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一面肃手请“双掌震寰宇”就座,一面关切的问:“慧姐姐和紫姐姐没来?”“双掌震寰宇”在左侧上一张漆椅上坐好,欠身回答说:“她们两位行动不便,所以派老朽在此恭候,并命老朽转告少谷主,回店时请去她们两处一叙”蓝天鹏即关切的问:“两位师姐现在何处?”
“双掌震寰宇”依然欠身回答说:“就在东关内一家客栈内。”蓝天鹏觉得她们就在城内,待等表姐萧琼华来到后,再去找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人也不迟。
是以,立即说:“现在烦请总堂主,就去告诉两位师姐,我那位表姐萧琼华,片刻即到,可否请她们两位前来此地,大家一同聚会聚会”话未说完“双掌震寰宇”已起身抱拳说:“老朽遵命,这就前去。”就在这时,院门迎壁处。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音,接着奔进一人。蓝天鹏和“双掌震寰宇”循声一见,只一个身穿坎头黑边的灰色衣大汉,正神色慌张的奔向房前。
“双掌震寰宇”一看,不由急声问:“刘头目,什么事这么慌张?”被称为刘头的壮汉,顾不得抱拳,立即慌急的回答说:“报告总坛主不好了分舵主和那位“倩女罗刹”打起来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神态一变,不由脱口急声说:“快去通知两位姑娘,我马上就去。”蓝天鹏听得剑眉一轩,冷冷一笑说:“小小女罗刹,何必去劳动两位师姐,在下正要会会这位罗刹女。”
“双掌震寰宇”一听,立即兴奋的说:“有少谷主前去,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于是,两人匆匆走出院门,迳向店外走去,那名报信的大头目,早已跑得没有了影子,显然是报告皇甫慧和欧阳紫去了“双掌震寰宇”落后半步,跟在蓝天鹏身后,绕过几座独院,和两排长房,正待走向店门,方才奔去的大头目。
这时又神情慌张的跑回来。蓝天鹏看得眉头一皱,心知有异,正待问他,大头目已惊急的大声嚷着说:“总坛主,不好了,那位“倩女罗刹”找你来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神色再度一变,不由迷惑的说:“什么,找我?”奔至近前的大头目,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点着头说:“是的,总坛主,她已经来了。”
“双掌震寰宇”有些不信,不由迷惑的问:“她怎的知道我在此地?”话声甫落,一阵急骤蹄响,一匹神骏青马,直奔店前,一个绿衣背剑的美丽少女,径由马鞍上跃下来。
大头目一见,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呼:“总坛主,就是她,她就是“倩女罗刹””“双掌震寰宇”一看,顿时愣了,但是,仔细看的蓝天鹏,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同时,望着大头目笑着说:“大头目,你看错了,她就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双掌震寰宇”和大头目一听,脱口一声惊“啊”再度愣了。
接受蓝天鹏银子的店伙,早已殷勤的将小青接了过去,同时举手指是指店里面,示意萧琼华可以进去。萧琼华一抬头,恰好看到蓝天鹏和“双掌震寰宇”三人正站在一起,于是,绽后一笑,径向店内走去。
蓝天鹏一见,立即愉快的问:“琼姐姐,你骑马要比我快,怎地才来?”说话之间,萧琼华已至近前,同时,神色自若的一笑说:“真气人,一位“龙凤会”的大人物,叫我是什么的“倩女罗刹”坚持要我到他的分舵去谈话。”
蓝天鹏听得哈哈一笑,转首望着“双掌震寰宇”说:“怎么样?闹错了吧?”“双掌震寰宇”却迷惑的说:“根据各地的报告,令琼姐姐萧琼华,无论衣间、像貌、年纪,以及所使用的兵器和马刀,都象那位“倩女罗刹”
蓝天鹏惊异的哦了一声,注目望着萧琼华,问:““倩女罗刹”竟会是琼姐姐你?”萧琼华淡然一笑说:“这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胡乱给我的绰号。最初,连我自己还不知道“倩女罗刹”是谁呢?”如此一说,不啻自己承认。
“双掌震寰宇”立即拱手说:“少谷主,萧姑娘”话刚开口,蓝天鹏才突然想起还没有为他们两人介绍,于是肃手一指“双掌震寰宇”说道:“琼姐姐,这位是“龙凤会”大名鼎鼎的“双掌震寰宇”郭总堂主。”
“双掌震寰宇”赶紧谦和的说:“不敢,不敢,今后还望萧姑娘多指教。”萧琼华淡雅的一笑说:“我和“龙凤会”的人,虽然也发生过几次冲突。但我都略施小惩,也等于是代贵会整伤一下风纪。”“双掌震寰宇”强自一笑说:“多谢萧姑娘。”
萧琼华淡雅一笑,继续说:“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总算我没有作错。”“双掌震寰宇”听了最后一句,才哈哈一笑,说:“对对,今后会中上下以及各地分舵的首领头目们,如果有为非作歹的人,萧姑娘明察确实后,尽管处置。”
