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微微一笑,轻挽鬓边秀发,却也风姿嫣然,看了小米那边一眼,很是遗憾地道:“可惜阿姨老咯,哪能跟你这样的花样少女相比啊?”
接下来她和无月又是好一阵问长问短,那眼神儿像极在看自己的娇娇儿媳,临去时将他的头揽进怀里,在他肩上亲昵地拍了几下,又似成了她的闺女一般,那对柔软的大白兔隔着衣衫贴在他脸上,天呀竟不亚于君怡阿姨的!
不知怎地,他对风韵美妇天生缺乏免疫力,虽极力压抑冲动,身上某处依旧在为野外宿营做准备,幸而君怡阿姨无暇注意到他,此刻她正忙于敷衍李天秀哩!
大约是见君夫人母子俩对他如此亲热,唯恐快要煮熟的鸭子飞了吧?一号桌上的李天秀忙也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和君怡阿姨好一通闲扯。
不过热烈程度比刚才三位美妇凑在一起可就差多了,毕竟这种年纪的女人之间共同语言还是蛮多的,聊完丈夫聊孩子,嘴里谦虚。
其实是在炫耀,待关系再近一层时尚可聊聊其他男人。君夫人回座之后,李天秀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去,无月终于能松一口气,大致扫视一眼,见君夫人母子俩挤在一堆正叽叽咕咕,不时转头瞄他一眼,也不知在商量些啥,不过多半和他有关。
刚吃完饭,君夫人又过来殷勤相邀“燕小姐,贱妾一向不习惯吃完饭就回房,不知是否有那份荣幸,请你陪我散散步?”是否见李天秀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无月看看百媚夫人那桌人。
君夫人笑道:“我那两个孩子今天玩累了,不愿陪我,我那姐姐也要回房,若燕小姐没空,贱妾只好随便转转算了。”
无月转头看看李君怡,见她没什么表示,也就点头答应了,君夫人又礼貌地笑笑:“当然也欢迎燕夫人和我们一起走走。”李君怡脸上疲态隐现,摇头笑道:“今儿有些腰酸背疼,我就不了。”说实话,和无月折腾这么长时间,她能有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转头冲无月俏皮地眨眨朝君夫人这边的右眼,又眨眨朝李天秀那边的左眼,大约是在说,她多半想问你愿不愿做她家的儿媳,你倒是答应哪一家呀?嘴里说道:“三闺女,为娘先回房了。早些回来哦!”无月瞪她一眼,做出女训的唇形,提醒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轻佻!秀丽端庄的君夫人面若皎月,黛眉斜飞,眸含秋水,挺拔身姿珠圆玉润,仪度娴雅,一颦一笑间百媚丛生,月光下更显成熟醇美之风韵,颇为撩人。
无月一时看得有些发呆,君夫人心中暗喜,拉他在亭子里坐下,状似母女一般温和地笑道:“看来咱娘俩颇为投缘,一见你阿姨可就喜欢得紧哩!”
从无月目光中她但觉燕小姐对她也颇有好感,嘴里的贱妾又变成了阿姨,先套套近乎再说。无月嗫嚅着道:“我也觉得君阿姨人挺好的。”
以女儿妆扮和其他美妇打交道还是首次,他很担心露出破绽,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君夫人高兴地道:“是么?”
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她的艰难育儿经历,儿子如何牙牙学语,夫君阵亡之痛,没了爹的孩子是多么可怜,作为母亲独力支撑一个家庭的艰难,一一向他娓娓道来,十句话中倒有八句要提到儿子她的本意是想让燕小姐对她的儿子有更多的了解,然而说着说着。
渐渐变成一种长久被压抑的情绪的渲泄,和一位母亲痛苦的倾诉,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泪来。
想起好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竟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令保守传统的她很是受不了,更是潸然泪下!无月听得动容不已,他本是孤儿,对这种深沉的母爱最为敏感,一时间眼眶也红了,不禁喃喃地道:“君阿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伟大最值得敬重的母亲!
您为小青和小米付出这么多,姐弟俩一定会非常孝敬您的,您也别太伤心。”君夫人将他揽进怀里,抱头痛哭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比咱家小青乖巧多啦,说的话真让人窝心!呜”
两只柔软的大白兔在脸上揉来揉去,无月心中又是一阵波动,然而想想对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实在不该,忙压制住心中绮念,轻声安慰道:“我瞧小米挺依恋您的,应该满清楚做母亲的不易”
她忙接过话头:“可儿子迟早要娶妻生子的呀,能陪娘说说贴心话的终归还是女儿,唉我若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伤心之际她倒也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
毕竟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儿子身上。无月心情激荡之下,冲口而出地道:“那我就做君阿姨的干、干女儿好啦!”他似乎认干娘有些上瘾,激动之下差点儿说漏嘴!
君夫人一双柔荑捧住他的脸,怜爱地道:“若是唉说起来咱俩相识时间不长,这话有些唐突,也不知该不该说”无月怔了怔。
想起君怡阿姨的暗示,胸中掠过一阵别扭,可面对慈母如此殷切的目光,又不忍令她过早失望,期期艾艾地道:“您、您说”
“好孩子,我、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儿媳,岂非比干女儿更亲?”言罢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盼之色,这样一位矜持自重、与她如此投缘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的大家闺秀嫁给儿子,她才能放心。
被逼到这步田地,无月只好拿出君怡阿姨对付李天秀的缓兵之计应付“孟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阿姨须知此事我一个女儿家可作不得主,须得父亲大人同意才成。”
他不好拿母亲说事,免得她又去纠缠君怡阿姨。君夫人见“她”如此端庄本分、矜持守礼,不肯私相授受,心下更是喜爱,揽住他的肩头说道:“这道理阿姨当然明白,我只是想问,你爹若是同意,你、你自己愿意么?”
