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奇:“大人,您需要派人告诉皇帝这件事情吗?”
“我会的,这也是必须的。毕竟,我只是先行处理,至于决定使用何种策略还是交由皇帝来安排吧。”
“呵呵,帝国的贵族还真不好当。”
“我觉得这样更轻松,你不是帝国的贵族,你体会不到的。”
银珍珠家族长子被刺杀一个月后
生活在秋麦田郡的猛狮公国农夫们已经三五成群地在秋麦田堡附近开始整理他们的田地了,驻扎在城堡的帝国拜尔军团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影响。虽然猛狮公爵将城堡附近的不少土地划给帝国哥顿军团使用,但是对于那些猛狮公国的农夫来说,土地并不是太大的问题。这与前世古代国内刚好相反,前世古代大多数的暴动和改朝换代都是因为土地分配问题得不到解决引起的,农民世世代代在一块田地劳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土地就是他们的生命。
在西大陆,领主巴不得自己领地上的农夫能够多耕种一些土地,领主们通常缺的是人,而不是土地。在西大陆大多数地方,去年耕种过的土地那些农夫今年是不会继续耕种的,而是任由家禽和家畜在那些旧田地上觅食,然后视各地人口情况安排多长时间之后再耕种那块土地。
猛狮公国相对来说人口并不算少,一块土地他们的农夫一般是隔年耕种一次。在哥顿,垂柳城地区同一块耕地是三年耕种一次,石堡是五年,至于天鹅堡六年,这时间只比石堡少一年,看上去天鹅堡的人口不比石堡少多少,但这不是天鹅堡耕地的实际轮耕间隔时间,之所以说六年是因为从我们占据天鹅堡到现在就只开垦出那么多的田地而已,这六年来。天鹅堡的土地农夫们每耕种一次都是直接荒废在那,拿来放羊。而农夫们继续开垦新的土地。现在开荒还在继续,照这么下去即便是加上以后往天鹅堡的移民速度最终天鹅堡耕地的轮耕间隔估计得算到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以上,只要那些农夫不嫌远的话。
在西大陆各地,农夫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年地忙碌,但是我依然还是没有等到蓝鸢的到来,他本来应该在春耕之前抵达秋麦田郡。这让我不禁开始隐隐担忧起来,这个时候即使是托斯要塞积雪也开始融化了。他没有理由还没抵达。
一天一天地望着秋麦田郡通往北方地道路,心情日渐担忧。我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这种担忧,原来的悠闲已经开始变得乏味,就连妻子欧莱雅和维露诗都能够感觉得出来我那种莫名的烦躁减少了争吵的次数。
“有客到”终于。在一个下着细雨地早晨。城堡箭塔上士兵地一声呐喊打破了这种带着担忧与抑郁地平静。一队手执哥顿旗帜披着油布斗篷地骑士策马穿过了外围地木制城墙与拜尔军团士兵地营地进入城堡。一直奔驰到主堡前翻身下马将手中地东西交给主堡门口地卫兵。
见此情形连忙从自己所在地房间走了出去。赶往楼下地大厅。就在城堡地楼梯口。我碰到了拿着信筒往上赶地红枫。
将信筒递给我之后。红枫说明道:“大人。是从垂柳城赶来地。那位叫做博克-金橡树地庇护骑士大人说他现在必须见您。”
“好地。走。”说完之后和红枫一起匆匆地走下楼梯。博克。老熟人了。但凡有重要事情地时候猛牛老丈人总是会委派他来给我送信。
“大人。”看见我从楼上下来之后。博克立即解下自己身上湿嗒嗒地油布斗篷交给自己地扈从迎了上来。
“哈哈又见面了。博克。棒小伙子。现在都成庇护骑士了啊。”走上前去亲昵地拍了拍博克地肩膀笑着说道。
博克扁着嘴摇了摇头。“我的父亲去世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人,能找个地方吗?很重要。”说着。博克看了看大厅里的卫兵给我打了个眼色。
明白了博克地意思,遂立即收敛了微笑回答道:“跟我来。”说完之后,带着博克上了二楼的书房并且嘱咐红枫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怎么回事?”一在书桌前坐下立即低声地朝博克问道。
