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上窗帘干什么,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声音略显娇羞,明眸中微涵笑意,罗樱很少有这种姿态,虽然只是开玩笑,但看起来却令人怦然心动。其实她几乎没有跟男人开过这种玩笑,只是跟江寒相处心里很轻松,说话才没有那么多顾忌。
“我可真没那么大胆子。”
江寒把窗帘留了半面,并没有完全拉上,站在窗口向外面望着,给罗樱留了个捉摸不定的背影。
能跟罗樱单独相处在这样一个小屋子的机会不多,但他心里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感觉到的更多是压力。
男人都爱面子,可江寒现在呢?
他现在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保安,境况已经到了上了顿没下顿的地步,单独面对国家三星刺花特警、前奥运冠军的罗樱,怎可能没有压力,或说不自惭形秽?这种情况以前还好,但现在罗樱几乎已经知道他的所有底细……
“你今天表现不错。喂!江寒、蠢货,你愣什么?”
江寒回过了头,眼神略显迟滞,说道:“没什么,我要表现得差劲恐怕就死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罗樱抬头看向江寒,本想目光一扫而过,忽然发现江寒的脖颈有块地房微微散发这昏黄的光芒,便停了下来。
那是被子弹擦伤的血痕,伤的不重,只有被擦一层皮肉有些血迹渗出而已,就算不加处理,顶多一个星期时间也能好。但这时那道血痕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修复着。
“蠢货,你有什么感觉不对么?”
“没有啊,你什么意思?”江寒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我脖子上有蚊子?我没感觉出来。”
说话时间,江寒脖颈上的血痕已经完全消失,这更让罗樱惊奇不已,瞪眼眼睛愕然了半晌之后,猛然起身抽住贴身匕首,在江寒的手掌上划了一刀。
速度很快,收刀入鞘之后,血才从伤口中渗出来,江寒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这也令他很不满意。
“我说姑奶奶,你发神经病了么?”
“别吭声,自己看!”
这回江寒也看到被罗樱划伤的地方正在迅速修复,眨眼之间就已经平复如初,但没有过多惊讶,翻阅脑海中原妖九变的信息,便知道了修行之后身体受到伤创能自行恢复,现在修行尚浅,只能应对一些简单的皮外伤,到第四变之后甚至可以断肢重续。
江寒将手掌插进口袋,苍白地笑了一下,这在他来说寻常,可是却很难和罗樱解释、
“这怎么了,人的体质各异而已。”
“怎么了!没错人的体质的确不同,受了伤有的人恢复快,有的人恢复慢,可以有你这恢复这么快么?你这还是人么,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玩意这个词江寒很不喜欢,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出来。”
“长得是很像人,可是……实质却真不大像。”美女特警极富科学探索精神,发现江寒这个特质,大为好奇,划了江寒一刀仍觉得看不出秘密,便迅速抽出匕首又划了江寒一刀,拿出手机看着,“我给你掐着表,看你多长时间能恢复。”
“你这是那我当小白鼠么?”
“你没那么可爱!唉,你一说我忘了掐表,不行,你再给我划一刀。”
江寒不自主的退到墙角,摆着双手,面做苦色道:“别了,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
没钱的日子很不好受,第二天早晨起来,江寒数了自己口袋的钱,只剩下不到十五块,吃过早饭连买烟的钱都没有。
因此,便早早地来到市中心,拿着个塑料编织袋,沿路捡饮料瓶子跟破铜烂铁凑中午的饭钱。
七点多时候,了尘道长打过来电话,老家伙很是兴奋,一打电话还拽了句英语:“,?怎么样,昨晚跟我漂亮的小侄女相处了怎么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想想都令人觉得香艳,所谓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
“臭道士,我清香你大爷——”
江寒吼声在大街上回荡,引来不少人的观望,毕竟一般捡垃圾的说话没有这么嚣张。
“小兔崽子,一大早上你狼嚎什么,差点把我老道的耳朵都震聋了。我老道为你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你不谢我老道就算了,骂人可就太不厚道了!”
“我、操,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么?”
“听你这语气像是不很愉快,怎么着,你非礼小樱被人家揍了……小兔崽子,你不会真非礼小樱吧,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老道给你创造机会是让你追他,不是让你那啥他。你、你你这个禽兽。”
江寒使劲地捏着电话,脸色一片铁青,怒吼道:“我非礼她,是她非礼我行不行——”
“小樱非礼你?”
“臭道士,别那么多废话,你赶紧把我那份钱打给我。你知道我现在干么,我、他妈现在在捡垃圾,连中午饭钱都没有了。”
那边老家伙停顿了片刻,道:“钱啊,我投资股票了。”
“你这死老道士,那是我的钱,你赶紧给我,中午之前不给我回去把你的道观给拆了!!”
啪的一声,江寒挂断了电话,手上用力一甩,本来是想把编织袋甩道肩膀上,哪知他本身气力太大,编织袋又有些糟朽,竟一下脱手飞了出去。
一道抛物线从空中划过,编织袋正好落到马路对面一辆轿车上,里面盛的废铁划过车上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然后就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刮痕。
这?江寒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一圈,那辆轿车市值在三十万以上,一道刮痕恐怕是要三五千才能处理,这么多钱他现在去哪里弄?
轿车车门打开,但见车主是个中年烫发的女人。中年女人身材微胖,皮肤颇为白皙,虽然年龄已经有五十多岁,但并不显得十分老气,手上挎着的包还是名牌的最新款,显然也是中年妇女之中的时尚大妈。
但这中年妇女没有应有的气质,下车看了车上刮痕,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叉腰就大骂起来:“这是谁呀?谁这么不要脸,没张眼是不是,手这么贱……”
罪魁祸首江寒看着中年女人,如同雕塑一般愣在了原地,这女人他认识,正是江音音的母亲卫素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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