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哲,给我射城楼飞檐上的那一条小鲤鱼,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耶律拓文冷冷笑道,在许多人怀疑的目光下那个独目少年搭箭上弦,一拉竟成满月,箭如飞火流星般直飞而上,中,一些瓷片从楼檐上掉下,满是鸦言张大了的嘴。
“雕虫小技,雪儿给本大爷射那鱼眼睛,快点,可不要让我失望哦”云枫淡淡笑道,心中却有一番准备,一副弓箭从旁递了过来,上官雪抓起搭箭,箭抖手颤,那弦好像没有弯到似的,一脸羞红的上官雪嗔道“色狼,还不快点快点收回你的那只狼爪子,还想要摸到什么时候,雪儿被你弄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云枫没有回应只是将那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点真气吸聚天地灵气接而注入上官雪的身体。
得到外援的上官雪轻松地把弓拉满,由云枫之口指导,箭尖瞄准屋檐,手颤起,随着一声“发”箭射出。
闪电般的箭射了出去,屋檐没有落下瓷片,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沉寂几秒后大笑声起,耶律拓文讥笑道“好大的力气,好差的眼度,真是巨斧砍蚂蚁,中看不中用,不准的箭就算再快又有什么用,混混,第一局你可心服。”
“不服就是不服,我有输吗?应该是你输了才对,我说的话没有错吧,神箭手”云枫傲然笑道,十哲叹气摇头道“这一局我输了,想不到我的射术比之一个不懂射箭的中原女子都比不上,唉,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回国见乡亲父老。”
言罢十哲拔刀自刎而死,众人被云枫与十哲的对话弄得糊里糊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云枫苦笑道“你这样做又何必呢,难道名利比之那生命还要重要吗,人生怎能重来,一路走好吧,来至异国的英勇战士。”
“哎,还不判我赢,你们看看那鱼眼睛还在不在,真是迟钝”云枫怨道,众人仔细一看,那鱼目果真透光不在了,帘叹服,耶律拓文憋红了脸恨恨地瞪着云枫,得意洋洋的云枫对其做起了鬼脸,使得其更为恼怒。
“看什么看死蛤蟆,还不快点出下一项,你怎么看也改变不了结果。”
“哼,神气什么,这回我还是和你比眼力,一人用一石击一物,那物必须会动的,看谁击石之物最小,依照惯例还是我先吧,这次我亲自出手”耶律拓文得意地笑道,一副吃定了云枫的样子。
石出,击在路旁的小树上“哼,我已经杀了一只蚂蚁,我看你去哪儿找一只比蚂蚁还要小的东西”耶律拓文笑道,见之云枫不以为然地说道“好,我就找一只比蚂蚁更小的虫给你看,既然上一会让你钻了空子,那这一回我也钻空子。”
“哎,那个什么什么,总之娘娘腔的那个舅子,可以帮我拿一点儿蜜糖来好吗,如果没有蜜糖其他糖也好,总之快点儿拿糖来”云枫搔着头喊道。
愤然的上官雪张开了那长有两颗小虎齿的嘴,对着云枫的手臂就是一口,吃痛的云枫夸张地大叫起来,见众人注目,脸红如火的上官雪松开了嘴后灰溜溜地把头埋入云枫的怀中施虐,在众多鄙视的目光下云枫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让人直伸中指。
很快上官涛便回来了,朝着云枫抛蜜罐,蜜糖抛洒开来,明显就是一种报复行为,通灵的小白可不想要沾上那些粘粘的东西,于是乎就散躲开来,无人去接的蜜罐摔破在地上,看着的云枫阴阴笑道“娘娘腔的舅子,你是阴不到我的,凭你那手法,再回去练多九百九十九年吧,到那个时候或许我会站着让你扔,这次真是感谢你了,本来我就想把它摔破的,现在不用亲自动手了,真是多谢娘娘腔的舅子了。”
气得要命的人不止上官涛,还有上官雪,因而云枫的脸部肌肉才会不停地颤动,为了维护自己的安全,云枫紧了紧怀中的上官雪,那手指尖有意无意地在那女儿家的禁地指了又指。
羞恼的上官雪只感到一阵时有时无的电流从身下传上,将她身体的力气摧毁,软趴在云枫的身上,得意无比的云枫露出旁人不明白的淫荡笑容。
不久,一排蚂蚁便从草丛中爬了出来,云枫拍了拍上官雪的背后说道“小宝贝,坐稳了,现在夫君我可要去找比蚂蚁更小的东西了,你给我好好坐着别乱跑。”
“别当雪儿是小孩,下次你敢再叫雪儿小宝贝你就死定了,我就让,就让,不和你说了,去找你的东西吧,臭男人。”
