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欣简短的如此这般和肖筱,张麦草谈了和张翼彪的见面。
肖筱和张麦草还是有点无法释然,担忧的看着欧阳欣。
欧阳欣镇定自若的喝着茶,拿起电视遥控点新闻看,缓缓的对肖筱说:“晚饭后你陪张麦草去外面打电话,联系好了张翼彪,再定好地点见面,然后你送我们去就行了。”
肖筱半信半疑,张麦草更是一头雾水。
欧阳欣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兀自翻找电视看。
肖筱感觉无趣独自进了他自己的卧室,又开始了网游的征途。
张麦草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眼睛骨碌乱转,似乎就盼着欧阳欣给她安排活来做,却是去打电话约父亲张翼彪出来见面。想起小时候无数恐怖的日子,父亲和人打架出事出去东躲西藏,自己和母亲姜宁诚惶诚恐整天不敢出门,怕父亲的仇家找上门来闹事。
为了结束那种恐怖的生活,母亲姜宁甚至要和父亲张翼彪离婚,最后又在父亲的苦苦哀求下告终。直到小学毕业,张麦草都生活在无限紧张中,步入初中,父亲开始有转机,慢慢家里的钱多起来,来拜山的弟兄也多起来,水涨船高,张麦草母女的生活也变得莫名的高贵起来,有人尊敬着,还有人隔三差五送来礼物。
养尊处优了,父母的感情开始了危机,不管母亲说什么,父亲就是不同意离婚,还说:“姜宁,你这辈子就死了和我离婚的念头,我张翼彪的女人,宁愿当老佛爷供起来也不扫出门。”
父亲话虽如此说,自己却大肆的和外面的女人疯狂,一点不顾及母亲姜宁的感受,家人的感受。有一点,从不往家里带任何女人。从外面挣了钱回来大头都交给母亲姜宁,自己拿上几万就又暂时消失了。
想着这些,张麦草就不愿回家去,看着母亲的落寞就难过。可谁把父亲张翼彪也没办法,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只能在背后劝慰母亲,父亲张翼彪虽不是个好老公,好父亲,居然是个很孝顺的儿子。
张麦草心底默默的恨着父亲,总会不经意听到别人骂父亲,诅咒父亲,什么恶棍,毒瘤,下三滥,什么难听什么就套在父亲的头上。
甚至还有人说张翼彪:这丫不害人就是给社会做贡献了。
欧阳欣见张麦草一言不发,躺在沙发转悠着眼睛,估计在想她家里的那些事,也不刺激她,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傍晚说来就来了,肖筱出门去楼下的餐馆叫了一桌饭菜,并按欧阳欣说的,给曲海打了电话,等他回家吃饭。
饭后休息会儿,肖筱开车和张麦草出门,去稍远的公用电话点给父亲张翼彪打电话。
“爸,我是草儿。今晚我想约你出来聊聊,就你一个人,不许带你的弟兄,不然我一辈子不愿再见到你!”张麦草想把话说得狠点,相信父亲心里如果有女儿,定然不会带人跟来。
“草儿,你在哪里?这几天我和你妈疯了一样的找你,差点没把西安翻个遍。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倔,就跟你老子我一样。草儿,爸不知道你在外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把那两个东西赶离了西安,你还是回家吧啊?”张翼彪在电话里尽量小心的和女儿说着话。
“今晚你到底出来不?”张麦草突然就恨得咬牙切齿,或许在父亲面前有着女儿家的害臊。父亲再混蛋,血缘关系谁也改变不了,是事实存在的。
“出来!我就一个人出来。在哪里见面?”
