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兰出门后,江容让大家用香皂洗头发洗脸,大家都觉得洗完后轻松舒服很多。
颜扎氏说以前头上象顶着一堆啥似的,现在可算是全洗干净了。
二老太太笑吟吟的说,等回家了你俩就赶快把香皂送去娘家。
颜扎氏笑着说,老太太就是比咱们聪明些,让咱们同嫂嫂们搞好关系,嫂嫂们以后就会让哥哥们多照顾咱们的孩子们。
这小马屁拍得二老太太心花怒放。
江容又调了蜂蜜与鸡蛋清和面粉给大家糊在脸上。
西林觉罗氏说自己也用鸡蛋清加面粉糊在脸上过,不过加了蜂蜜脸上觉得更细腻更软些。
二老太太心情大好的的讲起从前。
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最近经济条件变好,二老太太很喜欢讲古,许多事,西林觉罗氏与颜扎氏也没听过。在以前穷苦的日子时,二老太太是咬牙一声不吭的过日子。
二老太太讲古,这几个听众很尽责的问,然后呢,为什么呢。二老太讲得口干舌燥,边讲边喝了好几杯水。
济兰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家,把从德黑礼家带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
二老太太喜道,这样就是成了。
济兰详细向大家描述情景。说德黑礼的妹妹康福不错,做的小菜不错,人也不错。
颜扎氏细细的问德黑礼家的情形。
济兰说那家里很干净还不错,不过下人有些不规矩,说有个丫头看得他烦。
颜扎氏笑话济兰,明明是你玉树临风,你走在大街上都有大把人看你啦,还说人家不该看你。
济兰此时也清醒了,说既然是老亲戚,那得请仁诚仁义都核计下,大家划好道,娶这家的闺女可以,但是象这种家风的话是要不得的。得提前讲好。娶过来了,不准有这种风气,免得带坏孩子们。
江容算了下亲缘关系,济兰的外曾祖父与康福的祖父是族叔侄关系,那么血缘应该算五代以外了。于是没有吱声。
二老太太很开心的夸赞济兰做事冷静有担当,又说,“你快点吩咐江禄过去报信,让你额娘和丽敏都高兴高兴,丽敏身子重了,就不要挪动地方了。顺便把你阿玛接过来。咱们大伙压着他,免得到时他出乱子。”
西林觉罗氏问,“额娘,济兰要娶亲是喜事,怎么大伯还添乱呢?上次丽敏的婚事不也是阿玛主持的么?大伯也挺好,没说啥啊。”
二老太太伤感的解释,“你们年轻不知道,你们大伯和阿玛小时候住过那里的,我以前也带额尔登去过那里,那是老舅姥姥还在时。老舅姥姥过世了,就没进过那门了。德尔登都没登过那个门。你们阿玛性子绵些,忍得下来,大不了以后见面再折腾。你们大伯脾气燥,估计会跳一跳的。”
济兰大吃一惊,想了想说,“反正我是愿意结亲的,康福也是满心愿意的,我看德黑礼也肯的。具体怎么弄,只要不搅黄这门亲事,能快点接康福进门,我都由叔叔做主。”
二老太太笑得眼都看不见了,“还是济兰省心,他们爷仨一收工就直接来这里的。到时你阿玛吵得再厉害你也不要出声,以后他会同你一起过日子的,吵了不好。有你叔出头就行了。”
济兰让江禄赶车去看江氏与丽敏,告诉她们自己要娶亲了,顺便接仁诚回来。
听说济兰要娶亲了,江氏高兴得直抹眼泪。
丽敏立刻赏了二两银子给江禄,请江禄问要不要那边的人帮忙做些女红,又哄江氏,说这是喜事,不得流眼泪。
江氏也去找自己的私房钱,数了五百个钱赏给江禄。
江禄笑嘻嘻鞠躬行礼收下,“本来不应该要老太太的钱,应该小的们孝敬老太太才是。可这是喜钱,小的就收下了。老太太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照顾大小姐吧。济兰少爷让我捎话给老太太和大小姐,那边的事,会有二老爷帮忙安排的。老太太和大小姐照顾好自个儿,不添乱,就是帮了大忙了。”
丽敏红着眼圈给江禄行了个礼,“禄叔辛苦了。请帮我们转告叔叔,我们这里好好的,人手很多,有女红都可以拿过来这边做的。叔叔娶亲事多,请大伙做事多留意些。”
仁诚兴高采烈的坐着江禄的马车过到济兰家里,一听说要说亲的那家就是袭了自己亲舅舅职的那家,立刻跳起三尺反对。
仁义撸着胡子看着仁诚,“好好好,万事由你,你去挑个济兰看得上人家的,人家也看得上济兰的,并且人家的家世比这个不差的出来。这家我们立刻就回绝“
仁诚梗着脖子说,“京城这么多人,就他家有闺女不成?“
