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收的结束,车行源源不断的给米铺捎来各种杂粮,也捎来了不少的青壮劳力。
过来的人都是姓高的或是姓张的,江二捎过来的信上讲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成了亲的全带上了老婆,那些女人也是能做事的,以后可能还陆续有人过来,不过品性可能比不上这些人。
济兰和江容让江禄安排这些人住下来,过两天再安排做事。
见到这么多乡亲,江淑芸很开心,安排好手头的事就去找他们去玩。
高士瑞因济兰与江容都在做事,于是没敢立刻跑去见乡亲,不过吃饭时跑去找他们了。
济兰问江容怎么安排这些人。
江容嗤笑一声,懒得理他。
济兰只好自己安排,他让江禄同那些人讲,收菜的小管事,卖米的,全是姓江的。他们给济兰做三十年,济兰就会给养老。这些人如果去米铺或是收菜什么的,得改姓江,待遇相同,姓名只是一个代号,只是工作时间给外人称呼的,不用改籍。
米铺与收菜的小管事薪水比在庄子里高些,收赏钱的机会也多些,有可能常见到漂亮女孩子,不过受气挨骂的机会也多些。这活计是打不准还手,骂不准还口的。
至于在庄子里做事就不用改姓了,反正庄子里的姓也是乱七八糟。薪水低些,不过自由些,春节可以放假,到时只要手上没有事,同江禄请假猁批准的话,还可以在农忙时赶回去干活。
不同活计有不同的好。
江禄详细给新来的人解释了情况。
两天时间,那些人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
单身的男人大多选了去米铺做事或是去收菜,已婚的男人大多选了在庄子上做事。
当然也有些例外的。
济兰很满意,对江容说,“没有野心的人,就可以在作坊做事,不管是做粉条和面的作坊,还是做胰子的作坊,不然,人家可以攒着工钱,攒够了就自己去开个小作坊。”
济兰三人几天时间做出来了一两千块,每块香皂上都有字,比如说美白,或是修复防裂之类的。
江容订好的简易包装也都出来了。就是一个瓷的肥皂盒,上面也印着美白,之类的字眼。包装就是肥皂放入,再装一张说明书。
九月底,济兰把做好的香皂分成两份送过去给德格与格尔斌,并且列出订货价格表,有些没生产出来的也列出来了性能,让他们先试销,以后的是先订货再做。
江容让送了一份给文颜。标明了德格与格尔斌家的铺子位置。
济兰觉得这个包装不是很好,得改进。
江容解释已经订了十万个透明的玻璃盒子,还没到货,已经计划好,春节前包装一组的卖。
济兰有些担心订多了。
江容嗤之以鼻,竹笋都能卖掉,这些更易卖。
济兰想想也是,京城的旗人每人几块,也就够了。何况这些很快用完呢。
次日格尔斌就过来庄子上。
德格俊豪也来了,比格尔斌略晚。两人一来就同济兰讲俊佳现在过得如何糟糕,被指他贪污,被工部追讨银子。
济兰听得开心不已,略有些失望德格二人并没有提到任何其他人。
这两家过来的目的都是要求补货,列的数量很多。
济兰之前做的全送出去了,有的就是这一两日做的。
济兰让高士瑞把还存着的货来个清单,让两家挑些去卖的,为示公平,免得有先挑后选之疑,先挑只能挑总额的一半。对方不要的话,方可以多挑。并要两家再改下订单数量,做好就送。
德格与俊豪商量了下,有格尔斌先挑,理由是格尔斌见识多些,他们俩还年轻,拿不定主意,等格尔斌挑了再挑。
江容觉得德格俊豪两只年轻轻轻就修成小狐狸了。格尔斌先挑,最多会挑一半走,其他的他可以全要。如果格尔斌不挑够一半,其他的他全要了。
结果格尔斌毫不犹豫的选了一半,说如果德格不要的,他也全要,并且订单数量不用改。
德格二人也说那就一样吧。
济兰喊江波江涛二人送货过去。
又寒喧了一会,德格俊豪格尔斌几人都起身告辞。
济兰让江禄送客,他自己去作坊看着赶货。
江容跟着叫住德格,问那几个女孩子怎么回事。
德格与俊豪互相看了一眼。
德格赔着笑脸说,“呵呵,她们是胡闹来着,我责备过她们了,几个女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算了吧,不要同她们计较吧。你转告济兰一声,请济兰原谅她们吧。”
旗人贵族是不会与旗人平民通婚的,尤其是不会下嫁女儿给平民的,德格宁可济兰不知道人家对他有意思,也不愿意让没有结果的事烦到济兰。
格尔斌见江容追过来找德格,就问江容出了什么事。
江容失望的说没事。
格尔斌笑了,“肯定是有事。”
江容又想了想,请格尔斌等一下自己,自己去换了一身衣服,让江禄告诉济兰自己进城去玩了。
江容去找格图肯。
格图肯见到江容就喜笑颜开,问江容吃饭没,正好厨房说是送了些野兔子过来。
江容闷闷的说,“有事,简单点吃,快点。”
格尔斌说,“那我也沾点光,也蹭顿饭吧。”
格图肯问,“出什么事了?”
