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纵马缰,就待追去。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
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
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声:“少爷。”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
“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妹妹在一起的严七吗?”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
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处。
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
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
“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
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
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
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我当时一听。
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
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姐姐?”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
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
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
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
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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