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孩子的实习生上了个厕所,刚打开门,就听到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心头一紧,忙冲了进去。
林小阳气愤的将沙发上的画本都给撕掉了。
“你在干什么?”
实习生看到坐在地上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孩子,立刻过去把小榴莲抱了起来。
“这是我爸的公司,你算哪根葱敢凶我!”
林小阳满脸阴狠的怒瞪着她。
汪细雨在旁边一脸漠然,介绍道:“这是陆总的儿子。”
本来还很生气的实习生,听到是小太子,顿时就愣了,有些紧张不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小榴莲是陆总上班都带着的,在他们这楼很受宠,大家都叫她小公主。
“把她给我放下来,不准你抱这个野种!”
林小阳很凶狠的命令。
实习生有些为难,毕竟是陆总让她照顾小榴莲的,而且孩子现在还哭得这么凶,她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当看到孩子的眼角那里,她脸色变了:“流血了!”
汪细雨怔了一下,连忙走过去,果然看到孩子眼睛那里有伤,她心里一瞬间有点慌,可又觉得这是小阳砸的,跟她没关系。
实习生显然没有汪细雨淡定,这可是陆总天天带着上下班的小公主,陆总也许不会去怪自己的儿子,可肯定会拿她们出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叫外面的人进来。
……
陆南骁正在跟竞远科技谈收购案。
两边面对面坐着,一众高层面上都很严肃,关于收购价格谁也不愿意让步。
赵恒把精算师算出的价格清单分给各个高层,打算坐下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女孩子探头探脑,朝他招了招手。
赵恒皱了皱眉,还是起身过去,在外面跟人交谈两句后,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身回来,在陆南骁耳边低声说道:“陆总,小姐受伤了!”
赵恒是看的明白的,老板每天都把小榴莲带到公司,那小榴莲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许小姐离开三年,那孩子也就两岁多的样子,也是对的上的。
关于小榴莲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疏忽,立刻就汇报给老板。
陆南骁一听女儿受伤,神情冷峻,登时就从椅子上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大步往外走,赵恒赶忙跟了上去。
看到老板这个举动,他很庆幸是立刻说了,不然要是等到会议结束再说,那他得掉一层皮。
这会儿所有人都围在办公室门口往里面张望。
门是开着的,孩子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
陆南骁回来时,自然也听到了,他神色越发冷沉,脚下的步伐也更快。
“陆总回来了!”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扭过头,看到老板出现,立刻做鸟兽散,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总裁办公室里。
林小阳还在大声叫嚣,要实习生把这个野种扔出去。
陆南骁走进门,脸色很不好,“你说谁是野种?”
林小阳看到爸爸回来了,高兴的跑了过去:“爸爸,我好想你!”
可陆南骁却朝着另外一边走过去。
小榴莲哭得满头大汗,都气都喘不过来了。
实习生心疼不已,看到老板那张风雨欲来的脸,更是慌的不行。
陆南骁把女儿接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孩子眼角的血,他顿时眉头一凛:“怎么弄的?”
“是……”
实习生吓得直哆嗦,眼睛不由得瞟向旁边的小太子。
林小阳很气愤的跑过去,“爸爸,不准你抱这个野种!”
“你给我下来!”
他用手去扯小榴莲的脚,小榴莲哭得更厉害了:“妈咪,我要妈咪,妈咪你在哪里,小榴莲要回家……”
陆南骁寒着脸握住林小阳的手,将他拉了开去。
“你对她做什么了?”
“爸爸,你弄疼我了!”
“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男人语气陡然加重,脸上若隐若出薄薄的戾气。
陆南骁到底常年居于高位,林小阳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虽然眼前这个人是他爸爸,可爸爸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发过脾气。
一时间他就吓住了,看着爸爸那张英俊可怖的脸,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用积木砸了她一下……”
一句话刚说完,林小阳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爸爸,你为这个野种凶我……”
“谁告诉你她是野种?她是我的……”
陆南骁声音陡然止住,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汪细雨却陡然听出了那剩下话里的意思,顿时脸色白了白。
“她就是野种,你是我的爸爸,是我一个人的爸爸,她不能抢走你,我讨厌她!”
陆南骁听到那一口一个野种,额头青筋跳了跳,可又看着林小阳的模样,想到林向晖,终究还是将那股怒火压了下去,松开了手,“送他回去!”
赵恒连忙应声,拖着林小阳出去。
“爸爸,你为什么护着她?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我不走,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林小阳八岁个头不小,赵恒一个人拉不走,就叫了外面的人过来一起拖。
很快林小阳还是被拖走了。
孩子一直哭,也不肯让他抱,陆南骁想送医院都很难,便打电话叫季景铭派个儿科医生过来。
“妈咪,我要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孩子哭的怎么都哄不好。
陆南骁没办法,看到女儿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上都是汗,他生怕女儿出什么事,就给许南音打了个电话。
许南音在电话那头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跟何雅请了个假,就赶忙开车赶过去了。
前台早就知道她要来,立刻给她开了总裁专用电梯,让她直接上去。
许南音到的时候,医生已经给孩子将眼睛那里的伤处理好了,正在交代注意事项。
“小榴莲。”
小榴莲一听到母亲的声音,立刻张开手,“妈咪抱!”
许南音从陆南骁那里抱过孩子,也是一眼注意到了女儿眼睛那里的纱布,她顿时心头一紧,抬起头神色冰冷的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陆南骁看着许南音,薄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赵恒站在旁边,也为老板感到为难。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两个孩子两个妈,儿子把女儿打了,这该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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