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这个名字再次震惊天下。
称雄巴蜀数十年的独尊堡竟然被他一夜踏平,堡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只有堡主解晖侥幸保命,但据闻已经被废去功力,后被四大圣僧带走。
而巴盟亦是名存实亡,四大首领一应绶首,剩下一些小杂鱼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诡异的是虽然巴蜀失去了实力独尊堡和巴盟撑腰,但外边那些早就觊觎这块肥肉的野心家并没有太过张扬的举动,反而偃旗息鼓,似乎正在悄悄观望。
也许,他们现在唯一忌惮的就是秦一了吧,没有人知道他手下究竟隐藏了多少底牌,不过,却再无人敢致疑他的实力,他再次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与果决狠辣!
能够一夜铲平独尊堡,逼退四大圣僧和静斋传人,这需要多大的能量,恐怕任何有心人再想吞下这块蛋糕的时候都不得不先仔细斟琢再三!
对于成都的百姓来说这次事件的影响并不明显,他们已经习惯了安逸平静的生活,上层的阴谋杀戮距离这些人实在太过遥远。
动荡,暂时不会牵连到下层。
初更十分,散花楼。
这里是成都除却秦楼最大的青楼,背后则有三大势力作为靠山,不过现在曾经的辉煌已经烟消云散,从守门的保镖的脸上就能看出心中的惊惶。
那个魔神般的男子会否把这里移为平地,正是他们心中最大的恐慌之源。
却不知此时散花楼内的贵宾房内正有两人对坐而饮。
其中一人中年锦衣大汉面相上与那范采琪当有六分相像,可知定是她老子,当今的川帮帮主范卓,也是目前巴蜀唯一仅存的大佬。
而他对面赫然正是一手炮制了巴蜀逆袭凶名日盛地妖皇秦一。
“好酒,当是二十年的女儿红。范兄可真是大手笔,这都舍得拿出来,记得上次小弟登门拜访的时候可是差点吃到闭门羹呢!”
秦一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眼眸一亮,由衷的赞叹道。
范卓紧盯着秦一的眼眸,一脸微笑的说道:“秦兄弟又来取笑我,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谁又能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竟会有如今这等成就。如今的巴蜀已经是你一人囊中之物,不知约范某来所为何事?”
秦一微笑道:“范兄实在客气了,当初若没有你地通风报信小弟也不会知道解晖等人的阴谋,这个情面怎都要还上,没说的,这独尊堡和巴盟的势力资源范帮主尽管拿去就是,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巴蜀暂且还是回复原样最好,先前只是有些人硬要破坏游戏规则我才不得不奋起反抗,范帮主既然当初选择跟我秦一联合自是也有这个心思吧。”
范卓长叹一口气道:“解堡主临老糊涂。我巴蜀这多年来一直安逸,正是因为从不涉及这天下纷争,但他却被静斋仙子鼓动,依附关中李阀。
还有巴盟那些人更是与突厥人关系暧昧,反我汉人之人昭然若揭,若非如此范某实在不想作出这等出卖兄弟之事。”
秦一点头说道:“范兄大义,自是全心为我巴蜀百姓考量,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失望,我秦一在这里可以跟你保证,这天下没有决出最后王者之前。巴蜀绝对不会有任何变故,任何想要破坏这游戏规则的人都必将遭到最残酷的打击,哪怕是慈航静斋也不例外。”
范卓沉声道:“正是知道这世间唯有秦兄有胆量跟慈航静斋作对,卓以为她们管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巴蜀之事岂容几个出家之女子决定,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说得好。”
秦一拊掌笑道:“原来范兄也有这等心思。某终于找到知己了,哈哈,说的真是太快人心,说得好听点是一帮子出家地尼姑为了天下兴衰奔波,不好听那叫牝鸡司晨。”
范卓终于放下心中担忧,秦一此人已是他目前绝对不敢轻易得罪的,没有人知道他背后究竟隐藏了底牌,但独尊堡一夜化成飞灰的可怕结果无不道出了此人的心狠手辣以及果决无畏。
范卓自认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能耐,所以,不到万一绝对不能与秦一翻脸。现在的结果看来自己先前的决定果然是无比正确的。
不然,说不得自己和川帮的下场已然和独尊堡、巴盟一样。
暗
的惊惧,范卓看了秦一一眼,小心的斟琢道:“虽然李阀地阴谋,但如今巴蜀的形势并不容乐观,独尊堡和巴盟的陨落更会加剧那些人的贪欲,朱粲的迦楼逻军和林士宏的楚军,还有东西突厥地窥视。”
范卓是土生土张的成都人,绝对不想看到这种解决:“而且以解晖和岭南‘天刀’宋缺的姻亲关系。说不得情况更加糟糕呀!”
