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声巨大声音传来,正是那些人撞门的声音。砰砰地,足足有十来下,那抵在门后的佛像倒在了地上,庙内一下子涌进了许多的人。正是那些昏死过去的人,不假!
他们只见彗无仁拿着腰间的刀子,对着自己。见了他,倒是也管不上许多了,只见其中一人走上前去,道:“小人该死,不知道是大人在里面……”话还没有说完,就是见彗无仁手起刀落,将这人的头砍了下来。
众人都是一愣,自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事情发生。他们都以为同伴死了,自己又是莫名其妙昏了过去。待到第二个人醒过来,跟了上去,就见每隔一段距离,地上就躺着一个人,正是同行的伙伴。此时他也是知道,可能这人也是没死,等了片刻,果然醒了过来。如此,一行人倒是一路上又聚集到了一起,倒是第一个人永远被埋在了土里。
可是彗无仁却是不知道,心里慌乱之下,便是杀了自己的随从。
“哼!不要跟老子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一声大叫,倒是让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个向后退去。其中一个胆大之人说道:“将军,我们没有死,这里没有其他人!”
彗无仁却是不听,胡乱砍了起来,这次众人有所防备,倒是再没出事。他自己累了,便是跌倒坐在地上。众人见此,才是提起了力气,拿出怀里的火折子,点了庙里的香火。顿时,小庙亮了起来。
只见一颗头颅倒在地上,满是鲜血。他们平日也是见惯了这些,倒是不觉得恶心,便是收拾起来。又有一人走上前去,递过去一个东西,却是彗无仁先前脱下,浸了水的衣服。那人又是将沿途的事情回禀了一下,便退开了去。此时彗无仁也是冷静下来,随手接过自己的衣服,就放到了一旁。
忽然间,又是拿起自己的衣服。他记得这件衣物上本没有什么花样,可是刚才一瞥之间,却是多了几个字。摊开一开,果不其然。
‘汝近日所为,着实叫人厌恶。其有人者,不可动也!吾今日且饶恕与你等,若是再有冒犯,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杀无赦,又是让彗无仁一阵心惊。马上询问这衣服从何处而来,正是他自己丢弃的,在小庙门外。心知无法探知这对手的下落,他也就不再思虑了。只是对于是否要跟随余风清一事。倒是犹豫起来。既然有人行了如此之事,自己自然就要小心为上了。想了片刻,便是打定主意。
“随我回去!”说着,就是站立起来,丝毫没有犹豫之色。
十几个身影,又进了这雨雾之中,只留下尚未掩埋的尸身,还静静地睡卧在小庙之中,一点没有动静。只是那早已凝结的鲜红,在细说这此事才发生不久。
正是:天有哀情天落雨,人有神惊人失魂
一朝无意避雨处,偏作异地新冢坟
再说余风清与徐封陆子岩等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中午到了白衣曲。还是一样的碧水滔天皆一色,两岸青翠连片山,好歌风景。
徐封初次到此,不想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去处,连连称赞:“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好去处,想必这些人在此定是快活无比了。要是我可以在此安居,不再去想那些个俗事,倒真是最好不过了。”
“是啊,可惜再遥远的地方,总是逃不过恶人的眼神。要是徐大哥在一年之前到这里,就一定不会这样说了。”余风清轻轻一叹,便是走了下去,正是那湖水边。
沿岸走了没多远,就是看到有人守在一个小船边。余风清见那人的衣着,正是白衣曲的人,便是走了上去,招呼道:“这位兄弟,还请劳烦渡我们一程。”
那人听出了口音,不是苗人,顿时起了警戒之心,正要盘问,又是看到了一旁的陆子岩,连问道:“敢问这位可是圣使大人?”
