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霁跟在他们俩后面,慢吞吞进了酒店,刚好碰上次办理入住的大堂经理。
这两位帅哥给她的印象极其深刻,一碰面就上前招呼:“您二位又来光顾我们酒店了吗?请问这次是哪个房间,我给你们送上一份果盘。”
林初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今天不住,我们是来送妹妹的。”
“好的,那打扰您。”大堂经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琬抓住关键词:“又?”
谢琰无所谓道:“对,前天才来过,就是你看的那个检讨书的来源。”
“所以,你俩开了个五星级大床房?”谢琬快要控制不住脑内的小剧场了,几乎是两眼放光。
林初霁:“……”
再次感叹,磕cp真是一种好可怕的存在。
谢琰咬牙切齿:“标间。”
谢琬叹息道:“怎么订标间呢,小说里不是都写着前台会说,只剩下最后一张大床房了吗?”
林初霁:“……”
林初霁心说你还是少看点那种刺激的小说漫画吧。
到了房间,他们俩才想起来没换洗衣物,又冒着雨回了宿舍。
谢琰保持着一贯的风度,把浴室先让给了林初霁,等他洗完换了干干爽爽的衣服后,自己才慢吞吞地脱下了湿透的t恤。
大约是今天起得早,林初霁靠在躺椅上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昏暗,雾蒙蒙的,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实在是睡了很久。
晚饭也没吃,有点饿了。
他迷茫睁开眼,意识有点恍惚,下意识先叫了声:“谢琰?”
“嗯?”回应他的声音有点哑。
“你在呢,我以为你出去了。”林初霁迷迷糊糊从躺椅上爬起来,又敏锐回过头,“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谢琰躺在床上,听到话抬手,用手背随意在额头上放了放,闭着眼回答他:“有点烧。”
听到这话,林初霁变得紧张起来,困顿的睡意瞬间清醒。
有点烧,是生病了吗?
肯定是因为今天替着自己挡了水,淋了雨,又为了把浴室让出来穿着那湿衣服很久都没有换下,让身体很好的他也受了风寒。
归根结底都是自己的错,当时还怪他挡水没拍到好看的照片。
现在想起来,如果他没有出手,大概生病的会是自己。
林初霁很是自责。
他缓步到他的床前,半蹲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我……我摸一下,看看烫不烫。”
本来不说也还好,但这话一出,谢琰就脑补出了他的手心触碰上来的触感。
有点凉,很软,和自己硬邦邦的皮肤很不一样的感觉。
他脑子有点混沌,想说不用,但嗓子哑,有点出不来声。
还没说话,就感觉林初霁伸手碰了上来。
和预想中的一样。
不,比想象中的更舒服,凉凉的掌心,带着降温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想要更贴近。
但在下巴微微抬起想要接触更多面积的时候,那只手又挪开了。
谢琰落回了枕头里,头晕得厉害。
“很烫。”林初霁皱起了眉心,“得量一□□温。”
他把手收了回去,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拿医药箱。
余光落在藏在里面的那几本书上,疑惑道,之前是这个摆放顺序吗?好像不是。
算了,当务之急是得照顾谢琰。
还好之前准备的日常用药齐全,林初霁拿电子温度计在他眉心测量。
三十九度二,很高,如果高烧不退得去医院。
“我带你去医院吧,打个退烧针。”林初霁轻声商量。
“不去,睡一觉就好。”谢琰哑着嗓音回他,眼睛半闭着,懒得睁开。
他糙惯了,加上身体不错,以往吃两颗药很快就能好,用不着跑那一趟。
于是又重复道:“不去,我身体很好,明天就退烧了。”
林初霁:“……”
这会儿才感觉到他的确是只有十八岁。
生病了还带着带着点小孩的任性。
但他比自己高大不少,如果不情愿,自己也弄不动,没法强行拽着出门。
林初霁把声音又放轻了些,小声道:“你听听话,好吗?”
谢琰被这一声叫得头昏脑胀,低声笑道:“你别跟我撒娇啊,我是病人。”
“我才没有……”林初霁都要急死了,他还在开玩笑。
“真不去,我再睡会儿,困。”谢琰说完,眼睛重新闭上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林初霁没辙,只能坐在床边守着,看他脸色越来越红,额头越来越烫,就这么干坐着不是办法。
想起几种物理降温的办法,决定先擅自处理一下。
宿舍里冰块没有,但有酒精。
他拿着棉球蘸取得满满当当后,从被子里拉过谢琰的手,缓慢擦拭着他温度过高的掌心。
然后是手臂,额头,后颈,所有裸露在表面的位置。
偶尔无意间触碰到他的体温,都感觉那热度要把自己也连带烧起来。
三十九度的温度,的确不是这么两三下就能降温下去。
林初霁试探着抓住他的衣服下摆,想要掀开再擦一下腹部。
“有点凉,我很快就好。”林初霁说着,犹豫了几秒,还是掀开了衣服的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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