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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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满意的额点了点头,刘辩冷眼扫过三人,随即说道:“文若。你现在就持着朕的金令前往掌印太监处,将传国玉玺请回来。”
荀彧一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刘辩会将如此重任交与他手,要知晓。传国玉玺自从秦王朝之时,就是皇朝大义名分之所在,关系到整个王朝的命运。
而往往新皇登基之时,才会有朝中身居贤良才能之老臣代天授予传国玉玺。
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传国玉玺也渐渐的成为了衡量一个皇上是否是正统的所在,如果一个新皇没有传国玉玺的话,那么必然会引起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诟病。
“微臣领命!”稍微的一愣之后,荀彧却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沉声的说道。
“恩……,此事关系到整个天下苍生与朕的命运,文若切切要谨慎待之。”
神情慎重的叮嘱了荀彧一句,刘辩稍作沉默之后,冷声的说道:“文若,传国玉玺你请走以后,你就先暂且存放起来,对外就先暂且说丢失好了。”
刘辩的话音刚落,荀彧三人却已经惊讶的差点大叫起来。三人很是不解,刘辩为何会自己造成玉玺丢失的假象,要知晓,如果一个皇上在位之时丢失了玉玺,那么也就标示着这位皇上德行有失。
如此一来,等玉玺丢失之事在朝中传开的话,恐怕刘辩将会面临所有朝臣的指责,甚至还有可能会出现被群臣废立的危险。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玉玺乃天授,代表着皇权的大义威严,而如果陛下对外放出玉玺丢失一事,恐怕会引起所有朝臣的恐慌的,而最大的可能,甚至一些心怀叵测的野心之徒更会趁机某篡位的啊!”卢植短暂的惊愕片刻之后,连忙跪倒在刘辩的身前,疾声的劝解道。
听见卢植的劝阻,刘辩的嘴角却悄然的抽*动了起来。在刘辩的记忆之中,汉王朝的传国玉玺却也就是在十常侍祸乱朝纲之时丢失的。
也正因为如此,董卓没有了大义名分的制约,却才开始肆意妄为,进而祸乱朝纲。更因为传国玉玺的走失,才引出了江东小霸王孙坚的身死与袁术的某篡位、短暂登基为帝之事。
不过那都是历史了,现在刘辩既然已经登基为帝,更知晓了历史的进程,他又岂会眼看着传国玉玺轻易走失?
而刘辩让荀彧暂且的收藏起玉玺,却也有着他的良苦用心。先暂且不说玉玺丢失会让董卓没有大义的名分而改换朝廷,单单以后刘辩以寻回传国玉玺为名从掌朝政,却也就将会对刘辩以后的计划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太傅不要多言,朕主意已定。”冷然的摆了摆手,刘辩打断了卢植下面的话,却也没有跟卢植解释什么。
“陛下……!”卢植见刘辩已经不可改变,神情痛楚的低呼了一声。
摇了摇头,刘辩很是无奈的向卢植说道:“太傅大人,玉玺丢失之事只是暂时的,等的现在朝廷之中的叛乱结束之时,朕却还会将玉玺亲自请回来的。只是朕此时却要用玉玺丢失之事做一做文章。此时关及到朕以后的大计,却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罢了,罢了。”黯然的叹息了一声,卢植也知晓刘辩心中自由沟壑,而他又不了解刘辩的所有谋划,却也不好在做阻拦。
更为重要的是,卢植还是对刘辩很是有着一些的自信的。暂且不说刘辩谋划天下群雄之事,就是此时的朝廷叛乱都完全在刘辩的掌控之中,却就已经让卢植对刘辩已经有了一种盲目的信心了。
眼见刘辩已经将卢植劝阻住,荀彧虽然心中还是有着一些的疑惑,却还是恭敬的向刘辩答应了下来。
“恩……,文若,等待你自掌印太监手中请过传国玉玺之后,就送掌印太监去见父皇吧。此事太过重大,却不能有任何的消息走失。”点头轻应了一声,刘辩神情冷冽无比,透露着浓浓的杀意说道。
“是陛下,微臣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厚望!”荀彧听闻到刘辩之言神情明显的一愣,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还是神情痛楚的答应了下来。
“朕自从出生以来,多次经历身死之难关,但能够数次化险为夷,其中多依赖与母后数次出手相救。而母后身为当朝国母,更是对朕甚是疼爱,这次朕因为要谋划大事,无奈之下牺牲了大将军何进,却也对母后深有愧疚,所以朕此时却不能在眼看着何苗身死了!”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刘辩的眼前不由的浮现出了何太后那满是疲倦的神情。
刘辩曾经答应过何太后,会尽力的保全何氏一族的血脉,而这,却也是刘辩获得何太后全力支持的代价。现在的何进已经因为他的愚蠢而身死。刘辩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苗在走上何进的道路。
如果一旦何苗也身死的话,刘辩却也不清楚何太后在知晓了这些事情之后,会被打击成什么样子。