无月低头羞赧地道:“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确不知该怎么说,他眼下是燕家三小姐的身份,说话可是要为人家负责的。
不过他如此神情,倒暗合欲语还羞之态,君夫人芳心大悦,不禁破涕为笑“今儿咱娘俩就聊到这儿吧,回去晚了,恐你娘担心。”言罢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向延楼走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称呼越来越亲密,宛若已经成为一对婆媳。
上楼后路过二号上房门外,见小米又吵着要姐姐陪他下棋,小青出去疯玩一天累了,直想睡觉,君夫人宠溺地笑笑,对无月说道:“燕小姐可愿和小米下下棋么?我这宝贝儿子性格内向,一向怕见外人,却唯独对你很有好感哩!”
无月心知她是想让他和小米多多接触,相互了解一下,这个要求倒不算离谱,想了想说道:“待我回屋请示一下我娘再说,好么?”君夫人含笑点头。
他敲开四号上房房门,李君怡四肢大张地趴在绣榻之上,贞儿正在为主母捶背,洁儿为她揉捏肩膀,看似她的确有些腰酸背疼。
刚才和君夫人耳鬓厮磨间已撩起心火,此刻见她如此勾魂卧姿更是心痒痒地,恨不得上榻将她就地正法,碍于二婢在场只好强制忍耐。见他进屋,李君怡懒洋洋地道:“容儿,回来啦?应付得挺辛苦吧?呵呵为娘可是被李大人纠缠得够呛”
想想君夫人今后的提亲若是遭拒,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他唯有苦笑道:“还好。”将君夫人的邀请说了一下。
她披衣起床,遣退二婢之后笑道:“你一向习惯晚睡,有小米陪你玩玩也好,可要当心别露出破绽,阿姨陪你过去。”
无月一把抱住她,撩开胸襟和肚兜下摆,捧出一只白花花的肥奶揉捏着,一口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李君怡宠溺地低头看着他,双手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月儿真像我儿,这么喜欢吃奶”
呼吸渐转急促,微闻娇喘之声。他掏出涨得难受的屌儿,伸手去扯她亵裤,那儿依然泥泞一片。李君怡大大地娇喘一声,皱眉道:“阿姨那儿红肿得要命,可禁不住你这根棒儿再捅进来,饶了阿姨吧。”
他这才罢了,替她把衣衫整理一下,娘儿俩勾肩搭背地出门,缠缠绵绵地走进隔壁三号上房,倒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短短几步路又被他袭胸数度。
无月和小米坐在案边下棋,三位美妇均已梳洗更衣,身着睡袍在一旁观战,薄薄睡袍掩不住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撩人风情各有不同,满室青光令小米有些目不暇接,大部分精神在无月身上,李君怡那对晃来荡去的大白兔似也对他颇有诱惑力,不时抬头瞄上一眼,招来的却是白眼。
李君怡不时为无月支招,百媚夫人帮小米,君夫人则为双方加油,为无月支招的次数还多些,看似真把他当儿媳了!
到得亥初时分,习惯早睡的李君怡纵欲一天半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也熬不住,小米那双色眼也令她心烦,便回房睡了,叮嘱无月也不要熬得太晚。她回房后君夫人完全倒向无月,加上他棋力本就不差,一局战罢大获全胜。
小米输得很不服气,直埋怨母亲:“若非您支招,这一盘胜负尚未可知哩,不行,咱俩再来一盘,娘和夫人都不许支招!”无月看看天色,已是亥末时分,他也倦了。
笑道:“小米弟弟,明儿姐姐再陪你,困了,要回房睡。”小米不依,央求道:“燕姐姐再陪我下一盘嘛!就一盘好不好?”无月简直纳闷儿,就他那臭棋,居然还对下棋如此痴迷,睡眼朦胧地摇摇头:“真的不行了!”小米见勉强不得,只好看向百媚夫人这个超级替补,知道她愿意陪他。
然而这么个臭棋篓子他才瞧不上,实在找不到人时也只好将就了,她忙在无月刚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小米,我来陪你,可不许杀得阿姨输得太惨哦,否则以后没人陪你下棋了。”
自打闺蜜来了之后,她和小米亲昵的时候本就不多,隐隐感觉他已有嫌弃之意,有种快被抛弃的危机感,自然一有机会便竭力讨他欢心。
小米不耐烦地皱眉道:“下就下吧,那么多废话干嘛!”君夫人看着告辞出门的无月说道:“刚才我瞧你娘眼圈都黑了,你过去睡不怕吵醒她么?”
无月想想也是,笑道:“没关系,我回五号上房睡就是,谢谢君阿姨关心。”君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有些担心地说道:“听你娘说,你夜里独睡会害怕,何况大前天夜里还闹出淫贼花郎那桩事儿,干脆阿姨陪你过去睡吧,咱娘儿俩还可以再聊聊。”
唉为了儿子的美满姻缘,她可是煞费苦心!无月很是为难,不仅仅是男女授受不亲,更怕露出狐狸尾巴,百媚夫人在一旁帮腔,她是为了得到和小米独处的机会,将客栈说得恐怖万分,一个姑娘家独眠有多么危险云云,就未提到隔壁小青也是一个人。
小米更是添油加醋,眼见燕小姐和他娘打得火热,他心中窃喜,巴不得娘儿俩黏乎得跟一对母女一般!无月本已困极,被三人说得头晕脑胀,只好无可无不可地回到五号上房,和衣躺倒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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