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的眼中出现了点希冀,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
然而响起的女声打破了他的幻想,只听门外道:“子兰姐可在?”
莲儿一听这声音,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舔了舔唇,道:“子兰姐有些不舒服,我正照顾她,杜若姐姐还是先回去吧。”
“哦?那子兰姐可要好生保重身体,毕竟明日便是百花宴,她不是扬言要成为花首吗?”
莲儿听了这话,呐呐没有回应,门外的女人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盛星河在心中吐槽,真没想到狂霸拽的邪魅魔尊,二十年前是女装大佬也就罢了,竟然还在春-楼跟其他花魁争奇斗艳?可惜他没有留影石,否则记录下来给他爹看,保证彻底踢掉这个备胎爹!
没多久,君华也回来了,他依旧是一袭灿烈的绛红衣裙,面容明艳妖媚。
若不是盛星河提前知道他的身份,怕也要误以为是春-楼的头牌。
难怪其他姑娘如此警惕他。
莲儿上前,跟君华说了方才的事。
“杜若?呵呵,无事,她也蹦跶不了多久”。
盛星河现在一听他笑,便哆嗦几分,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百花宴正缺人手,我将宁辞远带进来做了个小厮,趁明日人多繁杂,你二人趁机逃出去吧。”
“可是”,莲儿忍不住道,“鉴花大会的拍卖,谁替我去呢?”
“这不是还有个人吗?”君华的目光看向床榻。
?好像是在说我,盛星河茫然抬起头,便对上两双奇怪的视线。
他后背下意识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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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洲一水绕城,满城的雪白梨花在灵力维护下,开得如烟如云,粉妆玉砌,朵朵花瓣飘落在浩渺水波中,画船轻轻荡开,花瓣随波摇曳,清淡花香扑面而来。
船头,一人身着缥衣长身玉立,待离岸近了,脚步轻轻一点踏水而来,恰好一阵风过,吹得满城梨花飘落,美人衣带翻飞间,露出一张瑰姿绝艳的脸,将身侧飘落的花瓣颜色生生压了下去。
两岸往来的修士看见这一幕,无不倾倒驻足。
盛酽却脚步未停,直直朝着岸边的小楼而去。
说是小楼,其实有五层之高,几乎占据了大半条街道,建筑雕梁绣柱、碧瓦珠甍,每一层楼的四角飞檐下都挂着一盏精致的多角花灯,透明的绸面上以彩笔勾勒出梅兰桃梨等各种花饰,灯下系着长长的彩绸。
正是傍晚时分,盏盏彩灯依次点亮,风吹灯动,彩绸翻飞,显得流光溢彩,璀璨辉煌,摇曳的光影洒落在楼前来往不绝的客人中。
这就是梨花洲春风楼,修真界最新出现的、令无数年轻修士前赴后继之地。
盛酽方一出现,周围攒动的修士们纷纷顿足。
他恍若不觉,在门前交了二十块下品灵石的入门费,便抬脚步入春风楼中。
他走后,人群中爆发一阵喧嚣,众人纷纷打听。
“这是谁?竟生得如此绝色?春风楼的子兰姑娘都比不上!”
“没看错的话,好像是太一宗的盛酽仙君?”
“嘶,传说中的修真第一美人!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原本就火爆的百花宴,在盛酽出现后,又掀起一阵小高潮,不少还在门口徘徊舍不得入门费的修士,当即大方掏出钱,迫不及待要目睹第一美人的风采。
一进楼,满室喧嚣迎面而来,一楼正对大门处设置了一个精致巨大的高台,高台四周由从顶楼垂下的红色帷幔遮盖,从二楼往上的朱红雕栏处垂下盏盏花灯,映照得室内金碧辉煌。
一楼人头攒动,已塞满了人,盛酽抬步去了二楼,加了些钱要了个雅座。
雅座之间仅是用些白色轻纱隔开,小厮把他带到坐位,临走时给了他一根花签。
“这是什么?”他叫住人,问道。
那花签做得精致,还有淡淡香味,一朵艳丽的牡丹镂刻得栩栩如生。
小厮挤出个暧昧笑容:“今日是我春风楼百花宴,拍卖众花仙的初夜,以此签便可拍卖叫价。得价最高的花仙,便是这月的花首,可冠以牡丹之称。”
盛酽拿着花签的手一紧,只觉这东西有些烫手,然而想到那纸鹤上的来信,强行压下心中不耐,“你先下去。”
小厮听命退下,放下纱幔时,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这位仙君。
暗道此人真是漂亮,若要是他们春风楼的人,花首之位肯定毫无争议了。
盛酽待人离开,上前掠开靠近雕栏一侧的纱幔,眼神在大堂三周扫过。
那君华到底是何人?又把小星河藏在了哪里?
然而大堂鱼龙混杂,他没发现有异常的人不说,反而透过纱幔,被人窥见他一角容颜,明里暗里的视线纷纷朝他的方向看来。
盛酽略一皱眉,只好放下纱幔,布下结界挡住窥伺。
此时百花宴还没开始,大堂的花台帷幔向两周挂起,中间坐了个头发花白的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上了年纪,讲的却是血气方刚的小-黄段子。
好巧不巧,这段子还是关于修真第一美人的。
“……话说盛酽仙君端得艳丽无双,那魔修君华一见倾心,行那巧取豪夺之事,可怜仙君身娇体弱,当即将人按在了床上,只见交颈鸳鸯、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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