对于何太后对他的疼爱,刘辩还是很感激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在何太后提出要保全何氏一族血脉的时候,没有经过任何思量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荀彧三人在听见刘辩这突兀的言辞之后,稍作沉思之后却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却也已经知晓了刘辩下一步所要安排的事情。
三人虽然心中对何苗的品德很是不满,但却也知晓何苗身为刘辩的至亲之人,还是会得到刘辩的保护的。
更何况的是,刘辩与何苗的中间,却还夹杂着一个大汉王朝最有权势的女人,而这人就是刘辩的生身之母何太后。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刘辩嘴角无奈的勾起了一丝的苦涩,随即沉声的说道:“所以,朕却是不得不设法保全与何骠骑。这事情,却只能麻烦与公达了。”
“陛下请放心,微臣一定会寻找到何骠骑。并最终护佑其安全!”荀攸面色一沉,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恩……,那么朕确实放心了。”
刘辩低声轻应一声,缓步走到了嘉德殿的殿门之处,看着青锁门外那滚滚的浓烟,刘辩心中却也微微的一沉。
大汉皇朝修建这皇宫已经数百年了,此时却居然要在刘辩手中眼见着臣子攻打皇宫,却让刘辩心中暗暗感到有些惭愧。
而在这时,没有被刘辩分派到任务的卢植却已经有些焦急起来了。看那额下一缕胡须微微的轻颤着,可以很显然的看出此时的卢植恐怕已经在暗自压抑自己心底的不满与焦急了。
“陛下,你已经给文若、公达两位先生都安排了任务,却为何独独遗忘了老臣,难道是认为老臣真的已经老迈了不成?”卢植闷哼一声,面色赤红的向刘辩说道。
听见卢植的询问,刘辩心中暗自畅笑了一声,刘辩那里是故意的遗漏了卢植,而是他有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却要安排与他,可是卢植身为当朝大儒,生性太过迂腐,如果刘辩不激一激这个老将的话,恐怕卢植却还不会因为他心中的不忍而给刘辩的计划造成非常大的损失。
“朕并非把太傅大人给遗忘了,只是此事杀伐过重,朕担心太傅大人会不能承担大任啊!”眼中悄然的闪烁过一抹浓重的杀机,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是在轻视老夫吗?现在是整个朝廷危急存亡之时,老夫又岂会因为心中的仁慈而罔顾大汉朝廷安危?”卢植神色一怒,本就因为焦急所致的脸色更加的赤红起来。
“如此,朕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给太傅大人,而且这件事情,却还太傅大人出面不可!”刘辩含笑点头,缓声的的说道。
“陛下请吩咐,如果老夫因为自身的原因而造成陛下的计划有所损失的话,那么老臣甘受陛下军法处置!”
卢植就在军伍,此时听及到刘辩吩咐他大事,却很自然的对刘辩行起了军中的礼节了。
“恩!”
满意的轻笑了一声,刘辩走到卢植身前,拉着卢植的手走到殿门处,用力一指远处那纷繁的杀伐之地,神情阴冷的说道:“太傅大人可知晓这祸乱的由来?”
“当然知晓!”卢植神情一愣,声音陡然之间提升了八度,冷声的说道:“这一切,都是十常侍祸乱朝廷所致。”
“不错……。正是张让等人。”刘辩怒哼一声,指向青锁门方向的手指居然都因为心中的怒火而有了微微的颤抖。
冷冷的闷哼一声,刘辩转身向卢植看去,双目骤然的一凝,满是杀机的说道:“所以,朕要求太傅大人今日留在皇宫之中,但见太监者……,杀……杀杀!”
“陛下要尽数铲除阉党?”卢植惊讶的低呼一声,很是有些错愕的看向刘辩。
要知道,早在秦朝之时皇宫之中就已经使用太监管理皇宫事务。等待展到汉朝之时,整个皇宫之中除了一些宫女与禁卫之外,其他服侍之人都已经改换成太监小黄门。
而汉朝展到桓、灵二帝之时,因为宦官权势暴涨,使得大汉王朝之中不少梦想一日富贵的普通百姓与落魄士子相继净身入宫。
也正因为如此,待得到刘辩当朝之时,整个皇宫之中的宦官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而如果刘辩真的要尽数诛杀宦官的话,那么所要造成的人员伤亡之数,却也就要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而卢植身为海内大儒,虽然在军伍之中久经锻炼,心智已经非常的狠辣,但一朝杀尽宫内宦官太监这般狠辣的行为,就是卢植却也不忍心下手。
“怎么?太傅大人心软了?”冷笑一声,刘辩斜眼看着卢植说道。
看着刘辩着略带讥讽的笑容,卢植心中一股怒火突兀的涌了上来,刚刚还没有平复下来的激荡心情却在一次的暴怒了起来。
“谁说老臣心软了?只是一次将皇宫之中的数千宦官尽数杀尽,老臣……。”赤红着脸卢植强硬的狡辩了一句,但说道最后之时,卢植的声音却还是渐渐变得淡了下去,最后却已经变得寂静无声了。
“哼哼……,太傅大人你还是太过心软了些。自从桓、灵二帝之始,宦官就已经开始为祸朝廷。而经过这近百年的时间,我大汉王朝最终没落至此,虽然确实有着先皇等人的不适之处,但宦官献媚与上,为祸与下却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而太傅身为我大汉之臣,卢式一族更世代受皇朝恩惠,难道现在连为朕铲除宫内宦官这般小事却也做不到嘛?”
