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张家角坠楼案2

    警方有怀疑过王成阳是由薛娴所杀，毕竟没了王成阳，薛娴将会是公司里的主要决策人，但很快有关薛娴的不在场证明便出来了，原来薛娴在老家照顾病重的母亲半个月，王成阳坠楼当天才回的明城。
    苏瑾之向薛娴打听王成阳的相关信息时，薛娴却告知苏瑾之，她和王成阳固然是合作关系，但私事什么的并不会过问，尽管不会过问，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向警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王成阳的私生活一团乱，尤其是在女人方面，因此没少有女人上门找王成阳负责，但最后都被薛娴用金钱打发了。
    根据薛娴提供的这条线索，警方匀出点人手去调查王成阳的私生活，尤其是在女人这一方面的，而另一部分人则继续调查王成阳的死因，虽然种种迹象表面王成阳是醉酒导致的失足坠楼，但这件事还有很多细节都无法解释。
    比如原本被送回家的王成阳为什么会出现在张家角大厦的天台上。
    比如张家角大厦通向天台的铁门门锁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又比如王成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张家角大厦的天台的，他又在天台上呆了多久，是清醒状态还是昏迷状态，这都不得而知。
    很快，调查王成阳私生活的警察回来报告说，王成阳的私生活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他不论是人际关系还是生活习惯，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然而正是这场无可挑剔却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最后，警方才从王成阳的助理小陈那得知，王成阳用他的证件照开了个通讯号，警方通过这个通讯号才知道王成阳在外面的女人多如牛毛，其中联系最多的就是就属妙妙，莉莉，香香什么的将近九人。
    警方把这些人找来一边了解王成阳的情况，一边分析她们是否有犯罪动机，同时，警方发现王成阳接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一通陌生，没有id和归属地，通常这样的电话都用于诈骗电话，然而奇怪的是，这一通陌生的电话王成阳接了三十六秒。
    警方开会对这一通电话进行讨论，观点各有不同，苏瑾之觉得这同电话有王成阳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工作，又比如女人，只是这个号码是王成阳用助理证件照开的私号，谈工作的概率远比谈女人要低的多。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女人的出现吸引了秦乐言的注意。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木材商李周的秘书张妮，原来张妮是王成阳九个女人之一的妮妮，她收到通知来警察局接受警方的问话。
    作为秘书的张妮主要任务是替老板安排行程分担工作，所以难免会和一些合作商有所联系，其中因为合作的关系，王成阳没少用私号借机骚扰张妮，然而张妮却是熟视无睹。
    警方向张妮询问了有关王成阳的问题，比如说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处，王成阳人品什么的，然而张妮给的答案就只有一个——她不清楚。
    她和王成阳不过工作上都事要聊的多些，王成阳私事什么的她一概不知，警方在张妮这要不到什么答案，只能让张妮先离开，之后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都对王成阳的私事一概不知，唯一统一的回答就是王成阳很温柔，很有耐心什么的。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调查陷入僵局，就在大家以为这起案子会以王成阳醉酒失足坠楼结案时，秦乐言却发言了，秦乐言觉得应该先从王成阳的人际关系和业务纠纷入手，尽管王成阳各方面都很好很完美，但往往这一类人更容易隐藏自己。
    三天过去，案件还是没有进展，王成阳在人际关系上处理的天衣无缝，业务纠纷更是让人称赞，警方询问那些跟王成阳公司有业务纠纷的，得到的答案无不夸赞这个公司。
    就这样，警方犯难了，甚至还觉得王成阳的死是失足坠楼引起的，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被秦乐言和龙崎否定了，光是细节这一块无法解释不说，就王成阳晚上被送回家里，隔天就出现在张家角大楼就解释不通了，关键是王成阳离家没有目击证人，警察调查王成阳家附近的监控，只看到王成阳在凌晨四点钟离开小区，根据监控中王成阳的样子，可见是酒醒了。
    根据这条线索，警方不由的联想到王成阳私人手机中那一通没有署名和归属地的电话。
    张家角坠楼案迟迟未曾告破，引起了不少网友的注意，有网友甚至在平台上表明王成阳的死是他杀，而有的网友则觉得是生意上的利益冲突而导致的被杀，为了广大企业家的生命安全，有网友甚至是企业家都要求警方严查。
