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及至云枫身前半米处立即停下单膝而跪,毫无半点收势不住的姿态,见之云枫暗赞不已,同时心里对云畅一直不肯教给他的秘术更为期待,长发长至半胸遮脸的男子恭敬地向云枫递出了一封信,说道地字一零一号参见门主,仅奉老门主之语将一切有害于门主的诡计人物册录成册,请门主细看。
接过信后云枫立即改变了心态,摆出一副一派之主该有的仪容对来人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来人立即应道是,属下告退然后再次运起轻功朝与云枫进发之方向奔去,扬起的尘土淡化成雾。
待来人走后云枫立即拆开了信,见云枫的脸色越来越黑南宫星秀担忧而试探起来,道“枫,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的脸色那么难看?”云枫邪邪一笑后淡淡地说道“没有什么,不用担心,只是我的魅力太大了,竟然令到四支本来打得正热烈的军队放下仇恨同驱并进地来抓我,而且好像那班无聊到顶的除魔大会人士也到了我们将要回去的小镇。”
听之南宫星秀的脸上顿时铺上了一层墨色,忧虑地看着云枫说道“这该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转向乔装而逃啊,枫?”勉强的笑容浮上云枫的嘴角,道“上来吧,我背祢,打架的事应该由男人来操心,星秀,祢还是当好祢乖宝宝的角色好了,那相比祢担心更能够帮助我,至于乔装而逃的事不要再说了,与其躲躲闪闪被他们那群垃圾缠着,还不如一次性解决掉他们来得痛快,快上来抓紧,要启程了,”带着疑惑南宫星秀一跳而上抱紧云枫的脖子笑道“枫,你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人家都看不清你了。”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帅吗?我怎么不觉得,虽然本来我已经够帅得了,现在帅的连宝宝都认不出我来,那我一定帅毙了,那可是罪过了,天下又有一批痴情少女为我发愁了,”南宫星秀无语。
“静”是云枫回到镇口的第一个印象,踏在白天时热闹而现今死寂的街道的云枫不由得注意起四周来,在其背的南宫星秀心慌慌地问道“枫,那些镇民呢?怎的一个都不见了,该不会全部都被那些除魔大会的人给杀了吧?”
“应该不会,他们既然自认是英雄好汉就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干出些有损他们最为看重的声誉之事,更何况我的鼻子还未嗅到血腥味”云枫集意于耳说道。耳朵一颤,云枫抬起头不屑地看着两边的房顶笑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埋伏着,假如你们硬是不出来那我唯有亲自去请你们出来好了,”依然无声,冷冷一笑后云枫从怀中掏出一把仍沾有土的飞刀,耳听八方,留意每一丝的风声。
“唰”的一声飞刀离开云枫的手而去,锐利无比的飞刀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瓦片“啊”的一声惨叫后伴随而至的是一阵落地声,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云枫讥笑道“你们这班所谓的白道中人不是最讲道理的吗,怎么,你们的公平去了哪里?今天一群人在这埋伏我这个可怜的手无搏鸡之力的黑道小痞子吖,传出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吗,或是你们本来就是伪君子一个。”
“对付你这种邪门歪道用不着讲公正”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真是纯熟配合,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呢?试过多少次以这种以多欺少的办法对付你们口中所谓的‘邪门歪道’吖”云枫讥笑不已。
