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次是真的
由于方言身心疲累,回城时,臻海涛当仁不让,终于有机会驾驶这种大型越野车了,和自己的轿车相比,驾驶这种别,感觉坐在二楼上看地面,视角宽阔清晰。放眼个雪儿坐在后座上,雪儿心疼的搂着方言的头,让枕在自己腿上睡会,方言也心疼雪儿,说不想睡,坐会就能恢复,回到城里也就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这是副驾段飞说道:“我女朋友啥时能这么体贴,我一定会开心哭的!”说完嘿嘿笑了。
方言本来想靠着雪儿眯一会,听到段飞的话,八卦兴趣悠然而生,猛然精神旺盛,急切得说:“小胖子,谁这么有眼光,看中我们段公子,说说啥情况?”
听到方言的调笑,段飞不但没生气,还很高兴,骄傲的说道:“就是咱们同一年级那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短披肩发,戴个眼镜,皮肤白净,温柔爱笑,儿科学的。”
这么多优点,方言懵逼了,臻海涛笑的车都开不稳了,杨雪头贴在方言脖颈上笑的快没气了。
段飞说:“杨雪认识,也在学生会里,叫田睿睿。”听到这里杨雪收住笑容,真诚的说:“这个女孩不错,人勤快,善良,漂亮,组织能力也很强,段飞你真有眼光,祝贺你!”
听杨雪这么一说,段飞更得瑟了,吹牛说道:“为了拿下我,田睿睿请我逛了几次人工湖。吃了几天早餐。”
这时臻海涛说道:“我好像有几次晚上快十点了,在女生部楼下拐角见过一个很像你的人,不知那是不是你?”段飞一听急了,说道:“老臻,你监视段爷!”
方言,雪儿一听哈哈大笑!段飞也没脸没皮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丢人吧!”臻海涛说道:“追求美女不丢人,我还感觉余有荣焉,吹牛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方言也说了句:“追求真善美是我辈的权利,长的美也是她们的义务。”
段飞又得瑟起来,说道:“小郎中,你说的这些她身上都有。”说完,回头看看方言,得意的笑了。
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段飞这种厚脸皮的,方言无语了。
杨雪问道:“段飞,需要我帮忙吗?田睿睿和我关系不错!”
段飞说趾高气扬的说:“不用,不用,我不像有些人,还等着女生开口呢!”
杨雪听完,红着脸低头看着方言,方言一听感觉有点对号入座的感觉。男人的气势不能丢,呵呵笑着说:“从十几岁开始我就赖上我们家雪儿了,你说的那人是谁呀?雪儿姐,你说是吗?”
听见方言厚颜无耻的话,段飞彻底无语了,雪儿低头看着方言,幸福的心难以言表。
臻海涛鄙夷的说道:“两个没出息的怂货,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们两个咋就耗上医科大女生了?”
听了臻海涛的话,段飞鄙夷的说,从大一到大四,你哪一年不换两个女朋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腰不疼。
听臻海涛这话,方言也不依了,鄙视的说道:“绝对的禽兽理论!你糟蹋有理,我们找个女朋友就有错了?我还就喜欢医科大的女生。”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雪儿。
听几个男人斗嘴,雪儿觉得很好玩。
方言又说道:“老臻,听你的意思,又转换祸害的阵地了?如果是这样,我替医科大男生感谢你!”
臻海涛被这两个人打开了心思,心想自己也想正经找一个爱的女人,换来换去累的慌。也不想隐瞒什么了,迟早要公开,还不如现在说出来,以后大家一块吃饭,聊天多好。于是郑重的说:“我宣布一个消息,你们不能太惊讶,也不能不惊讶。我和刘思可好上了!”说完忐忑的开着车,他不怕方言也不怕段飞,他怕杨雪收拾他。
等了会,见没人说话,正有点纳闷呢。
就听杨雪说:“从初中开始你就有那个意思,一直没结果,这次就成了?是你睡醒了,还是刘思可迷糊了?我感觉有点不真实。”
方言接口说道:“但愿这次是真的,不然我们家雪儿可不扰你!我真就纳闷了,你们两个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也不知咋凑上的?”
段飞也说:“刘思可不像医科大这群傻妹妹,你随便可以糊弄。思可人家懂法律,还是考虑好了再决定的好,免得以后悲催!”