“到时再电话通知你。记住,我要看见你带人来,你这一辈子别想再见女儿的面!”张麦草嚷嚷着眼泪却不争气,夺眶而出,晶莹珠子冷冷的砸向地面。
“好。草儿,你妈要给你说话,她就在身边,我把电话给她,”
“草儿!女儿,你不要妈妈了吗?妈妈想你!”母亲姜宁压抑住哭声,在电话那头叫着张麦草的小名。
“妈。。。。。。哇呜。。。。。。”张麦草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就像小鸡离开了母鸡的羽翼,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
“女儿,别哭!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妈妈在咱家的老房子,你要回来看妈妈,妈妈等你回来,给我女儿包饺子,你最喜欢的虾肉饺子。听到了吗?要回来看妈妈,想长远些,你的朋友很好,妈妈喜欢,你要愿意也带回家来,妈妈就当多了一个儿女,好吗?”姜宁深深知道女儿的遭受的刺激有多恶劣,只得用爱心召唤回自己的女儿,创伤就抛给时间,慢慢消退,总会过去。
张麦草被母亲的亲情包围,控制不住的抽搭着,就像一个小小女生渴望温暖的霞光。迟疑的挂了电话,来到车里还在不停的抽搭着,肖筱只是拍了拍张麦草的肩头,什么也没说。把着方向盘将车掉头往回开,去接欧阳欣。
等欧阳欣从家里出来上车,张麦草也恢复了常态,只是少有的沉默着。
“欧阳,现在去哪里?”欧阳欣一上车,肖筱就问。
“找一河边僻静点就成,就几句话,一说完咱就离开,以免多出事端。”欧阳欣一落座就说。
“哦。那还不如去公园。”肖筱开着车说。
“长点脑子,那里人多嘈杂,到了河边你和张麦草下车,让张翼彪上咋的车,我和说几句就ok了。”
肖筱笑道:“嘿嘿,别说就是没你聪明哈。好,老大,一切行动听指挥。”说完把车往河边开去。
“等我们到了,麦草再去就近的公用电话处给你父亲打电话,请他老人家来。有问题吗?”欧阳欣问张麦草。
“嗯,知道了。”张麦草低低的回答。
“都开心点!垂头丧气的,以后我们要学的要做的事多呢。等把徐佩的单子做完,我们三个去集训两个月,把侦探社切实的开起来。看你俩的毛样,好像生活没了希望,在地狱里打滚似的。切!”
肖筱和张麦草一听欧阳欣的话果然精神一振,向被电击了一下,浑身一激灵,都好奇的追问欧阳欣怎么个集训?集训完了是否就谁也欺负不了咱了?
欧阳欣说:“先干好现在的事,你俩还在我测试阶段,能不能去集训就看现在的表现了。”说完暗自窃笑,在俩人面前毫不谦虚的摆了一普。
肖筱把车停在河边,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泥腥气。
张麦草去给父亲打完电话回来,蹲在河边找石子儿打水漂玩。
没多久张麦草就看见父亲的黑色奔驰来了,果然没带人来。
张麦草走到父亲的车前面无表情的叫了一声“爸”,然后就说:“你下车来,到那个车里,欧阳有伤不方便,有事要跟你说事。怕你不来,我就这样给你打电话了。爸,欧阳是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看在女儿的面上别为难他,他也不容易。成吗?”
张翼彪看到女儿的瞬间,眼里是温情的,一听到“欧阳”满眼都是杀气,为了不让女儿再难过担心,“嗯”了一声,表示答应,用无限爱怜的眼神抚mo着张麦草的脸颊。
张翼彪下车上了欧阳欣的商务车,肖筱和张麦草远远的注释着车里。夜色早已临近,商务车里没开灯,只能感觉到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存在,有点寒意。
“张老板,只得以这种方式请您来。晚辈有一件您老轻车熟路的生意要说给您,就算晚辈为惹恼您的赔罪吧,好吗?”欧阳欣见张翼彪肥胖的身躯一上车,立马就感觉他坐的那一块矮下去一截,车身摇晃了几下,看了张翼彪一眼,尽管满眼的厌恶,还是开始用稳稳的语调说着那些话。
欧阳欣知道,对于这样一个社会混蛋,没有道理可讲,在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可言。一旦把这个很大的好处摆在他面前,即便你和他有天大的仇恨,在利益面前也会化作一缕青烟而去。
如果发生撕票,那就意味着贪心不足,认为你身上还有可待挖掘的财力。欧阳欣思来想去,目前自己受伤,只得暂顾当下。
那话一说,果然张翼彪不再管是被骗来的,冷冷的说:“说!”
“绝对是宗大买卖。但你得承诺一件事,这事过后你我各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何?”欧阳欣尽管明白,和张翼彪就不能来这君子协定,但还是冒险一试,就求自我心安吧。
“那得看你小子的包袱值不值你的小命,快说!”张翼彪恶狠狠的撇向欧阳欣坐的地方,尽管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欧阳欣就把自己思虑再三的信息说给了张翼彪,然后说:“只要你的手下做得漂亮,半个月内包你能得到五十万,你说值不值我的小命?承蒙看得起,我的小命居然这么值钱,嘿嘿!”
张翼彪沉吟了片刻,突然爽朗的笑开了:“行!小子,如果真如你说的,我张翼彪再不找你半点麻烦,说到做到。好好待我女儿,要是知道她在你这里受了委屈,一百万也饶不了你的小命。”
欧阳欣当然明白他会这么做,他手下那么多弟兄还得靠他吃饭呢。自己的小命在他手里还真不如一只蚂蚁,捏死还嫌不够塞牙缝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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