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天的感冒中,亲们千万千万要小心,今天只有三千,偶明天多更一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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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布连忙抓住秦亦的手,跺脚道:“我又没说什么,你打自己干嘛!”说罢细细查看她的脸颊,她这一巴掌可真是没控制力道,结结实实地打在脸上。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地功夫,就已经浮起个红肿的掌印。
“你看看你,这样等下可怎么出门。”桑布气得不再理她,甩手去收拾东西。
秦亦自知理亏,站在她身边打个下手,忽然帐帘“呼”地被人掀开,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就裹着一阵风似的大步进来,还未站稳就一把抓住秦亦的胳膊,语气满含怒意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领兵打仗有多危险,不是沙盘推演,能够随你指点山河。”
“那你能提出更好的人选吗?”秦亦听出是李铮的声音,甩开他的手冷声道。
李铮登时语塞,杵在帐中低头不语。
桑布见秦亦的面色像是有话要说,便悄悄离开了帐篷,将时间留给他们二人,自己在帐篷外貌似无意地闲逛,其实还担任着站岗放哨的责任。
“李铮,你我同朝为官,我这样问你,如果我不是女人,不是跟你相许一生的女子,你会觉得我的请战是十分愚蠢,十分幼稚的吗?”秦亦盯着李铮的眼睛问道。
“会!”李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公是公,私是私,你是我喜欢的人,我在乎你但是也尊重你的选择,可是秦亦,你这会的选择太离谱了,打仗,你知道什么是打仗吗?那是会死人的,而你又是兵士们的领头人,你的一举一动关顾他们的生死存亡。”
秦亦被他的木头脑筋气得胸口发闷,见他一副觉得自己有理的样子,又只好强压下心里的小脾气,又问:“那你来说说,如今军中谁能胜任此职?”
听她这么来问,李铮此时才真正冷静下来,他将此番在军营中的官员全都想了个遍,才不得不艰难地说:“没有。如今军中,凭官职、地位和能力,能领兵去剿灭水寨的的确挑不出来,总都有各种各样的短处。要么是职位才得不能服众,要么是不够冷静自持,要么是不知根知底不敢重用,你的确是最佳人选。无论你为主为副,另外一名与你搭档的官员,都不可能不尊重你的意见,而你不是好大喜功之人,懂得见机行事还能够知人善用,多方听取意见。而现在你与章老将军分任正副将,的确是再找不出更好的搭配了。”
见他能够冷静下来,迅速地分析清楚局势,秦亦觉得自己没看错人,通过接触和共事,她发现李铮最让她敬佩的品质是,他能够在任何时候,都不受自己感情因素影响地客观分析情况。他不是冷血动物,不是不重感情,但无论多难、心里多苦,他都还是会遵从客观事实,做出最理智的决定,这,才是一名大将所应该具备的品质。
想清楚这件事以后,李铮满心的复杂情绪,登时就只剩下了对秦亦的担心和不忍,懊恼地锤着自己地头道:“我真是没用,还要让你披挂上阵。”
“瞎说什么!”秦亦扯开他乱锤的双拳,握在自己手里道,“你我同殿为官,我不知道当初你第一次穿上官衣的时候,是什么想法。我虽然没有飞鸿腾达之志,但却也暗暗告诫过自己,无论官居何职,尽忠职守、忠君护民的分内之事是不能含糊的。”其实她今天的主动请战,大半是被张宏激得,若说不后悔,那绝对是骗人。不管怎么说,战场生死无常,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在书中、电视中还是见过大概的,尤其是古代这种冷兵器的战争,全都是靠人命去填、去堆,当真的杀红了眼,彼此兵戎相见的时候,谁还顾得上分对方是男是女,是愚是贤,一切都是用手中的兵刃说话。
不过形势绝对不允许她表现出一丝的怯懦抑或是犹疑,她知道说服李铮,用大道理最为管用,见他果然有所触动急忙动之以情道:“而且,我那边能不能取得胜利,也离不开你在后方的配合,所以这回可以说是你我联手作战。”她靠近李铮的怀里,轻声道,“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什么同心,其利断金。”
“是夫妻同……”李铮说了半截发觉不对,脸腾地红得像火烧一般,将秦亦紧紧地揽在话里,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秦亦原本是想逗李铮不要过于担忧,但是说到最后自己也有些害羞,将有些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前的银甲上,借以降低温度,手指就下意识地在护心镜上乱画。
