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小葵因为白天在吉野凪的身上感知到的蛇咒波动,此刻准备去吉野家守株待兔,凭她的视角,根本不会去思考咒灵为什么会盯上平平无奇的吉野一家。
她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是在七海面前搪塞说出的保护,而只是单纯的为了尽快杀死弱小的咒灵罢了。
大概是为了哄本体的那个小恋人开心吧。
小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前进的途中,这个看似天真可爱的女孩内心却是意料不到的老古董。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唔,蓝颜
她摇了摇头,眼前已经消失的记忆里,模糊的花魁在男人怀中娇笑的画面一闪而过,诸多自己作为第三视角的转生画面一点点闪回,她只能暂时将脑海中已经随着不断的轮回而恢复力量,渐渐恢复的过去那些丧失的七七八八的记忆挥出脑海,专心致志的做好现在的要紧事。
不知道在看似“乖巧踏实”的小葵眼中,自己已经成了色令智昏的家伙,此时的折原正无语的捏着手里因为见到虎杖就抛到脑后的雨伞,破天荒的露出了踌躇的神色。
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深刻明白现在返回去只会很蠢,折原闭了闭眼,拎着两把伞,继续朝着原本的道路行走。
白天下过雨的神奈川县在夜晚仍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气息,而对这种气息感到愉悦的折原淡金色的眼眸轻轻眯起,紧紧抿着的唇角也松懈了些许,似是即将与黑暗交融在一起。
黏腻的蛇尾慢吞吞的在道路上移动着,却不沾染分毫脏污,外表看来,少年脚步缓慢的在街边行走着,像是散步一样的悠闲。
可如果仔细聆听之下,却会惊奇的发现,在少年行走过的路段,原本嘈杂的蚊虫的声音都会瞬间消失。
像是被生物本能压制了一般,又像是见到恐怖存在时的失声。
“嗒、嗒。”
在这样的安静中,脚步声无疑是无比清晰的。
至少在这座大桥之上,站在这头的折原刚刚踏上桥面,就听到了对面过来的脚步声。
他面不改色,一双淡金色的双眼与明亮的颜色相反,自始至终都是暗色的基调,仍然单手拿着两把伞,另一只手放在外套口袋中,制服还带着属于虎杖悠仁的淡淡的洗衣液的气味。
这股属于悠仁的气息让折原很是珍惜。
虽然不是灵魂和生物的气味,但是这是更接近于“现代人类”区分旁人的味道。
折原、很喜欢。
他揣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握了握,感受着鼻间清新的气息,鼻间轻轻耸动了一下,嗅到让人舒心的气息让他紧绷着的眉眼都稍缓。
舒适的潮湿感、安心的伴侣气息、宁静的黑夜。
无一例外都戳中了折原路枝的喜好。
直到,身前的那道孤零零的身影和他擦身而过那一刻,浓烈的恶臭气味瞬间占据了他的鼻腔,专属于大蛇口中的“低等
生物”的气息让他眉头陡然一皱。
他的脚步已经抬了起来,可下一刻,上一秒还普通的路过的男人忽然对自己发难
男人粗壮的手臂忽然朝着折原的脖颈方向袭过来
刹那间,时间似乎被放慢了,折原平静的瞳仁,和对面浑身散发着恶臭气息的男人杀气腾腾的双眼相对。
“啪。”
下一刻,来势汹汹的钩爪状手忽然被轻描淡写的打开。
甚至声音都轻的仿佛只是个普通的脚步声。
“”袭击的诅咒师大惊失色,他看着身侧一动不动的少年,对方面无表情的抬眼,拿着两把雨伞的手还维持在半空中。
黑暗中,他僵硬的转头,整条被“轻轻”拍开的手臂像被打飞了身体一样毫无知觉,瞳仁惊恐的收缩着,看着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静静的凝视着自己,那双淡金色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属于人类的气息。
他听到,那个“怪物”不疾不徐道
“别碰我。”
说完这话,他微微一顿,皱眉打量着这个高大的陌生诅咒师,轻轻“啧”了一声。
“脏东西。”
倏然间,黑暗中的少年轻轻抛了抛手里的雨伞,似是在诅咒师僵硬了片刻的举动下,衡量了两秒,后退半步,猛地接住手里抛起的雨伞,忽然脚步爽利的一个后飞踢
“砰”
片刻后,沉静跨过男人正在渐渐被蛇咒腐蚀的躯干,折原手里拎着两把雨伞,将刚刚击打过诅咒师的那把来自吉野家的伞分开拿,目光波澜不惊的继续朝着大桥的前方走去。
东京,看着孔时雨递给自己的平板上,悬赏令上熟悉的本体的面庞,蛇二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看到上面普通高中生的描述的时候,他手里的咖啡轻轻一颤。
片刻后,眼角抽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划过,装作没有看见。
挺幽默的。
不过,虎杖悠仁身边的监视者真是名不虚传啊,连普通恋爱中的本体都能被挂上悬赏,不过看这“抓活的”的限定条件,想来悬赏的人是希望将折原路枝当做人质。
他虽然目光在其他被悬赏的人身上巡视着,内心却还是在思考着刚刚本体的悬赏令。
不妙。
如果让本体受到了袭击,得知东京、或者咒术界有人希望用诡计逼死虎杖悠仁的话,那情况就相当不妙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蛇二手猛地停住,表情若有所思的放下咖啡杯,转头看向身前的孔时雨,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原本随意的看着手里的杂志的孔时雨抬眼,他微微一笑“怎么,挑好目标了准备袭击哪些咒术师不是”
对上蛇二意味深长的眼神,意识到或许有其他值得在意的事情发生了,孔时雨脸上的笑容一滞,谨慎的看向他。
“不是咒术师”孔时雨似有所感,眼角抽动了一下