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刘辩此时的话却已经非常的重了。要知晓卢植身为当朝太傅,位在三公之上,更是刘辩的帝师、至亲心腹之人。平日里刘辩对卢植都是礼敬有加。而如今刘辩说出如此重的话,却也已经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愤怒了。
其实刘辩让卢植尽数将宫内太监尽数诛杀的原因,除了要将十常侍遗留在宫内的势力尽数铲除,更一层重要的原因却是,刘辩想要凭借这次的机会,在朝中竖立起自己的威信。
而这,却也可以说是刘辩在危机之中寻求到的一种机遇吧。毕竟伴随这董卓的进京,大汉王朝最后的尊严也将荡然无存,而如果刘辩在不表现的强硬一些的话,恐怕从今以后却也就没有什么人将他这个大汉王朝的当朝君王放在眼里了。
“陛下。老臣奉旨就是了!”萧索的轻叹了一声,卢植很是有些疲惫的说道。
听到卢植这非常勉强的声音,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的笑意。虽然卢植此时已经完全的诚服与他,但刘辩却很是清楚卢植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缺点。这个缺点却正是其性格太过迂腐、其心太过软弱了一些。
而刘辩以后所要面临的危机不知凡几,如果此时不抓紧时间将卢植锻炼出来的话,恐怕刘辩以后需要用到人手之时,却未免就会有些匮乏,如此一来刘辩所要面临的危机也就更加的浓重了。
这一点刘辩却已经从现在就开始考虑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刘辩才会让卢植去行着狠辣之事,而所为的,却就是要凭借这个机会,将卢植那明显的缺点给尽数除去。
“很好!有太傅大人在宫内行事,如此一来,朕却也可以放心的暂且离开皇宫了。”含笑点了点头,刘辩神情阴冷的扫了眼青锁门的方向。低声的闷哼了一声。
“陛下要此时潜出皇宫?”卢植错愕的惊疑一声,很是担忧的看向青锁门外,见那里的杀伐之声越加的频繁,卢植不禁对刘辩的一行很是担忧。
“太傅大人不用担忧,此时朕却也早就做好了安排。”低声轻笑一声,刘辩很是不屑的看了眼青锁门的方向,虽然那里的杀伐之声越加的紧凑,但在刘辩的眼中却无异于狗咬狗罢了。
对于一群疯狗来说,虽然也会有反噬主人的行为,但在主人的眼里,却只是待宰羔羊,只要时机一到,却也就能够轻易的将其斩杀烹饪而食。
听及到刘辩之言,卢植不禁向荀彧几人看去,见荀彧等人面色平静,也就低声的叹息了一声,不再多一眼了。
“好了,时间紧迫,三位还是请各自分头行事吧。等待此间的事情结束之时,朕会在恰当之时派人送信给几位相见的。”面色沉重的一扫三人,刘辩缓声的说道。
“如此,微臣告辞了。陛下请多多保重。”
荀彧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一肃恭敬的对刘辩说道。
“恩……,三位却也要各自保重,几位都是朕的勾股之臣,刘辩以后却还要对三位多做依靠呢!千万小心,却不要让朕失望啊。”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刘辩缓声的说道。
“陛下请放心。在没有协助陛下复兴大汉之前,微臣几人却还是不忍心如此轻视自家性命的。”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浓浓的感激之情。
“那各位请先行吧。”含笑轻应一声,刘辩亲自走到嘉德殿殿门之处,目送几人离去。
荀彧、荀攸三人刚刚离去不久,刘辩就听见殿门之外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之声,而在此时,刘辩却也已经知晓张幺儿几人已经来了。
“陛下在吗?张幺儿奉命前来!”
嘉德殿外的人还并没有进入,张幺儿那略显尖锐的声音却已经传进了殿内。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刘辩稍微的有些错愕,在刘辩的心中,张幺儿早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醇厚的小太监了,此时的张幺儿更像是一个惟利是图的小官僚。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刘辩虽然对外表虽然对张幺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但心底却已经渐渐的和他疏远了。
可是刚才张幺儿那番焦急的声音,刘辩却还是能够在其中看出淡淡的担心之感。这让刘辩不仅心中很是有些疑惑。
亦或者也可以说,此时的刘辩却也有些惊讶。
“朕在里面,张幺儿你进来吧。”低头思索片刻,刘辩缓声的说道。
刘辩的话音刚落,张幺儿身后跟随着二十个小太监已经焦急的跑了进来。而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进入嘉德殿的关系,张幺儿在进入殿门之时,因为心情焦急却险些磕到在地。
看着这番情景,刘辩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刘辩却也已经大概的猜测出了张幺儿今日怪异行为的原因了。
如果说张幺儿此时确实有些担忧刘辩的安危,刘辩却还是赞同的。而刘辩更加相信的是,张幺儿担忧的是他的前程。毕竟张幺儿在皇宫之中根基单薄。如果丧失了刘辩的支持,那么他张幺儿以后在仕途之上的道路却也将就此终止了。
生来是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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