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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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刘辩以君臣同乐的名号,将尚书王允邀请到了寝宫中。因为是打着饮酒寻欢的名号,加上刘辩这几日已经彻底成功麻痹了敌人,所以倒是无人怀疑。很快,尚书王允便在一片心情沉重的情况下,步如了天子寝宫内。
眼前,天子寝宫没有一片肃穆庄严之色,只有舞女和乐师的萎靡之情,这让以名士高风亮节为准则的王允十分不满。
只是,内心的不满归不满,当望着当今天子刘辩时,王允也只好三呼万岁,跪拜到底。
“呵呵,尚书大人请坐,来人啊,赐酒!”
“谢陛下!”王允淡淡直起身,甩了下衣袖,端正的坐了下来。
“好,众爱卿请勿客气,今日刘辩与诸位一同饮酒,为的是行欢作乐。此席上,没有君臣之分,大家不必多有顾虑!来啊,酒满上!”刘辩大笑一声,站了起来,很是豪气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顿时,台下一干群臣都是惶恐的站了起来,三呼万岁后,这才跟着饮尽了杯中的美酒。
“陛下,西北大水,百姓寸粒无收,只能靠树皮野草度日。另外,军中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却是饱受饥寒,遍尝心酸。而陛下您,却是日夜把酒言欢,不问朝政,这难道是天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吗?”
陡然一哼,王允面露不快,轻轻用酒杯碰了下桌子,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话音刚停,场上刚还一派和气的鸣萧笙乐惧都是瞬间停了下来,一干舞者的身资也是颤抖的跳了几下,当场跪拜了下来。
另一边,几名在朝中尚算有影响力的大臣,更是呼的蹦跳起来,直直跪拜下来,口中朝王允不住咒骂起来。
“王允你个好贼子,竟敢如此诋毁陛下,实在是大不敬,大不忠啊!”
“陛下,依老臣所见,王尚书此话即出,侮辱天子在先,诋毁国事在后,按照祖制,王尚书当斩!”
“哼,你们几个老匹夫,王某向来行事光明,何来诋毁国事,诋毁陛下之意,只因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字字珠玑,还请陛下明鉴!”
王允冷笑一声,瞪了眼开口说话的几名大臣后,这才站了出来,俯身跪拜道。
此时,望着一脸正气的王允,刘辩虽然有点不喜欢对方的言语直接和犀利,但也不得不为对方的表情所长叹一声。
这……这才是真正的忠臣啊!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殊不知,惟有真正的苦口良药,才是治病之根本,而真正的忠言,向来都是为人所厌恶,但却又是如稠糊灌顶般,让人心里一亮啊!
当下,刘辩眯起双眼,脸上露出一副淡淡的表情。
挥了下手,示意王允站起身后,刘辩悠悠道:“好了,众卿家,今天不谈国事,只谈风月。何况,国事有董太师操心,就不扰朕背上这个重担了。而且,尚书大人也是一时酒话,众卿家就不必较真了,来…来,各位把酒满上!今日你我君臣,不醉不归!”
刘辩此话一出,在场一些大臣脸上不禁是一跳,心里暗暗琢磨起当今天子字里行端里的意思来。
至于台下一边的王允,眼见刘辩竟然说出国事叫董卓老处理的话语后,脸上不禁是三分含怒,如果不是顾忌刘辩的身份,他早已拍案而起,离开此地了。
台上,冷眼瞄到王允的表情变化,刘辩心里暗暗叹了声,放下酒杯后,装作酒醉般,开始和群臣聊起天来。
一番酒菜过后,刘辩和一干大臣惧都是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显然已是醉酒当场了。
“呵呵,各位,你们知道,笨蛋是怎么死的吗?”装作三分酒意,刘辩站起身来,手脚指着一个个大臣,大笑道。
“恩…这个,陛下,敢问,笨蛋是何物?”
“笨蛋,难道是一种鸡蛋?天子博学多才,老臣佩服!”某个大臣拍起了马屁,脸上一副阿谀奉承样。
“哈哈,告诉你们,笨蛋是笨死的!”刘辩轻轻推开身边容姐想要扶住自己身体的双手,朝着台下群臣大声道。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心里都是摇了摇头,天子如此醉态,实在是失了天子威严,有损皇家礼仪啊!
