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达只做了一天煎饼,就已经看到了生活的曙光,对江容很是感恩戴德,叮嘱几个儿子要好好做事,每天卖的钱要保管好,每天不要浪费面粉啥的,交待好事情后,就正式的跑去向江容效忠,成为了老头老太组的核心之一,驻江容家的分组领导,仁义因还没退甲,不能自由的在城外居住,于是负责在城内协调沟通。
因仁诚搬过来了,又有老头工作组驻扎,老头们住在倒座房里,老太太们住在东厢房,西厢房是下人们住着。虽然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但江容嫌吵,决定带着黄志礼两口子搬到济兰家去。在搬走前,江容召开会议讨论收债的工作细节。
仁诚老头也加入了会议,说,“讨论个鬼,直接过去砸了乌佳家,暴打他们全家,打到他们卧床不起,大小便不能自理。”
江容直接示之以白眼。
仁义老头忙拉住自己的亲哥说,“大哥,你这样就违法了。”
仁诚老头梗着脖子说,“他家打大肚婆还有理了不成。”
仁义说,“愚蠢,按律,你砸了人家的房子打了人,就得济兰掏银子赔给他们,还得挨板子,大家都失了理,于是丽敏说不准就被他们强接回去了。再讲了,按律,男人打自己的老婆,罚不了多少,不然,为啥咱们要自己动手罚那丧尽天良的畜生。你没有头脑就不要来阻着我们做事。要不你回去好了,反正你就知道动手不知道动脑子,动手也帮不了多少,还碍手碍脚的。”
江容给仁义老头一个笑脸,再送白眼给仁诚老头。
仁诚老头软下来说,“好好好,大清律你比较清楚,你说吧,我听你的。可是真的好恼火啊。”
拖达提议,“这个简单,我们这些老骨头直接去乌佳家的栓柱俊佳两父子当差的地方,宣扬宣扬这家人打大肚婆的丧尽天良。让他们家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逼他们自己上门来谈,上门来了我们就可以无理由暴打他们了。”
仁义老头点头说好好好。
江容也点头说好,“只要出去了的,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一切费用报销,另有出外补贴。若是有人调停的话,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调停,但可以接受这人给的银子,收的银子是自己额外的收入,不用上交,但要同组长汇报。”
拖达又补充说,“大家要注意保护自己,可以装受伤,可以受小伤,但不可以受重伤,老骨头易受伤,难恢复,千万不能造成无所谓医药费支出。当然受了伤的话,就只能守门了,不能外出,就没有出外补贴了。”
仁义说,“每月初发饷银,月底准备几份账单去他们当差的地方要,不给就闹事,大家都带着族里的老太婆们去,千万不要闹得太难看,得有理有据,见好就收。但是得时时过去,大家准备人手培训下如何哭如何说,象这几天也可以去要,说端午节没给节礼。”
江容很满意这种行径,宣布说要到的钱全归老头们平分。反正具体操作也不是自己,接收财物赔偿的也不是自己,于是不需要自己原谅,免得有怜悯心态发生,对于打女人 ,尤其是打大肚婆的男人,并且这男人还泼脏水到大肚婆身上的,这种男人,在江容心中已经是死人了。
大肚婆是很脆弱的,本应该全身心依赖的男人却给了自己心理与生理上双重打击,丽敏没有小产用二老太太的话来讲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很多女人碰到这种事,直接一尸两命。虽然这种情况未发生在丽敏身上,但是,如果不是好运,早经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
打大肚婆这就是谋杀,只是未遂而已。
二老太太说,“我就不同你们一起出去了,我和哥哥嫂嫂看着丽敏,万一那下作东西找了贵人来接丽敏,我就倒在地上,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江容又心酸又高兴,心酸的是为什么那俊佳这样对丽敏,高兴的是恶人终有恶报,又想了下最坏的可能性,“万一那混蛋用脚踢你呢?”