“是这样”博克面色凝重地咽了一下唾沫。“大人您现在必须立即启程,和公主殿下一起回到垂柳城去,还有泰山殿下。”
“发生什么事情了?”长久以来那种隐隐的担忧终于应验了,让我和妻子与孩子立即赶回垂柳城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但是在我的心中还是期望接下来博克说出的不是最糟糕的一个。
“皇帝陛下病危”博克的声音天生就是属于比较刚强的那种,但此刻他的声线有了微微地颤抖。“就在从拉纳回来地途中,落叶山区的冬天让陛下旧痛难耐,病倒了。病得很严重。所以所以皇帝陛下让我立即赶来。向您禀告。”
“”博克地话就像是一把大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让我当场瘫坐在了椅子上。
最糟糕的消息。原本最最担忧的就是这件事情,什么最糟糕它偏偏来什么。
猛牛老丈人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经得起这旅途的奔波。大冬天里在马车过夜我也试过,实在难以忍受,更不用说本就有旧伤的猛牛老丈人,不说年轻时候的磕磕碰碰时候留下的伤,就那次拉纳城市披麻觐见都能够让我感觉到猛牛老丈人生命力的急剧衰弱。他竟然就
“大人,皇帝陛下已经任命您为哥顿骑士团总团长,哥顿及火鹰王国摄政亲王。”见我沉默不语,博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说道:“另外,我被皇帝名下任命为帝国拜尔军团军团长,我来此接替您并且向您以及女公爵殿下宣誓效忠,大人。皇帝陛下的所有谕令都在大人您手中的信筒里了。您的荣耀,殿下!”说着金橡树家的博克低头单膝在案前跪下。
“”脑子里闪过猛牛老丈人的那张荆棘脸,祥和的,慈爱的,苦恼的,为老不尊的,愤怒的,斥责的。不知不觉鼻梁竟有了隐隐的酸楚。这是什么任命猛牛老丈人这算是什么交代,我最期望的不是什么摄政亲王的任命,而是就像现在这样当着权利缩水的公爵,等待猛牛老丈人的指示。老丈人他交代什么后事啊他怎么可以?他的帝国皇权未稳,他的神圣拉纳帝国帝冕才戴了几个月。
“殿下?亲王殿下”见我久久不语,博克抬起头唤了我两声。
“叫我公爵。”
“是,公爵大人。”
“好”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桌沿站了起来。“起来吧,博克。”
“是,大人”
“博克,告诉我,你出来之前陛下状况如何?”
“很糟糕”博克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事实上陛下回到垂柳城之前就已经不能自己行走了,陛下是躺在床上给我下达谕令的。”
听完博克的回答,比起双眼长叹了一口气。太糟糕了,糟糕的能让我心里凉透。
“去帮我叫下公主殿下以及紫琴堡女伯爵吧。”最后对博克交代了一句之后再次瘫坐在了椅子上。
当我向维露诗以及妻子欧莱雅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看上去要比我想象的冷静得多,或许她们并不愿意相信我告诉她们的消息,所以仅仅是紧锣密鼓地收拾东西准备着。
向博克交代好所有的事务之后,一家人乘坐的马车朝南方疾驰而去。维露诗在刚刚听到消息后就已经派人先回到翼狮城邦去安排了,几天之后,我们来到了翼狮城邦的西北部城市边河港。在那里早已有一艘准备完毕的船只在等待着我们,而这艘船只的乘客仅仅只是我们一家人而已,在我们登上船只后,这艘商船立即扬帆启航朝南部驶去。
维露诗的安排是对的,因为我们若是往北边赶的话,不管怎么赶都要两个月时间才能够抵达垂柳城,而乘坐船只虽然路途更为遥远,但是只需要一个月多一些时间就能够抵达垂柳城。
这次我们没能碰上暴风,现在并不是暴风频繁的季节。可是即便如此,海面上依然笼罩着厚厚的阴云,就像这艘船上所搭载的一家人一般,愁云惨淡。
但我们依然还在期望,期望远风能够鼓满风帆,将我们尽快地带回到老人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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