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磷叟”一心想追杀“黑玫瑰”做梦也没想到蓝天鹏不但身法奇快,臂有神力,而且他的擒拿手更是神奥玄奇。蓝天鹏的亮影在他眼前一闪之际,便知不妙,正待双掌推出,右腕已被扣住了,尚未撤手身形已被抛起老高。
“七磷叟”虽然仗着七绝磷火弹成名,但数十年苦修,功力也不可轻视,是以,身形尚落地,大喝一声,挺身展臂,斜飞落去。也是“七磷叟”作恶多端,他身飞落之处、正距离一黑玫瑰不远。黑玫瑰大吃一惊,她知道黑玫瑰落地后,首先其冲的便是向邬倩珠,想想她焉是这怪物的对手。
是以,急中生智,一声不响翻腕撤刀,就在“七磷叟”尚未落地之际,飞身向前,手起刀落立将老怪物劈为两段!
“黑玫瑰”作梦也没想。在天南一生杀人无数,今天却也没逃脱挨人一刀,但是,他趁刀风扑耳之际,本能的仰面发出一声厉嗥。这声厉嗥,是老怪物怒极而发,声尖音锐,刺耳难闻,加之夜半更深,这声厉曝,令人听来毛骨惊然,刺耳惊心。
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声尖嗥,恐怕七八里外都听到了。”“黑玫瑰”却庆幸的说:“如让这老怪物一还手,打出他的七绝磷火弹来,极可能我们三人都逃不脱。”说话之间竟蹲下身去,在“七磷叟”的两只大袖中,分别摸同四个似白色似粉红,大如鸡蛋的圆球来,接着,她飞身纵至蓝天鹏两人的面前,笑着说:“这就是老怪物的“七绝磷火弹”你们两位看。”说着。
分别给了蓝天鹏和萧琼华每人一个。蓝天鹏两人接过来一看,只见“七绝磷火弹”里面鲜红,在外面却包了一层坚硬的白皮,膝陇透明,不知是什么制成。蓝天鹏两人看罢,立即交还给黑玫瑰。
“黑玫瑰”谨慎的放进自己的皮囊内,同时,风趣的说:“稍时见了“五毒姥姥”叫她也尝尝她老相好的玩意。”如此一说,蓝天鹏和萧琼华都忍不住笑了“黑玫瑰”装好“七绝磷火弹”
突然惊异的问:“噫?马前辈呢?”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也不由迷的说:“奇怪,马五叔怎的一直没有回来?”
“黑玫瑰”突然似有所悟的说:“马前辈一定是去了河边。”蓝天鹏深觉有理,于是,三人展开轻功,远向河边驰去。看看将至河边,蓦见“侠丐”一人,一手拖着一个壮汉的腿,正向林里拉来。
萧琼华一见,飞身纵了过去,首先兴奋的低声说:“马前辈,你是怎的将他们点倒的?”“侠丐”一面将两个壮汉,丢在树下,一面笑着说:“我老花了见你们碰上了怪物,知道在那儿也没有用,索性来收拾他们三人。”说话之间,蓝天鹏和“黑玫瑰”也到了眼前。
“侠丐”继续笑着说:“我到了此地,这三个家伙正在船上聊天,如果我飞身上船去点他们的穴,必定惹得他们又嚷又叫,势必惊动对岸的人过来察看。我想,还是把他们叫过来下手比较安全,于是”
蓝天鹏立即风趣的接口说:“于是,您老人家就又学马叫。”“侠丐”赞许的一点头说:“不错,我老人家就在这附近,故伎重施,一面轻打树枝,一面学马低嘶,果然,船上的这三个家伙,精神一振,齐声说:“咦!这可能就是那位邬姑娘的马了吧!”另一个人,则怂恿说:“走,我们过去看看,能抓住它,就抓住它!”结果,这两个家伙不肯,只那一个人过来。说着,指了指另外一棵树下倒着的壮汉。”蓝天鹏三人一看。
原来船上的三个壮汉,都被“侠丐”解决了“黑玫瑰”看得有趣,不由笑着说:“这两个您老人家是怎么解决的?”
“侠丐”笑着说:“第一个进来就被我点倒了,我老花子更加快了拍打树枝和低嘶,船上的两人疑为他们的伙伴一个人捉不到,于是两人也来了。”
蓝天鹏笑笑说:“七磷叟已被邬姑娘杀了,我们可放心过河了。”侠丐一听七磷叟是黑玫瑰杀的,不由惊异的问:“真的?真的是邬姑娘你杀的吗?”
