。总好过天天都不快活。
来贺的宾客都知道丽敏义绝了,济兰又对大家讲,就让丽敏是舒穆鲁家的男丁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也是纷纷赞扬小宝宝长得冰雪可爱,以后一定是大美人。丽敏在后面听到宾客的说话,心里安定下来了。
江容对她讲,“大家都不是坏人,咱们又没得罪人,自然没人会说啥的。再说了,人家说啥关咱们什么事呢?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你就当自己是男人好了。”
满月酒热热闹的过了。
苏布请了与自己主子熟的几个宗室过来捧场。德格俊豪也有过来道贺。
算起来有好六七个黄带子过来参加了满月酒,虽然都是不掌权的远房宗室,可不管如何,那也是宗室啊。这是很给宝宝长脸的事。
济兰觉得这事与江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义绝了的姐姐的女儿满月,同还未成年的妹妹实在没什么关系。为了避免人家拿江容出来与丽敏比较,所以也没有让江容出来应酬客人与亲戚。
江容乐得清闲,躲着听听八卦,自己一个人偷偷的乐。
宝宝收到不少玉佩挂件和小红包。
江容的几个亲姑姑也过来送了银锁银手镯类的。几个堂姑就给得大方多了。
江容听到了不少八卦。都觉得很好笑。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血缘了,因为知道这是割不断的,所以有的人很无所顾忌的伤害亲人。反而没有血缘关系的交往,大家都明白底线,如果伤害过狠,一定朋友都没得做。
格图肯到处找江容,找到后很高兴的问江容最近好不好。
江容很疏远的招呼。
格图肯心想江容是怪自己冷落了她。心中有鬼的人,总是一厢情愿的这样想象,别人对他一心一意,他自己呢,就心有内疚,这种自己折磨自己的感觉多么美好啊。
格图肯结结巴巴的解释自己去茔田里祭祖,呆得时间久了点,问江容去滦州好不好玩。
江容兴高采烈的说,好玩啊,很好玩,轻轻巧巧的讲了一大堆多么好玩的事。
格图肯神往的说,下次我再陪你去玩。
江容问,“那个比丽敏还漂亮的女孩子在哪里?”
格图肯随口答道,“还在庄子上啊。”
江容微笑不语。
格图肯立刻反应过来。
江容笑嘻嘻的说,“所以你就在庄子上呆一个月。”并且回来这么久也不来找江容,估计是内心斗争不已吧。
格图肯失色,“我不会带她来京城的。”
言下之义就是说,时时会去茔庄去祭祖,在她那里享受温柔体贴的待遇,再回来京城接受江容的野蛮折磨喽。
人哪,都很贪心,不管自己得到没得到,只要想得到的,总是划下来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对自己强调,这是我的,强调久了,真的以为是自己的了。
江容恢复了礼节性的微笑,低声说,“请你,以后不要找我了。谢谢。”
江容掉头就走了。
格图肯追上去,江容很轻松的甩开他,回头警告他不要败坏自己的名声。然后江容骑马回到自己的庄子上。
接下来几天格图肯天天去庄子上找江容,庄上的人都不让他进去。
江容已经回去滦州了,但让江禄讲自己还在庄上闭门不出。
江容告诉江禄如果荆州的明慧大师过来辩经,一定去看,要一点点的捐米,引导大家都捐,让江记米铺捐一万石米,江记没有存这么多米的,但是果子酒今年丰收了,可以用果子酒与其他同业换。最多可以出到五万石米,再多就麻烦了,因为不好调米。银子倒是其次。要用容冰小姐的名号捐,不得提起自己的名字。
江禄点头,“这是大大的善事,一定会办妥当的。”
又问江容是不是生格图肯的气了。
江容说没有,只是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烦着。
黄志礼与黄三嫂一直忙进忙出,格图肯也没想到江容没带黄三嫂去滦州,一心以为江容还在闭门生气。
明慧年底在京城辩经十天,筹了不少善米。格图肯一心以为江容一定会出现。
其实江容在滦州玩得不知几开心,有着皮影戏可以看,过着自由自在的不用看人脸色的日子,还同着高十九跑了几趟短途的货运。
再接着就是繁忙的年底了,济兰身为米铺的老板,自然有许多事要做,收账,送礼,安排管事与伙计们过年值班。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明慧腊月十五开始在京城辩经,明心喊江容一起去。
江容说不想去京城,那个格图肯傻傻的,万一在辩经过程中那人失控了,多么不好,自己已经安排好了捐一万石米了,请明慧不要担心输给地头蛇,最多自己可以出到五万石。
明心没办法,只好自己去京城了。
岫云寺位于北平城西约二十五公里处之潭柘山前。俗称潭柘寺。始建于晋代。清康熙三十一年重修。清前期,岫云寺在几代住持的苦心经营下走向繁兴,地产随之扩大。前引五十三施地碑的立碑者为岫云寺住持道林。道林少依龙坡寺乾宗为僧,后入广济寺,康熙四十一年(1702)钦命为岫云寺住持,任住持二十余年,兴造最多。
岫云寺的和尚很是有点名士风流的那种风雅,于是舍地的人特别多,岫云寺是大地主来着,足有几万亩地。
既然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舍地舍银子,于是岫云寺的和尚讲经辩经是相当有一套的。
明慧虽出自名寺,耳熏目染,必定不凡,但岫云寺的和尚是地头蛇,加上信众众多,气势上压倒了明慧,未必明慧不会辩个灰溜溜的回去。此次江容极不看好明慧。
如果是在江容选完秀后辩经,江容倒是很愿意帮助明慧一下,帮明慧出点主意,但是明慧在这时节辩经,江容想捐点米也只能用容冰的名字捐,希望能替这孩子积些福德。
人怕出名猪怕壮,万一有人当自己是个有钱的老好人就麻烦了。不少人愿意选秀嫁入皇家或是宗室,以图光耀门庭,提携家人。江容可没这么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江容不管明心明慧如何看自己,就算他们觉得自己自私天下无双,也懒得去管。自己是受过他们的恩惠,可是谁规定受过别人的恩惠得搭上自己去报恩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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