    张家角坠楼案在各网络平台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惊动了各个高层，在层层压迫之下，警方不得不加快对这个案子的调查，然而警方翻遍了所有监控，除了王成阳的身影，就没有发现别的踪迹，所以对于凌晨四点，王成阳离家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又见了什么人，这些都不得而知。
    不过在查看张家角大厦的监控时，秦乐言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周的秘书张妮。监控里，张妮正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手挎手的逛着，两人看着关系十分亲昵，正因为如此，一个念头从秦乐言脑海里闪出。
    既然王成阳那里查不出什么，那为什么不从王成阳身边的人开始调查？
    秦乐言说出了他的想法，得到龙崎的赞成，在队长龙崎的分析下，警方重点排查了王成阳身边的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李周的秘书张妮身上。
    张妮原本不叫张妮，叫张思言，她有个妹妹叫陈思雨，因父母离异，陈思雨跟母姓，两姐妹虽分开住了，但感情非常的好，十二年前的暑假，张思言一如晋往的去临城找妹妹陈思雨玩，却意外撞见了陈思雨被女干杀的一幕，而杀了陈思雨的不是别人，正是年仅三十一岁，事业有成的王成阳。
    陈母是家里的独女，家里做的是建材生意，当初和张思言的父亲完全是奔着爱情去的，但张父空有长相，却是懒惰好玩，不务正事，那时张父家里的条件可以，可经不住张父那么败下去，以至于陈母的生活条件骤减，不得不依靠娘家过活。
    哪怕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可还是禁不住生活的柴米油盐。陈母实在受不了张父，最终选择了离婚，而离婚后的她抚养两个女儿中的其中一个，接手家族生意，日子过得富庶滋润。
    接管家里生意的陈母到底资源有限，为了家里的生意不得不选择依靠王成阳，而接近王成阳的第一步就是为了迎合王成阳的喜好——女人。
    陈母把自己送给了王成阳，为了更好的迎合王成阳，陈母不惜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了王成阳的床，然而计划才刚开始，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以陈思雨的死结束。
    陈思雨后，杀人犯神情淡然，不带一丝愧疚的离开，张思言只能愤恨的去质问自己的母亲。
    ……
    审讯室里，张妮面目沉静的讲述自己的作案经过。
    警方调查到的张家角通向天台的铁门是她破坏的，她和自己的朋友经常去张家角大厦逛，每次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去踩点，决定线路计划。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她打电话给王成阳，向他诉说衷肠，约他在张家角的楼顶见面，甚至为了增加情趣把王成阳绑起来，这也方便了张妮办事。
    为了破坏自己在案发现场的痕迹，张妮把王成阳敲晕放在天台的水泥护栏上，那护栏说窄也不窄，说宽也不宽，正好能够容纳一个人平稳站立，但要是让人躺着的话稍微翻个身就容易掉下去，张妮就是利用这一点，把王成阳绑在那里躺着。
    对于这一点，警方有疑问，比如：张妮如何能够确定王成阳会掉到天台外，而不是天台里，还有王成阳身上绑着的绳子又去哪了？
    对此，张妮轻笑解释着，因为人一旦清醒发现自己失重的话就会挣扎着要去找寻能够让自己心情安定的东西。绑着王成阳的绳子她没有绑紧，且重心偏向天台外的那一侧，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固定招牌的铁杆上，王成阳只要一挣扎，绳子就会松掉，紧接着王成阳也会掉下去，至于绳子，受到拉力就会朝另一端缩去。
    这就是张妮杀王成阳的完整经过。
    张妮供认不讳，当警察提到她的父母时，张妮笑的淡然，张父欠下巨额负债，被人断了手脚丢在桥下自生自灭，现如今半疯半癫，至于陈母，张妮癫狂的一句‘我杀的’震惊了所有。
    据调查当初陈母是死于车祸，而且肇事者现如今还在牢里。
    对于陈母，张妮脸上毫不掩饰的愤恨，原来在她质问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陈母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反而理所当然的对她道说：你们姐妹两人都是我生的，你们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给的，要你们付出点难道还不行吗？
    她甚至还劝说张妮，要她听她的话好好讨好王成阳，之后的好日子享受不尽，张妮接受不了，转身就走了。
    判刑时，张妮对警方说：我和妹妹感情很好，我很宠她，视她为命，只要有人敢动我的命，哪怕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放过，时至今日，我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