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圣母又吩咐自己派公孙总管亲率四队铁卫武士赶去玉皇殿,放把火把它烧了,直到如今,各大门派的人已经到了蔡家岭,可见他们并没有什么损伤,圣母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不动手。
但结果如何呢?就连平日精明强干的公孙轩,率同四队武士,进去玉皇殿,也不见一人回来,尤其每日派出去的探子,也一个个像泥牛入海,杳无消息,以致这几天天南庄得不到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一点动静,一直到今晚兵临城下,人家已经到了蔡家岭,自己才知道。
盛锦花越想越不对,站起急步往后进而来,跨进圆洞门,刚走进阶前。一名侍者欠身道:“姬夫人可是要谒见圣母吗?”盛锦花含笑道:“是的,烦请侍者能通报。”那侍者道:“夫人请稍候。”
盛锦花点头道:“侍者请。”那侍者转身进去,不多一会,返身走出,抬抬手道:“圣母请夫人进去。”盛锦花说了声:“多谢。”
随着侍者身后走人,立即趋人几步,朝姬七姑座前跪下,说道:“侄孙媳叩请姑太婆金安。”姬七姑顿首道:“起来。你这时候进来,有什么事吗?”
盛锦花站起身,退到下首,才躬身道:“启禀圣母,江南武林联合会会同各大门派的人,今晚投宿蔡家岭”姬七姑双目绿光大盛,喝问道:“你说什么?”
盛锦花垂首道:“侄孙媳是说江南武林联合会的人”姬七姑手掌在靠手上一拍,愤怒的道:“还有江南武林联盟的人?”
盛锦花道:“是的,侄孙媳据报,他们联合少林、武当、华山、丐帮等派,人数似乎不少”这下可把姬七姑激怒了。
手常拍着靠手,沉声道:“难道老身派去的人都死光了?”说到这里,哦了一声,森绿目光紧注盛锦花,问道:“这几天你难道会没有他们的消息,怎么不早些来向我禀报?”盛锦花躬身道:“自从公孙轩率领四队铁卫出发之后,侄孙媳每天都派出几拨探子。
但直到今天,公孙总管没有回来,连每天派出去的人也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个人回来的”
“会有这等事?”姬七姑不禁呆得一呆,说道:“除了丁少秋,他们还会有什么高人?就算另有高人替他们撑腰,也没人能是秦飞云和狮王等人的对手,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究竟是什么人敢和老身作对?”盛锦花不敢作声。
姬七姑沉哼一声,又道:“好吧,让他们来好了,今晚不用理他们,等他们明天来了,老身倒要瞧瞧这护航的人是谁?”
一晚过去,第二天就是中秋八月半了,各大门派的人一清早由蔡家岭出发,朝武功山雷岭南麓而来。武功山雷岭,原是武功门的发样之地,号称“武德堂”房舍巍峨,依山势而建,不下数百间之多。
最上面是祖师殿。自从天南庄占据了武功山之后,祖师殿三进宫殿式房舍,改为圣母居住的行宫。她在第二进,第三进是接待贵宾的地方,住的都是特别邀请来的世外高人一些特级大魔头。下面接近山麓,是武功门总堂“武德堂”如今已改成岳麓分院。天南山庄。
本来设在大行山丁家庄,就因为和江南各大门派订了中秋之约,盛锦花把天南庄所有人手,都集中到雷岭来了。
各大门派的人午前就抵达南麓,但见一片广大的草坪,四周围以参天古木,形势极为壮观。东海采荠叟点头道:“巍峨壮观,果然不愧是有三百年历史的武功门发样之地。”
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浩叹一声道:“兄弟惭愧,更对不起敝门列宗列祖,把敝门一片基业,竟让妖邪蟠踞,鹊巢鸩占”
李铁崖不待他说完,大笑道:“道兄不是回来了吗?自古邪不胜正,今日一会,白莲余孽瞬即敉平,也正是贵门重新发扬光大之日。”邵南山道:“但愿如李帮主金口。”
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只见从山麓“武德堂”大门中,走出四五十名一色身穿灰布道装,头椎道髻,手捧长剑的道人,他们排成一排,站到左首。
最后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则是岳麓观主常清风的师弟白灵风,原来常清风也是白莲教的余孽,只是他平日掩饰得很好,没有人识破他的身份而已。
接着走出来的是天南庄的铁卫武士,一身黑色劲装,手持扑刀的剽悍壮汉,共有一百廿六人,他们却分成了两行,站到广场的右首,最后一人是总领队缪千里。天南庄铁卫武士,由原先的十八铁卫扩展为十八小队,每队九人,共为一百六十二人。
总管公孙轩奉命赶去玉皇殿,曾带走四个小队,从此没有下落,如今在天南庄的只有十四个小队了。
随着走出来的是盛锦花、言风姑、常清风、无名渔父、徵帮帮主杨三泰、洪泽湖飞鱼冯五、另外还有七八个衣着不同的老者,有僧有道有俗,自然是天南庄邀约来的帮手。
这些人以盛锦花为首,缓步跨入广场,迎着各大门派的人走来。各大门派的人在天南庄的人出现之后,本已停了下来,直至盛锦花等人走入广场,大家也就迎了上去。
双方差不多就在同时到达广场中间、相距还有一两丈远,便自站停下来。盛锦花含煞目光朝各大门派的人掠过,才抱抱拳冷峻的道:“江南武林联合会各位道长依约光临,盛锦花有失远迎,诸位请多多原谅。”
东海采荠叟越众而出,抱拳还礼道:“盛女侠好说,咱们依约而来,今日之会,希望贵教圣母也能出场,才好解决问题。”盛锦花哼一声道:“你们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圣母当然会莅场。
但还不到时候,我已要人去请他老人家了,诸位不妨稍候。”说到这里,凌厉目光忽然朝站在右首的武功门邵南山冷声道:“邵掌门,丁少秋今天没有来吗?”邵南山道:“少秋要来。
但这时候还没赶到,盛女侠有事吗?”“不错,我有事找他。”祝秋云接口道:“盛锦花,你有事找我好了。”盛锦花目光一注,问道:“你是什么人?”