“圣使不敢当,在下正是陆子岩。”陆子岩拱手说道。
那人闻言大喜,连忙将众人请上船去,顺着余风清的意思,朝着白衣去内划去。到了湖心,又是一番景色。余风清去年来此,心中牵挂着要事,不曾观看这好景致,眼下却是好好欣赏了一番。
你看那:皱水微风轻拂过,如盘骄阳落水来,舟动涟漪萍自动,潜水鱼儿跃龙台。近观处,入水轻浆引波起,远望有,四处连绵好青山。纵得终老乐于此,何处再去觅桃源。
几人兴致盎然,一路看着景色,不知不觉间,就是到了岸上,谢过架舟之人,就是朝着小岛内走去。到了吴德文的住所,就是央人通报去了,没片刻,就见吴德文走了出来。
“余小兄弟怎么有兴致,到这里来?”吴德文带着笑脸,大步迎了上去。又见陆子岩在一侧,又是招呼一番,接着就是拉着二人走了进去。
入座之后,余风清就是说明了来意,自是将徐封的身份说了一遍。
“既然是陆老先生所说,自是无妨。”几人又是细说了详情,便是说定要去见族长大人。
老族长亦是住在此处,只是坐在府内,没有出来,待吴德文引荐,几人就是见到了他。小儿子背叛族人,又是自杀,难免失了以往的神色。见了故人的弟子,倒是起了一点精神,问起了许多家长里短来,倒是叫余风清略感意外。
又是说起来意,老族长倒是没太在意,只是说道:“也好,也是那小子出去锻炼的时候了。”所说之人,正是罗星宝。
几人正要去寻他,就听外面有人匆匆赶了进来。几声竭力的嘶喊,不是罗星宝还能有谁!闲话少说,罗星宝知道来了外人,心知定是有大事了。此处除了几个外人知道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能走进来了。此时他尚且不知道是余风清到了此处,只以为是前来找麻烦的人。
听了他的叫喊,吴德文就道:“这孩子,还是急脾气。”又是冲着外面喊道:“星宝,你看是谁来了!”这样一喊,他自是知道来了旧识,待转个弯,一看,大喜过望!
“余大哥,子岩,你们怎么来了!”一下子猛窜过来,伸手在二人肩膀处击打了一下。左手尚且拿着长枪,明晃晃的枪头,叫人心惊不已。
余风清与陆子岩看将过去,只见那:一身黑袍贴体,两袖空荡有风。两只能撼五岳手,能叫虎豹心惊;一把搠动三江枪,又令敌手胆丧!
此时看去,真叫以往不同。且不说这一身装束,但是那健壮的体格,便是与以往所不有。余风清见此,不禁心里雀跃,说道:“星宝,我们比试一场如何?”
“哈哈,余大哥,我可要提醒你。小弟一年所学,可是不少,而且,而且还得老族长相助,只怕大哥你有所难想。”说道此处,倒是颇为伤感起来。余风清见其神色,便是猜着一二,定是与杨独锦传授他一身内力一般了。
“没什么打紧,你也不要小看了我啊。走,咱们出去!”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来了兴致。都是跟了出去,只有徐封略微露出犹豫之色。
方才出门,徐封便是赶了上去,对着余风清说道:“还是让我来吧!”这下余风清倒是没有想到了,但也没有拂逆了他的意思。
“星宝,这位是广州来的徐封,徐将军。他可是想领教你的枪法,你就和他先过招吧。”余风清说道。原来这徐封已然看了出来,这苗族的长老对这位少年颇为看重,估计请了援兵,就是此人为首了。心里对他放心不下,又恐余风清与他比试自己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索性自己上台一试。
罗星宝也是一愣,便是接到:“好!小弟罗星宝,徐将军赐教吧!”
