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惨叫。如同刚产下婴儿的母亲,最后那声饱含痛苦和欢乐的长长惨叫!剧烈的宫缩难遏难止,李君怡浑身都抽搐起来,酥胸急速起伏不已,炙热阴精狂泻不止,似乎要把体内积蓄多年的欲望,于此刻尽情倾泄出来!洋洋洒洒、淋漓尽致!她欲仙欲死之下,猛地双眼翻白、昏厥过去半晌之后,她悠悠醒转,浑身暖洋洋地如饮醇酒、通体舒泰,高潮余韵也是如此销魂!
她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前,正待调匀过急的喘气和狂暴的心跳,但觉宫内‘突突突’直跳!随即便‘噗噗’地喷出一股接一股炙热的高压水柱,‘唰唰唰’地猛烈冲击宫腔底部!射精的节奏和棒头的跳动和谐统一,宛若天籁之音,似有若无!
他的阳精得先天造化,隐含丝丝缕缕的龙麝异香和仙灵之气,由来极美女人,如此一阵排枪猛烈扫射,又将她送上情欲之巅!‘呜’一阵压抑不住的嘶嚎!
刚刚停止剧烈宫缩,尚不时轻微抽搐一下的花宫,再度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起来,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宫内和yin道内壁痉挛不止,影响所及,尿孔张合不已,她虽竭力想憋住,仍喷出一缕缕尿液!
她感觉就像梦中对着马桶撒尿,总觉有哪儿不对劲儿!阵阵头晕目眩,身躯似飘荡云间,又似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载浮载沉良久良久,她才终于魂儿归窍,不由得温柔轻抚爱郎的胸膛。
无月几乎与她同步,也神灵归位,爱抚着女人的后背和翘臀天啊!他哪是梦中回心转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儿啊!她由春梦中清醒过来,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无月同床,如遭当头一棒,被无情现实惊呆!
“啊!是你”天啊!她哪是梦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庄温柔的君怡阿姨啊!无月的春梦也宣告结束,回归现实之中,虽看不见身上女子的容貌,却由她的惊叫声,听出对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顿时大感惭愧,惊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实在对不起!我怎能对您做出这等事儿”有些纳闷儿,今夜明明单独住在芷容姐姐空下来的五号上房,咋又跑到她的床上来啦?
李君怡心潮起伏,惭愧亢奋不贞销魂失德满足,诸般杂念纷至沓来她出身于武林世家,大家闺秀,是位极为传统的汉家女子,从小受到女子应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阁前是位温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后是一位端庄娴淑的贤妻良母,生平从未做过一件贻羞家门,和一件对不起丈夫之事,可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门风不说,还是和月儿淫乱,情何以堪!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真是奇怪啊!她咋会稀里糊涂地把无月当作梦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没有夫妻恩爱,她不也熬过来了。
昨夜也是和无月同床,不也没事么?今夜咋就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伤他之前,已在屋里做了什么手脚?念及于此,她鼻翼翕张地嗅了一阵,果然嗅出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儿,若非刻意去闻,根本就感觉不到。天啊!是催情散!
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阵咬牙切齿,恨恨地想道。昨儿上午和月儿的一句玩话,不想却一语成谶,月儿真成了她的小丈夫!
莫非这一切竟是天意?见燕郎不可能回心转意,便将无月送给她,不仅补偿她缺失的舔犊深情,还让他以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疼爱她,填补她那久旷之身,满足她的情欲?
天啊这算什么天意!她欲哭无泪。好容易得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干儿,就像她的小棉袄一样。
既体贴又可爱,撒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还知道心疼干娘,母子间嬉戏真是令她好开心,已多少年没这样幸福过了!可尚未享受几天天伦之乐,燕郎还未见过这孩子,一夜间便由亲密无间的义母子变成一对野鸳鸯!
以后和他如何相处?义母子间那种令人倍感温暖的天伦之乐何能再现?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啊!臻首埋在无月怀里,禁不住泪流满面!见她如此难过,无月既心疼万分,又惭愧无地,哽噎着道:“君怡阿姨,对不起!