祝秋云道:“护花门主祝秋云。”盛锦花哼道:“原来你是丁小贼的娘。”祝秋云道:“原来你是盛老贼的妹子。”盛锦花怒道:“你话说得好听些。”
何香云道:“门主何用和这种白莲教妖孽多费唇舌?”邵南山道:“祝门主,老朽想和这位盛女侠说两句话。”祝秋云道:“邵掌门人只管请。”
说完,徐徐退了下去,邵南山朝她拱拱手,才面情一肃,凛然道:“盛女侠,令兄盛世民一向雄霸天南,和武林同道相安数十年,不料这几年误入歧途,投靠死灰复燃的白莲教,侵占敝派武德堂和大行山丁家庄。
终于饮剑亡身,这就是例子。老夫希望你盛女侠立即率同天南庄的人,退出武功山,还可保全天南庄昔日盛誉,否则玉石俱焚,就悔之晚矣。”
盛锦花一脸厉色,冷笑道:“邵南山,你少说大话了,要天南庄的人退出武功山,哼,今天你们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离开武功山呢。”
少林南派俗家掌门人仲子和嗔目喝道:“盛锦花,你说什么?”盛锦花冷冷的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这话你听不懂吗?”
“哈哈。”仲子和仰首向天大笑一声道:“那要看结局究竟鹿死谁手了?”盛锦花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凭你少林南派一个俗家掌门人?哼,就算少林寺,也指日可待,今后江湖上,只怕再也听不到少林这两个字了呢。”
仲子和怒极而笑,喝道:“就凭你们一小撮白莲教余孽?”盛锦花冷笑道:“很快了,只可惜你们永远听不到看不到了。”
何香云道:“这贱人嘴硬得很,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真不知天高地厚哩。”盛锦花怒声道:“你才是贱人,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何香云玉腕抬处,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喝道:“我是护花门总管何香云,盛锦花你呢?只是白莲教余孽而已,来,我先教训教训你,看你能在我剑下走出几招?”
盛锦花被激得脸色煞白,正待抬手拔剑。言凤姑跨上一步道:“护花门一个小小护法,何须夫人出手,由贱妾把她拿下来就是了。”盛锦花点头,说道:“这是第一阵,你要小心些。”言凤姑含笑道:“夫人只管放心。”说着。
举步走出,抬手掣出剑,喝道:“姓何的,你有多少能耐也配向夫人叫阵,看来我来收拾你。”何香云斜睨了她一眼,哼道:“辰州言门。
虽然不是大门派,但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却想不到会有你这样一个违背祖训,依附白莲教,贻言门之羞的下贱女人,还敢面对天下武林,口出大言,真是死不要脸”
言凤姑是因为和兄嫂不合,负气投到天南庄来的,何香云这番话正好刺中她隐痛,心头怒极,厉喝一声:“贱婢看剑。”
不待对方说完,抖手一剑,闪电般刺出。何香云口中虽在数落,但她一双灵活的眼珠,却一直在凝注对方动静,这时眼看言风姑一剑刺来,喝了声:“来得好。”
长剑一格,叮的一声把对方刺来剑势拨开,顺势一记“拔草寻蛇”剑光一闪,刺向对方小腹。
言凤姑身随剑走,一个轻盈转身,避招发招,剑尖已经削向何香云左肩。何香云剑势上扬,又是叮的一声格开对方长剑,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这一连几剑,双方都队快打快,谁都想速战速决,以最快时间解决对方,因此两人一退即上,手中长剑再接再厉,攻势更见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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