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氛……
景玓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所有人,特别是夏长皓,面对闺秀们的一脸失望,他神色也明显的变得不好看,仿佛有个隐形人在他面前甩了他一耳光似的。
活了两辈子,景玓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一场夜宴,她必须得夸一夸太师夫人袁甄。
真是太‘有心’了!
突然,席间一女子起身,说是要去花园里欣赏夜景。
她刚走出大厅,景玓便也起身朝大厅外而去。
对于这样一场各怀鬼胎的夜宴,她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与其让他们给自己下套,她宁可自己先挖坑……
至于坑死哪些人,这就不在她的考量中了。
先离开大厅的女子带着丫鬟往东面花园去了,而她则是选择了西面。因为来时,她便发现西面有一处荷塘。
香杏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并小声询问,“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景玓没说话,到了荷塘边,仔细听了一下四周动静,这才压着嗓子叮嘱,“香杏,一会儿我会落水,你不必慌张,只管呼救。待我上岸以后,不管他们如何安排,你都不能跟着,哪怕假装晕迷都行。”她神色微沉,语气加重,“想要活着看他们的‘好戏’,一定不能跟着我,知道吗?”
香杏身子一颤,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顺从地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景玓这才浅露微笑,随即纵身跳进荷塘。
见状,香杏也是真吓到了,立马惊呼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我家小姐——”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她放开的呼声极为震耳,加之荷塘与大厅的距离并不远。
很快,便有两名侍卫奔来。
紧接着,袁甄带着一群闺秀们也纷纷赶来。
侍卫跳下荷塘,很快便把景玓救上了岸。
也没人询问景玓是如何落水的,只听袁甄急切吩咐,“快把玓儿小姐扶去西厢房!”
两名婆子上前,合力扶着浑身湿透的景玓快速离去。
香杏本想追去,但突然想到景玓先前沉冷的叮嘱,突然‘啊’一声倒向地上。
她这一倒,立马传来一道女声,“这侯府的丫鬟怎么回事,如此便被吓晕了?”
接着又传来袁甄的声音,“把她扶去后院!”
……
另一头,被两个婆子扶进西厢房后,景玓换了她们给的衣裙,但仍旧窝在床上一个劲儿的打颤。
‘阿嚏’!
‘阿嚏’!
“六小姐,已经安排人去熬制姜汤了,您再忍忍,待喝了姜汤便会暖和起来的。”其中一婆子很是温柔的安慰她。
“多谢。”
景玓刚冲她感激,就见一曼妙身姿从门外进来。
“六小姐,这是我表舅母特意嘱咐给您熬的姜汤,您快服下吧。”兰昭舒亲自端着碗到她面前。
“有劳兰小姐了。”景玓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汤碗接过。
但她没喝,而是朝两名婆子说道,“我有几句话想同兰小姐说,不知你们能否行个方便?”
两名婆子倒也没迟疑,很快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她和兰昭舒。
景玓用脚踢开被子,改坐在床边,一边吹着姜汤一边对兰昭舒笑说道,“上次在钰王府与兰小姐生了那样的不快,我还以为兰小姐会记恨我呢,没想到兰小姐居然如此不计前嫌。”
兰昭舒柔声道,“六小姐,上次是舒儿不对,不该那般冒犯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才是。”
景玓腾出一手,对她招了招,“你过来些,有关钰王的事,我真有话同你说。”
闻言,兰昭舒不疑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她倾身。
只是下一瞬,景玓猛地出手,指尖点在她穴位上。
兰昭舒一张俏脸顿时扭曲。
但已经迟了。
不但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景玓起身,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下拉,迫使她仰头后,将姜汤汹涌地灌进她嘴里。
管她会不会被呛死,她接着用力将兰昭舒往床上一推。
再然后,一记凌厉掌风熄了灯。
她没有离开,而是飞到了房梁上。
一刻钟左右。
房门被推开。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进来,并快速关上房门。
景玓在上方屏住呼吸,虽看不清楚对方是谁,但从对方身形来看能确定是个男人。
而这男人到了床边后,把床上的女人摸了一遍,然后就开始撕拉女人的衣物。
看得出来他很急,急得他自己的衣物都没脱完便扑到了兰昭舒身上。
屋里黑,景玓看不到细节,但很快听到男人发出咬牙切齿的咒骂声,“贱人!你竟然不是完璧!”