孩儿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给您带来奇耻大辱!我真不是人呜您打我出出气吧,别哭坏了身子”
无月那付愧疚不安、备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地道:“我的儿,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
将先前玉峰花郎向屋里施放过催情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特意过来陪他的,不曾想
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老是梦见王母娘娘,半梦半醒间竟逆奸干娘君怡,铸下如此大错!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咱娘儿俩都得向佛祖好好忏悔一番,求老天爷饶恕咱俩的罪孽。
毕竟咱俩都中了那该死淫贼的催情散,并非有心结下孽缘,佛祖也许会原谅我们的,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她再也不敢和无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号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余韵尚留存脑际,翻来覆去地老是睡不着,想起刚才的情形,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乱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诩贞洁,若说她是在梦中不慎失身,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
但以她这把年纪,和一个年仅十多岁的孩子交欢,居然会有快感,还两度泄身!即便燕郎肯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这和淫妇有何区别?更离谱的是,居然还被月儿射在里面!天啊若是怀孕就糟了!
到时可如何向燕郎交代?念及于此,她忙取出干净帕儿捂住洞口,一边往外挤出精液一边擦拭,希望能挤得干净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愿这样做,她好想再生个孩子啊,尤其是儿子!
跟燕郎是没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怀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啊!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她依然不得不过去替无月妆扮。娘儿俩见面,彼此都感觉非常尴尬,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说话,气氛沉闷之极!
李君怡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好容易才认得一个如此可爱的干儿,刚刚享受到一天的母子天伦之乐,见母子俩转眼之间变得如此疏远,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好说,只能拿出李氏家训来加强无月的伦理观念。
极为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到得掌灯时分,二人秉烛相对无言,为避免尴尬,各自回房早早歇息,无月依然独自睡在五号上房之中。
午夜梦回,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似有一根无形的绞索,挟带着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将他拽向那无边无涯的灰蒙蒙星空,无数星宿在身边一闪而过,凭空飘荡、毫无依托之感令他惊恐万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无法与之相比!
因为,他似乎只剩下这双眼睛,偏偏还有思想,低头打量自身,只有虚空一片,他的躯体呢?
他并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魇,然而这次不同,天刑官已对他宣判,因触犯天条,经受最为惨烈的天刑之后,他将形神分离,被打到九天之下,一个名叫凡尘的未知世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比地狱更加可怕么?他已无心去想,侥幸不灭的元神奄奄一息,看什么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无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那条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着、飘荡着穷追不舍,嘶声呼唤着他。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离儿,你难道竟打算弃父母的养育之恩于不顾,追随他而去么?你要知道,那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了下来。
即便没了外力,他也无能控制自身,好想靠近她一些,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虚空中飘来荡去。那是凤离啊!他心中有万般不舍,然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他做过不少对不起她的事,并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爱好爱她啊!如今分离在即,他真是好后悔,原该穷尽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他得记住她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凡尘是个什么地方,只知很远很远。
或许再无相见之日!可是即便这个微小的心愿也是奢望,眼前铅灰色虚无一片,别说凤离,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但听凤离泣声道,女儿也不愿,可我不能没有他啊!威严的声音叱道,还有一个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弃之不顾么?凤离的身影飘来荡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犹豫,当她时时刻刻守在天刑架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听着他发出阵阵惨嚎,她也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般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他的元神越来越虚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离体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日夜饱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条飘荡空中、孤苦无依的元神,她知道天意难违,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灭,残缺不全的元神终也会飞离仙体,被罚到一个未知的世界,经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着没有灵魂的他呢?还是追随那个花心的却令她痴情无悔的灵魂更好呢?眼下这样的时刻已经到来,她必须做出抉择!
她终于飘到他的眼前,绝世美丽的容颜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扑入他怀里,相拥的却是虚无一片。她决心抛弃熟知的一切,随他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无论经历多少沉沦与苦难,即便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只因飘荡而去的这个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令她无法割舍他长叹一声,故作轻松地道,傻丫头,平时无论我躲到哪儿你都能找到,这次恐怕不行了。
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为念,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设法回来找你的!凤离泫然欲泣地道,难道你还能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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