二老太太说,“就怕他不踢,踢了我就得负责任。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可以拆着卖点钱的。”
江容又想了下,“万一那乌佳氏一分钱没有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仁义说,“他家挺厚实的,他们家有个女儿嫁得还不错。好象是哪个贝子爷的侧室吧,还挺受宠的,就是有仗腰子的女婿,才敢这样轻贱我们的丽敏。”
几个老头都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说,有宗室女婿算什么,那样就能随便欺负人啊。
又有人说,既然有宗室女婿就不应该娶我们平民家的女,应该去娶贵女才是。
这话倒提醒了仁义了,“会不会那家是有贵女看上那俊佳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不然为啥几天都没有人过来接丽敏呢。大家得赶快安排人把他的名声臭大街,务必让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然万一有贵女看上这混蛋,那我们就麻烦了。”
江容很满意仁义的谨慎反应,时时想到危险,阴险程度其实同拖达不相上下。有这叔祖父在城里,叔祖母住在丽敏身边,想必丽敏应该是安全的。
仁义说,“家里也安排了老头老太排班值班的,你不用担心这,咱们不能让那混蛋这么闯进来。宁可死都不能让他们接走丽敏,如果接走丽敏的话,就啥都由他们说了。大家切记切记。”
拖达说,“咱们这些老哥们老姐们可不是吃素的,大家身体棒着呢。我看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娃娃们还壮实些。”
大家纷纷表态说除开那些畜生从自己的身上踩过去。
江容点头说,“如果有死伤,我们有抚恤银子,绝对不比朝廷给的少,这点大家不用担心,济兰绝对不会亏待大家。我们正在准备在老佐领那里开片米铺,以利街坊,绝对童叟无欺,也不会大斗进小斗出。要是有谁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带到济兰那边去,我们看能不能安排下作点事。”
这时丽敏过来了,江容问丽敏什么事,因江容担心丽敏对那俊佳还有情义在,于是这种阴暗的事都不叫丽敏出来旁听的。
丽敏说,“江容要搬出去住,大家要花钱就过来直接问我拿。总之,丽敏多谢大家了。”说完深深的鞠躬。
仁义说,“其实大家有力就出力吧,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再多我们也帮不了。不过江容真的要搬出去,现在事情已经弄得不小了。我怕那俊佳有啥坏主意祸害到江容与济兰小子。大家做事千万要有度,不可让外人觉得我们过份了。”
拖达也说,“江容同济兰做自己的事去吧,老佐领的穷鬼们都指望着济兰少爷帮咱一把呢。这边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好了。若有事的话,会立刻捎信过去。不用担心我们这边的。”
安排好了丽敏的吃住与安全问题,江容就搬走了。
江容过到济兰家时,济兰正在头晕脑胀的算自己的利润。
济兰看到江容过来,苦恼的同江容说今年同期米铺生意比去年差许多。
江容问是什么原因。
济兰说,“我们在城里的四家米铺周围都新开了米铺。我去看过,他们收米是大斗进,小斗出,卖得就便宜点。他们还放利子钱。我们不放利子钱,有不少人拿禄米去他们家还钱了。”
江容说,“那怕什么,反正他们要吃米的,我们只卖米就好了。大斗小斗的事,同街坊们讲讲不就结了。我们论斤卖最实在了。街坊们爱买就买。不收米也没啥,我们自己不是有种田么?不卖大米,我们多卖杂粮之类的,那些鸡鸭和蛋都是可以卖的,青菜也可以卖,再加点人手而已。放利子钱是赚得快,可那是缺德事。凡与三教九流有关的事,咱不能沾,咱没得后台。对了,我们在老佐领开一家米铺吧。就只图结个善缘吧。反正他们手上有钱了总得吃好点吧。”
济兰寻思了下,“我也寻思在老佐领那里再多开一家,就是怕大家都是熟人,又穷,扯不开面子要赊账,现在他们有了我们的银子,应该手上松快些了。给他们方便,以后有事喊人都好喊些。我去选地方,尽快开一家,买酒半价。至于卖菜的话,摆在门口,占的地方也不用多大。米铺是可以腾出来地方的。反正米铺时时有人,有人站在门口卖菜也好,时时吆喝一声,买菜的人也会顺便过来看下别的东西,生意也能好些。”
江容问,“那拉进城门了要不要收城门税?”
济兰说,“那才几根菜,卖的菜钱还不够税钱吧,我得找找他们问下,看怎么样能免税。对了,你不是说把那些人的卖身纸全还了么?那今年还会不会有那么多的腊肉腊肠可以卖?”
江容说,“也没啥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免得牵扯上造反谋逆的事,那太可怕了。明心应该有写信回去讲,还没收到回信呢。咱现在不是有大头的赚钱的项了么,你急啥啊。”
济兰笑道,“我这不是穷惯了么。况且现在天天烦着丽敏的事,都没怎么出去卖米赚钱。”
江容哈哈笑,“丽敏的事不怕了,拖达老头专门住在咱家呢,一堆老太老头看着不怕的。拖达家卖煎饼了,应该卖得不错。老头可以全心全意的帮咱们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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