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编通知小无下周强推,嘻嘻,因为开心,所以今天多更~~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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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昑不声不响地睡着了,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又各怀心思的人,秦亦与尉迟晞的心思比较复杂,李铮和桑布只是单纯地担心尉迟晞会不会撮合秦亦去做驸马。
秦亦心里有些纠结,虽然她是女扮男装,但是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某种目的,而是为了自保不得不继续伪装,所以她在某些事情上,明显缺乏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自觉,在宫中陪着尉迟晞习文演武的过程中,南面会与尉迟昑有些接触,她本性又喜欢孩子,所以在尉迟昑越来越娇蛮之前,二人的关系还是十分不错的。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小公主竟然一颗芳心暗许,这让秦亦十分内疚,似乎自己欺骗了别人的感情。另一方面,她又十分担心,若尉迟昑有这份心思,万一回去求了顺康帝赐婚,自己难道要上演一出璟朝版本的女驸马不成,不过这次估计真相揭穿以后,是没人会饶自己不死的,而尉迟昑绝对就是第一个想弄死自己的人。
尉迟晞抱着妹妹放在一旁的塌上,还替她搭上条斗篷,而后坐在桌前闷头喝酒。他与秦亦关系如同兄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不过绝大对数的人,包括秦亦自己在内,都以为是因为当年西萝之行生死患难的情谊,而在他心里还有一些从未对旁人说过的原因。秦亦近几年在礼部就职,并无什么实权,但是暗中一直还承担着尉迟晞与云相之间的信差,而在他问秦亦此人如何之时,云相只给了四个字的评价,就是:“堪当大用。”
他在心里把秦亦当做兄弟的同时,也把她当错了自己今后的重臣,而尉迟昑,虽然自己待她亲如妹妹,可若是让她在一母同胞的弟弟与自己只见选择,天知道她又会站在谁的阵营之中。所以尉迟晞虽然对昑儿的心事有点儿了然,却从没有想要成全她的意思,并且早些时候就开始刻意避免他们二人的接触。今天尉迟昑求了母妃这才得以跟着一同出来,没想到就闹出如此一幕。
众人都万分头疼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清脆的两下敲门声,一直未发一言的苏茗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手捧托盘站在门口。她上穿大红团纹对襟小袄,大红色儒裙,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散在颊边,满脸满眼热情的笑意。她躬身一礼道:“小女子乃本店掌柜,听闻有贵客盈门,特意上来赠自酿白梅酒一壶,还望诸位莫要嫌弃。”
这掌柜浑身上下穿的戴的居然都是红色的,不过却丝毫不觉得过头,秦亦第一次看到一个如此执着地喜欢红色,而且穿起来不像年画的人。因为她整个人朝外散发的就是一团如火的热情,不得不赞一句,的确是个妙人,而且来的时间也极巧,正好冲淡了屋内的尴尬气氛。
“哪里有把美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掌柜快快请进。”苏茗微微眯起桃花眼,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用眼神将那红衣女子朝屋内一勾。
“别掌柜长掌柜短的了,小女子姓漠名云离,诸位贵客若是不嫌弃,便叫声小漠。”漠云离似乎没看到苏茗的勾魂桃花眼一般,进屋将托盘放在桌上,笑着对秦亦说,“没想到小店刚开张几日,便迎来秦大人这般贵客,真是蓬荜生辉。”
秦亦眉梢一挑,诧异地问:“哦,漠姑娘识得在下?”
