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比可能还是要搬家。”
向斯年意味不明,林迁停下手中的活:“什么?”
“搬家。把东西搬过来。”
只要不是搬走就行,林迁松了口气:“哦,近期要用的东西是吧?”
“全部。”向斯年头也不抬地解释,“城里有对新人结婚,需要个新家。我计划是让他们把你之前住的那房子拆了,翻新一遍。”
比起房子,林迁更在乎话中的前者。
“结婚?”他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终于成功想起影碟里的相关情节,“他们会办聚会吗?”
“你是说婚礼?我不清楚,但大概率不会太张扬。”
林迁重新打开圆锯机,在工具运作的噪声中低头思索。
他说不清什么样的人会结婚,婚礼又意味着什么,向斯年从来没提过。想到这儿,他抬眼偷瞄,只见对方并没进一步解释的意向,也只好作罢。
相较于其它机械产品,造个床简直太简单,对向斯年来说,花费的精力甚至不如把切好的木板拉回家。
很快就只差最后一根木条待切,向斯年让林迁先去休息。
人一闲,鬼点子就往外冒。林迁脱掉手套,拍掉胳膊上的木屑,随后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向斯年背后,然后试着将双手从向斯年手臂下的袖口探进去。
若是放在以前,他断然不敢如此大胆。
这样拙劣的把戏自然不会轻易得逞,向斯年一把将林迁的狗爪子拍掉,佯装愠怒道:“干什么呢?”
林迁揉着被打的手,耍起无赖:“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嘛,咱们都一起睡觉了……”
“好啊,摸一下没关系是吧?”
向斯年二话不说扯掉手套,报复性地转身扑向林迁,挠他的痒痒肉。
林迁抵挡不住攻势,节节败退,哭笑不得地求饶。期间甚至差点没站稳,直接坐地上去。
“你小子啊……”向斯年用一只手臂把他勒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他的头发用力快速地揉成鸡窝,“真是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
林迁小手乱挥,看似挣扎,实际还在揩油。
他努力挤出句话:“不……不是翅膀硬了。”
向斯年被这无厘头的一句话说愣住。
林迁侧头看他,真诚地眨了两下眼。他舔着嘴唇,似乎自己还不好意思上了。
向斯年恍然大悟,用膝盖顶了下林迁屁股,将他踢开,笑骂道:“滚啊。”
在林迁努力把各种加工好的木料打包的功夫,向斯年搞定了最后一根木条。俩人一起将木料捆绑装车,以便运回家拼装。
今日无风无雨,此时太阳正要落山,室外气温凉爽。
将木料卸在家门口后,向斯年吹着晚风落汗。望着渐暗晚霞,他突然有了个念头,便回头问试图拖动沉重木料但失败的林迁:“你饿不饿?”
“我?我……还好。”
“你想不想出城玩玩。”
林迁从未把“出城”和“玩”联系起来,一时诧异,问:“怎么玩?开机甲吗?可是你的夜幕还没……”
“唉,机甲多没意思。”向斯年卖起冠子,“你就说想不想跟我去吧,要是之前差点死在戈壁上给你留下阴影就算了。”
“才没有,我想去!”
“那就去换身长袖长裤。别把弄这些木料了,你搬不动。”
林迁不服气地嘟囔着什么“我搬得动,只是没用上力”,但身体还是很听话地跑去找衣服了。
向斯年比他更快换好,上身是贴身体恤加短款皮夹克,下身依旧是他最爱的工装裤配短靴。
他本就身材比例标致,这般行头更是衬得他肩宽腰细腿长,看得林迁眼睛都直了。
“老实说,那家伙在库房放了好一段时间了,不过有定期保养。当初被我从贫民窟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它算一个。我很喜欢,舍不得丢。”
“是什么啊?”
“越野摩托车,我自己捡零件改装的。”说这话的时候,向斯年洋洋得意。
等真的掀开卷帘门,亲眼看见那辆大个头机车之后,林迁才明白这份洋洋得意并非夸张的自恋。
大概是与机甲同类,机车对林迁也有着相同的吸引力。他立马不在向斯年身边待了,兴奋地跑过去瞧。
即便是斜支着,那高度都快到他胯。从车头到车尾,凹凸曲线又流畅又酷炫。后轮前部的各种零件看得他眼花缭乱。
林迁踮起脚,试图跨上去,却被向斯年先一步喊住。
向斯年找来块布,擦掉车身上的灰尘,黑色的车身立马有了亮了起来。亮银色的轮轴跟上扬的排气管更甚,好像在发光。
见车身擦干净了,林迁又要往上面爬。
向斯年再一次按住他肩膀,笑道:“这儿是我的位置,你等下坐后面。”
坐后面哪里还扶得到车把?
“可我想开。”
“那你就想想吧。”向斯年刮了下林迁鼻梁,塞给他防沙面罩,“你连档怎么换都不知道吧。”
林迁坚持道:“你告诉我不就完了。难道还能比机甲难开?”
“去去去,我今天是带你出城兜风的,不是让你逞英雄的。”向斯年挤开林迁,长腿一踢,轻而易举地跨上摩托,“一句话,来不来吧,不愿意坐后面我就不带你了。”
不带可不行,林迁连忙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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