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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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曾经跟随卢植学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剑术,更曾经在王越的指导下,学习过刺杀之术,次时的刘辩虽然上阵杀敌或许还不可以,但单单面对一两个兵士,却还是很轻松的就能够取胜。
而如果不是小太监的刺杀太过诡异,刘辩也应该会很轻松的就将之斩杀的。可是现在刘辩的手中并没有合适的兵刃,这时却只好借助席案的阻挡,也算是暂时的拉开了与小太监的距离。
而这一切,虽然说来繁琐,但其实也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刘辩自幼就修习剑术,却还是有着一些的效用的。
“来人啊,有人要行刺皇上。”在席案摔倒在地之后,那巨大的声音终于将愣神在那里的卢植给弄清醒了,连忙的拔出腰间的宝剑,一边向小太监跑去,一边厉声的大叫了起来。
小太监一击不成,面容就已经瞬间苍白了起来。不过此时却也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了,就见到小太监狠狠的咬了咬牙,挥舞着手中匕越过席案,就向着刘辩追了过去。
看到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居然还有时间冷笑了一声,此时面对着小太监的刺杀,刘辩心中却已经开始急的思量起小太监刺杀与他的原因来。
刘辩在来到这个乱世之后,虽然也曾经狠辣的诛杀过不少的人。但刘辩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一直以来,刘辩都将遗祸处理的很干净。
所以,一直以来刘辩却也并没有遭遇过什么危险,而现在小太监的举动,刘辩很难相信其背后没有致使之人。
而这个致使之人,刘辩在思量过后,最后还是将目标停留在董卓的身上。
“董卓老贼,朕却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果断之人。刚刚被朕怒骂了一顿,这时间还没有过太久,居然就已经对朕起了杀心了。”
心中思量着,小太监手中的匕却也已经在一次的攻到了刘辩的喉咙之处。看他那狠辣的神情,刘辩很事情的能够感觉到他确实是一个出手狠辣之人,刀刀不离刘辩的喉咙要害,这是怕一旦不能一击毙命,刘辩就能够撑到太医前来救治与他啊。
眼见到小太监手中的匕已经要划过自己的喉咙,刘辩冷冷的狞笑了一声,身子向后微微一侧,躲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匕,而手臂却在半空之中轮圆,用力的就向着小太监打了过去。
在这时,卢植却也已经跑到了刘辩的身边,别看卢植已经年迈,但他的一手剑术却还是了得,在古时,士子修身以徳,而这剑术之道,却也是其中所必须的一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卢植虽然只是一届文若书生,却也能够上阵领兵杀敌。
眼见到卢植的到来,小太监也已经知晓今日恐怕难以刺杀到刘辩了,一副平凡的面孔,此时也变成了死灰之色。
卢植来到刘辩的身边,用手中宝剑将小太监拦下,就听见卢植愤怒的厉吼了数声,几剑下来,却也已经将小太监手中的匕打落在地,一手持着宝剑,就要向小太监刺杀过去。
看卢植这幅神情,刘辩毫不怀疑如果让卢植这一剑刺进去,那么这小太监恐怕就很难存活下来了。而刘辩心中的疑惑,却也就很难在解开。
“太傅大人且慢,朕还有事要问他。”卢植的动作很快,眼见就要刺到小太监的胸膛之上,刘辩连忙的疾声叫道。
听见刘辩的话,卢植微微一愣,随即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手臂之处轻轻的划过,却也已经将小太监的手筋给挑断了。
看到卢植如此狠辣的作风,刘辩惊讶的嘴都张开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卢植。
在刘辩的心里,卢植一直都是个谦虚的君子,或许应该说是一个迂腐的老头。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这一刻,刘辩却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狠辣无情之色。
直到这时,刘辩却才知晓以前他一直是小看了卢植了。卢植或许迂腐一些,但面对敌人,卢植却从来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苦笑着摇了摇头,刘辩却也并没有去怪卢植在听到他的话后还对小太监动手,最少,卢植的一番动作,不仅将小太监的活动能力给接触了,同时也在暗中显示着卢植对刘辩的关心。
“陛下,这人该杀,你为何不让老臣现在就杀了他?”愤愤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卢植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听到卢植的话,刘辩并没有立刻去回应与他,反而向着嘉德殿的殿门外看去,虽说这次惊险的刺杀并没有持续了太久,但是按照时间来推算,此时皇宫之内的侍卫却也应该前来了。可是就是如此,刘辩到此时去也并没有见到一个侍卫的影子。
“看来这次的刺杀必然是董卓无疑了,要不是如此的话,在整个大汉王朝之中,却又有谁能够干预到宫中羽林、御林两卫呢?”