仁义笑了,“你不要忘记济兰不小了,你早不给济兰挑。早干吗去了?再说了,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主持婚礼,只是跟你说一下而已。”
济兰在旁边评价,“自己身上长满了毛,还说别人是妖怪。”
江容在旁边听得捧腹大笑。
西林觉罗氏与颜扎氏也捂着嘴笑。
仁义忙踢济兰,“臭小子,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
济兰笑着跳开。
仁诚不吱声了。
仁义又劝仁诚,“咱济兰娶的是他家的闺女,这同老人家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让他们多陪嫁妆才是正道理。”
济兰年底事多,婚事一切事宜拜托仁义帮忙处理。
仁义拍着胸膛说一定办得好看,聘礼早已准备好,酒席的事已经办过一次了,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江容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请仁义凡事不要怕花银子,不够再问江容要。又把二老太太挑出来的两个小厮江强江壮,就是随济兰去德黑礼家的两个,安排给仁义差遣。如果人手不够用,就问江福调人过去用。
仁义点头说不会客气,又说大后日是下元节,建议济兰施米积福。
济兰点头,“我们年年都有施些熟食给乞丐的。”
江容拍板,“今年搞大点。”吩咐江禄安排多做些馒头糍粑包子火烧四处分送,给各家道观寺庙也送上。
接下来几日,济兰就懒懒的不愿意干活。
济兰又觉得这样不干活是不对的,心中充满了犯罪感,可是又觉得没事可做,于是去同江容讨论世事行情。
两人一交流,都觉得近年来天气很旱,估计已经有不少地方受灾了。因为杂粮也好,谷子麦子也好,全都涨价了。
按这趋势,还会涨,二人一致决定加大收米收杂粮力度,江容自告奋勇节后去滦州报喜加催促收粮,顺便视察下作坊生产。
济兰决定去看着卖菜去。
两人正说得兴高采烈时,有格图肯家的下人捎口信过来,说格图肯去祭祖了,过几天回来。
济兰皱眉,“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真是缠上你了。”
江容叹气,“明年选完秀了,我就不呆在京城了。你要是单独经营也可以,继续这样分成也可以。”
济兰想了想,“米铺一向是我在管,要是折了银子给你,那你自己再去开米铺也可以的,可是我没得人供货了。还是老样子吧,你就分钱好了。”
江容点头,说济兰随时可以反悔。
仁义回家后又打探了德黑礼家的大小事情,比如康福得了相思病,德黑礼着急嫁妹,同老婆吵架之类的八卦事件。
仁义撸着胡子满意的笑了,让江强去约德黑礼出来喝茶。
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十八日,仁义同德黑礼在小茶馆见面。
仁义等德黑礼坐下,就要求十月下订,二月娶亲。
因正月娶媳妇主妨公婆,腊月订婚主克败婆家,所以有:“正不娶,腊不订”之谚。
德黑礼吓一大跳,婉言表示这事太急了,两三个月还包括腊月正月,嫁妆根本没有时间准备。
仁义其实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不过还是撇撇嘴说,你们家能有什么嫁妆。
德黑礼气极反笑,“我们完颜氏再不济,我好歹也袭了个佐领职,也领有步兵协尉一职,家兄也是放杭州外任,怎么轮到被你们舒穆鲁氏看不上了?”
仁义不紧不慢的撸着胡子,漫不经心的说,“是吧,你袭的佐领一职,好象最初是我外公任职的吧。”
德黑礼茫然。
仁义放了一小锭银子在桌上,“你若是不想同我们家结亲呢,也没事。反正大把千金小姐看得上咱济兰。”说完伸出左手扶着江强,施施然就走了。
这一日,格尔斌同格图肯祭完祖,格尔斌对格图肯说,你一生下来,阿玛就给你挑了个女孩子养着。
格图肯惊讶万分。
格尔斌拍着格图肯,“皇家的公主下嫁,也得有试婚格格的。那还是女方呢。”言下之意就是,正常的长辈都会给男孩子备下指导人事的女人。
格图肯好奇的问,比咱们府里的女孩子有不同么。
格尔斌暧昧的笑,既然是指导人事的女人,自然会特别美些,免得你被外面的野女人勾走魂了。又加了一句,你放心吧,我见过了,比丽敏还要美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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