方言又问道:“老臻,你真认真了,如果还是玩玩,就别说了,我们就当不知道,眼不见心也不烦。”
臻海涛严肃的说:“这次是真的,思可暑假回来,我们两一起坐了几次,从她身上,我又找到了那种感觉,那种恋爱的感觉,那种朦胧的冲动,那种…”
听了臻海涛认真的独白,方言也为他高兴,思可是个好女孩,可能也使海涛改变的人。想到这里他欣慰的说:“海涛,我信你!”杨雪也说相信。只有段飞说:“暂不表态,以观后效!”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几个人在酒店吃过饭,段飞和臻海涛借口走了…
2、再见杨雪妈妈
早上七点刚过,杨雪的电话响了,是杨雪妈妈打来的,杨雪糊弄完老妈,也出了一身汗,看着方言,可怜兮兮的说:“我妈又让我回去吃早餐,我想陪着你!”
方言知道雪儿的心思,爱恋的说道:“你妈妈真好,我送你回去!”
杨雪一听方言起来送自己回去,心里也高兴了点,但还有些心疼的说道:“你今天脸色好多了,本来想带你出去喝点乌龟汤呢,看来只能下午回来再喝去了。
车到政府家属院后门口,雪儿说:“还是停远一点,免得熟人看见嚼舌根。”
车停在公交站牌后面,方言急忙下车为杨雪打开车门,杨雪脚刚落地,就见站牌前面绕出一个人,不是自己老妈还能是谁,杨雪傻眼了。
方言背对着站牌,没看见后面情况,知道雪儿心情不好,正想安慰几句。感觉杨雪呆立着不动,眼睛惊愕的盯着自己身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第六感告诉自己,有危险!只见他,一个侧闪护住雪儿,一把拉起雪儿两步就腾挪到了车后面。
这时雪儿也回过神了,急忙说:“是我妈!”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立刻把方言炸的外焦里嫩。杨雪走出车后面,喊了声:“妈,你怎么在这?”
杨雪的妈妈像一座冰雕的玉菩萨,面带寒霜,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神色慌张的杨雪。平静的说道:“你们多长时间了?”
听见妈妈的质问:雪儿故作镇定地说:“在学校门口碰见,顺路送我回来。”
看见方言躲在车后不敢露头,杨雪妈妈内心一叹,说道:“把车开进院子停好,你们两个跟我回家再说。”说完转身向大院走去。
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杨雪也没了主意,回头看着一脸尴尬的方言。
听到杨雪母亲要自己也进去,方言心里一喜,“难道她要认了我这个毛女婿?”上次听臻海涛说过,雪儿的母亲叫凌如冰,好像在省电视台工作,人若其名,平时谁见了都冷冰冰的,今天没有收拾自己,还能叫自己进去,不会是看上我这个女婿了吧!想着想着,心里美滋滋,脸上就高兴起来。
看着傻乐的方言,杨雪无奈的说道:“想什么好事呢?上车,进去再说!”
在杨雪的引导下,方言三两下停好了车,关上车门。方言突然想起没买礼物,急忙对杨雪说:“雪儿,你等等我出去买点东西,女婿初次登门,咋能空着手呢?”
听到方言厚颜无耻的调侃话,雪儿哭笑不得,心疼的说道:“走吧,如果这关能过了,以后有你表现的机会。”说完拉起方言,向着里面一个独栋小楼走去。
既然被丈母娘抓现行,事已至此,方言也坦然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跟着雪儿进入房门,雪儿换上拖鞋,方言问自己换不换,雪儿调戏着说:“不用,说不定一会还要跑路呢。”
进入正堂,见一脸寒霜的妈妈坐在餐桌上,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看见妈妈的脸色,杨雪给方言投去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快步走向餐桌,叫了声:“妈妈!”说着躬下身,撒娇的搂住妈妈的脖子。凌如冰嗔怒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宝贝女儿,扭头又看向门口,站的像葱一样的方言。微叹一声说道:“既然来了,就过来一起吃吧!”
听到妈妈的话,杨雪松了口气,赶紧给方言打眼色。
凌如冰的话让方言如沐春风,心里的石头稍微下落了点,紧忙上前,抬头挺胸,立正敬礼,尊敬的说道:“凌阿姨,我就是方言,今天来有点突兀,忘记给您带礼物来,以后一定补上,请原谅!”
凌如冰被方言这一系列动作给震懵了,听到方言的说辞,看到方言庄重的敬礼,有些意外也有些小小的感动!心里想:“是个懂事的孩子!至于礼物吗,有以后了再说。”淡淡的说道:“坐下吧!”
