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眼神是人物的魂

    接下来，在古长生的要求下，古逸风拿出了相机内的胶卷。
    古长生把底片放入机器，进行基本的洗印，然后做筛选。
    古长生是爷爷辈，什么没见过，正是出此考虑，古逸风才请他帮忙。
    毕竟个别照片还要放大、覆膜、以及相框处理，这些，都需要古长生的手艺。
    忙了一半，小殷打包进来，他已经吃过。
    在古长生指引下，摆开桌椅，打开红酒，然后，老古小古开始晚餐。
    古长生已经看到了基本尺寸的照片，笑着对古逸风道：
    “这里面，好几个小姑娘都很漂亮，跟你也很亲密，哪个才是你喜欢的呀？”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古逸风边吃边道。
    “哈哈，你这小册佬，把你老头子的本事都学去了诶。”
    闻言，古逸风大感好奇，道：“叔公，我老头子年轻时，是不是也很风流？”
    “你自己去问他。”古长生没有直接回答。
    可古逸风听出了苗头，心里不停琢磨，是不是有空问问老娘。
    古长生喝一口酒，指着陶为红道：“她是你的正选吧？”
    古逸风点点头，问道：“她还行吧？小叔公？”
    “这种事情不要问别人，自己清楚就行，别人讲的，都是假的，代替不了你。”
    “叔公说的精辟啊！”
    古长生又指着与刘俊合照的虞锦璇道：“这个小女孩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古逸风睁大一双眼睛，愣愣看着古长生，惊道：“叔公，这你又从哪里看出来的？简直神了。”
    古长生夹口菜，慢慢道：“我们拍摄人物，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古逸风道：“构图、曝光、形体体现，以及最后的神态把握！”
    古长生自干一杯，道：“你老头子教你的，都是基本功，却漏掉关键的。”
    古逸风给古长生倒上酒，很小心翼翼的请教道：“那应该是什么？请小叔公教我。”
    古长生看一眼古逸风，然后仰天说道：“眼神，是眼神呐！小风。”
    “就像画龙点睛，没有最后的点睛之笔，这条龙就是死的。”
    “反之，就能跃然眼前，眼神是人物的魂！”
    “拍了一辈子人物，看了一辈子眼神，眼神里说着什么，又表达了什么，清清楚楚啊……”
    听着古长生的教诲，又看着他的样子。
    古逸风获益良多之外，感觉到了小叔公的情绪，似乎是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情。
    “这小女娃虽然与边上的帅哥合影，但眼睛里全是你，你自己看不出来吗？”古长生又道。
    “可他们不就应该看着我吗？”古逸风又追问一句。
    “小册佬，这能一样吗？你不是眼瞎吧？”说着，古长生用筷子打了他脑袋一下。
    古逸风傻傻笑了。
    虞锦璇喜欢他喜欢到要命，能不知道吗？
    没想到小叔公那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
    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一个多小时后，收拾完饭桌，二人再度开工。
    合影照片按照人数印，有几个人就印几张。
    当然，虞锦璇与刘俊的合影，古逸风只会给刘俊一张，另外一张么，虞锦璇肯定没份的，他要自己留着。
    在家中为陶为红拍的全套，古长生经过处理，做成精美画册，全部放大尺寸再覆膜。
    最经典的，与陶为红厨房合影那张，被处理加工成一张46英寸的巨大照片。
    四周用透明框架固定，直接放进里程后备箱。
    这张照片极其完美，用古长生的话说，神态眼神都到位了。
    加上镜头和相机给力，还原度、清晰度超高，所以，称为绝版也不为过。
    古逸风看的快流口水了，透得那么明显，咳咳……
    古逸风把所有照片分成两份，一份是拿回陶为红家的，一份是暂时只能放车上的，嗯嗯，就那么简单。
    与小殷在新车前的合影，做成两个相框，和小殷一人一个。
    忙到深夜，全部搞定收工。
    古逸风拿出一张十万的支票，递给古长生，道：“小叔公，这是老头子让我带给你，叫你和叔婆一起去国外旅游玩玩，趁现在还走的动，多走走看看。”
    对古世隆的孝敬，古长生倒也没客气，接过支票道：“听我们家老三说，你老头子最近厂里生意不错，叫他注意身体，钱是赚不完的，够花也就行了。”
    古逸风点头，多亏自己机灵，否则，小叔公不给他钱，已算好的，绝不会要自己一分钱的。
    但是，用老头子的名头，就不一样了，古世隆与古长生的情份，摆在那儿。
    半夜十二点，古逸风送古长生到家，家很近，转两个弯就到了。
    古长生下车时，还让古逸风有空去家里玩，古逸风应下。
    之前，古逸风和古长生制作照片的时候，系统又来了提示：
    林苡琼给古逸风买了4870元家居用品，建行入账元。
    这下大发了，林苡琼太刚！
    古逸风很惊异，都买了什么呀？
    张沁芳花五百不到，你倒好，快五千了。
    想到陶为红曾经也花掉三千多，倒也理解了。
    其实，他忘记了自己才给林苡琼50万，林苡琼怎么可能小气呢？
    什么都是全套，什么都是买最好的，死贵就对了。
    所以，对别人慷慨，就是对自己大方，以少换多，古逸风乐此不疲。
    这样一来，建行存款再度大增，是不是樊副行长又该给点福利啥的呢？
    古逸风回到老洋房，进入书房。
    把虞锦璇和刘俊的一张合影留下了，又把自己和夏凝的合影也留下。
    看着夏凝那绝美的脸庞，欢快的微笑，轻轻道了声：
