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霞看来,也并不像剩饭,待套入瓤内狠狠咬上几口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它依然如此生龙活虎,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被冲天钻钻得大叫狂喘,洋洋洒洒地泄出身子!
老吃老做的她原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刚才看床戏、听春宫,已搞得春心荡漾,本已处于一触即发的亢奋状态,游走于收放之间的边缘地带离开秋水轩,无月又急匆匆赶往桃花苑。
花影正在暖阁中烹茶,见他前来,扑上前紧紧抱住他,激动地道:“好无月,你真是有心!”
和他激吻一番之后,花影深情凝视他半晌,无限怜惜地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才从夫人那边儿过来吧?听丫鬟说你即将远行,我真不忍再折腾你了,等你回来,咱俩再好好聚聚。
你坐下喝几杯茶,算花姨为你饯行。”无月心道:“柔弱的花姨总是如此温柔体贴,和她在床上的作风简直大相径庭”诸事已了。
无月重返飞鹰阁北风楼,探望北风、向她告别。他将为她踏上征程,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替她找回一线生机,这一阵子,无论他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始终都在这儿,无一刻或忘
世间所有幸福和快乐堆积在面前,也抵不上那么一眼。每看她一眼,他的心绪便迅速沉落谷底!被无奈、恐惧和不安轮番折磨!感觉不吉利,他已吩咐将卧室中所有布设改为红色,象征生命的红色!
然而令他揪心的是,她的脸色和肤色却无力改变,愈发苍白得发青,在一片大红色的反衬下,愈发毫无生气!他将炕火拨旺。绿绒已打来热水,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似乎也知道无月想做什么。
他接过热毛巾,轻轻掀起厚厚的大红锦被。为方便擦身,北风身上啥也没穿,基本就剩下一付高大宽阔的骨架,和一层干瘪的皮肉,那条触目惊心的刀口深陷干瘪的皮肉之中,倒显得无足轻重。每每见此模样,他都会热泪盈眶!
轻轻扶起身子,替她擦背,竟浑若无物,体重仅有原先一半!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低泣。他脱得仅剩内衫,躺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即便不能拥抱她的灵魂,也要抱牢她的躯壳。她身子冰冷,嶙峋骨架硌得他浑身发疼。他最喜欢的,那鬓边少女绒毛,竟成鸡皮褐发!他的心抽紧,他的灵魂在沉沦。他只望沉沦得够深,深到能找到她的地方,和她的灵魂交融。
“殉情,就是这种心境?”他心想。她忽然心有所感。她竟有感觉?不是,是她的灵识,忽然,他脑际似传来一种似声音、又象意念的“好活下去”
他大吃一惊,轻轻将她身子紧了紧,用尽自己的心灵说道:“北风姐姐,我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来不死神仙,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灵识的模糊感觉,丝毫支配不了她的躯体。就像被梦魇住一般,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就在身边,能隐隐听见他说话,画外音一般悦耳,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挣扎着想睁开双眼逃离茫茫黑暗,眼皮似乎张开了。
依然什么也看不见!她竭力想伸手拉住他,希望他助自己脱离魔魇,可连指尖也无法动一动!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只想大吼一声也无能做到,始终无法逃离黑暗!听见他说要离开,她无助地呐喊着、呼唤着。
想叫他不要走,却无能为力,留下一片死寂,再次陷入噩梦,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这是种极其恐怖的经历,而北风此刻,正遭受这种折磨,心灵的折磨!因为她的灵识,忽然剧烈波动,那是不祥之兆!她竭力想阻止他,好想跟他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唇无法动弹,梦魇般可怕!
她只好用尽心力,心底发出呐喊!无月脑际又涌起一个意念,似乎她在说:“千万不能去不吉”他柔声说道:“若不去,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等你好了之后,我要和你遨游神州,不是为了杀人。
而是游遍名山胜水,还要好好爱你!北风姐姐,等我回来”“来生我还做你的丫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忽然,按住她心窝的手,传来一阵波动,剧烈波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觉手被一双温软柔荑握紧,跟她平时握住自己一样,顿时欣喜若狂:“北风姐姐?”
醒神过来一看,却是绿绒,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道:“看到你和她这样,我真的好难受!真希望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
“她这模样,跟每次我被干娘痛揍之后,北风姐姐看着我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他心中默念:“我一定要救活北风!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谁?”他心中一阵迷惑“这似乎是一种灵识感应,难道我的灵识,最近竟精进如斯?也不知是被北风姐姐激发出来的,还是修炼龙凤真诀的结果?但我究竟要找谁?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
刚才在干娘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午饭之后,无月、晓虹、绿绒、艾尔莎和赛西亭夫妇,以及四十名精卫队二纵队高手和四个鹰奴,在后花园聚齐之后,一同乘雕准备西行。
慕容紫烟因必须为北风护法,不时注入真气延续生机,无法一同前往。烟霞仙子则有些左右为难,难定行止。
“来济南府探望夫人,原本打算待上两三天便回,未曾想和无月擦出爱的火花,一直滞留于此,因不舍无月,不愿离去。随我而来的长老和护法们最近回山之后,纷纷来信说云帆成天闭门不出、无心打理帮务,望我早点回去。
无月远赴昆仑,尚需时日,按理我也该回去了,可他走后夫人身边再无贴心人陪伴,怪寂寞的!走还是不走?该怎么办呢?”