萧琼华突然明媚的一笑说:“总堂主如此一说,令我反而不好下手了,不过,遇到有罪不可放的,我也不会客气就是了。”
蓝天鹏在一旁静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不时皱皱眉头,他觉得琼姐姐变了,从“神尼”那儿学艺期满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真的成了女罗刹了,他觉得萧琼华以前。
举止文静,谈吐谦虚,从不令对方会感到不好意思,如今,言谈的神态中,不但有傲气,语意中也没有了顾忌。
当然,父母被杀,家园被毁,也是她改变个性的主因,其实,自己在个性上,言语上,还不是有许多地方也与从前不同了,心念间,已听“双掌震寰宇”连声谦和的说:“是当然,那是当然。”
说罢,又望着蓝天鹏一抱拳,继续说:“少谷主,萧姑娘,老朽暂且告辞,稍时和我们两位姑娘再来拜谒。”蓝天鹅赶紧拱手说:“不敢当。”萧琼华也含笑还礼。
“双掌震寰宇”率领着那位大头目匆匆走后,蓝天鹏也引导着萧琼华,径向自己的独院走去了。
两人进入上房,分别坐下,店伙已紧跟而来。蓝天鹏随意要了两碗早饭,和萧琼华同桌共进早餐,这情形在他们的人说,没有对面吃饭已经一年多了,两人饭罢,继续谈些别后情形。当谈到“神尼”
竟以她苦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为萧琼华洗眼睛时,不由感慨的说:“武林中不知有多少高手,梦寐以求得到沙漠“神尼”精心练制的“雪参冰果琼浆露”以增长功力或治疗病疫,没想到你们竟拿它来洗眼睛。岂不令人有暴残天物之感?”
萧琼华一听,立即含嗔解释说:“我指的洗眼睛,只是说,将“雪参冰果琼冰露”经常滴在眼睛里一两滴,增加它的目视能力。”
蓝天鹏见萧琼华要发娇嗔,赶紧转变话题说:“难怪你的轻功那等卓绝,想你守着“雪姑冰果琼浆露”恐怕没有事就喝上两口。”萧琼华见蓝天鹏说得有趣,有自觉的“噗哧”笑了,同时,笑着说:“也许比你的一葫芦多一点罢了。
“雪参冰果琼浆露”乃稀世珍品,怎可整天拿着当水喝?”蓝天鹏想着萧琼华后起步,先将他接住一幕,不由联想到她穿着金大氅,冒充“金线无影”的事,是以,问道:“琼姐姐,我认为你和“龙凤会”的人为难等事,皇甫师姐两人都可能会谅解你。
唯独你穿着同一式样的金氅冒充她们,她们恐怕很生气。”萧琼华一听,脸上的神色也突然凝重起来,久久才说:“奇怪,看她们两人情形,好象根本不知道昔年那回事似的。”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昔年什么事情?”
蓝天鹏凝重的说:“是有关“东海圣僧”“长白神尼”和“银衫剑客”三人的事情。”蓝天鹏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说:“你是说,假设皇甫师姐和欧阳师姐知道昔年那件事情,他们全会对你有所询问,是不是?”萧琼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她们不但要询问,而且一照面。
甚至,一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和她们相同质料,相同式样的金大氅,就知道我是何人女弟子。假设,你果真对他们谈及我在“神尼”处学艺的话,她们也早就该知道金氅内的女子,就是我萧琼华。”
蓝天鹏听得心中暗吃一惊,他深怕,皇甫慧和欧阳紫,明明知道而装不知,果真那样就糟糕了。
他看出皇甫慧较欧阳紫深静懂事,她绝不会不顾“银衫剑客”和“神尼”、圣僧昔年约好的规定而甘背违抗师命之罪。
但是,欧阳紫较任性,而且,她又是“银衫剑客”的独生子女,假设她决心和萧琼华斗上一斗,那是极有可能的。萧琼华深怕蓝天鹏为这焦急,因而含糊的说:“这也未必,稍她们到来一问便知。”
蓝天鹏听得暗中摇头,他认为果真皇甫慧两人总向萧琼华比个高,她们便不会前来客栈,而是要求萧琼华前去找她们,他敢肯定,果真那样,萧琼华绝不会答应。
一心念间,不由看了一眼院中,发现院中的阴影将近中午了,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自语说:“如果就在城内,一个多时辰了,她们该到了。”
萧琼华淡然一笑说:“稍等也许会派人要我们去见她们呢?”蓝天鹏见琼姐姐萧琼华也早就料到皇甫慧有此一着。
心中愈加焦急,不自觉的摇摇头,代她们辩护说:“不会的,她们绝不会那样不懂事。”萧琼华不由笑问:“那她们为何至今未见前来?”蓝天鹏立即代为解释说:“也许她们正在来此的同时,接到总坛重要的报告也未可知。”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不以为然的说:“那也该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呀。”蓝天鹏依然代为辩护说:“事情紧急,也许一时尚未顾及,等她们稍微想起后,必然会派人前来说明情形”话未说完,院门迎壁处,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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