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之畔眉眼压的极低,气息冰冷,接过事故认定单看都没看,冷声道:“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就可以对她这么不轻不重的处罚吗?容与是我的爱人,他现在是怀孕的状态。当时要不是他开的慢,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万一他真出了什么事,我能让恶意别车的人偿命吗?”
交警顿了顿,缓声道:“你作为家属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法律讲究公平公正。她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还是要给她改正的机会,不能因为一件事就一棒子打死。好在容与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意外,她也说了,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一系列费用,包括容与的住院费和疗养费她都愿意承担,所以我们也希望你能给她一个机会。”
严之畔下颌崩的紧紧的,沉声道:“我不是质疑法律的公平公正,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也可以大度的选择原谅她。但这件事却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的爱人身体本就不好,我心疼都来不及,却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而住进了医院,而她只是收到了一点小小的惩罚和警告,我心里自然是不满意的。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最看重的是我的家人。她或许会因为这件事而长记性,以后再也不敢。”
“但凭什么要我的爱人作为她长记性的工具?更何况谁都不敢保证她真的会长记性,所以这个处理结果我并不满意。我也不需要她的赔偿,我有的是钱。”说着,严之畔将事故认定书递给谢炎,继续道:“我要起诉她。”
他看向两个交警,沉声道:“我这么做,并不是觉得执法人员不公,也不是质疑法律的不平,我只是作为一个公民在合法的法律下争取自己的公平。”
“我也清楚,我可能会败诉,正如您所说的那样,确实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她不用承担太过严重的惩罚。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仅仅是因为我的爱人谨慎小心,他是自己保护了自己,而不是别车方的怜悯。我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没有那么大的度量,我一定要让她长这个记性,让她以后时刻都要记得,这个世界不是她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的,做错了事,必须要付出同等甚至更大的代价才行!”
严之畔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交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那行吧,你有上诉的权利,我们不会阻止,有什么需要提供的证明可以联系我们。”说完,朝严之畔点了点头,给同伴示意了下:“那我们就先走了。”
严之破点点头,“我的爱人还在病房里,我不方便走远,就让我秘书送您,失礼了,不好意思。”说着,看了谢炎一眼。
谢炎忙上前。
交警摇了摇头:“理解的,不用送了。”说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虽然这么说,谢炎还是尽职尽责的将人送走。
严之畔则转身回了病房。
容与本就不舒服,睡的不稳,听见开门声就睁开了眼,看是他,就又闭上了眼,低声问道:“怎么了?谁来了?”
严之畔见他这么虚弱,心里又气又难受,再次确定了要让那个马自达车主吃个教训的想法。“交警来了,事故认定书出来了。”
容与疲惫的睁开眼,看向他:“怎么判的?”
“对方全责。”严之畔倒了杯水,轻轻将容与扶起来给他喂了两口,直到容与推开,这才把他放回床上继续躺着。
容与轻叹了口气:“她全责,那车子的修理费就是她出吧?”
严之畔放下水杯,轻轻握着他的手,摇头道:“应该是吧,没多少钱,我也没问。”
容与无奈的扯了下嘴角,“出来了就行,不然这件事总一直记挂着。”严之畔不在意修车钱,但容与却没办法跟他一样无所谓。
严之畔垂眸:“钱是小事,什么都不能跟你比,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容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叹息着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总是绷着,没事儿了。”说着,牵着严之畔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闭着眼睛轻声道:“孩子也没事儿,别怕了,昂。”
感受着容与温热的小腹,严之畔心里倏然一软,看着容与略显苍白的脸,他只恨不得把容与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最后却也只是克制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哑声道:“好,我不怕。”
容与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意,再次睡了过去。
由于容与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严之畔又不放心别人照顾容岁,而这家医院的病房太小了,严之畔就干脆安排容与转院了。第二天中午,容与就转到了之前严之畔受伤时住的那家医院了。
而且还是那套两室一厅的病房。
看着熟悉的病房,容与有些无奈道:“我就住个几天,没问题就回家了,没必要转院,你说你非要折腾这一次干嘛呢?”
严之畔扶着他躺下,摇头道:“不行,医生不是说了吗?你最近得静养,那边儿医院地方又小,还乱哄哄的,根本就静不下来,而且岁岁都没地方睡,天天跟你挤个一米多的小床,我让他跟我睡,你又不肯,干脆转院得了。”
容与叹息:“跟你怎么睡?床本来就小,要是跟你睡,你连腿都伸不直,白天还一堆事儿,晚上再不能好好休息怎么办?”
“那跟你睡也不行啊,你自己都得卧床静养。”严之畔理所当然道:“所以干脆转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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