自云枫一松手南宫星秀便自觉地松开了双手落地,退后几步,一脸不以为意的云枫从怀中掏出两把飞刀,分持两手,如握匕首状朝人潮冲上。
“杀”众人大喝一声后齐涌而上。戒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来,见之云枫冷笑压刀而挥“嗪”的一声,刀断人亦亡“一”字在云枫的口中吐出,突开一个一个缺口时云枫立即借机挤入了人群,狭窄的街道,密麻的人群,长长的兵器,全都成了云枫心中的胜算,叮当之声不绝如雨,像是大雨敲击瓦片又如珍珠落于玉盘之声,惨叫声演奏成地狱进行曲,死去的人被替补的人踩在脚下,持双刀的云枫成了死神收割生命的使者,每一刀挥出即是一条性命的离开,不一会儿云枫就成了一个血人,但是那绞肉机般的双刀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仍在切割着骨肉,死神的晚宴仍在进行。
正当云枫那边一边倒之时剑无血那边也涌出了一批人,剑无血冷哼了一声后楚欣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松开那好难才挽上的手臂,剑芒闪动,两个菜鸟怎么死都不知道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娇羞的月亮仿佛也看不惯下面那两个为死神做白工的使者将大地染上鲜红,干脆拉上了她乌黑的窗帘。越杀越兴奋的云枫忍不住心中的快意,像那啸月之狼般长嚎起来。
闪烁的星星终于也闭上了眼睛,一道骇人的闪电划破黑夜照亮了鲜红的大地,随机击往心灵最深处的审判声音强烈地震撼了众人的心灵,无比冰冷的雨水从天而降,似要洗刷罪恶的证据,寒彻透骨的风刮过云枫那热气腾腾的身体更让其杀意上升,一个个无知的炮灰傻傻地送上性命,替那些至今还藏在暗处的人,消耗起云枫两人的体力。当剑无血将最后的一个炮灰送上黄泉后,那一直躲在暗角的三十余号人才缓缓地走出,故意哈哈地笑起来的云枫盯着那些人的脸说道“刚才宰得还真爽,杀的正兴奋,还以为没有人可以宰了,谁知道还有几根菜心可以剁,少是少了点,不过还是可以过一过手瘾。”
云枫的语音刚落,便有一名剑客刺剑而上,不屑地看着的云枫刚想要横刀一切解决来人之事,心中的危机感止住了云枫脚步,这平凡的一剑再近,云枫不及躲闪便已幻出四点剑星,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剑花,最后竟有六十四朵那么多。见之云枫暗呼“幸运,幸好没有直冲而上。”漩涡般的剑幕直罩向云枫,剑客这一击虽奇,但看在俪这一几千岁的器灵眼中却满是破绽,最强的一点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绽。
“滋”的一声刀尖与剑尖相触,剑客随即喷出一口鲜血,就在云枫想要趁机解决眼前之人时,侧旁剑刺而出,直取云枫的咽喉。见之云枫立马抽刀而回,斩击在那从一旁透出的剑上,透明水晶般的飞刀像那竹刀切豆腐般咬入了剑刃,但及剑心之时便不能再近半分,感觉到后有阴风的云枫跳起拉刀说道“好剑,不过使剑的人却不好。”一把金背大砍刀横削过鞋底,原本不平整的地方也就平整了,云枫才低头一把剑就从颈后掠过,那剑上附有的杀气使得云枫的颈后毛管直竖,暗呼“幸运”的云枫得意不及一秒一把破风而至直指眉心的分水刺便正面而至,一个后仰后云枫在空中旋转起来,两杆系红缨的银枪便穿过了云枫方才两脚所在之处。
看似无奈的翻身在敌人的看来是得手的机会但在云枫的眼里又何尝不是杀人之机。欲以争功的两名剑客脱阵而冲上,两剑直插云枫的脑袋,他们想把云枫刺**肉串,但是那刺剑的两人却永远也实现不了他们的理想了,那从云枫的手飞出的两把飞刀已经将他们以及他们的梦刺了个透心凉,那两个突出的剑客掩盖了后面的人的视线,因而当飞刀透过他们的身体而出之时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时间躲闪,也遭了殃,真是“生前累朋友,死后累街坊”不死也罢。