徐封也不犹豫,拔剑便上。一身杀气惊山鸟,亦复有慑水中鱼。剑法到也很是奇妙,估计就是那陆伯霆的老友,广州城总督所交了。此人即是陆伯霆的故友,便定是不凡之辈了。
终于,几人看到罗星宝那一杆长枪动将起来。寒星一点似蛇吐,走势妖娆若蛟龙。只见长枪刺处,无不是一道寒光。徐封不惊反喜,知道此子也是一身好武艺了,遂使出了全力,迎了上去。二人斗得颇酣,溅起阵阵烟尘。
罗星宝本来武艺高于徐封,只可惜尚且缺乏临战经验,一时间倒是只能斗个平手。很快,就是过了一百多个回合。
余风清在一旁观看,只见苗族的枪法,大开大合,甚是精妙。疾刺若*,横扫如万马奔腾,招式收发之间,更是犹如行云流水,好不自然流畅。倒不似一般的武功招式,宛若山间的奇鸟怪兽,扑棱棱翅膀,呼喇喇狂奔。
反观徐封的剑法,很是自然便能见出,有着陆伯霆指点的痕迹。相比当年二人在一起,定是相互探讨许久。此剑法亦是极快无比,出招凌厉,直逼烈焰剑法。只是烈焰剑法讲究快慢结合,以鸟兽的姿势入武,更加深奥罢了。
又是五十招过后,罗星宝主动收手,以平手而论。
事不宜迟,吴德文知道徐封事情紧急,火速点了族中好手两千余人。算起来,有白衣曲五百人,其余各曲三百人,共两千三百人,一并由罗星宝带领,立刻随着徐封出了此处。得知是与东瀛人为敌,众人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断其骨。
临行之时,老族长但于罗星宝说道:“此番对战,定要紧急守城第一,安全第二,杀敌最次。切不可贪功冒进,失了弟兄们性命。功成归来之日,便是你继承大业之时。”
罗星宝只得连连应是,只叹与谢雅丽的婚事,要推后许久了。
一行人没有丝毫的逗留,选了一处着最短的路径,火速向着这一片大山之外走去。此时离八月初二已然不久,余风清与陆子岩也没有再回到幽州城里,半途之中,就是选了另一条小道,朝着横断山赶去。
正道是:相聚流水亦不久,奔流汹涌入海去,岂知前路何深浅,肆恣千里何时再相遇。
再说乞颜青一路南下,不久就是到了景州,她早就听余风清说过,与景州王府里的小郡主,还有一桩事情未了。于其中详情,她也是得之一二,此时路经此地,便是起了探访之心。若是于正门处拜访,仅凭她的一面之言,那王府之人定然不许他进去,只得暗自探访了。自信武艺过人,她也无需担心有甚差池。
于是乎,便是在此处停留了一夜,待到黑夜之时,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然上了屋檐之上。她此时武功距登峰造极之境,也是相差不多,若是再有些许年头,便是有水到渠成之势。如此实力,自然不会被轻易发现。
奈何王府所占地方,着实很大,寻了很长时间,都是没有发现朱浅碧所住之处。不想,正在主意打消,正要回去之时,见到几人夜间匆匆进了王府之中,转而又是离开了此处,朝着城门出赶去。
你道是何人,却是彗无仁一伙!其中详情,且不可知。再说乞颜青见这些人行踪诡异,便是起了跟踪之心,索性一路跟了下去。原本彗无仁也是无功极高之人,奈何乞颜青本就是练就一身好轻功,此时内力大增,自然不是他能轻易发现的。
一路跟来,很快就是到了城门处。此时城门已然关闭,只是不知彗无仁从怀中取出什么物件,那守城的军士就是打开城门,放这些人出去了。乞颜青眼见机不可失,身影一闪,就是跟了上去,自是没有被守城的军士发现,只是彗无仁倒是起了一点一心。可是接着也就释然了。毕竟一路心惊,过于绷紧神经也是无可厚非。
不用多说,彗无仁等人所去之处,正是王府在城郊的别院。几声叩门的声音过后,一行人就是悄悄进了这别府之中。此处依山而建,面积更胜城内的王府,乞颜青随着进去之后,才是发现其中的诡异之处。他本非余风清,本来就是动的一点阵法的道理,此时待见到样的局势,倒是心中大骇,这般手臂,着实匪夷所思。
他恐这里有许多高手,行动间便是越发的小心,孰料,不知不觉间,竟是跟丢了人。脚落实地,可是糟糕,她随时动的些许阵法的道理,可是不代表能走出这里。忽见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心生一计,便欺身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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