听见未来岳母宽宏大量的话,在雪儿鼓励的眼光下,方言轻轻拉开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下。
杨雪见妈妈没有难为方言,感激的在妈妈耳根上亲了一口,说了声:“谢谢妈妈!”看着局促的方言,杨雪过去坐在了方言的旁边。
看到女儿的这个动作,也明确了女儿的态度,也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了。心里又一阵哀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看看面前这个淡定优雅,明目皓齿,气宇轩昂的方言,凌如冰又是生气又是喜欢。心里暗想:“这就是女儿为自己选的如意良君!试问,这样英武的才子佳婿,有几个女孩子不动心,就是年轻时清冷骄傲的自己,遇到这样的男人,估计也是芳心被俘的结果。”此时她心里又为女儿担心起来:“这么出色的男人,哪个女孩不想得到,我的傻雪儿能守得住吗?”
胡思乱想中,就见方言端过一碗汤,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面前。再看,用小勺子盛汤的女儿,俨然就是一个温顺贤惠的小媳妇,当看到女儿含情脉脉的,把汤碗放在方言面前时,凌如冰最后的坚持瞬间被击的粉碎。
心里又是一阵唏嘘:“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自己何须要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方言刚把一口汤喝完,就见雪儿又夹了一个“水晶包子”,又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入方言盘子里。看见雪儿自己还没吃一口,方言赶紧说:“姐,你也吃,我自己来,”说着也给雪儿夹了一个小笼包子,又给雪儿盘子里夹了几样小菜,微笑的看着雪儿示意赶紧吃。
听到一声轻咳声,两人赶紧低头吃饭。可两人温馨的小动作,被凌如冰全部录在心里,既欣慰又感动,还有一点点的好笑。
终于熬到,有惊无险,早餐吃完。
刚放下筷子,准备帮雪儿收拾餐桌的方言,就见对面座的准岳母起身,于是赶紧抬头起身,就看凌如冰用手示意,自己走向了沙发区。
方言回头看了看雪儿,在杨雪鼓励的眼神下,也跟着坐到了外围小沙发上。
听雪儿说你研究生毕业了,什么时候又当兵了?为什么不读博呢?
听见准岳母的问题,方言略一思索,挺直腰板说:“阿姨,我是九月份特招入伍的,也正在读冯西遥教授的精神医学博士。”
听到方言言简意赅的回答,凌如冰脸色又缓和了些,接着又问:“你在部队主要做什么?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吗?”
看到准岳母态度越发的平和,冰冷的眼眸也有了些许光彩,方言神情一松,微笑答道:“阿姨,我刚入部队还不到三个月,如今属于新兵营训练阶段,暂时还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每天就是体能,枪械射击,游泳等方面的技能训练。说不影响学习是假话,至少影响推迟半年毕业时间。”
听见方言诚实中肯的回答,凌如冰抬起眼皮,细细打量着面前英气逼人小军官。点点头,又缓缓说道:“以后准备在部队发展?博士毕业后不想着去大学任教或者到大的医院上班?”
听到准岳母的这个问题,方言觉得这才是今天话题的主题。于是腼腆的笑了笑,谦恭的问道:“去部队是个机会,也是我的一次经历,至于是否留在部队干一辈子,我还没想过,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就业这方面我还看不懂,暂时还没有过深入的考虑过,阿姨认为我应该向哪个方向发展比较好?”
听到方言的回答,凌如冰非常满意,再次抬头,看了看这个只有18岁的大男孩,眼里多了许多慈爱。一个没爹没妈可怜的孩子,唯一的爷爷也早早弃他而去。能有现在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这与他的勤奋好学,踏实肯干分不开。如今社会,在没有家人和亲友的提点和帮助,想有一个好的职业很难的,对于穷苦孩子来说,就业养活自己才是首要的。终于她理解了方言,为什么会决然离开那个无忧无虑的象牙塔,和博士毕业后的远大前程,却义无反顾的投入军营生活中。
想到这里,她心中非常震惊;为方言不屈不挠,逆流而上的生存意志而折服、为方言果断冷静,乐观平和的生活理念而震惊。
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的端起递给方言。
看见准岳母的动作,方言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感动的说:“有劳阿姨了,本该是我这个晚辈给阿姨倒茶。谢谢阿姨!”