现在的巴蜀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可能粉身碎骨被人啃得渣也不剩。怎不让人担忧。
秦一笑道:“范兄果然有心了,这个你放心,我秦一既然坐阵巴蜀,就不会让那些鬼域宵小的奸计得逞。”
秦一的话中透着强大的信心,范卓倒也不好再探究,只是频频聚杯敬酒。
这次突袭独尊堡不但成功除掉了盘踞成都的最大毒瘤,秦一的收获也是不小,这多年来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解晖这个暗地里男盗女娼地狗种没少敛财。
不过,如今这些财货都成了秦一的私产,倒是便宜了这小子。
从散花楼回来后,秦一叫来手下一众心腹,小心嘱咐道:“我准备去岭南一趟,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怎都该去见见‘天刀’,这老家伙委实能忍,想要坐山观虎斗,想的倒美,不把他逼出来,也太便宜这老小子了。
看好那些人,谁若是想要出来冒头,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次的会谈很简单,大家早已熟悉秦一的行事作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散去。
因为要把宋玉华送回岭南,秦一遂选择渡船南下。
自从秦一把他从独尊堡带出来后宋玉华就显得很沉默,偶尔看向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只是怎都不愿再跟他说话,两人好像形同陌路。
秦一根本就没有把这女人的情况放在眼里,一个愚不可及的笨女人,根本就没有沟通地必要。
不言不语,正好路上清净,行路的这几天也让他着实放松了许多,自入蜀之后先后跟四大圣僧较量,又算计各种利害得失,深恐行差踏错,精神高度集中。
这多天来又经历了此生中最艰难地战斗,虽然没有受伤,但其中的凶险却飞言语可以表达,最后的胜利更多的是取巧的成分。
若非易常心的表现超乎他的意料,这次的结局说不得就是他被人千里追杀,赶出巴蜀了!
成者王侯,败者寇,失败者的下场例来如此。
身在世家豪门,若宋玉华还看不开,那只能说明问题出在她自身了,不过,秦一可没有心情去帮她纠正。
一路无语,沿途也并没有遭遇到任何阻拦,两人的离开本属于秘密,现在很多人定还以为秦一本尊身在秦楼坐阵,毕竟这时候他怎都应当在成都稳定局势,以防意外发生。
这日行到一处村落,经过半月的行程两人早已弃船登岸,进入到郁林郡,这里距离宋家山城已经极为接近。
尚未进村,宋玉致那娇俏的身影已经映入秦一眼帘,心中一震,若有所思,口中却哈哈笑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玉致感应到我会来看你,所以才来此迎接?”
宋玉致没好气的给了他个白眼,旋即一脸惊喜的跑到宋玉华面前,抱着她喜道:“竟是大姐回来了,人家想死你了,太好了!”
宋玉华看到自己的亲妹也有些激动,只是面色仍旧有些不好,似在强颜欢笑。
宋玉致立刻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狠狠的瞪了秦一一眼,大怒道:“是否你这臭小子欺负大姐了,不然她怎会这样?”
秦一摊开双手,故作无辜的耸肩笑道:“或许是近乡情怯,也许回家住上两天就好了,玉致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会知道我要来的。”
宋玉致闻言不屑道:“哪个管你,只是爹说你这几天定会过来,其他的也不给人家说,搞得神神密密的。”
说罢一双玉白小手揪着秦一的领口,努力点着脚尖,作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道:“你老实交代,是否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哼,鲁叔只是说巴蜀剧变,也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气死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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