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晚秋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尖叫着让秦逸滚,非常失态,像是发了疯一样,第二天就带着自己搬了家,直到大学之前,再也没有遇到过他。
那会儿还是初中的年纪,林初霁当时不太理解妈妈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
而后,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男生是不可以喜欢男生的,小初。
林初霁总是在想,他又不喜欢秦逸,他只是想多一个朋友而已。
当时很怨念,而今时今日,才骤然明白,那一刻,秦逸是想亲自己。
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性要轻薄一个不到十五岁的男孩,在父母的眼里的确是罪无可恕。
那今天同样强吻了自己的谢琰呢,不,谢琰不一样的,他只是喝醉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是!!!”林初霁辩解着,不知道在跟谁大声解释,只是猛然惊醒,大汗淋漓。
看向窗外,天光大亮,已经快到中午。
对床上的人仍然在睡着,林初霁浑浑噩噩起床,打算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一开门,差点被门口坐着的那俩门神吓死。
“你们俩干什么啊!”林初霁难得拔高声音,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了。
“中午好。”沈以南哈欠连天打了个招呼,解释说,“怕你们这有什么问题,我们俩特地调了闹钟,宿舍门一开就过来了。”
主要是怕万一谢琰干了什么,把林初霁吓跑就不好办,得帮忙逮住。
只是没想到这俩这么能睡,还好带了小马扎,不然能在这儿站成雕像。
林初霁:“……也太贴心了吧。”
不知道该夸你们友谊深厚还是说脑子有病,真有问题,还用等到这会儿,人都凉了。
沈以北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里面床上躺着的人,表情警惕:“没事吧昨晚,一切正常?”
林初霁脑子里闪过昨晚的那个吻,感觉血液都要跟着沸腾起来,低声道:“当然没事,能有什么。我说了,谢琰酒品很好,我把他弄上床就睡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沈以南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猛然拍了拍胸口。
看着他夸张的动作,林初霁更是心虚。
像是在宿舍里装了摄像头,或是在旁边围观一样,害臊得要命。
他低头往外走:“我去打包点吃的,你们想吃什么,微信告诉我。”
沈以北再三确认道:“你不会是找借口想跑吧?”
林初霁无奈反问:“你们俩……为什么总觉得我要跑呢。”
“一种玄学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沈以南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开天眼了吧,总觉得谢琰这家伙昨晚不安分。”
林初霁:“……”
真的想劝他不然转行算命,也看得也太准了。
他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没有,我一会儿就回。”
只是往楼梯下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突然清醒。
谢琰失恋,为什么他们俩总担心对自己做点什么呢,难道暗恋的那个人真是自己吗?
昨晚只是喝了一小杯酒,也跟宿醉似的,林初霁此刻头疼得厉害。
那可怎么办啊,他找不到答案,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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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醒来的时候,就看着两双圆不溜秋的眼睛盯着自己,一脸审视。
“有病啊,怎么是你们俩。”他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头痛欲裂。
喝了太多酒,记忆零零碎碎的,懒得回想。
“不然还能是谁,你还期待林初霁陪你一晚上吗?”沈以南无情道。
“那我倒是没有期待,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喝得烂醉如泥的失态,没在挺好的。”谢琰语气很放松。
沈以北听到他这话,非要戳个肺管子:“那不巧了,昨晚就是林初霁照顾你的,搞不好你吐了人家一身,嫌你恶心,现在已经翻脸走人了。”
谢琰脸色一变,还真不太确定干了什么。
他闭上眼努力回想,记忆也只停留在他跟林初霁干杯的时候。
那些让自己难受的话都变得模模糊糊。
那满满的一杯酒一喝,跟过了奈何桥似的,所有的情绪都没了,但也清醒了不少。
现在内心也平静,有一种封心锁爱的平和。
“我得问问他,我真不记得了。”谢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沈以南按住,无奈道,“你们俩大周末跑我房间里干什么?”
“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这不是怕你酒后乱性霸王硬上弓么,一大早就跑来蹲点,生怕你把人家吓跑了。”沈以南啧了声。
谢琰深信自己的品格和底线,非常笃定道:“不可能,我就是吐了,晕了,死过去了,也不可能干强迫人家的事。”
沈以南冷笑了一声,懒洋洋坐上旁边的躺椅:“那谁知道呢?不过刚碰到林初霁,确实看起来很平静,你小子,酒品确实不错。”
“那当然。”谢琰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所以他人呢?”
“买午饭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沈以北慢悠悠开口,“多贴心一少年啊,可惜是个直的。”
谢琰被戳到肺管子,往枕头上一躺,不说话了。
损友,专会往最难受的地方戳,肺疼。
“打算怎么办呢,你们俩,昨晚在那唱着苦情歌,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沈以南问,“还追不追啊,真打算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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