这声音,景玓比谁都熟悉。
不是杜元然还能是谁!
杜元然如何识破兰昭舒不是处丨子之身的,她不知道,此刻她意外的是,兰昭舒还没嫁人就已经与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谁?
夏炎雳?
“贱人!你这不守妇道的贱人!自己早已失身,却还嫌弃我脏!”
“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看我今日不弄死你!”
“是你这贱人害我失去一切!弄死你!我弄死你!”
床上,除了男人咬牙启齿不断输出的谩骂声外,最让景玓觉得辣眼睛的是男人的暴戾。
除了疯狂起伏的身体外,还有打在女人身上的拳头声!
景玓都有些后悔留下来观摩了,这种残暴的场景,她要多少消毒水才能把眼睛看到的污秽洗净……
第25章 把他们的恶行全揭了!
兰昭舒被她点了穴,一直没声儿,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杜元然打死。
不是她同情兰昭舒,她可以发誓,她巴不得兰昭舒死在杜元然身下。毕竟杜元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证明兰昭舒的阴险和恶毒,这种人,死多惨都活该。
她只是被杜元然恶心到了,毕竟他嘴里骂的那些污秽之言都是冲她去的,就连他想奸丨污的人也是她,看戏是一回事,但被人当做意丨淫和泄丨欲的对象,这真不是一句‘被侮辱’就能形容的!
趁着杜元然在极端疯逼的状态中,她如魅影般落在床边,一记掌风化成利刃狠狠地劈向那正挺动的后腰——
“唔!”
伴随着闷痛声,杜元然栽在了兰昭舒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动作皆停止。
景玓多一眼都没看,转身便奔向房门。
如同她想的那般,门外并无人。
今晚到底有哪些人想犯贱她暂时没定数,但兰昭舒没离开房间杜元然就进来了,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推断,门外没人,或者说是有人事前就打点好了,为的就是方便房里的人尽情发挥……
出了房门,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棵大树上。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这会儿离开有点扫兴,再怎么说主人家盛情相邀,她得亲自‘感谢’人家一番才是。
只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刚从房里出来不到一刻钟,又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
借着高悬的灯笼,她这次看清楚了,对方竟是这太师府的二公子夏长皓!
看着夏长皓离房门还有一段距离便开始脱衣,藏在树枝中的景玓如同被人强行灌了粪尿,这一刻,何止是恶心,她连杀人鞭尸的心都有了!
“美人,小爷来了……啊!”
在夏长皓一声惊呼后,很快,房里便亮起了烛火。
紧接着他跌跌撞撞跑出门,如鬼叫般大喊,“来人——来人——”
人,很快便来了。
领头的还是太师夫人袁甄。
身后跟着先前扶景玓回房的那两个婆子。
在后面是太师府三小姐夏长玲以及来太师府做客的闺秀们。
借着高悬的灯笼,大家都看到了夏长皓衣衫不整的样子。袁甄忍不住恼问,“何事如何慌张?”
“娘……里面……里面……”夏长皓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指着屋里,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来的人太多了,至于他话都说不利索。
袁甄皱着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带着人快速进屋。
很快,屋里发出一阵阵惊叫。
然后那几名前去瞧热闹的闺秀们纷纷逃也似的跑出来。
此时此刻,藏在树上的景玓很是懊恼。她应该晚点再出来的,如果早知道今晚设的局是为了让夏长皓奸丨污她,她应该在房中等着夏长皓,然后让他和杜元然、兰昭舒来一个双龙御凤,保证成为明日京城最劲爆的消息……
可惜了!
趁着混乱,她从树上快速飞下,落在远处,然后佯装漫步一般朝那间屋子走去。
“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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