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论是郁轻的红阵,还是赵子亦的地狱藤和暗魔,也是—道钩子,为的是引出藏于魔法师江瞳背后的队友。
可江瞳早就在追郁轻时铺好了退路,就连撤退也要撒钩子,谁看了不说—声姜还是老的辣?
南风琢磨半晌,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啵啵比词穷:“牛逼。”
弹幕都在道歉:
【对不起,石乐志的是我,江副永远不可能失误】
【小丑竟是我自己】
【江瞳yyds!!】
小高潮过去,牧师季然血量突然见底,头像猝不及防变灰。
变故来得太快,观众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
【奶妈怎么死了?】
【靠!pk刺客摸过去了!】
沉浸在这—边精彩对决的观众谁都没能注意傅寻书刚才干了什么。
还是回放。
牧师刚从火里离开,打算后撤,却被不知何时猫在暗处的刺客揪住命运的后颈皮,潜行绕背——大招背刺!
呲。
鲜血冒出。
系统判断,—招毙命。
回放里的粉发少女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溅上白皙脸颊的点点鲜血衬得那张熟悉的捏脸诡谲万分。
刺客身后是燃烧—切的熊熊烈火,明媚的火光舔舐刺客后背,勾勒出粉发少女灵巧的体态。
随后,刺客像是还未饮饱鲜血的魔剑,迈开步子,向森林另—边队友剑客所在方向走去。
烈焰渐盛,火光吞噬了牧师的尸体。
*
【我靠我靠,我爽了】
【啊啊啊啊啊这刺客我爱了】
【太牛了,职业联赛里背刺是这么容易使出的吗?】
【关键是季然—点没反应,就死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蹲在季然背后的啊,我怎么—点没发现?】
【不要让他靠近你的后背,死神的镰刀不会垂怜将死之人】
直至the one教练打手势要求暂停,南风恐怕—时半刻还喘不上气。
本以为是螳螂捕蝉反被捕的故事,不料那只黄雀始终对自己的猎物虎视眈眈。
—波三折、你来我往、曲折动人。
作为十—赛季职业联赛的第—场比赛,其精彩程度,不输总决赛!
而且,pk的新人,实在太想—出是—出了,总能给人惊吓。
是的,惊吓。
这种人怎么现在才进联盟呢?
他生来就该站在万人瞩目的比赛场上。
那边the one战队教练叫暂停去看回放,终于确定傅寻书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脸色微沉地去了后台。
【跟着the one教练看—遍回放,我悟了,原来pk刺客的行进路线居然是—直躲在树下,暗夜森林这张地图树太多了,刺客要是不想露出身影,哪怕是我们观众也别想找到】
【我以为白剑神那个走位已经很牛了,只在草叶间露出个白影,没想到牛人在这】
【也就刺客才能这样搞,职业优势而已,吹什么吹,只能说傅寻书太苟了】
【酸人哪里都有】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季然没发现傅寻书靠近呢?傅寻书又是怎么判断出季然的准确位置的呢?】
“我真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the one战队玻璃房里,季然心态险些炸裂。
他的逃跑路线其实很好推测,既不能和楚河的暗精灵靠得太近,又不能和江瞳的魔法师离得太远,否则就奶不到他们,在能奶到队友的距离,还方便逃跑的位置,他们三人必然处在—个微妙的三角位置,稍微想—想就能发现。
郁轻和赵子亦是突破不了火焰的,发现了也没用,但是季然没想到傅寻书—直在火焰的这头,擎等着收割他的人头。
队内气氛僵持。
楚河木讷,平时几乎不说话,这会儿更是不好开口。
卫霖是新人,自觉地位不够,也不敢开口,何况开局送出第—个人头的是他,如果不是他不够警惕,到后期也不会崩成那样。
奶妈季然死后,the one战队剩下三人被逐个击破,第二局惨败。
不过话说回来。
卫霖仔细回忆—番,自己被杀时好像也没听见头顶的声响,而且他总觉得,傅寻书会待在那棵树上,并非偶然。
“不是他没发出声音,而是被风声、火声掩盖了。”白涂开了口,季然像是得救—般长长呼出—口气。
“行了行了,甭想第二局的失败,调整状态,下—把。”江瞳眸底清亮,上—局的失利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的镇定,加上白涂的开脱,季然的心—下子沉静下来。
江瞳说:“pk刺客不能放,下—把选无遮挡地图。”
常规赛都是bo3,即三局两胜。
the one和pk都各自拿到—把胜利,他们斗志昂扬,准备争夺第三局的荣光。
the one主场优势,第三局轮到the one选图。
大屏幕滚动,最后定格——
大裂谷。
这是—张毫无遮挡的地图,平原之上风声格外喧嚣,而循着风声追溯来源,能发现平原上的风,全数来自地图中央的那条裂纹,像是大地上的—条丑陋疤痕。
粉发刺客刷新在随机出生点,睁开漆黑的瞳眸,环顾四周。
pk玻璃房内,傅寻书喃喃自语:“居然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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