听到这里,杨雪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手里洗碗的动作也加快了些。
3、珍贵的消息
送走了方言,看着军绿色的越野车消失在视线中,杨雪又长吁了一口气,回到了家里。
凌如冰慈祥的看着宝贝女儿换鞋的身影,微笑的说道:“送走了!我以为你也跟着跑了呢?”
听到妈妈酸溜溜的声音,杨雪心里很甜蜜,张开双手扑进妈妈的怀里,撒娇的说道:“谢谢妈妈没有为难他!”
“选好了?”凌如冰调侃着说道。
听到妈妈话,杨雪抬起头,郑重的说:“这辈子就他了,非他不嫁!”
凌如冰捏了捏自己宝贝女儿的小鼻子,温和的说:“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杨雪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快三个月了!”随后又补充说道:“他要去部队了,我不想错过,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妈妈看了看杨雪一眼,鄙夷的说道:“以前我以为你心善,帮助同学呢,原来也是假公济私,目的不纯啊!”
听了妈妈的话,杨雪羞得脸颊发红,委屈的说:“刚开始他才十四岁,小小的很可怜,每年都勤工俭学不回家,很少买衣服,一年四季就那几套校服。我真是很怜悯他,慢慢接触,我发现他聪明好学,非常有魅力,所以慢慢的我就喜欢上他了,以至于现在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他。”
听到女儿的讲述,凌如冰心头微热,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在臻海涛的提醒下,下午一点多两个人来到了丁家村。
刚停好车,就见丁保国缓缓走出了栅栏门,惊喜的说:“方大夫,臻大夫你们来了,快请进!”说罢,急忙帮方言提手里的东西。
看到丁保国走的很稳当,基本是个正常人了,臻海涛很是高兴,激动的说:“丁大哥,你真的好了!”丁保国边拿臻海涛手里的东西边说:“好了,好了,真的好了!全靠你们几个大夫,我才有了今天,不知道咋样感谢你们呢!”说着眼圈红红的。
看到丁保国的状态,方言知道已经不用再治疗了,只要加强锻炼,不出半年就能健康如初了。
坐在房子里面,方言看到房间里多了套沙发茶几,地板也换成瓷砖了,墙面也被粉刷一新,地上的自行车也被放到院子里,那台没有撕开包装的缝纫机也不见了,多了一台20寸的大彩电。原来悬挂在墙上的玻璃相框,被用装饰边条固定在墙上,成为家里一道装饰品。
发现方言盯着相框的神情,丁保国一拍脑门,急忙说道:“看我这记性,方大夫,我有方排长妻子的信息了,说着走进里屋。”
听到丁保国的话,方言浑身一颤,不由得站起身来,期盼的看向走进里屋的丁保国。臻海涛也是一喜,对方言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个希望。
看着报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方言心里终于破防了:“闫小玉,方怀东,方闫——方言!”
看着两行清泪从方言脸颊上滑下,丁保国终于也流下了眼泪,喃喃自语道:“排长,看看你的儿子吧,他比你还帅,还高大,比你还有本事,是他又救了我一次!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爷俩个给的,你让我如何报答呀!”说完跪在相框前,失声痛哭起来…
许久后,丁保国坐在椅子上,抹了一把眼泪,徐徐说道:“我在部队学过开车,上个月考了驾照,我家在城镇边上,租了个出租车跑夜车,前几天白班师傅有事,白天晚上都让我跑,我送一位顾客去“南岭县”,顺便看望了以前的老班长——柳成功,他现在是“南岭县”公安局局长。闲聊中说起当年的事情,他记得有几次帮方排长邮寄信件,都是一个叫“闫小玉”的收信人,好像是京都十几中学的,具体的地址就想不起来了。当时事情不明了,我也是个猜测,也没敢说起你的事,回来怕忘记了,就找了张报纸记下了。
临走时,丁保国的老娘回来了,强行给车里塞了几篓大闸蟹。丁保国再三叮嘱,有时间一定要去南岭县找柳班长,也许从他那里还能了解更多的情况。
4、市长泰山
回城的路上,方言一直陷入沉思当中,臻海涛知道情况,只管开车,五点多就到了酒店,臻海涛下去停车。方言回到房间,见杨雪在收拾房间,看见方言回来,雪儿撂下拖布就扑了上来。激动的说:“方言,妈妈同意了!以后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妈妈还让你每周回家吃饭呢!”
