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拽开一条缝,大包出现在门缝后面。
因为停电,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的身影看起来很模糊。
大包不爽地说:“说什么呢?我还怀疑你是怪物呢!”
阿垚把手电往门里照了照,但因为大包把门缝拉得很小,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他再度发挥探头探脑的功力,整个人扒在门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怪物!”
借此机会,阿垚还用力嗅了嗅大包的房间。
可整个走廊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什么也闻不出来。
姜霁北也借着这个机会观察起大包。
大包神色如常,衣装整洁,不像受伤的样子:“我?我怎么可能是!”
说着,他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发武器的话,武器呢?”
躲在门口两侧的池闲和姜霁北对视一眼。
猫猫头往前挪了两步,踢了阿垚的屁股一脚。
“在楼下。”阿垚开始胡说,“还没来得及拿上来。”
“那你叫我开门干吗?”大包无语了,又把手缩了回去,“行了行了,我要洗裤子了!”
“你真吓尿了吗?”阿垚赶紧凑上去,企图把头伸进门里,“要裤子吗?我可以借给你!”
“走走走!”大包恼羞成怒,从门缝里伸手推了他一把,“哐”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板重重关上,差点砸到阿垚的鼻尖。
阿垚转头看向姜霁北:怎么办?
姜霁北用口型问他:怎么样?
阿垚回他:没看清,感觉没事。
“那去下一间看。”池闲压低声音。
他们离开大包的房门,轮流敲开二楼的房门。
只有201和207开了门,里面分别住着一男一女。
他们瑟瑟发抖,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异样。
“检查血迹。”曹胜指向地上。
阿垚用手电筒在走廊里乱晃。
“怎么到处都是,也太狡猾了。”猫猫头骂了一声。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姜霁北看到,每扇门的前面都有一摊黑血。
由门上留下的痕迹判断,血液自门上流下,渗进门缝里,瘆人极了。
门与门之间则是一道道凌乱的血痕,无法由此判断怪物的行动轨迹。
看来怪物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在变回人之前做了一番伪装。
它不贫血吗?
众人面面相觑。
二楼的租客看似毫无异样,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怪物肯定就躲在其中一间里。
“这样吧。”曹胜提议,“我们先上楼看看logan怎么样了。”
“你们去吧。”猫猫头说,“我在二楼这里守着,万一怪物鱼死网破,变回人也要杀人,那我就在这里会会它。”
“那我跟你一起守,我可不想看到那模特的惨样。”阿垚说。
“行,那我们三个去。”姜霁北点头。
阿垚和猫猫头留在了二楼,姜霁北三人则上楼查看logan的情况。
上到三楼,姜霁北看到,几个租客围在猪肚鸡房间门口。
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他们警惕地回过头。
看到是姜霁北他们三个,租客们自动地往旁边让开。
曹胜一进门就问:“logan怎么样了?”
猪肚鸡站在屋子中央,她转头看向他们,没说话,而是用下巴点了点床的方向。
姜霁北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猪肚鸡用支架把手机架在床头柜上,此时手机屏幕散发出微弱的光。
借着光,他们看到,她的床上有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姜霁北走近一看,logan躺在床上,胸口不断起伏。
他的手臂被猪肚鸡横在胸前,此时已经血肉模糊,脸颊、肩膀、腰侧和小腿上也有几处镰刀状伤痕,每一处都被扎得很深。
日租房的设施配备和宾馆的差不多,床单被套都是雪白的,如今已经被logan的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手臂伤得最重,差不多被捅成筛子了,相比起来,其他地方已经不错了。”猪肚鸡充当半个伤势鉴定专家,“看来他被袭击的时候蜷成了一团,有点自救意识,保住了脖子和心脏。”
尽管如此,她依然无情宣判:“但在这种情况下,救回来的几率不大。”
“那也不能不救。”曹胜皱眉,“只要他还出气,我们就不能看着他死。”
“怎么救?用圣母心感化?”猪肚鸡反问一句,“伤口要消毒,要冲洗,要敷药,要包扎。我只能给他简单地按压止血,他需要去医院,在这里躺着就是等死,我们根本没有药。”
曹胜噎住了。
这时,一旁的池闲忽然开口:“有药。”
众人转头看他。
猪肚鸡皱着眉头:“有药就能救?这伤口不缝上迟早完蛋。”
池闲面色平静:“我家小卖部有一些药品,以防万一我收起来了,应该有可以应急的,我去拿。”
“我跟你去。”姜霁北立刻接话。
池闲点了点头,两人迅速离开猪肚鸡的房间。
刚走到二楼,守在楼梯口的阿垚惊讶地问:“你们去哪?”
“回家拿药。”池闲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他,姜霁北紧随其后。
离开公寓,他们来到房东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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