发出刀后还来不及庆祝自己得手的云枫便看到一把巨斧从空急劈来,在其余人的眼中云枫这次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的了,一斧头下去云枫绝对会被砍成两半,的确如他们所想那般云枫被劈中了,但是,结果却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被劈中云枫只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并没有分成两半,当使斧头的那名长须如绳的大汉举斧头再劈落之时,那被珑玲代受一击的云枫已经翻滚到一旁捂着被珑玲压到的地方狂喘气起来,急喘之气和着几丝温血漂移到冰冷的空气中。转醒过来的众人纷挥武器直取云枫的颈部,早有准备的云枫闪电般从怀中掏出珑玲来架挡,纵是云枫神力惊人也挡不住那么多个高手包含内力的合击,连退了几步。
眼角斜瞄的云枫骂道“贱人分尸狂,世上怎么会有斧头这种重型武器存在,那些武器分明就是为了戮烂人身令人到死都不能完整,尤其是使斧头这种人,真是贱得可以,竟对小弟弟下手,送他进宫做阉手就最好了,绝对不会有幸免的人”精神上的辱骂抵挡不了物质巨斧劈下之势。当人在生命危机的时候往往可以发挥出数倍于自己平时力量的力量,尤其是那些对生命有着极强眷恋的人。
“嗬”的一声云枫如同吃了传说中的狂化果一般,撞开了那些架在珑玲上的武器,舍不得松手放开武器的人纷纷随势向后倾倒,倘若没有击来的巨斧,云枫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趁这一时之机杀掉半数的人,但是现在云枫所能做的也必须做的就是有多远滚多远,狂劈而下的巨斧带着摧天拆地之势击在地上“轰”的一声无数的碎石化作利箭飞去,毫无防守之力的倒地之人硬硬受了这飞来的横祸,帘喷出小股的血雾,看着众多血山喷发云枫心中多少有些安慰,这或许是一种自我满足的畸形心理。
面对地上的深石坑莽汉显然是很不满意,皱眉怒目状若粘在门上的门神,再一次挺胸抬斧劈向云枫,云枫见之吃惊不已暗道“天下英才果真不少,能把一把如此重的巨斧如同玩具一样舞在手中方才是真正的神力啊。”吃惊还吃惊的云枫始终清楚此时应该怎样做,一滚身而站巨斧劈在云枫方才所倚之地发出状如天崩地裂之声,地面上又多了一个洞。缓过气的人纷举兵器直挥向云枫,云枫刚含腰缩头避过一剑,一记腰斩却又砍至,云枫一跳而起避过一刀,冷枪顺风而刺云枫手中正忙着挑带三把刺向脑勺的剑转势,情急万分之下云枫只好打蛇随棍双脚缠上枪,持枪之人眼中闪过了一丝虐色直捅而去。忙于格挡沿途刺来的剑的云枫在被撞上墙时脸上闪过一丝狠色赶紧压枪而起,终于云枫顺利弹起一些距离,当云枫的宝贝接触在冰冷的枪身时云枫几乎激动得要哭出来了,要不是脑袋转得快此时他就已经变成他自己心目中最为讨厌的太监的一员了,不过尚未成功取走云枫性命的‘正义分子’怎肯给云枫喘息之机,剑刀刺分三路直取云枫的要害,云枫要保险生命的闪避路线仿若就只有跳上空中一途,但是云枫十分清楚无真气使用梯云纵的他跳上空中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感受墙之冰寒的云枫当机立断奋力一肘击向自己已经半参且受了重创的残墙,随即收脚一压枪身借力微跳撞的墙,当云枫撞入到墙内之时闪着如蛇牙般森然的厉光之兵击在云枫刚才所靠之处“卡玲”一声本插在仅存半堵之墙上的枪分成了数截。兵气纵横间仅剩的半堵墙也倒了下去顿时灰尘缭绕和着这下着的细雨倒显有几分朦胧的美态,只可惜在场的没有几个是才子一类之人不然定会吟上一首蕴微茫的好诗。
尘埃半落,情景半清众人一拥而上,第一个冲上的勇者首当其冲受到了云枫的奖赏,颇硬的酒坛击在其头上,勇士就在这不清楚情况之下倒地被后涌收不住脚的活活踩死。有前两个的教训众人散成一个方面相距半米引诱云枫一个一个地扔出酒坛,一番对峙后云枫再也没有酒坛可拿来扔了,众人暗笑而冲,看见敌人已大数进入陷阱云枫抓起手旁的灯座朝外奋力扔去,有所防备的一群人轻易地避开了这一击,这恰恰是云枫所要的,疾飞的铁灯座擦去而滚扬起出数点火星,纵是天下雨又如何,这点小雨根本稀释不了酒里的酒精,熊熊烈火腾起,而云枫一面则用着屋里侧放的长梯向跃来的‘剑客’们捅去,众人见之纷欲降下但那快燃来的大火紧压着他们的心,最先跃起之人最先降下,一感火烧其马上想再次腾起但是后来的人会允许他吗,就在其脚被火所焚急起之时一只脚踏在他肩上将其压下借而腾起,接着是一只只‘大侠’们的脚踏在他的肩上,被烈火烧得痛苦不已的大侠在‘舍己为人’后在火场中打滚起来,水中之火看起来或许有些触人心弦之美但是一加上那在火中‘舞动’之人的惨叫就成了一幅修罗地狱的惨景,正当云枫抱怨着收获的细小之时原本在屋顶的‘英雄’却已破墙而下了,云枫见之摇摇头道“有门不进,偏要撞墙,搅不明白。”