黑玫瑰脸都不红,依然笑着说:“马前辈,您怎的这么看不起人,您不相信可看看晚辈的刀上还有血呢。”
“侠丐”断定这中间必有蹊跷,但他也懒得问,因而连连颔首说:“相信,相信,我们赶快上船过河去,船过来的时间太久了。”说着,当行向河边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跟在“侠丐”身后“黑玫瑰”则一面前进,一面担忧的说:“船过来的时间久一点没有关系,因为船在这边不能回到原码头上去,担心的倒是老怪物那声惨叫。”说话之间,四人已到了河边,侠丐当先纵至船上,等待蓝天鹏,萧琼华和黑玫瑰纵上船面“侠丐”已在船尾撑好舵。蓝天鹏正愁无人掌舵。
这时一见,不由关切的压低声音问:“五叔,您会吗?”“侠丐”故意一瞪眼,低声说:“不会又怎么办?难道我们不过去吗?”萧琼华对“侠丐”的个性还不十分了解。
这时一听,不由焦急的说:“马前辈,这大的水流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之间,船已调头,显然有些飘然不定。
“侠丐”马五,却满不以意的说:“你放心丫头,保你流不到大海里去。”去字出口,双腕加劲,大船竟斜流而下,直向对岸驶去。蓝天鹏三人一看,这才都安心的笑了“侠丐”也得意的笑了。
船至中央,对岸的情看向愈真切,除了摇曳的树影,一切都静悄悄的。“黑玫瑰”看了这情形,有些担心的说:“看对岸这么静,可能已听到了老怪物的嗥叫声。”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你看我们在什么地方上岸最安全?只要和“五毒姥姥”照上了面,那我们四人就安全了。”“黑玫瑰”却忧急迟疑的说:“通常最后庄布置较松懈,可是那边的水流大,不容易靠船。”
“侠丐”一听,也不答话,后舵一拨,顺流而下。看看将至庄后“侠丐”猛的一拨后舵,大船斜冲如飞直向岸前奔去。
“侠丐”露了这一手绝技,不但“黑玫瑰”叫绝,就是蓝天鹏也自叹弗如。就在这时,后庄岸边水面上,突然现出无数水纹,一致向大船迎来。“黑玫瑰”一见,不由脱口惊呼:“大家小心,这是剧毒水蛇,它们可能会窜跃到船上来。”
如此一嚷,岸上的树林中,立即响起数声大喝:“什么人的船,不靠码头?”“侠丐”一面加速冲岸,一面沉声说:“是我老人家。”“黑玫瑰”也大声说:“是龚老前辈去接我。”
我字方出口,碰的一声,船已撞在岸上。蓝天鹏和萧琼华觉得事情已极紧急,就趁头撞岸的同时,两人腾空而起,直向岸上落去。“黑玫瑰”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声惊叫:“不要”但是,已经迟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双双踏在一张极薄的陷网上,身形同时向下坠去!也就在蓝天鹏两人陷网的同时,一声鼓响,弓响箭发,无数羽箭,逞由岸上数丈外的草丛后纷纷射来,分奔“黑玫瑰”、“侠丐”和蓝天鹏与萧琼华。立身船尾的“侠丐”
见乱箭齐发,不由震耳一声大喝:“小心乱箭。”大喝声中,奋力折断舵杆,一面挥舞,一面飞身上岸。船头上的“黑玫瑰”早已撤下背后双刀,舞成一座光幕刀山,将射来的飞蝗箭,—一砸飞了!由于“侠丐”及时大喝,使踏网下陷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及时警觉,一面飞舞箭扇,一面施展“身法步”两个悬空飞旋,飞纵出网外。
但是,七八丈的一排草丛后,羽箭仍如飞蝗般射来,而且,距离近,箭劲疾,箭势越来越猛,愈来愈快。
蓝天鹏一纵出陷网,立即看清楚了来箭方向,手中格扇一挥,正待向发箭处扑去,蓦闻正在接近草丛的“黑玫瑰”大声说:“不要过来,小心闪躲。”
只见她说话之间,突然丢掉右手单刀,以左手刀护住全身,右手猛的掷出一点灰白物体,直向发箭如雨的草丛后飞去。白物一到草后“轰”
然一声大响,红光一闪,火焰飞腾,在人影纵横,惨嗥连声中,火花飞溅四射,羽箭顿时停止。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立即刹住了身势。挥舞着后舵杆纵上岸来的“侠丐”一看,顿时愣了。就在“侠丐”
纵上岸来发呆的同时,火势突然扩大,凡是碰到火花的树枝树杆,立时燃烧起来,那排草丛,早已化成了一片火海,二十几名弓箭手,俱都陷身火海之中,翻腾嗥叫,已有不少人倒地不动了。
“黑玫瑰”愣愣的立在那儿望着火海发呆,似乎也为眼前的情形吓傻了“侠丐”急忙一定心神,不由急声问:“这丫头丢的是什么东西。”
蓝天鹏立即解释说:“可能是七绝磷火绝。”“侠丐”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你怎的知道?”萧琼华抢先说:“是她在“七磷叟”身上搜到的。”
“侠丐”一声不好,不由脱口说:“邬姑娘快退回来。”就在“侠丐”说话的同时,风势突然一转,一阵深红浓直扑过来。
“黑玫瑰”心中一惊,转身退回,但是,就是她转身纵起的同时,深红的浓烟已扑到了她的近前。叭的一声“黑玫瑰”刚刚纵起的身形,立即跌在地上。蓝天鹏一见,脱口一声惊啊,飞身扑了过去。
“侠丐”大吃一惊,震耳一声大喝:“不要动她。”但是,蓝天鹏施展的是“身法步”亮影如电一间,已将黑玫瑰抱了回来,立即放在一片青草地上。
“侠丐”仍焦急的说:“傻小子,你怎的这样不听话?七磷叟的磷火弹,见风封喉,方才连风带烟一熏,邬姑娘已是准死无救了。”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气,但仍和声说:“邬姑娘为救我们才冒险投弹,怎能见死不救?而且她的前来,虽然也曾负有师命,说来,还是为了小侄报仇。”
“侠丐”被说的老脸通红,顿时无言答地他,久久,才勉强的说:“五叔是为了怕你中毒,再说邬姑娘也的确无药可救了呀。”话声甫落,倒在草地上的“黑玫瑰”已缓缓睁开眼晴,无力的说:“鹏弟弟,马前辈说的一点不错,我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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