“前些日子齐国使节来访,礼部诸位大人负责接待,进城时小女子正好与几位同乡去看热闹,旁边有人说起您当年陪六皇子殿下前往岭中,途中遇寇盗后以身犯险引开贼人,真是英雄年少,令人好生向往。”漠云离口音略带些南方话的糯糯,一番话说得极其自然。
众人皆没有疑心,只有秦亦心中警钟大振,因为她知道漠云离是在说谎,前些日子齐国使臣的确来访,但是那日自己被云相临时叫走,根本没有参加什么入城的迎接。
“漠姑娘谬赞了。”她面上不动声色,想看看这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招,眼角余光牢牢地锁住那个酒壶。
漠云离果然端起酒壶,将盘中的几个空杯斟满,笑言道:“这是云离用去年冬至那日的白梅蕊,大雪那日的雪水一起酿的酒。拢共得了一小坛,端来一壶给各位尝个新鲜,若是不爱喝便当做给小女子个面子,若是爱喝也别埋怨云离我小气就好。”
秦亦不动声色地按住尉迟晞想伸出去端杯的手,小手指一勾将他腰带上的玉佩取下,顺手放在桌面上,这才去端酒杯。那玉佩便是当年去西萝之前,苏茗送给尉迟晞试毒所用之物,她选了最满的一杯端起,不易察觉地微晃手腕,几滴酒水溅出,落在玉佩上毫无异样。她这才放心地将酒杯放在尉迟晞面前,那酒果然有股浓郁的白梅香气,屋内其余几人见秦亦敢递给尉迟晞,便明白是没有问题,各自取了一杯品尝。
李铮是武将喜喝烈酒,所以对这种花香浓过酒气的饮品无爱,桑布倒是喝的十分开心,秦亦也抿了一口,觉得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加了梅花蕊的饮料,甜丝丝凉冰冰的,倒也不算难喝。
漠云离见大家都赏脸喝光了酒,笑眯眯的十分高兴,将酒杯酒壶一收拾,道:“等会儿若是菜吃着可口,诸位贵客以后可要多多来小店捧场。”说罢竟准备端着盘子走人。
秦亦还下个看她有什么花招要耍,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于是开口问:“漠姑娘只戴一只耳环,不知道可有什么缘故抑或是故事?”她头发松松地挽着,耳边全是垂落的发卷,还有些许碎发,小巧的耳环隐在发丝间,却还是逃不过秦亦的双眼。而且从身形上她早就发现,这人便是刚才自己从窗缝中看到的女子,但是她上楼后这么久才进屋,衣裙发饰全都换过,可见是去好生装扮了一番,没道理会少带一只耳环而不知,里面定然是有蹊跷的。
“秦大人真是好眼力。”漠云离脚下一顿,声音略带苦涩地说,“这副耳环是小女子家传之物,当年送了一只与心上人做定情信物,所以便只剩下这一只。”
也许是女人都喜欢感情八卦,所以桑布一听这个马上来了精神,倾身问:“怎么,他是个负心汉吗?你又何必苦着自己,把耳环丢了再觅个良人吧。”
“这位夫人说错了,他不是负心人,是我有负于他。”漠云离听到桑布的话有点儿激动,转身过来解释道,“我家世代经商,祖上略有几分薄产,而他不过是外地来讨生活的手艺人,家父如何都不肯同意我二人的亲事。我那时不过十几岁的光景,没什么见识,虽然喜欢他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争取。他最后留书一封,说自己去边境从军,要混出个名堂再回来娶我。”
桑布显然是没看过言情小说的纯情小丫头,一听这话满眼都是小星星,所以说女人从古至今都是先往浪漫爱情的,她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戴着这只耳环,在等他回来娶你?”
“他走后不久,我们当地的一名小吏向我家提亲,我死活不肯便偷了钱逃出家来,本以为躲个大半年再回去便能逃过一劫,谁想到在回家却得知家父郁郁而终,家道败落的噩耗,最后变卖家产,带着家母来到京城投奔亲戚,开了这家小店讨生活。”漠云离说得有点儿动了真感情似的,但是屋内除了桑布两眼红红地认真聆听,其余人都各自漫不经心地喝酒。
“那如果他回去找你怎么办?岂不是扑了个空?”桑布着急地问。
“当年我们两个说过,如果在一起,便要到京城做买卖,他开酒楼名叫桐宁阁,我在他对面开一家客栈,名叫西陵居。如今我在这里开这家名叫西陵居的酒楼兼客栈,就是希望他如果功成名就回京述职,能够从这名字想起我,来找我。”漠云离眼圈红红、略带哽咽地说,而后忽然惊觉,“真是对不住,我这是怎么了,经说起这些败兴的事情,真是对不住几位,今日的酒水和饭菜,就算是我招待各位朋友的。”
她说罢又上前拉住桑布的手,抽出丝帕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道:“都是我不好,说这些东西把妹妹都惹哭了,不过妹妹倒真是性情中人,姐姐一见之下就觉得大为投缘,若是不嫌弃我这个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以后咱们姐妹多多走动可好?”
秦亦不得不承认,这女人不愧是做生意的,真是会说话的很,刚才还称呼夫人,这么一会儿便开始姐姐妹妹了。她见桑布投来询问的目光,便轻轻点头道:“你平日在家若是无事,多出来走走认识些朋友也不是坏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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