而在这些人当中,王允则是摇头摇的最凶的一个。此时,他正要借着不胜酒力这个借口离开宴席时,当今天子刘辩的一句话却是彻底打住了他的念头。
“来,前几日,朕从小太监处听到了一则故事,听罢方觉十分有趣。今日就说与众卿家知,以作下酒菜,博众卿家一笑。”
“话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郡县,出了这么一对活宝父子,父亲大人呢,已过天命之年,但却是宝刀未老,家中娶了五房小妾。一日,父亲撞见了儿子和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妾在庭院里私会。”
顿了下,刘辩看着台下众人一副听得入迷的表情,心里宛然一笑,抓起一颗葡萄放进口中,这才卖了个关子道。
“你们猜,后面生事了?”
“陛下,恕老臣愚昧!”
“呵呵,无妨!其实,这儿子和小妾两人在庭院见面时,只不过是正常的闲话而已,但是这个当父亲的,却不怎么想。他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结论,竟是自己的儿子和宠爱的小妾有一腿!”
“这下,父亲大人生气了,他把小妾叫了过来,过她怎么回事。而这个小妾,望着生气的相公,她自然是一口咬定没有这件事。于是,这个父亲大人因为面子,又不肯和儿子坦城,这下矛盾越来越深,终于有一天,当儿子因为一件小事和小妾交谈了一会再次被父亲大人撞见后,这个父亲大人怒了,他不顾一切的拔出了剑,当场斩杀了自己的儿子!”
“最后,当儿子临死时誓自己和小妾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之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就这样,因为一个错误的场合,父亲将自己亲生儿子杀死了。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很好笑啊!”
正了正表情,刘辩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在一干大臣的席前饶走了一圈。
然后,当走到王允席前后,刘辩不由是俯下身字,把头凑到王允面前,带着一副莫名的笑容,朝王允轻声问道:“尚书大人,你说这个笑话好不好笑啊!”
这边,望着刘辩隐约好象直射心扉的一道犀利眼神,王允不禁是心里跳了一下。
这…这个眼神!
此时此刻,王允只觉脑海里一道堤坝开了道口子般,洪水全数涌了进来。一个清晰的思路也好象凭空而降般,慢慢从意识深处路浮现出来。
“陛下说的笑话其实不像笑话,更像一则警世名言,老臣受教了!”
抬起头,望着刘辩那深邃的双眼,王允淡淡的回了句。
“哦,想不到尚书大人却是如此认为,也罢,就当是朕说错笑话了,尚书大人请回吧!”
直起腰板,刘辩装做不高兴的样子,不耐烦的朝王允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深深看了刘辩一眼,王允这才默然起身,转头离去。
这边,待王允离去后,寝宫内复又是一片行酒作乐之声,没有人想到,今天这场看似糊涂的酒宴,却是平地掀起了一场波澜。
暴风雨……即将来临。
回到尚书府后,王允第一时间就是喝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小亭上,对着头顶明月默默思索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王允第一次递了病假,没有上早朝。
………………
一连几天,以忧心国事的尚书王大人竟都称病不起,即不上早朝,也无法见客,这让整个巍巍汉宫上下,皆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尚书王允大限将至,不日将驾鹤西去。也有人说,尚书大人是以生病为借口,实则乃明哲保身。当然,最多的说法,莫过于民间偷偷流传,尚书王允大人,其实是被当今天子气病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甚至乎,这最后一个传言这话传到太师董卓耳边,更是博得了董太师一声冷笑和一句“无知小儿”的哈哈大笑!
时间百转轮回,默然回,又是一个寒冬已过。
阳春三月,尚书府。
天气渐渐暖和了,此时的尚书府,一片冷清清的。当然,从尚书王允告病的那一刻起,太下人皆已知道,尚书王允,似乎将要成为一个过去名词了。
此时,正好是朝阳初升,而尚书府的庭院中,也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长叹。
生机盎然的庭院,一蔟蔟鲜花开得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道是爱花之人所种。而在绿意和优美的环境中,只见一名白稀老者独站在庭院中,正出神的沐浴着阳光,在享受着难得的温暖同时,老者还不时出一声声长叹。
此人,正是告病在身的王允,也就是当今的尚书大人。
陡然间,王允微微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他听到一丝轻碎的小步声传来。
“义父大人早!”
只听一声柔和的女声传来,闻着空气中飘过的一缕芳香,王允不禁是露出一道微笑,面带慈祥的望着来人。
“禅儿,是你啊!”王允柔声道。
“打扰义父了,只是早晨寒露重些,义父身上的衣物又单薄了些,貂禅怕义父受了风寒,这才出言打扰,还请义父大人见谅!”
眼前女子轻轻行了个礼,这才出言道。
仔细一听,女子说的话十分缓慢,一字一字十分清楚,言语更是透着一股清脆悦耳的味道。如果刘辩身在此处,他一定会激动的大跳起来。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赫然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禅!
四大美女,古代四大美女!