云枫轻而易举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在屋里之人顿时破门而追出,不一会儿再次将云枫围了起来“杀”的一声全部冲向云枫,云枫见之反而更加冷静。双手架剑一挥旋起直刺,双脚并出跳踢,一落地便转身削腿血玫瑰绽起,无数道剑气及至云枫一跳起头撞在一人的下巴,随即压其肩从其头上跨过然后一推其身,脚已经被刺成马蜂窝尚无来得及惊叫的男人顿时被无数把武器穿胸而过,那双眼极力突出似要将心中的愤怒化成利剑刺穿失手杀他的人。
发觉杀错了人的一群‘侠客’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武器,就趁这一刻云枫从被刺穿胸的男人身后溜出,飞刀翻转如一个飞轮一样抹过六人的咽喉,待六人醒觉时却只能带着满腔的怒气发奔向地狱,看着六人瞪大了眼睛地倒下云枫满意地看着手中还带有血丝的珑玲,那噬魂般的黝黑于此刻在云枫眼中看那么的光彩动人。渐渐云枫重新将放松的神经紧绷起来望外游离在战场的两人,一个是刚才差点让云枫成为公公的持枪人,一个是那个力量大得吓死人的长须男。失去长枪的使枪人见云枫向他望来方才从七人瞬刻死亡的震惊中醒来,七个知名的高手任何一个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如今七人皆被杀而且还是同一刻死在同一个人的手中怎叫他不思维短路。在云枫渐进的情况一个字主导了他的行动,那就是‘逃’,把自己的背后交给自己的敌人这种事在世界只有两种人会做,一是有绝对的把握在敌人杀死自己前杀去敌人的心,一种是恐惧到把自己的性命随处摆,前一种人从景仰是为王者,后一种人连乞丐都不屑看他一眼叫懦夫,很明显持枪人是属于后一种人“唰”的一声自右手飞出的飞刀如同一头公牛向着红布冲去。
“啊”的一声后是沉闷的身体倒地声,云枫冷冷地笑了笑随即将目光投向那长须男,只见那长须男动也不动把斧头拄于地上,似在想着东西没有注意到云枫的到来,云枫暗道“好机会”随即飞身而上如猎豹扑向鹿般弹射而起,欲挥刀而将长须男的生命结束,但是当云枫看到长须男的眼后手就像灌注了铅一样举也举不起来,那双眼令云枫想起来这个世界前一天的自己,那是良心的仟悔。云枫收起了珑玲淡道“你为什么不还手,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怕,有谁会真正不怕死,但是我负你一刀我必须还给你,刚才的那一把火不但烧死了那个人,也烧死了过去的我,我不应该趁机偷袭你,但我做了因而我欠你一刀,还完这一刀后我们再正大光明地打一场,我赢了就去为我过去所做之罪赎罪,倘若战败我便到地狱接受惩罚”长须男义正言辞地说道。
“为什么刚才你不逃跑,难道你就这么自信有把握我不杀你”云枫把玩着手中的珑玲轻笑道“逃跑,只是懦夫的所为,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收刀,所凭的是男人的直觉以及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长须男不快不慢地说道。“哦,凭直觉,这可能不太准,如果这里是战场我绝不会犹豫收刀,至于真正的男人我还说不上”云枫故作微讶说道。
“即使这时战场我仍不还手,因为欠你的我就一定还,尽管这看起来很蠢,但我绝不后悔,世上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长须男面不改色坚决无比地说道。