心中暗自恼怒,刘辩冷眼的扫了小太监一眼,虽然此时的小太监全身是伤,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不用多久这小太监必然就会失血过多身亡,但刘辩却有怎么会对刚刚还在准备要他命的敌人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呢?或者应该说,如果不是此时的刘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询问与这个小太监的话,恐怕刘辩都会亲手将此人诛杀了。
“太傅大人,如果你现在就将他杀了,那朕向谁去探查背后的主事之人啊?”刘辩微微的苦笑了一声,缓声的向卢植说道。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一愣,随即很是懊恼的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疾声的说道:“对对……,是老臣疏忽了,那陛问道。”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刘辩在跟卢植解说的时候是如此言辞,但刘辩却还真的没有想过要从小太监的口中询问出那背后主事之人。
这却并不是刘辩生性懦弱,而是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大概的猜想出了那背后的主使之人,更为重要的是,刘辩此时心中很是清楚,他并不能向小太监询问这些,如果现在小太监向他说,刘辩却也不能去听。
这个道理很清楚,如果刘辩知晓了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他却也就没有了任何的回旋余地,只得拼个玉石俱焚了。
心中思量着这些,刘辩缓步的走到了小太监的身前,嘴角勾着一丝的狞笑,刘辩抬手在小太监那伤口之上狠狠的一按,在小太监那痛苦的哀号之中,刘辩转身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把手中的宝剑给朕,然后去殿门外守护一下,如果看到有人向这里过来,要立刻的告诉与朕。”
听闻到刘辩的话,卢植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将手中的宝剑递交到刘辩的手中,再次狠狠的瞪视了小太监一眼,就向着嘉德殿的宫门处走了过去。
眼见着卢植离去,刘辩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卢植到底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人了,知道有一些事情,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现在你能够告诉朕,容姐现在到底在那里了吗?”用手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剑柄,刘辩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太监,冷冷的说道。
其实刘辩心中一直很是疑惑,因为刘辩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外漏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嘉德殿的附近就除了容姐之外,就从来没有安排过另外的宫女、太监服侍。
而现在这个小太监既然能够知晓到刘辩让容姐前去泡茶的事情,那就不得不让刘辩深思了。
当然,刘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容姐会背叛与他的。只是刘辩此时更加担心的是,容姐已经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小太监怨恨的瞪视了刘辩一眼,狞笑着说道:“怎么?担心了?如果你能够放过我,那么我就告诉你。”
听闻到小太监的话,刘辩不仅轻笑了起来。随即很是鄙夷的看着小太监,冷声的说道:“你不说算了。想让朕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朕今天放过了你,那么岂不是以后任何人都能来行刺朕了?不过朕倒是由一个疑惑。像你这般胆小之人,却又怎么会前来当刺客呢?”
太监一愣,随即恼怒的瞪视着刘辩,却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到小太监如此的神情,刘辩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中宝剑在小太监的身上轻轻的划了一剑,带出道道的血痕,随即才说道:“你不说就算了。那你现在就去吧。”
听到刘辩的话,小太监面色瞬间就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很是惊恐的看着刘辩,疾声的说道:“你……,你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了?”
淡淡的摇了摇头,刘辩向着家的殿外看了一眼,随即向小太监说道:“朕生平最恨两件事,一件就是危害朕的家人,而另一件,却就是威胁朕!”
刘辩说罢,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手中宝剑却就已经狠狠的捅进了小太监的身体之中,在小太监那惊恐的神色中,刘辩轻笑着缓声的说道:“最后朕告诉你,不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他人伤害朕的亲人的。而且……,你认为就你们,也能够伤害到容姐嘛?”
而小太监在听到刘辩的这一句后,神情已经变得惊恐无比了,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辩,张了张嘴,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此时的卢植在听到刘辩的吩咐之后,就一直在向着嘉德殿外眺望着,在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后,卢植急忙转身向着刘辩看去,待得见到刘辩正在擦拭手中那把宝剑的时候,卢植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的向刘辩问道:“陛下,已经问出了主谋之人了?”