,似乎对眼前这个大爷喜怒无常、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招惹到他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果不其然,在自己话音刚落之际,对面的蛇二就对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在孔时雨不祥的预感逐渐攀升的同时,他看到眼前的男人面带笑容的弯着眼睛正视他,将手里的平板息屏,推回到自己的面前,双眼月牙状
“放心吧,不是诅咒师。”
“诅咒师倒是无所谓,就是他们不值什么钱。”孔时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相比之下,其实还是普通人的悬赏更值钱一点。”他试图暗示对方。
虽然也可以直接说是在明示了。
但眼前的男人睁开了双眼,那双赤红色的蛇瞳再度出现的时候,孔时雨听到了一句让见多识广的他都呆住了的话
“那如果是咒术界的高层呢”
蛇二拿起餐刀,随意的在指尖灵活的转动了数圈,最后精准的握住刀柄,笑吟吟的反手拍在桌面上
“说起钱的话,难道不是他们更多”
沉默着的孔时雨盯着蛇二给自己留下一个惊天难题后,优雅的缓慢离开的背影,直到后者彻底消失在门口的时候,他才艰难的缓慢回神。
然后、咽了咽口水。
的确。这是他接过最大的一个单子了。
这个就算是接下刺杀高官成员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破天荒的露出了呆滞的表情,手指木讷的在平板上翻找着,试图找出蛇二发疯的源头。
不行完全没有头绪
对于这种根本没有任何人性、将人类和牲畜看做同一物种的人根本无法共情毕竟那可是一个就算温文尔雅,在杀死人时依旧手法凌厉的如同杀鸡杀狗一般肆虐的人。
当然,不是说其他人不如他一般杀伐果断,只是孔时雨见多识广,他看得出来。
和其他的杀手和诅咒师不同,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自己在杀人”的意识。连最起码的情感波动都没有。
第无数次怀疑自己会不会在和他的合作中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孔时雨手微微颤抖着,打开自己的账户,看着上面新添的无数个零,震颤着的瞳仁才一点点稳定下来。
他面无表情的将桌上的东西收进公文包里,平静的抬手
“结账。”
那边的折原和蛇二在针对已经没有了人性的咒术界高层和诅咒师下手,另一边漆黑的房间中,惊愕的坐在地板上,对于刚刚见到的种种不敢置信的吉野凪捂着自己的口鼻,双眼涣散的看着那边蹲下来的女孩和她身后皱眉的高大男人。
二人她并不陌生,可直到刚刚生死关头之际,他们成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吉野凪捂着狂跳的心脏,在身后吉野顺平渐渐于嗡鸣的耳边清晰起来的“妈妈”的呼喊声到达之际,她丢了的魂才一点点回笼,神情恍惚的转过头来,手明明还在颤抖着,却已经一点点的拍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儿子的背部安抚
了起来。
同样察觉到不对劲冲出来的虎杖一愣,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恍神
矮小的女孩脚踩着一只模样可怖的马脸咒灵,已经到达了强弩之末的咒灵发出哀嚎,她面无表情的手深深陷入对方的胸口,在身边七海皱眉搀扶的动作下,插进去的手毫不犹豫的“翻找”着。
咒灵的血肉被搅拌、每当女孩搅动一下,都会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瞥了一眼被眼前震撼的画面惊住的虎杖,七海眉头紧锁着,语气低沉又沉稳的开口
“祓除了它,东西不就自己掉出来了”
他语气复杂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翻动血肉的“咕叽”声同步停止,小葵微微侧头,略显讶异的看着他,似乎在用眼神询问
还能这样
七海沉默的颔首,看着那痛不欲生的咒灵扭曲的面庞,虽然本就极丑,但现在胸口被掏出一个血洞的模样显然更为可怖。
身前的小葵接纳了七海的提议,“噗”的一声,插入对方身体的手臂毫不迟疑的拔出,血淋淋的手臂上没有一滴自己的血,她血腥的手臂之上,五彩斑斓的浓厚力量一点点升起,她一边瞄准着眼前生不如死的咒灵,一边冷淡的对那头怔然的虎杖冷声道
“退后。”
似乎对这个“魅惑”本体的蓝颜存在偏见,她补充了一句
“别碍事。”
如果被宿傩抢走了手指吃下,老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本体。
她面无表情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四个人、即使是还抱在一起颤抖着的吉野母子,都顺从的本能后退了数步。
小葵“”
算了。
她缓缓抬眼,那双赤红色的三白眼瞄准眼前嘶吼着的咒灵,右手作拳状,缓缓蒸发的咒灵的血液和涌动着的八岐大蛇的力量交织在一起,缓缓蓄力。
“砰”
忽然,一道突然出现的蓝发身影猛然出现,甩出来的造型诡异的改造人瞬间为拼命哀嚎着的咒灵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阿拉阿拉,还真是粗暴呢。”
“对同类就这么狠心吗”
带着悠然的笑意和微不可察的试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漆黑房子内陡然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余惊未散的顺平和瞬间眯起了眼睛的七海瞬间抬头。
一抹蓝色的身影倒挂在窗外,被月光照亮的天真无邪的面庞之上,笑容如此刺眼。
而和众人不同,站在边缘的小葵浑身的气势忽然一泄。
那张面无表情总是十分古板的小脸上此刻错愕不已。
什么、类
喂喂。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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