    “对不起，小夏凝，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你能像照片上那么开心。”
    忽然想起第一次，夏凝请自己和小殷吃完馄饨，背对着自己挥手，蹦蹦跳跳回家的背影。
    莫名的，一股悲哀袭上心头，顿时觉得那个背影和挥手好美好美，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了。
    又想起什么，他拿出钱夹，抽出与许萌梦的照片，也跟夏凝以及虞锦璇的照片放在一起。
    三个美女，各有各的美丽，也各有各的美好，而且，都对着看照片的他微笑。
    不同的是，许萌梦的照片没有框架，又是一次成像的。
    古逸风想到什么，把许萌梦的照片又放回钱夹，他想到处理的办法。
    回到家里，已经一点三刻，古逸风让小殷明天九点过来。
    上楼打开房门，就看到陶为红坐在那里看电视。
    看到古逸风进来，激动坏了，赶紧给古逸风换鞋子。
    亲自给古逸风换的。
    每次面对这个女人，古逸风的心都是化开的，极致柔软。
    98分已经这样了，100分会不会殉情啊？
    你还别说，以陶为红的狠，和现在跟古逸风的感情，还真有可能。
    不过可以理解啦，曾几何时，古陶二人几乎是每天见面的。
    突然回家度个周末，隔了一天，陶为红不曾习惯，才表现异乎寻常。
    陶为红彻底散架，也老实了，仰躺床上。
    古逸风在卧室墙上，挂起那幅巨大照片，然后打开卧室所有照明。
    哇哦！惊艳到了二人。
    一个美到如牡丹之于百花，一个帅到似仙鹤立于鸡群。
    二人的笑容、体态、彼此缠绵，都那么丝丝入扣，既是刻意，也是自然的，表现出内心的幸福感。
    再加上，陶为红那特殊的服装，隐隐约约透着不可描述，让人浮想联翩，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这照片绝了，所以只能单独摆他们卧室，其他地方着实不太合适。
    即便陶为红不介意，古逸风也会坚决介意！
    陶为红已经累得说不出话。
    看着照片，脸泛红晕，冲着古逸风甜蜜的笑。
    古逸风明白她的心意，上前抱住她，亲亲她，温柔道：“以后，我们会有很多这样的照片。”
    凌晨三点，古逸风抱着陶为红先睡着了。
    陶为红仍然醒着，她还在痴迷的看着那张大照片，嘴角边尽是笑容。
    她连古逸风放在一旁的个人专属相册，也顾不得去翻看，就只傻傻的看着那幅大大的合照。
    所以，合照（包括二人及以上）才是最有意义的。
    1999.9.20上午八点半，古逸风醒了，起床后去洗漱。
    回到客厅，陶为红也已在那儿，仍然给他泡好咖啡，这就是定式吧。
    古逸风道：“今天事比较多，你等下好好睡一觉，晚上回来陪你。”
    陶为红点点头，道：“等你走了我就睡。”
    “身边有身份证复印件吗？”古逸风问道。
    陶为红去到卧室，过一会儿，拿出一份递给古逸风。
    古逸风笑道：“不久会给你个大惊喜。”
    “千万不要车啊，人家不想开车。”陶为红急着道。
    “我晓得的。”
    古逸风喝完咖啡便即离去。
    九点十五分，古逸风来到锦生大厦，卡地亚专柜前，买了一枚与陶为红同款的三环项链。
    九点四十五分，古逸风推开509室房门。
    室内干净整洁，像没人住过的样子，古逸风见状，眉头深深蹙起。
    许萌梦四五六休息三天，昨天应该是晚班，今天上午，会回到酒店睡觉。
    正常情况，此刻应该在熟睡中。
    这个爱住酒店（当然是因为古逸风的原因）胜过自己家的女孩，却是不见踪影。
    古逸风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打开衣柜，见许萌梦的换洗衣服和内衣，总共五六套全部都在，并未取走，他稍稍定心。
    马上播出128号码，随即接通：
    “你好，这里是128台，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请call，机主姓许，言午许，留言：请即刻回电9188xxxx古先生，谢谢！”
    挂了电话，心想：“如果萌梦在家睡觉，还要等到下午才睡醒，先别急，到时候看看再说。”
    接下来，去到酒店一层吃早餐，十点半离开了酒店。
    中午十二点半，四家购买的公寓钥匙全部拿到，同时看了房子，确认过没什么问题，符合自己的要求。
    把备用钥匙交给小殷，吩咐配上家居用品，男女式都要。
    这个问题已经嘱咐过，今天也算重申。
    钥匙到手，小殷办起来很快的。
    然后，又跟小殷找了家小饭馆吃午饭，顺便让小殷把上两周的油费停车费发票，拿来报销。
    小殷的活做得干干净净。
    有意思的是，他的加油费与众不同，每张都是小几十。
    这个年代，90号汽油是2.13元每升，一百块一箱油，放在二十年后，当是看故事。
    但是，小殷小几十的油费，耐人寻味。
    小殷解释道：“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尽量保持满油，不让车辆出现半油以下状态，遇到特殊事件，可以轻松应付。”
    古逸风瞬间了悟，大加赞赏，几百的报销，古逸风也没多研究，直接取整给小殷现金。
    刚吃完饭，音乐学院吴老师打来电话，说萨克斯老师已经联系好。
    让古逸风周三下午三点，过去学习两小时。
    至于费用，等古逸风与萨克斯老师面谈。
    古逸风表示感谢并答应。
    一点半，古逸风来到今天需要重点确认的别墅小区“名仕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