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古代女子多如牛毛,而唯有这四人,才算得上是风华绝代,傲世倾尘。而其中,貂禅不禁是美貌的代名词。在许多人心中,貂禅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美貌和勇气并重的奇女子!
毕竟,历史上貂成功离间了董卓和吕布之间的父子感情,从而为汉室大业的复兴作出了极大的贡献!
“呵呵,无妨,我在待一会,这就回去了,你先去伺候你义母吧!”
这边,望着亭亭玉立的义女貂禅,王允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义父大人,几个月来,貂禅已经见你无数次在这庭院中仰天长叹了。这其中,到底是何事让义父大人如此纠结呢?”
“呵呵,国家大事,市井小事,事事纠结啊!”王允望着天际,怅然道。
“既然如此,还请义父将烦心事说与貂禅知,貂禅也好与义父大人分忧啊!”
默默的将一朵惆落在地的花儿捡起,貂禅轻轻的将它别在了自己梢上。
“呵呵,我的禅儿是越来越美了!”
呵呵一笑,王允爱怜的摸了下貂禅的脸庞。
“义父……!”羞涩一笑,貂禅红着脸嘟噜了句。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义父就说给你知!”
良久,望着貂禅认真的眼神,王允无来由的心痛一下,连忙作出了投降。
这下,貂禅才静静的坐在了一边,听着王允将自己的烦心事一件一件的说了出来。
从天下百姓之苦说起,到诸侯争斗,再到董卓的狼子野心。不知不觉间,王允竟是将自己的忧愁之事一骨碌的说与了貂禅知。
此时,当貂禅听到天子刘辩讲的那一则笑话后,她先是惊讶的轻呼了声,然后便是一脸郑重的低头沉默。
“哎,当今天子,天子的这则笑话,实则是暗藏玄机,以笑话来喻示董卓,吕布父子。这则笑话,乃是杀机无限啊!禅儿,你说,为父该如何是好啊!”
重重一叹,王允复又沉声道:“天子有心杀贼,为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必将辅佐天子肃清反贼。只是董贼势力庞大,为父真的是有心无力啊!”
听到这,貂禅站起了身,带着一丝认真的眼神,紧紧望着王允。
“义父,天子的意思很简单,他是想用这则笑话来提醒义父啊,这,这是极为高明的挑拨之计啊!”
“哎,为父何尝不知,只是此计划一旦施行开来,必将是福祸难预,失败与成功,皆是五五之数。”
“何况……何况董贼和吕布此二人,皆不是普通凡间男子。以美色作饵,岂是如此简单,就算找到故事当中小妾般的女子,也不一定可以成功啊!毕竟,人心难侧啊!”
说到这,王允已经是一脸的无奈,此时此刻,他唯有深深的呼了口气,方才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话音停落,周围一片安静。
然后,王允听到了一声清脆动人而又带着坚决认真的话语。
“义父,那个女子,就由我来担当吧!”
说出这话的同时,貂禅露出了一个长长的仿佛百花盛开般的微笑。这道微笑,在阳关的反射下,竟是如此灿烂,如此明亮!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响起,王允陡然听到貂禅这一句话后,他紧紧张大了嘴巴,楞了好半天。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好,那可是要丢性命的!何况,这要与你的终身幸福作代价,为父…为父实在不忍心啊!”
紧接着,王允回过神来后,当即是斩钉截铁的道。
“义父大人,貂禅不怕,貂禅母女自幼受义父大人照顾,这其中的恩惠堪比天高,望着义父大人为此事忧心烦扰,貂禅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何况,我貂禅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还是大汉的的子民,为自己的国家尽力,是我应该做的啊!”
此时此刻,貂禅脸上没有半丝儿女作态,她以一种非常坚决的口气说道。
“这……!”
顿时,王允无言了。
良久,当一只欢快的雀儿欢快的从庭院中拔地而起后,王允默然一叹,摆了摆手,望着貂禅认真的表情,他惟有重重的点了点头。
无可否认,义女貂禅的美貌天下无双,以她的美貌,征服董卓和吕布此二人决非难事。当中,国事在前,家事在后,纵然自己如何不愿,但是为人臣子,自当是肝胆涂地的忠君报国!
想到这,王允只能是默默的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义女貂禅了。
一个礼拜后,刘辩在寝宫中接到了王允病危的消息。
“陛下,王尚书只怕是病入膏肓,不久将……可怜我大汉又失一位栋梁之材啊!”