一时间犹豫不决。慕容紫烟母女、烟霞仙子母子赶到后花园为无月等人送行,四人心中都有千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空中巨雕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于西方天际,不知怎地,周韵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忙返身走向不远处那几头巨雕,让鹰奴驾驭巨雕驼着自己追上去,却为母亲阻止。周韵大怒之下,再次发飙,威胁要杀死鹰奴!
没夫人命令,鹰奴宁死也不肯答应大小姐。周韵心急如焚,又不会驭雕之术,不禁狂性大发,冲着巨雕狠狠踹了几脚!
巨雕皮粗肉厚,都经过特殊训练,寻常高手休能伤得它分毫,照样也经受不住,本能地想反击,却被她那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赶紧躲一边儿树下去了。
周韵尚未解气,又是一脚将鹰奴踢飞到数丈开外!可除了出出气之外,她无计可施,只急得泪流满面!后花园中剩下这几头巨雕是慕容紫烟怕无月出意外。
为了能随时赶去增援而特意留下的,未曾想竟引发一场波折!见鹰奴伤势沉重、奄奄一息,慕容紫烟赶紧叫人抬下去,找大夫疗伤。周韵含恨而去,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无以复加!
气冲冲地回到暮雨楼,她也不知从哪儿又拎回那两大笼子老鼠和蛇,重重往大厅地上一顿,震得蛇鼠们一阵乱窜“贞雯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楼梯‘咣咣咣’一阵乱响!
贞雯惊慌失措地跑下楼来,手里刺绣都没来得及放下,正想跑到小姐面前巴结几句,忽见那两个笼子,又吓得惊叫一声,不敢靠近,远远地道:“小姐您回来啦!”周韵一拍八仙桌,茶壶茶杯茶盘一阵叮当乱跳“过来!”
贞雯浑身一颤,刺绣掉落地上,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挨过来,眼睛斜乜着两个笼子,里面老鼠扑腾的噗通声,群蛇相互缠绕滑行的沙沙声、吐信的嗤嗤声令她毛骨悚然!她吃吃地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周韵没好气地道:“还用说么?快去拿来大水盆,打来热水,给我这些小宝贝洗澡。”贞雯一脸祈求地道:“小姐,您明知小婢怕这两样东西,平时都是小翠侍弄它们的,您难道忘了么?”
周韵冷哼一声:“我当然记得,可今儿我不爽,想改改规矩。”贞雯哀声道:“小姐救命啊小婢真的不敢!”周韵蹲下身子,打开老鼠笼门,轻唤道:“娜娜”鼠王蹭地一下窜了出来。
跳到她腿上,亲昵地舔着她的衣裳。周韵轻抚牠的皮毛,对贞雯道:“不想给它们洗澡也行,但你得好好摸娜娜一下,再去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饶过你。你是我好姐妹,牠是我手下大将,你们本应亲热些才是。”贞雯浑身一阵哆嗦:“小姐,不摸行不行?小婢真是怕得紧!”周韵瞪眼道:“不行!”
贞雯无奈,伸出抖得象筛糠一般的右手,在娜娜背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便如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周韵瞪眼道:“你这叫和牠亲热么?再不好好摸牠,我要改主意,让你亲牠了!”
贞雯吓得赶紧认真地摸了娜娜后背一阵,见娜娜居然歪头想舔自己手指,终还是吓得赶紧缩手!周韵道:“哼!老听人说你们女真人多么强悍,我看也不过如此,唬你两下就吓成这样!”
贞雯道:“小姐来不来就说我们女真人如何如何,难道小姐不是女真人么?”周韵道:“谁说我是女真蛮子?我父亲是中原人,他把姨太太们带走后,我和无月、花影是府中仅有的三个中原人,明白么?”贞雯道:“可夫人是女真贵族啊”周韵怒道:“我呸!
少跟我提那个蛮子,我真恨死自己,为何是她所生,害得我跟蛮子也差不多!我看那骚屄除了杀人,和躺在床上被无月杀,便什么都不会!”贞雯奇道:“无月敢杀夫人么?怎么个杀法?不懂。”
周韵冲着她下身努努嘴道:“等你嫁人就懂了,就是男人那根粗粗硬硬的棒儿捅你那儿。”贞雯惊道:“我的天!疼不疼啊?”周韵道:“刚开始很疼,多捅几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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