“没有,朕没有问!”摇了摇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没问?”卢植一愣,很是有些不解的向刘辩问道。
“太傅大人认为朝廷现在的情况下,朕能够问吗?”刘辩将手中的宝剑擦拭干净,递交给卢植,淡然的问道。
“呃……?”卢植一愣,随即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很是有些丧气的说道:“确实此时不该问。”
眼见到卢植已经明白了过来。刘辩微微的点了点头,但他的面色却并没有一丝的转好,反而更加的冷冽了起来。
“太傅大人,羽林、御林二卫的人还没有来嘛?”刘辩紧促着双眉,冷眼的看了嘉德殿外一眼,凝声的说道。
“没有。”颓然的叹息了一声,从卢植的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一丝的失望之色。
看到卢植的神情,刘辩又怎么会不清楚卢植的心中所想呢?无非就是感慨这大汉王朝已经落魄成了如此情形,君王被遭遇刺客,可是连一个救驾之人却也没有。
“太傅大人不用如此,朕心中有数。”刘辩阴沉着脸,冷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这番话,卢植很是担忧的看了刘辩一眼,他心中清楚,连续在洛阳城出现两起刺杀事件,已经让刘辩与董卓之间的关系弄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哪怕是现在在有一个微弱的事件,都很可能会使得董卓与刘辩最后决裂,那么随之而来的,就将是另外一场十常侍祸乱京畿之事,
对于这样的后果,卢植是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虽然此时他的心中也非常的想尽快的诛杀掉董卓老贼,但那样一来,恐怕这大汉王朝最后艰难挽留的一丝元气,却也将会随之荡然无存了。
“陛下。陛下……。”
而就在卢植与刘辩两人各自深思的时候,在嘉德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之声,而在这脚步之声中,却还夹杂着容姐那略带惊恐的喊叫之声。
“终于来了吗?这却是朕的军队啊。”心中微怒的冷哼了一声,刘辩很是不满的向嘉德殿外看去。
在那里,刘辩远远的就看到容姐正率领着一队御林军正往这里奔跑着,从容姐那凌乱的衣着之上,刘辩不难知晓容姐刚才肯定也经历过一场危险。不过这容姐到底还是心中牵挂着刘辩,在脱险之后,就离开的向着刘辩所在的嘉德殿奔跑了过来。
“看来这些兵士,却还是容姐叫来的呢?那是不是如果没有容姐,他们就要给这刺客创造时间,等候朕最后被刺杀了,才会出现呢?”
双眸一凝,刘辩此时心中的杀意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太傅大人,我们出去看看吧。朕此时却想知道的是,今天的皇宫到底是谁在当值,居然如此的玩忽职守。”阴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跟卢植说了一句,就径直向着嘉德殿外走去。
看到刘辩如此的神情,卢植微微的耸了耸肩帮,心中暗自思量着,刘辩恐怕此时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了吧,不过刘辩无法去对付那背后的主谋之人,但今日当值的皇宫总管,却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当然,无论刘辩如何的作为,卢植都不会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过分,换作任何的一个君主,如果在遭遇刺杀之后,还能够心平气和的话,那么恐怕这九五至尊却也就不会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走到嘉德殿外,刘辩神情阴冷的看着那急奔跑过来的兵士,一双深邃的眼睛却向着皇宫之外的太尉府望去。
刘辩知道,因为他庇佑何太后的缘故,已经惹来的董卓的不满。不过此时的董卓却已经不能在明目张胆的去触犯刘辩的皇位了。
董卓刚刚在朝廷之中将刘辩的皇位庇护下来。现在就要对刘辩动手的话,那么董卓在朝廷之中所积累下来的威严恐怕就将丢失殆尽了。
可是董卓却也是呲牙必报之人,刚刚在刘辩的手中吃了一点小亏,居然就对刘辩派出了杀手,这份狠辣果决的心肠,让此时的刘辩在心中暗自恼怒的同时,也对董卓提起了深深的忌惮。
从这一件事情之中,刘辩已经很清楚的能够从董卓的身上看出对自己的轻视了。亦或者用无视来说更加的贴切一些。
当然,对于这种现象,刘辩虽然心中恼怒,认为董卓侮辱了他,但又何尝不感觉到欣喜呢?
董卓越加的对他轻视,刘辩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在暗中布置,还不会找来董卓的关注。当然,刘辩更加知晓的是,在经历过这次的危险之后。董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也都不会在做对他危害的事情了。
两人之间,恐怕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将会迎来一场蜜月期。
当然,这种融洽的方式,却让刘辩很是有些懊恼。
而就在刘辩心中思量的时候,容姐已经率领这身后的兵士赶了过来,在急的奔跑到刘辩的身前之后,容姐上气不接下气的向着刘辩看了一眼,待得见到刘辩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之后,才疾声的向刘辩说道;“陛下,你没事吧。”
“没事。容姐你也累了,先让后面去休息吧。”刘辩略带一丝疼惜的看了容姐一眼,缓声的说道。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一直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而因为情绪之间那巨大的落差关系,容姐在这一瞬间,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瞬间就瘫倒在了地上。
看到容姐这种情形,刘辩心中微微一痛,连忙走到容姐身边,轻缓的将容姐在地上扶起,很是有些埋怨的说道;“又没有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如此的焦急啊。”
听到刘辩的话,容姐那苍白的脸色略微的浮现过了一抹的红晕,张了张口,很是艰难的说道:“陛下,奴婢担心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刘辩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心好似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心脏在这一刻,刘辩庆喜的感受到一丝丝的抽搐。一股莫名的冲动,使得刘辩瞬间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刘辩将眼角之中那即将落下的眼泪收了回去,随即很是有些不满的向容姐说道:“朕是大汉王朝的皇帝,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答应朕,以后不能如此的轻浮了。”
说罢,刘辩就将容姐扶起,转身向卢植看去,凝声的说道:“太傅大人,麻烦你将容姐带去母后那里,朕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听到刘辩的话,卢植深深的看了刘辩一眼,张了张口,但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搀扶着容姐就向着长乐宫而去。
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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