殿中左,董卓在几位五大三粗的将领护卫下,一副痛心疾的表情道,但是明眼人不难看出,董卓这完全就是在假惺惺的作态,令人厌恶。
“这…想不到尚书大人病得却是如此严重!”刘辩呆了一下,这才拍着桌子长叹道。
其实,此时在刘辩心里,却是偷偷乐开了花。
按照自己的记忆,王允是在除掉董卓后,被董卓的余党杀害的,历史中的王允,并不是病死的。
如此这样一来,只能说明王允是有意放出自己将要病死的消息。其目的嘛……自然不会是如此简单!
想到这,他脑海里陡然抓住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然后刘辩恍然大悟了。
妙…臣子告病,天子赴臣子府中探病,然后在这么…那么…
一丝微笑浮上心头,刘辩假装痛心的站起身来,朝身边的太监张幺儿道:“来啊,宣我的旨意,命人准备好百年人参十支,朕明日亲赴尚书府,探望王大人。”
说完,刘辩还假装客气的转头转到董卓这个方向说道:“太师大人,不如你与朕一同前往尚书府吧!”
“陛下,为臣明日还有国事需要处理,此等小事,为臣实在是腾不出时间啊!”
冷笑一声,董卓傲然道。
“哎,这样啊,那好吧,辛苦你了太师大人!”刘辩呵呵笑道。
终于,等到董卓一干奸党离开后,刘辩陡然换了表情,恢复严肃的作态。只见他大手一挥,手下的几大谋士便都是一涌而上。
然后,刘辩开始将自己的一些计划慢慢透露出来。
一分钟过去后,看着好象傻了般的几位大谋士,刘辩不禁是露出了一分自信满满。
当然,这份自信满满,绝不是自傲自狂之类的,而是对自己的计谋有无比信心的体现!
“妙啊!陛下此棋,下得好啊!”贾诩震惊了,他没想到不声不响之下,刘辩竟能想到如此计谋!
旁边的荀彧和荀攸,也是面露喜色,圣上有如此逆天妙计,实在是让人惊叹啊!
“呵呵,文和,此事尤为重要,你需要好生给我琢磨琢磨,如果有何不妥之处,你再另加修改!”
这话一出,等于是刘辩将事情的领导权放到了贾诩身上了。
“陛下,为臣自当尽心尽力!”贾诩严肃的跪了下来。
“好!好!”
此时,刘辩步出寝宫外,眯起双眼,望着董卓太师府的方向,双眼就是一道道精光冒起。
“董贼老匹夫,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吧!”
………………………
第二天,在一干礼乐声中,刘辩的龙驾移到了尚书府外,准备探望当朝尚书大人王允了。
眼前,尚书府早已是得到消息,天子驾临,这可是何等的荣耀,不管刘辩此时只是个小小的皇帝,手上的权利并没有多少。但是人家好歹也是陛下啊!
这下,尚书府再一次恢复了热闹之气,引得一干百姓是驻足观看不已。
在几名贴身小太监的陪侍下,刘辩下了龙驾,走进了太师府中。为的,是王允的夫人和府邸管家。
此时,尚书府已经是对外宣布,王允已经是卧病在床,久不下地,所以王允没有亲自来迎接圣驾,倒也说得过去。
一番照本宣科的慰问后,刘辩大手一挥,又是豪爽的嘉奖了尚书府百两黄金。
然后,在一干尚书府主仆的叩头拜谢下,刘辩朝尚书府内府走去,那里是王允大人休息养病的地方。
喝退左右,刘辩一个太监也不让跟在身后,一番踌躇后,便是呵呵一笑,轻轻推开了王允居所的房门。
“吱!”
一声巨响,百年楠木做成的木门出了一道厚重的摩擦声,似乎在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事情作一个开幕宣言般。
“何人!”
一声焉焉的话语从床塌处传来,透过模糊的薄纱,刘辩隐约可见一个身影侧卧在床,显然是王允无疑。
“大梁贵公子,气盖苍梧云。救赵复存魏,英威天下闻!”
轻轻步出一小步,刘辩并没有回答王允的问话,而是恰当好处的闲庭吟了一诗。
这诗,是唐代李白所著,讲的是战国公子信陵君的故事,此时此刻,刘辩在此地突然吟出这一诗,很明显是另有所指。
“陛下?”一声激动的声音陡然响起,床上的王允忽的掀开铺被。一下子好象生龙活虎般的跳下床来,对着眼前的刘辩就是几下叩头不已。
“呵呵,尚书大人切勿如此,朕今日前来,只是以晚辈的身份来探望长者,尚书大人如此拘礼,岂不是让朕自责?”
“陛下!”
听到这句话,王允再也忍不住了,老泪顿时就像一颗颗珍珠般,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一时间,房间内一阵无言。
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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