在树林传出几声极大的噪声之后偏瘦的鹤从半枯的树林中扬飞上天,接着便传出挖掘时发出的声音,接着过了不久之后一身土尘的云枫挂着笑从树林里走出“唉,这回做了穿山鼠吗,没有用的混混,我可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比蚂蚁更小的虫,认输吧,你狡辩也没有用了。”
“喂,白痴王子,你看看这是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这才叫做事实”云枫张开左手笑道,众人凑过头去一看,分明就是一只蚂蚁,冷然看着的耶律拓文冷冷说道“哟,这次你真的找来了一只比蚂蚁更小的东西,那请问这只东西叫做什么名字啊,混混。”
“哎,没文化的人真是可怕吖,看来你蠢得也够可怜的,这叫做小蚂蚁,懂了没有,猪头王子,亏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总之我手中的这只东西就比你用石头砸死的那只蚂蚁小,这回你服还是不服,现在我就用石头弄死它,怎么样,蠢得无可救葯的人,这一局我又赢了。”
“你耍赖,这分明就是一只蚂蚁,怎么可以用来相比,这一局应该是我赢了。”
“有人真是会耍赖,自己开始时又没有说不可以拿同族的来比,输了才来发赖,真是不要脸喔,你说是你赢了就是你赢了吗,是谁当初要求找裁判的,谁胜谁负可不由得你我争辩,由裁判来说才是最公道的,你说是不是啊,不要脸的王子。”
片刻之后响起一片“云枫”胜的声音,随着声音的逐渐增大,耶律拓文的脸色便越发黑,这时上官林站出来调和道“云枫表面上赢了,但其中取巧的成分很多,故而这一局我宣布打和,双方有没有意见,”上官涛与上官博不解地望向上官林,片刻之后也无奈地笑了,城门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挤满了百姓,期待的目光竟然投到了耶律拓文的身上,看来这丁州百姓对于战争已经是极度地厌恶了,也许谁能够停止战争谁就是他们的英雄,谁对谁错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侧目一看,云枫也明解了,单手捂着脸向天一笑后叹道“这一局我认输,这回总合了你们心意了吧,冷血麻木的蛀虫,”长叹一口气后上官林摇摇头无奈地喊出道“好,既然你认输,那我现在改判,耶律王子胜,”百姓喜笑连连,耶律拓文仰天狂笑起来,叹息的除了云枫外还有那些真正的人。
“出第三项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妥协的,说,如何,无论是什么项目我都会赢,属于我的东西就是神来也不能从我的手中抢走,何况是我的女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云枫阴狠地说道。
狂风吹袭,乌云从四方而至,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上官林喊道“第三场比试是射杀空鸟,谁用的投掷物越大谁就算赢了这局,这一场谁赢了,谁就是我上官林的女婿。”
城中响起一片震天的“耶律王子胜”的声音,说完话的上官林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族人的出生入死竟然比不上敌人的一句“和战,”失望透顶的上官林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一生人的努力有没有意义了,一场场自以为好的战役尽化为飞灰,众将士沉默起来。
在那一片响亮的呼声下耶律拓文拉开了弓箭,肩膀痛而一松,没有多少力气的箭射去,素以灵活著称的空鸟似乎被什么制住了,直往箭头撞去,一箭双鸟,欢快的笑声响彻云霄。
得意之色布满在耶律拓文的脸上“天都帮我,我看你还能怎么样,混混始终是混混,成不了大气候,得到上天偶然的垂青就以为自己很厉害,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你也能够杀死两只空鸟就当作我输了,只怕你一只都杀不了,笑死人了。”
脸色铁青的云枫在一片“云枫败”的声音中再次从身后取出千转枪,五只空鸟被放出了笼子,在天空上自由飞翔,观察了一会儿后云枫运聚全身之力掷出,鸟鸣依然没有变化,沉默半秒之后铺天盖地的笑声响起,耶律拓文极其狂傲地说道“贱民就是贱民,那能够得到上天长久的垂青,这就是天骄之子与贱土之奴的区别,滚吧,那女人是我的了,”惊诧的上官雪大哭起来,上官涛与上官博见之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眼里尽是同情的迷茫,众将士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摇起头来。