江容干巴巴的说,“济兰很悲惨的被五个女孩子围观。”
格尔斌笑道,“济兰长得那么俊,自然大把女孩子爱慕他。”
江容苦笑,“不是正常的啊,是一个女孩子在他面前走过去,走完了,再接着一个走,全部走完了,再从另一个方向一个一个单独走过去。这还不算,再集体再来一次阅兵一样的路过。”
格尔斌和格图肯兄弟俩都大笑。
江容说着说着也觉得好笑得不得,“你们千万不要外传哪,这事传出去,济兰就没脸见人了。”
格图肯问那几个女子是谁。
江容遗憾得很,“我刚才问德格,他不肯讲,估计其中肯定有他认得的,说不准都有宗室女子了。”
格尔斌分析,“这种事,济兰有什么吃亏的啊,他是男人,被几个女孩子看了也没啥。只不过德格这小子打掩护的人,肯定有宗室女子,万一那女子看上了济兰非他不嫁,那济兰就惨了,宗室女子抚蒙这是惯例,说不准马上就有人会向济兰下手了。看那样子,那些女孩子家世都不错,贵族是不会与平民通婚的,尤其不是会嫁女儿过去的。你们得弄清楚是哪几家的女孩子,万一那几家的家长因而憎恨济兰,对济兰下手,咱得先提防,这点才是要紧。”
一时江容被说得毛骨耸然。
格图肯惴惴的问,“大哥,你不是吓唬我们吧。”
格尔斌皱眉,“江容都知道我讲得事有可能发生,你怎么就觉得是吓你呢?你们吃完饭了,去那家绸缎铺问下,是哪几家的小姐,看看能不能递上话过去。大家化干弋为玉帛好了。她们要真喜欢济兰,就不要害了济兰。若只是玩玩,也就此为止吧,济兰这样的人要是随意玩弄也太可惜了。”
江容叹了一口气,“那天是德格俊豪与济兰坐一桌上,济兰也不是会同人低声下气的,最少不会向这两个臭小子低声下气,那几个女子就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讲了一堆,然后又走一圈,可能真的是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吧。”
江容忽然心里觉得很没底,本来急急忙忙的想帮济兰查下是哪家的千金,看能不能再制造下偶遇,互相能见多了解下,但这样说下来,江容的心是越来越凉。
济兰的婚事一直在议程上,好难得济兰对一个五秀有点好感,又是同姓,同姓不婚在这个时代执行力度是很强的,就算成亲了也定要拆散的。
格尔斌看着江容情绪低落,又看自己的弟弟茫茫然的样子,不禁也叹气。
江容想了想,“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先去查清楚是哪几个女孩子,明明白白的问清楚好了。如果只是笑话济兰,这事是她们的不是,肯定不会让宣扬的。如果她们的家里要对付济兰,我们也只好惹不起躲得起了。”
格图肯忙忙点头说是。
吃完饭后,江容与格图肯找到德格他们合伙经营的绸缎铺。
两人进门,小二殷勤招呼。
江容坐下,小二立刻上茶,江容赏小二一小锭碎银,低声问小二知道不知道那天围观济兰的几位小姐是哪几家的。
小二吓一大跳,急忙推托不要,并说不知道。
江容皱眉叹气,“求求你啦,小二哥,你就当是积德行善吧,宗室贵女定要嫁过蒙古去的。若是哪位不想嫁,说不准那家里会迁怒济兰。济兰现在呆在家里都不敢出门。求求你啦,指点下我们吧,让我们知道到哪里去送礼赔罪才是啊。”
小二看着格图肯腰间的黄带子,犹豫了一下,“济兰少爷的大名我们也听过,我家离济兰少爷家的米铺也不远,济兰少爷做得是薄利的生意,却年年最冷的那几天施粥来着,我去同我们掌柜吱一声,你们再坐一会。”
不一会小二过来告诉江容二人,穿水红衫子的是顺承郡王家的庄敏格格,另外几位是显亲王府的格格,步军协尉德黑礼大人的格格,萨克萨哈大人的两位格格。
再细就问不到了,江容给了个一两的小元宝给小二并表示感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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