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甚至想:“难道又是妖王的阴谋?”
但什么阴谋需要用太子提亲一事的名头啊
玄羽观道长向来和善的小眼睛也瞪大了些,胡须在震惊下还不慎扯掉几根。
“嘶”,他心疼地将手中的胡须说好,然后掏出一个八卦,“等等,老夫先算上一卦。”
听到这两个声音,盛酽一惊,也没想到师尊那边还有人,忙通过传讯玉佩,向二位宗主问好。
云靖打断他,厉声问:“等等,江平野和盛星河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二人毫无瓜葛吗?”
盛酽顿了一顿,然后才说,“星河师弟对江平野绝对无意,但耐不住对方自作多情。”
“不过师尊放心,星河师弟一心向着仙门,已经回绝了这门亲事。”
“胡闹,怎么就回绝了?”云靖自然不喜门下弟子跟妖族扯上关系,但对方可是妖族太子!身份摆在那,这番提亲牵扯到的就不止当事人,更是关涉到仙门和妖族之间的微妙关系。
万一掀起两族矛盾,谁能担得起责任!
聪明如盛酽,怎么可能没想到这层厉害关系?而且这种大事,竟等到回拒了才来禀报……
云靖的语气带上了怒意,甚至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向来最疼爱的徒弟。
“混账,盛酽,这就是你办的事吗?”
他知道爱徒向来跟那个盛星河关系密切,却没想到竟然会为了对方昏头至此。
这一刻,他诡异地理解了自己儿子云若竹的心情。
难怪对小竹那盛星河如此介怀,此人惑人心智,确实颇有祸患。
云靖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师尊赎罪”像是早就料到云靖会大发雷霆,盛酽并不辩解,当即认错。
他当然知道贸然回拒一族太子的婚事有多么严重,但是、但是也正因为牵扯到太多关系,如果不第一时间让星河自己作出决定,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甚至不排除一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为了息事宁人便牺牲小星河,直接代他答应亲事!
盛酽手中拿着传讯玉佩,眼中坚定,所以他宁愿被师门责罚,也不敢拿小孩的婚事去冒险。
“自己滚去禁地边缘领罚!”
太一宗的禁地镇压诸多行尸和邪祟,但因数量太多,即便有封印,也还是在边缘形成了一片有毒迷雾,这种雾气不至于让人化为行尸,但会侵蚀修真者体内灵力,如行蚁吞噬,万刃凌迟。
而且这种边缘处,修为较低的行尸并没有封印,也就是说,在抵御鬼气入体的同时,还需要斩杀低阶行尸。
是宗门专门惩罚重大过失的弟子之处。
云靖将徒弟赶到这去处,可见确实很生气。
“可是师尊……”
“不要可是,盛酽,我对你失望”,云靖掐断了灵力,传讯玉佩光亮消失。
他向来冷静沉稳的脸难得露出怒气。
剑宗没想到撞见老友的家务事,讪笑两声:“年轻弟子,还不懂事,你看我新收的那个小弟子,不也传出抢婚的笑话……”
等等,剑尊顿了一下,好像自己小徒弟抢亲的对象,不就是太一宗的盛星河嘛!
他这回倒是有些震惊地看向云靖:“那个叫盛星河的弟子,不会是合欢门出身吧?”
要不然将众多门派的天之骄子迷得神魂颠倒?
“自然不是,但、他的出身,我竟查不到”,云靖说到这,语气有些危险起来,“入我门派,也不知是何居心?”
“此人的命格确实奇特”,玄羽观道长眼中冒出奇异的光,他手中玄妙精巧的卦盘已经碎裂成了两半,“他竟有两幅截然相反的命格!一个孤苦短命,另一个却是福寿安康,而且隐有仙缘,但、当我想算此人来历,卦盘竟然碎了。”
老道士的胡子又被他震惊下揪掉几根,但这次他来不及心疼,而是高深莫测说,“但老道匆匆看了一眼,卦象万千,似乎他身上充满了变数,也不知、是好是坏。”
太一宗,天枢峰。
“怎么办,宗主还不知道禁地结界松动一事?需要我再联系宗主吗?”
角宿看着盛酽手中的传讯玉佩,问道。
盛酽摇头,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师尊正在气头上,师兄现在联系,恐怕会被迁怒。”
“那如何是好?峰主现在闭关,只能暂时仙禀报其他长老了”,角宿口中的峰主便是瑶光峰长老。
他从清河谷回来后,便发现宗门禁地的结界像是从内部受到严重攻击,竟然出现了裂缝,如果还不解决,太一宗千百年来镇压的邪祟恐怕会伺机逃出,后果不堪设想!
偏偏宗主不在,瑶光峰峰主闭关,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由其他六峰长老联手解决。
角宿看着沉默的盛酽:“如今禁地出事,你还是先别去边际领罚了。”
盛酽摇头:“不行,师尊说一不二,他既然开口,我若不去,他肯定更为生气。再者,如今结界松动,禁地内恐怕回逃出些许妖孽,我在边缘刚好守住。”
角宿一想也有道理,只好道:“那我多安排几个人在外侧,你若遇到危险立马求助。”
盛酽点头:“谢过师兄。”
“你这又是何必,为了一个弟子,惹恼宗主”,角宿叹息着摇头,不明白这个盛星河到底给周围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两个都为他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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