“好,就冲你这句话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最喜欢和真正的大侠做朋友,只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我这个正被一群‘正义’之士追杀的邪门歪道的人”云枫豪气一涌脱口而出。“去他娘的,‘正义’之士,云兄这个朋友我鲁东交定了,只要云兄不介意,我大大咧咧的行为就好”鲁东抚着他那长如瀑布茂密如衣上之线的黑须笑道。
“好男儿当豪放,鲁兄这样说岂非看不起我云某人”云枫假怒说道“怎敢,怎敢,云兄别误会,吾绝无看低云兄的意思,这道是吾失礼了,除了程标之外吾就只有云兄这个朋友了,这番迷了心窍来对付云兄的途中那群鬼货也没有少给我白眼,故相垂而道”鲁东歉意满怀地说道。云枫收起珑玲走及鲁东身前大量了一番道“吾看鲁兄之姿决非之物,倘若去参军必是一不世之猛将,何以自卑于那群狗的白眼,依吾看那群无良之狗加起来都不及汝一指头,是他们没有眼光。”
鲁东涨红了脸说道“不满云兄吾至今还是一名逃兵,云兄缪赞了,鲁东愧不敢当”云枫瞪大了眼睛道“逃兵,不可以吧,鲁兄是否在开吾的玩笑?”
鲁东摇了摇头道“吾没有开云兄的玩笑,吾的确是一名火头兵,吾自幼习武欲以报国但因银两不够没法给那群贪官赂银,所以就只到得炊工营当一头火头兵,直至一个月前与上司发生争执负起而走。”云枫听之黯然,随即道“那些狗官真是祸国殃民,一名虎将竟落得个火头兵的职处,伯乐都死光了,那鲁兄现在做何打算?”“吾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弥补这一个月来跟着那群白眼狼一起犯的错,吾实在是罪孽深重啊”鲁东沧然叹道,机灵的云枫一听就想起了一些行走江湖必备的东西,轻唤过南宫星秀在其耳旁说出心中所想,南宫星秀尽管不解还是依照云枫所说去做,在袖里假搜一阵后拿出一个钱袋放在云枫的手里,云枫立即伸手将鲁东的手抓住把钱塞入其手,鲁东一愕后马上想将钱袋塞回云枫手中,但早有预备的云枫死死地安得他的手说道“鲁大哥这是小弟我与你弟媳的一番心意,就收下这几个俗钱吧,除非你认为云枫我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鲁东突发力一把抱住云枫说道“好兄弟,你这个兄弟我鲁东认了,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兄弟说一声,大哥绝对会陪你一起闯,”心中流过一阵热流的云枫豪情万丈地说道“倘若大哥他日有何吩咐,小弟我必定万死不辞。”
看着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南宫星秀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来,但现在云枫的‘长辈’在这,她就必须要保持着贤淑姿态给鲁东留下个好印象。大笑之后鲁东放开了云枫,严肃地说道“大哥我现在就要去为大哥所做过的错失弥补了,这么快就和贤弟分别还真是舍不得,但又不得不快行一步,慢一步受大哥所害的那些人就多受一点苦,大哥身上的罪恶就多了一分,告辞了。”
“大哥,尽管去吧,这些小弟还是明白的,待大哥完成所要做的事后你我再痛饮一番,届时定当不醉无归”云枫淡淡地笑道“好,不醉无归,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兄弟再见”鲁东爽快地转过头去骑上马,拖着斧头而去,这一刹那云风忽然觉得这冰冷的雨水打在心上是暖的。
见鲁东已经走远南宫星秀顿时跳起箍住云枫的脖子问道“枫,这是什么回事,刚才你不是想要杀他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莫非认他做大哥有好处?”转过身来的云枫爱怜地用下巴蹭着南宫星秀小巧的鼻子说道“笨猪猪,别多想了,我认他做大哥并不是为了好处而是我敬重他的为人,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侠,一个大侠。”脸上明显写着不懂的云枫问道“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大侠的吗,怎的今天转变这么大?”