一笑后云枫以极其嘹亮而嚣张的声音吼道“就算天不帮我地不帮我,甚至连人都不帮我,那又如何,我将用我自己的力量打出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天空,归来吧,我的千转魔枪,露出属于你天下第一魔兵的爪牙为我驱除所有的障碍。”
雷云泛出几条电蛇,轰隆的声音从天而降,数万条光雨射下,那在不高的空中飞着的空鸟被那长长的光丝射下坠在地上,接着被肢解成无数细块,在众目尽突的惊讶眼光下那一条条的光丝飞向云枫伸出的手掌之上,逐渐组成一杆枪的形状。
光闪散,那千转枪赫然就在云枫的手上,周围一片哇然,寂静无语,使得云枫的笑声响彻方圆二里,上官林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一局,云枫胜,我的女婿是”
“慢着,他又没有杀死一只空鸟,他凭什么赢了,我才是胜者,我杀死了的那两只空鸟还在,他杀的呢,让他找一只完整的出来啊,不然我是不会服气的,对吧,丁州城的百姓,让他拿出一只完整的空鸟来,不然可就要重新挑起战争了,我赢了对吧。”
“耶律王子胜”的一声传出后万民响应,叫声逐渐大了起来,直至整座丁州城都沸腾起来,众将士投以目光向上官林,犹豫不决的上官林看了看云枫,又看了看城门的百姓,两方面的压力在他的心中交集,眼一黑,倒在地上。
脸带泪珠的上官雪大喊道“不要再争了,如果因为我而引起更多无谓的争斗,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瞬间拔出小刀,往胸前一插,倒向地。
太快了,快到连云枫都反应不过来,直到那沉闷的声音响起“啪啦”的一声,云枫的心里头好像有什么碎了,碎成了粉再也抓不住,神志恍惚的云枫伸出手缓步而行,嘴唇颤颤,似乎在说着什么,又好像没有说,如被寒风吹颤,双目通红,酸酸的感觉凝于鼻间,千转枪从手中滑落发出脆响,但是云枫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般没有回头。
鸦然的环境中多了数百道愤怒的目光,雀跃的百姓张大了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此时耶律拓文的笑声显得特别的刺耳而又特别的响亮,众匈寇士兵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嘴,眼前这个狂笑像似恶魔的人真的是他们的王子吗,让他们感到十分的陌生。
冰冷而粗糙的双手触碰了那温暖而细滑的脸时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的痛苦撕扯起云枫的记忆,一件件熟悉的画景被火点燃,感受到有眼泪在眼里,却又哭不出来,冰冷的感觉从上蔓延下来,直至全身都冰冷了为止,血丝从嘴角缓缓爬下。
抱起,好比抱着万斤铁柱,不可放下却又难以抬起,昂着头望着天“滴答”“滴答”“滴答”雨点初下便化为了暴雨,如纸一般的过往被这突如其来地雨点射穿。
当天下百姓为之欢呼之时云枫那已经粘不回原来样子的心却在一点一点地沉入某个黑洞,外界的一切已经开始在云枫的眼里模糊,那一张张欢快的脸成了吃人的大嘴,牙上尽是血腥。
苍凉一笑之后云枫抬腿踩上马镫“走,你害死了本王子的女人还想要走,卑鄙的混混,拿命来”耶律拓文见云枫一副要死不死的活死人姿态帘挥刀而向说道。
刀近,上官涛和上官博才醒起,但见已无回天之力,愤怒而出招向耶律拓文,拳出,耶律拓文连人带刀飞了出去,苦笑的云枫凝出一把冰刃,一甩,那匹匈寇马帘倒地,面色阴狠的云枫怒吼道“耶律拓文,你给我记住,我会将我所受的痛苦百倍地还给你,二十年之内我不灭了你国九世不得为人。”
狂暴的雷电受到呼应,顿时天空上一片光亮,那乌云似乎不再存在,巨大的雷声一浪接一浪,地上欢腾的人马上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云枫转过头望着那一片眼睛迷惑的骑兵苦笑道“我为你们感到悲哀,身为一个战士不能得到尊敬,舍生忘死却不知为了什么,这么一群禽兽竟然是你们要保护的东西,连国恨家仇都能忘记,你还能指望他们给予你们支持吗,他们关心的只是财产和他们自己的命,民已无国,士何报国,一女之腰竟胜过万夫之枪刃,可悲啊。”
