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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指在刻字摩挲着,江寒脸上逐露苦涩神情。
虽然这三个字或已经历千年沧桑,可仍旧蕴涵纵横剑意,仿佛能够迈过时间的隔阂直接洞穿他的心脏。张清鹤,这传说中的老道士他依然只能仰望。
退步,低叹道:“离得越近就感觉相差越远……”
英战飞闭目不语,似是在体悟字迹蕴涵的武道精髓。
反倒是小妖何晓嫣比他二人清醒的多,看看二人略微呆滞的模样,迅速将他们从石壁前拉开,现在可不是沉迷武学的时候!
往前上了几层台阶,是个规模不小的道场,大约上百个蒲团摆在青石板地面。正前方一尊高大的老子塑像,庄重古朴。殿堂中央的半空,有个巨大的葫芦漂浮着,一缕缕白色烟气不停地从葫芦口流出,使得整个空间显出烟云缭绕之态。
“这可不像是墓穴!”江寒环顾四周。
何晓嫣瞧着在半空里悠悠浮动的葫芦,疑惑道:“为什么葫芦会飞?”
“我感觉在明末被焚毁的无量观只是个空壳,这里才是真正的无量观。但幽叶姐守了盈虚真人的墓葬三百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的具体景象?难道她当初也不知无量派底细?”
“为什么葫芦会飞?”
江寒转动视线斜向何晓嫣,说道:“你可真是可爱。”
“那葫芦为什么会飞?”
“谁知道呢,等出去你问问幽叶姐或者诸葛青穹前辈。咱们现在还是四处找找十二劫杀灭大阵到底在哪儿,赶紧破坏了,离开这鬼地方。咱们分开找吧,我看着大殿四周还有好几个通道,啧啧,怎么着无量派的老道士们跟耗子似得,在地底打了这么多洞。”
三人随即分开查找。
这地方倒真如江寒所想像个道派老巢。
除去道场,藏书楼、炼丹房、兵器室等等一应俱全。
这其中自然不乏流传千余年的珍贵古书,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不过三人忙于寻找十二劫杀灭大阵,都只是匆匆一瞥,错过了这次发财的大好时机。
江寒走出兵器室时心里颇为感叹。
“你们过来!”英战飞的声音。
循声走过一道长廊,到了一间很干净房子,英战飞正站在里面。
房间极为空荡,在中央有张有蓝色水晶打造的石桌,桌面下凹,一汪泛着水银光泽的液体在里面微微流淌,看起来美轮美奂。
而英战飞紧盯着那汪液体,漆黑的眼瞳被淡蓝的薄光所柔化,似乎有些兴奋。能让这匹孤狼动容的东西应该不多,江寒用余光瞧了他一眼,心道这玩意儿或许跟自己的血液有相同功效,能让英站飞延续寿命,开口道:“这玩意看起来像是水银。”
“不是水银!”
“那就是某种大妖妖血。”
英站飞淡淡笑道:“这是六乙沉铜。”
“铜?这种铜也太没有原则,怎么长成水银的模样?它这么不坚-挺,说是打造上古神兵的材料有点勉强了吧?我瞧这玩意还不如蓝水晶。”
何晓嫣上前一步道:“六乙沉铜我也曾听白玉姑婆说过,它虽然看似质地柔软,但却是地脉灵韵之钟灵,就算废铁加入一丝六乙沉铜其坚韧程度也会成百上千倍的增加。可以称的上是炼制兵器第一辅助材料。”
“这么说我们有必要把这玩意儿据为己有。”
英站飞皱眉道:“没有器皿拿不走!而且六乙沉铜不能用金木水火土所造的器皿盛。”
“那么……”何晓嫣变魔术似得从口袋拿出个木糖醇的瓶子,“你们崇拜我不?”
英站飞完全笑了出来,而江寒则搂住何晓嫣的香肩晃了晃。
“江寒,你很有福气。”
江寒点头道:“英兄弟你可难得说句恭维人的话,我跟晓嫣都铭记于心哈!那咱们就灌一瓶出去三人平分,我估计以后也用得着兵器。”
“你真要与那位张清鹤前辈为敌?”
“师傅的遗命,但若是能将高高在上的神拉下宝座也不失为趣事。”
“有理!”
江寒忽然仰头大笑,说道:“我开玩笑的!我只是平凡人出身,心没有那么大,假如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跟最初时候一样当个小公司的老板。现在虽然修成妖躯,长了很多令人羡慕的本事,可是有时候总觉得很不真实。”
“感慨太……”
何晓嫣打断二人的话,说道:“先等等!我刚才看见了个人。”
“什么!”江寒登时惊道,“什么人?不会是悲花引或者阳灵局的人也进来了吧?”
“是个死老头。啊不对,是个死了的老人。”
江寒与英站飞异口同声道:“盈虚真人!”
灌满一瓶六乙沉铜,两人立即随着何晓嫣走到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极为陈设考究,床榻、桌案、琴台等具是上好木料制成,虽经几百年时光但漆色未褪色,反倒包裹着莹润水光。在房间中央还有一汪水潭,伸出几枝红藕盈盈,而浓翠如玉的荷叶间袅绕着淡淡白烟,宛如水墨卷轴。
床榻上有一道袍老者垂目而坐。
虽然肤色枯槁,身体却没有丝毫腐烂现象。
江寒道:“这十有**就是无量派曾经的掌教盈虚真人。”
然后踱了一圈又道,“可是现在找到他的尸体也没用。咱们的目标是十二劫杀灭大阵,现在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找遍也没见踪影。这老道士也是死人,又不能跟咱们说这里是否还有别的机关暗道什么。盈虚真人你也开眼看看你们无量派造的孽。”
“你忘了是谁让你来盈虚真人的墓葬的?”何晓嫣在旁提醒。
最早提起让江寒进入这里的是周南。
那位曾经碰触到神石被传送到明朝某年的大学教授。
他在跨越时光长河中时候应该看到了江寒与这次灾难有所牵扯,才留下那张纸条,而或许他的所做作为也跟盈虚真人有关。但现在盈虚真人只剩下一具尸体,又让江寒能怎么做?
“难道盈虚真人的身上留下有锦囊妙计,要不我去搜搜他的身?”
英站飞道:“我觉得你的话有道理。”
何晓嫣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操!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看着两人逼视过来的目光,江寒没好气地叹了一声,“算了算了,事关重大我也就牺牲一回,不过在死人身上摸东西可真够阴损的。”说着他便走过去,把手伸进盈虚真人的衣襟之中。
正在这时盈虚真人的双目却猛然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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