正在享受老婆的温柔呢,听到最后的话,大为感动,动情的说道:“我这就成了你们家的傻女婿了?”杨雪抱着方言的脖颈嗯嗯的应承着。方言又说道:“那以后你可以大大方的住这里了?”
杨雪赵粉拳锤了一下方言,娇嗔道:“你想什么呢,别的都可以公开,只有睡觉还得偷偷摸摸,否则,你会被丈母娘修理的很惨的!”
“那今天晚上呢?”方言委屈的嘟囔。
看着心爱的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羞羞的说:“你今天表现不错,姐姐奖励你!”
方言正在心猿意马呢,就听有人敲门,听到臻海涛的声音说:“车里好几篓大闸蟹,我家吃不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送人了。”一听大闸蟹,方言立马喊道,给我留下几篓,我现在就去拿。
听方言要给家里送大闸蟹去,杨雪也是很高兴,新女婿还得好好表现才行,虽然家里不缺这些,但女婿送的能一样吗,何况固城大闸蟹也不是随便就能买到。
强忍着不舍,两个人拿了两篓大闸蟹,两瓶69年老茅台,两盒大红袍茶叶,两盒顶级龙井茶。准备再拿两块手表呢,杨雪制止了,幸福的说:“手表就算了,送了他们也不戴,还是放在咱们家,以后再说。”
六点多,方言的车就停在杨雪家门口了。开门进去妈妈正在熬汤,看见两人很是惊讶,宝贝女儿刚跑出去,自己不召唤,就能自觉的回来,太少见了。看见两个人手里的东西,心里一热,打趣着说:“送礼来了,早上刚说的以后补,你这以后不过夜呀!”
杨雪才不管呢,大大咧咧的招呼着拿进储物间,问妈妈大闸蟹咋处理。凌如冰摇摇头,这一天的时间,感觉女儿长大了,会给自己送礼了,搞得像个亲戚了。她也没在拿家长的架子,温和的说,你们也累了,坐着喝点水,螃蟹我炖几只,一会你爸也回来。
杨雪嗯着答应了一声,就拉着方言出来,打开两瓶可乐坐到沙发上。
听到准丈母娘说的最后一句话,方言不淡定了。
看见方言坐立不安的样子,杨雪靠在方言肩膀上,撒娇说道:“丑女婿最终要见老泰山的,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如一块见了?”说着抬头亲了一口方言,接着说道:“这个家里最好说话的就是爸爸,妈妈你都能摆平,搞定爸爸就太容易了!”
说着鼓励的看着方言,又在脸上亲了一口。
听到雪儿的话,方言稍微放松了点,忐忑的说:“听说你爸是市长,见这么大的官,我心里没底呀!”
杨雪娇哼了一声,嘟着小嘴说:“军区司令你都不怕,京都的老帅你给看病,一个市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何况他还是我爸爸!”
听到雪儿姐这么一说,方言一想也对啊,暗暗嘀咕:“段飞老子,省军区司令是省委常委,应该和杨雪的父亲级别差不多,何况还有那几个上将呢,脱了军装不就是几个老头吗!想到这里猛然精神大振,笑呵呵的说:“雪儿姐,我不是怕市长,我是尊重老丈人,不是担心你爸看不上我这个毛女婿吗!”
看到方言脸色正常,又自信满满的了,听完他的狡辩,杨雪宠溺的说:“这才是我的好男人!有我给你压阵,你只管冲锋陷阵。”两个人正腻味呢,就听见门口汽车关门声音,杨雪说道:“你老泰山回来了!”说完,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方言也跟着到了门口。
听到脚步声,杨雪赶紧打开门,亲昵的说:“爸,辛苦了!”老杨听见宝贝女儿的声音,立马呵呵笑起来,难得这个时候,我们家雪儿也在家。你说说,爸爸几周没见到你了?
杨雪赶忙帮爸爸找拖鞋,杨市长只顾着自己高兴,没注意走廊拐角处的方言,猛一抬头,看见家里多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军官,立即就知道是谁来了。
方言看见“准泰山”看向了自己,急忙立正,行了个标准军礼,恭敬的说道:“杨叔叔好,我是方言,冒昧打扰,请叔叔谅解!”
看见方言挺拔的身躯,标准的军礼,再听到这样有趣的问候,老杨老怀大慰,哈哈大笑,手指点着方言说道:“方言!我知道你,雪儿天天在耳边念经,想不知道都难!”
