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弟子所在仙山。
一男一女飞到了山巅。
男的脚踏木剑,女子身穿白色衣裙,却没有穿鞋子。
小巧的玉足踏在随身漂浮着的柔软的丝带之上,恍如是''飘''过来的一般。
随后那女子看着面前的洞府门,竟是下意识的一抬脚。
吓得那身后的男子一哆嗦。
''南,南宫师姐!''
女子却放下腿,随后举起手在门上轻轻地叩了三下,随后转头,有些怪异的看了李秋羽一眼。
''本姑娘有这么暴力吗?''
李秋羽……
姑奶奶哟,咱敢不敢摸着良心说话?
很快,洞府门便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黑衣少年,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门外。
''李师兄?''
''还有这位是……''
''大师姐。''李秋羽风度翩翩的说道,在小师弟面前,还是要给予师姐一点尊重的嘛。
''本姑娘叫南宫画!''南宫画笑眯眯地说到,''怎么,总不能让我们在外面说话吧。''
柴远点了点头,将大门打开,顺带着看了一眼南宫画,有一说一,这位大师姐的气质,相当的有活力,就是……
黑衣少年有些怪异地愣了愣神,随后取出一双墨兰香没有穿过的鞋子放在了地上。
''大师姐还是穿上鞋子来的好,不穿鞋容易着凉。''
''而且我这洞府内,还是挺脏的。''
南宫画……
''噗~''
南宫画回头,狠狠的盯了李秋羽一眼,随后笑眯眯地看向柴远。
''师姐我呢,不喜欢穿鞋子哒。''
''倘若出门在外,纵使随心所欲,也亦要照顾宗门颜面。''柴远轻轻说到,''但若师姐不愿,那我这洞府之内,也就算了。''
南宫画……
''我穿!''南宫画咬牙切齿的说到。
看着白衣少女穿上鞋子,柴远相当欣慰的点了点头。
没办法,一小点洁癖加上强迫症而已。
''柴师兄,谁啊?''温润尔雅的声音从洞府内传来。
随后,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裙,清冷却格外温柔的少女,轻悄悄的走了出来。
而少女温润中带点俏皮的气质,却与南宫画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稳中带皮,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温柔的,至多也不过有些天然呆罢了。
另外一个……不予评价。
看看南宫画,再看看自家墨师妹,柴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果然,墨师妹最棒了。
''呀,好可爱的小妹妹!''南宫画看到墨兰香,竟是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在扑了一半的过程中,还顺带着…把鞋子脱了,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柴远……
摸摸转头,看向身侧的青年。
''李师兄,有这么个邻居,你往日,很累吧……''
李秋羽长叹一口气。
''柴师弟实不相瞒,南宫师姐的事迹,你随便找一个一届弟子都能打听到。
''入门十余年,我们一座山上的大门,也差不多是被师姐,拆的七七八八了。''
柴远……
''各位师兄师姐,当真,辛苦了。''
看着墨兰香求救的目光,她毕竟性格还是有些内向,不适应这么夸张的亲密接触,更何况南宫画几乎是个陌生人。
柴远有些无能为力的耸了耸肩,幸得南宫画抱得不算太紧,墨兰香赶忙挣脱,随后向着南宫画做了个道辑。
''见过南宫师姐。''
南宫画愣了愣神,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李秋羽。
''小羽子,道辑…怎么做的来着?''
众人……
有这样一个道门大师姐,道门特么的……
迟枣药丸!
柴远无力的叹了口气,''师兄师姐既然来此,不如,吃个便饭再走?''
''好呀好呀。''南宫画连忙眨巴了两下眼睛。
''先做一会儿吧。''柴远耸了耸肩,''现在才上午,做饭也是过会儿的事情。''
''我这洞府稍稍有些乱,主要是养了不少灵禽。''
让几人在桌边坐下,柴远取出了一些茶叶泡上。
''这茶叶……''李秋羽举起茶杯,轻轻地闻了闻,''八品灵蕴茶?还是新茶,炒制好至多不过五天。''
''事实上的话,是昨天。''柴远笑着说到。
''你自己做的?''李秋羽挑了挑眉,不是说柴远这十年都在闭关,什么都没干么,难道就是在洞府里种这个?
''墨师妹做的。''柴远抿了一口茶。
李秋羽……
可恶啊!贫道明明这么帅,怎么就没个仙子看上我呢!
陷入了沉默的李秋羽自顾自的喝着茶。
''柴师弟啊。''南宫画眯着眼睛,''我听说,你一入筑基就中期了,真的假的呀。''
''真的。''柴远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这事情瞒不住的,知道了又何妨?
''那你的灵气量?''
''恕师弟无可奉告。''柴远摇了摇头。
''哦?''南宫画再次眯了眯眼睛,却又随意地挥了挥手,''那算啦,反正本姑娘也就是好奇而已。
柴远点了点头,一时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依老者所言,如今知道他灵气数量的,除却老者本人,墨兰香,以及自己之外,连自己的几个结拜兄弟,柴远也不过告知了一个大概。
至于南宫画,恕他直言,不大熟。
看着场面上的沉默,墨兰香站起身来,挽住了南宫画的胳膊。
''师姐,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养的灵禽吧。''
''好呀!''南宫画很积极的回应道,''小羽子,你别跟柴师弟吵起来啊。''
看着墨兰香把南宫画带去了自己的洞府,柴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看来几年前在墨师妹自己的洞府之内开辟一块园区,是很正确的选择。
''柴师弟。''李秋羽开口道。
''李师兄你说。''
''当年的事,抱歉了。''
''没必要。''柴远摇了摇头,''还多亏你告知了我,人总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里。''
''更何况沉寂的十年,我并非毫无收获。''柴远笑了笑,''反正到了四宗小比之际,都会暴露,先告诉一点给师兄也无妨。''
''何事?''李秋羽有些好奇。
''我突破筑基,是生死意境。''柴远淡淡的说到。''我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道。''
''而且这条剑道,位格不在生死意境之下。''
李秋羽……
''师弟当真,天纵奇才。''李秋羽苦笑着说到,''想来贫道如今,快要打不过你咯。''
''师兄你何时突破虚丹?''
''快了。''李秋羽耸了耸肩,''就在最近,四宗小比之前。''
''若师兄成了虚丹,或许我还真的打不过你。''
''什么意思?''李秋羽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你筑基无敌了?纵使生死意境,也不能够如此骄傲,修道一途,不得如此浮躁。''
''到不是说骄傲。''柴远摇了摇头,他对李秋羽也还算是了解,关系算是除却几兄弟之外最好的了。
于是柴远万分淡定地说了一句话。
''我筑基时的灵气,比道尊略高。''
李秋羽!!!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在柴远洞府就完午餐的二人走出了洞府,奇妙的是,两人同步的陷入了沉思。
李秋羽还在消化柴远所言,至于南宫画。
''小羽子?''
''嗯?''
''你说我把小墨墨带回去给我种菜,把柴师弟抢回去做饭如何?''南宫画'深思熟虑'过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秋羽……
柴师弟说得对,道门有这样的大师姐,特么的迟枣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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