李铮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低哑着声音道:“别乱动。”虽然隔着护心镜和衣物,但是她那并不用力的笔画,似乎都划在了他的心上,酥酥麻麻地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在你这护心镜上画个符咒,它就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秦亦随口瞎掰道,又胡乱画了两笔后一拍他的护心镜道,“好了,我画好了,你这下大可以安枕无忧。”
“你啊,就还是个孩子,不在你身边看着,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你。”李铮看着秦亦稚气未褪的清秀面孔,看着她一双黑眸中自己的倒影,深深地叹口气道。
“人家都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咱们的李大将军怎么也这般气短起来了?”秦亦故意玩笑,希望能冲淡彼此间渐渐浓烈的离愁。
不料李铮却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为了你,即便不是英雄了又何妨。”
越木讷不解风情之人,不经意间吐露的情话,才越发感人至深。秦亦强撑出来的笑脸,登时扭曲得比哭还难看,眼圈红红的险些坠下泪来,她一把推开李铮揉着眼睛嗔道:“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冲着人家的眼睛说话,定是被你吹进去灰尘了。”
李铮追上去还想再说什么,帐外传来桑布的声音道:“再不收拾东西,可要耽搁出发的时间了。”停顿一下似乎与旁边的人低声交谈几句,又道,“李将军,您的亲兵来寻您去主帐议事。二位大人,末将要进来了。”
听见掀帐帘的声音,李铮抓紧最后的时机握着秦亦的手道:“我让卫宇跟着你,以来你们熟悉,而来他功夫也好,我给他下了死命令,他的任务就是护你周全。”
“李铮。”秦亦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咬牙恨声道,“你、你给我好生保重身子,若、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是要另外找人嫁了的。”
“哈哈,就你这么泼辣,除了我谁敢要你?”李铮竟然趁着最后的瞬息功夫,凑近秦亦的耳边说了这么句话,还没等秦亦反应过来,已经松开手站开两步远,好似在跟她刚刚议事结束似的抱拳道,“秦大人,既然如此,那便按照你我议定行事,祝您与章老将军马到成功。”
秦亦气得牙根痒痒,却也只得抱拳回礼道:“谨遵李将军训诫,下官定然全力辅佐支持章老将军,争取将水寨一举拿下。也在此谨祝李大人剿匪旗开得胜。”
二人假惺惺地互相施礼,李铮转身出了帐篷,见一旁的桑布还站着没动,似乎欲言又止,便问:“要不你这段时间先调来做我的亲兵?”他以为桑布是怕了打仗,不想跟秦亦同去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养父母就住在沼泽,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她,你放心吧。”桑布走到李铮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说完不等他有所回应,就一扭身钻进帐内,着急忙慌地收拾衣物。
三万人马在主帐前的平地集合,官员们都站在临时堆起的土坡上,秦亦扫视几眼,除了第一排的人,后边儿就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而下边儿的人看着台上之人,也觉得十分新奇,两名主官,一老一少,老的白发苍苍、腰背佝偻,少得稚气未褪、眼圈发红、脸颊还隐约带了个掌印。秦亦被看得有些别扭,却又找不到借口避开,只好把脸上的巴掌印儿,展示给所有人参观。
幸好尉迟晞很快便给她解围道:“秦亦你宣布一下军纪。”
“遵旨。”秦亦回身行礼后,从尉迟晞手中接过折子,展开平举正好挡住自己的面孔,高声念道,“违反法纪者斩,临阵脱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私交通敌者斩,淫人儿女者斩,滥杀无辜者斩……”一共十斩十不斩,秦亦在土坡上高声念道,各方面都有传令兵层层传到队伍的随后面去,让所有人都听到军纪。
完整地听完军纪,兵士们都极其欢欣鼓舞,若不是主要官员都在上头站着,估计早就窃窃私语地议论开来,原来,这十斩十不斩里面,并没有说不许侵占百姓抑或无主财物。下边儿这些人多滑头啊,听了这话马上觉得,这言下之意就是说,剿灭匪徒之后,匪徒的财物就可以随意拿取,
尉迟晞起身随便上前讲了几句话,大意也就是让众位将士齐心协力,而事后定会论功行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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