手一吸,那千转枪回手,独角兽小白飞驰而去,遗留下一队沉思的精锐骑兵。
久之,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云枫悲笑道“雪儿,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如果不是俪的提示,我还不知道你的用意,”柳眉轻颤,应该死去了的上官雪微微睁开眼睛笑道“这样做最好,爹就不用再为我操心了,对不起,是雪儿让你担心了,真是非常感谢俪姐姐,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这个刺不死穴的办法,我还不能那么顺利地脱身,从今以后雪儿就不是上官家的小姐了,夫君。”
与此同时,在远方的天京城外杀声震天,在高台上张望着的李阳梦含笑看着那高大而显得残破的城门,巨弩之箭经已耗尽,只要再消耗完他们的特殊箭支,那这一战等他的就是胜利,若不是顾忌那一边的箭雨以及那可以破真气的白桦巨箭,他早就让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去冲锋了,如果不是有那一个地方以及那一条规条,他就不用等到今日了,早就让那达到调和境界之人趁夜探上城头大开杀戒开门了。
下得越来越大的雨打在李阳梦的头上成股流下,虽然天气越来越不利,不过他已经胜券在握了,那金銮殿的宝座已近在眼前,今天似乎是属于他的一天。
渐渐李阳梦感到了不安,四面环望,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但是心里头的那种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仔细观察起来,一股绿色洪流从远而至,那分明就是骑兵,远远望去好像没有边际,紧急的情况使得李阳梦更为冷静,帘从高台上跳下。
一把雨伞撑了过来,李阳梦回头报以一笑后便飞奔入大帐,停驻在大雨中的白素清眼中似喜似忧地看着那被大雨打湿了的大帐,轻抚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明台,现在应该怎么迎敌,敌人的援军快要到了”李阳梦急切地看着眼前这一个为他夺得多次战斗胜利的人,如果云枫在此肯定会认出那被唤作“明台”的男子就是那个向他要一字一银的那一个书生。
“主公之意如何,若合四方之兵一战胜算五五,胜则扬名天下荣登大宝,败则,这是下策,中策可派一使者前往议和,这会伤了主公的威望和民心,上策为退,既可保全实力,又可乘机削弱诸侯的兵力,而诸王也难以再一争天下了,天下二十州,红巾贼占二,徐张秦三人各占取青通准,新州范公已在暗里操控了化州,那田中也抢攻奉州,故而诸王之地尽多已去,所剩之兵马守一城几县或可,天下舞台上经已除却了位置,只是这也毁损了主公的诚信,是了辛苦建立的威信。”
“既然明台经已有了定计,又何须来问我,只是该退往何方?才能保障我军安全。”
“主公不是已有占据之地了吗,近日来明台观主公之星隐隐有向东移的迹象,再加上久闻梁州太守纵情于声色,再加上那与主公有系的黑衣人频频与主公夜谈,想必主公不久之后将会驻留梁州,不知明台可否有错,若如无错明台就继续说下去了,我军可直穿安州,沿途散布去梁州寻救兵破贼之事,那安州太守朱庆平必会有所顾忌,主公则可安全抵达梁州。”
想了想后李阳梦苦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明台,的确,我是想以梁州为基业复我大汉,临海可通商积财,耕地富饶,人丁兴旺而兵丁易得,只要抓好时机,便可一举夺得天下,百姓所受之苦可少数年矣,明台之意如何。”
“梁州的确是块好地方,民丰物饶,临海可守,但只能短居而不能久住,中原之龙气丰足而临海之处淡之又淡,天京为龙脉入口,四通八达,可管纳四方,为人才豪杰聚集之地,他日主公还是要重迁回此地啊,时候也差不多了,主公是否”
一丝狠意闪过李阳梦的眼睛,过了两秒后李阳梦笑而回首说道“好吧,这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行撤兵吧,越早离开,能保存的兵力就越多,久之罗荣与那易州太守波才必生间隙,届时二虎相争,隔岸观火的我们才回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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