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林天冠的电脑,姚乾盗取了不少资料,有天冠集团的资金流动记录,九头帮木堂的人员名单,境外各种最新毒品的数据等等。
在一封电子邮件中,似乎隐隐提到近期将会有大批“浴盐”,通过天冠集团的贸易平台进入柳江市。
而“浴盐”就是一种烈性毒品,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能令人精神极度亢奋,产生严重的暴力倾向,境外报道就有几人,因为服食浴盐当街撕咬路人,状貌尤如丧尸一般。
这些资料,江寒又拷贝了一份交给罗樱,自己也留下一份,用来核对天冠集团的资金项目,悄无声息地撒下一张大网……
星期四的黄昏,浓厚墨云遮盖住了整个天幕,电光闪过,咔嚓响起一声巨大雷声,轰隆隆地在穹顶滚动着,经久不散,随即大雨倾盆而下,如同在天地之间拉开了一道浓厚水幕。
穿雨而行,不多时江寒浑身已经湿透,从裤管上往下流淌着雨水,这也该是他倒霉,公交车在距离天冠集团一公里处抛锚了,只能徒步走过去。
他膝盖上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因以手挡雨又不注意路况,转过街角时候绊在下水道井盖上,一句“我、操”还没有骂出口,就载倒在雨水里,弄得一身黑色污泥。
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行驶了过来,速度不是很快,从他身边过去之后又倒了回来,下来一名彪形大汉从背后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面包车里。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甚至江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老子眼尖吧,这他、妈是个流浪汉,看身体素质还不错,带回去把他肾给削了。”
“三儿!这段时间,胡杨老大不是不让咱们这么明目张胆了?”
“流浪汉死了也没人管,这……”
彪形大汉捂住江寒的嘴时候,手上衬着一条毛巾,上面似乎浸了麻醉药,江寒只觉嗅到一股极为浓烈刺鼻的药水气味,眼前便逐渐模糊起来,昏死了过去。
而这几句话是他在还有意识时候,听到的最后几句,显然是大胡杨的手下误认为是流浪汉给劫持了,真可谓冤家路窄。
其实这种事情九头帮经常做,开着一辆面包车、在夜深人静或者这种街上几乎无人的天气,四处闲逛,遇到流浪汉或者乞丐之流,便会强行塞进买包车里,找无良医生割去肾脏,只是今天恰巧碰到了江寒。
……
醒来时候,已经是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
江寒仍觉得有些昏沉,勉力张开眼,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只见这间地下室大约十平大小,门是钢筋焊制的铁门,用铁链牢牢锁着;四周都没有窗户,只有墙角上安了个排气扇,有微弱的光线从排气扇扇叶之间照射进来;地上放了一把破木椅,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以前听罗樱说九头帮从事人体器官贩卖的勾当,没想到还让我给碰上了。”
扫视过一圈,江寒不由皱起了眉头,如果身体无恙,他自觉能轻易撞破铁门,可失血过度没有复原,力量不足原来的三成,现在想逃出去并不容易。
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发觉手机还在,只是在地下室里没有任何信号,唯一有用的是能看时间。
握着手机骂了句:“真他、妈是阴沟里翻船!
江寒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起身拉了拉门锁铁链,然后转身一脚把木椅踏碎,捡了块比较尖锐的别在背后,大声叫喊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啊,把我绑在这里,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救命啊——”
声音在黑暗中回响,很久才停下来,显然外面的空间不小。
又过了一分钟,一个骂骂咧咧地声音传过来:“你他、妈喊什么喊!老子打会儿牌你都不能消停。”
然后,一道刺眼的手电灯光照射了过来,持手电正是劫持江寒的彪形大汉,绰号三儿,身高有一米九多,浑身肌肉坚实,整个人尤如铁塔一般。
三儿似乎打牌输了,脸色颇为不快,没到房门前就从地上抄起一块板砖,砸了过来,就听嘭的一声,板砖撞到铁门钢筋碎裂开来,溅了一地碎块。
那手电指着江寒,喝道:“你再嚷一句,老子开了你的瓢。”
江寒故作惊恐道:“这位大哥!你们这是求财还是寻仇啊?要是寻仇你们可找错了人,咱们可是素未蒙面……求财的话,只要你们放了我,我还有五万块钱,全部都给你们。”
“你他、妈逗老子呢,就你这样的流浪汉能有五万?别再他老子废话,老子也不要你的命,就是削你个肾。”
“我不是流浪汉,钱我真有。”
三儿用手电照着江寒,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江寒虽然满身污泥,精神气质却的确不想流浪汉,眼皮一翻,笑起来道:“行!那你先把钱转过来……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江寒,当保安的,在天冠集团当保安,我认识何建平平哥,也是在道上混的。”
听到何建平这名字,三儿不由愣了一下,这人他有印象,依稀记得是帮里那位新堂主的小舅子什么的,但是他并没有卖这个人情,反倒是从背后拔出枪,指住了江寒的头。
一脸不屑神情,说道:“你也是林天冠的人?”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要钱我给,别、别别开枪!”
此时身体未愈的江寒,假如正面挨一枪是必死无疑的,面对着黝黑的枪口,额头上霎时渗出一层冷汗。
但他很是奇怪,三儿也是九头帮的成员,林天冠的手下,却似乎对林天冠心怀愤恨,甚至提着三个字竟让他立时拔枪相向……心思迅速地飞转着,始终也想不出究竟,只能硬撑着道:大哥,就算你要杀我,也让我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好,你过来!”
江寒依言走到门边,双手慢慢抓住铁门钢筋,三儿却让他再过来一点。等他的头探到两根钢筋中间,三儿猛然用枪托冲砸了下去,嘭得一下,鲜血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显然这是在戏弄他。
“明白了么!老子说要给你开个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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