正在给爸爸换拖鞋的杨雪听到两人的对话,直起身,撒娇的说:“爸爸,不准以官压人,也不准欺负方言。”
说着搀扶着爸爸手臂,走进了客厅…
这时听见准丈母娘喊到,都洗手准备吃饭。
又坐在杨家的饭桌上了,方言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昨天还偷偷摸着,今天就被接纳了!
看着桌上的大闸蟹,老杨同志说:“你今天买大闸蟹了,这么大的!方言和我家小馋猫有口福了!”
听见老杨的话,凌如冰看了看方言和杨雪,调侃着说:“是有人给你送的礼。”刚拿起筷子的老杨,一听这话,扭过头看着老婆,严肃的说:“不是说不让你收礼吗?”
凌如冰笑呵呵的说:“不收你试试,问问你家的宝贝女儿能答应吗?”
老杨一听这话,立马乐了,抓起一个大闸蟹就开卸,嘴里乐呵呵的说:“别人的不能收,雪儿送的太难得,几十年了就见过这一回,以后她拿多少,你就收多少。”说完自顾自啃起了大螃蟹。
晚饭后,老杨和方言说起了军队,谈到了段司令,只听老杨说:“上一次开会遇见段宏基,聊起了你,对你是非常看重,听说你被集团司令横刀夺爱,老段心疼的不行了,”说着微笑看看方言。
方言明白这是老丈人在点拨自己,稍一琢磨,立即恭敬的说道:“谢谢杨叔叔提点!我知道,几位首长都对我好,不管我在哪里,都是他们的兵,无以为报,只能努力工作,报答他们提携之恩。”
听了方言的回答,老杨很是满意,微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听范世琦——范副校长说,你被冯教授收为这届唯一博士生了。听说老专家为了你还和欧校长红了脸,以辞职相威胁,最后还是欧校长赔礼道歉才罢休。老专家说你是个千年难遇的人才,是国家的医学宝藏,打压你就是损毁宝藏,是对国家和民族的不负责任,老专家对你很器重呀!”
听了老泰山的讲述,方言很是感动,从跟冯教授的研究生到如今博士生,老头子不吝赐教,虽然有时自己胡闹被骂,但都是为了自己考虑。突然他又想到了爷爷,冯教授何尝不是又一个爷爷呢!想到这里,他眼圈红了…
平复了一会情绪,方言内疚的说道:“我辜负了老人家的心!他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走医学研究教育路线,我却跳进了军营。我知道他很痛心,可我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一个不能被自己人认可,又得不到社会制度的保障,这个行业注定要没落,注定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就像一个人打断了腿骨,就为了得到轮椅上的觊觎,驱动残疾的身体还洋洋自得,觉得我们打破了几千年封建陋习,学到了他人的百年精髓。
这几年我也治愈过很多西医无法解决的疑难杂症,但没有一例是用冯教授他们所教的西医疗法,不是我对西医不信任,也不是我故意抵触西医,是有些病症用西医的理论解释不了,更解决不了问题。”
这几年,我四处治病游学,边学边尝试,边尝试边反思。我发现,不改变观点,消除偏见,中医是没有前途的,我们搞医疗教育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相比中医的医道理念,西医只能算起步阶段。我尝试用西医的理论去解释中医的结果,很难通透。当我尝试用中医的理论去解决西医的难题,却能很快通达。所以冯教授觉得我是个医学天才,可他忽略了我中医的本身。
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有一群人,张口闭口宣扬自己是无神论者,说自己是大公无私的破旧立新者,可他们却不敢对着神像发誓,对着坟头撒尿,因为这样的人心里未必就没鬼。还有一些人,白天烧香拜佛,好像是非常虔诚的神教徒,一旦等到天黑,他们就烧杀抢掠坏事做绝,这样的人心里未必就有神。
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本来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共同进步的,都是能为人类消除病痛的技医手法。但为了利益最大化,却被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特意强调并重点区分为中医和西医。西医被披上了科学华丽的外衣,中医却被扣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西医治不好的病叫绝症,属于合情合理。中医治不好病是坑蒙拐骗,误他人性命!”说到这里,方言轻轻叹了口气,走向了窗口…
听了方言对医学领域的剖析,对唯利是图者和故意误导社会者的痛斥,对社会偏见的无奈与心痛。杨市长闭上眼,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很久后,他睁开眼睛,深深地看向了窗口那个年轻的背影,心里浮现出四个字:“大医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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