在南宫星秀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后笑道“我们男人间有许多事是祢们女人无法理解的,正如同我们男人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那么爱吃醋那样,一个眼神便可以让我们男人成为知己朋友,我并不不讨厌侠,恰恰相反,我还很敬重侠,但在现今这武林中有许多沽名钓誉的‘侠’,我讨厌那种侠,就像刚才那群牺牲朋友来达到自己目的的所谓侠客,倘若我掉入火场,他又在这的话,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他不会踩到我的肩上,还会在落地后把我从火海中抛出,侠者,义士也,大着为国为民,小者为家利友。”
“真搞不明白你们男人口中的义气,不过人家也不想干涉你们做朋友,只是希望你能多疼人家一点”南宫星秀撒着娇腻在云枫的胸前,踏着湿漉漉的地面云枫边思考着边抱着南宫星秀而走。
“喂喂喂,冰山你没有事吧”看到剑无血脸色苍白了点的云枫担忧问道,没有说话的剑无血只是哼了一声就当作应了云枫的话。“哼得还中气十足就证明你现在还很健康,那我就安心了,走吧,快回客栈,快饿死我了”云枫蹭着南宫星秀的脸幸福地说道。原先站在剑无血身旁的楚欣见之大胆起来抱住了剑无血的手臂斜倚在其肩膀上,见剑无血并未加以拒绝,云枫阴阴嘴笑了起来,暧昧地看着两人。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错觉云枫竟看到剑无血的脸红了一下,在云枫注目下的楚欣脸上平添了一块火烧云,见此南宫星秀与云枫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笑得楚欣欲找个地洞钻进去,笑完后云枫再次转过身来向客栈方向进发,大步刚一迈出云枫的心中产生了警兆。
正当云枫快速回旋过头,一个影子在云枫的眼前一掠而过,殷红的鲜血缓缓从云枫脸上带冰之处透出,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那个仅仅露出身背的人说道“阁下究竟是谁,行这偷袭之事就不怕为天下英雄所笑?”
“哈哈哈哈,狗屁英雄我又有何惧之,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谁敢说我的不是,我就杀他全家,不过今日之后你就没有机会听那些鼠群狗辈说三道四了,云枫”来人一转过身,一愣后云枫便大笑起来道“沈乌龟,原来是你好上了男风,怪不得声音变得不男不女的,准时夜晚被人‘走后门’走的多了,声沙力竭,久而久之后尽管你的内功很好也没有用了,你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多个男人的鞭挞,人老了就要学会保重身体,你这夜夜被人笙歌,很快死的,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你的儿子已经挂了,没有人替你送终,你要自己多多打点身后事,别说我不体贴老怪物。”
一脸乌黑的沈开阳冷笑道“再说啊,我让你说个够,只怕你这一张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张开了”“了”字还未落尽沈开阳便刺剑快去,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的身影。想到躲闪却躲闪不及的云枫嘴唇处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涌而出滴落向南宫星秀的眼中,当鲜血模糊了南宫星秀的眼眸时心痛不已的南宫星秀一张樱唇含住了云枫还在滴血的嘴唇。
久之,正当两人情意浓浓之时那把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至“亲热够了没有,云枫,我要将你心爱的女人一剑一块肉地折磨致死,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丧亲之痛。”听之南宫星秀挣扎落地,没有办法的云枫只好遂了她的愿,就在南宫星秀落地的那一瞬间如同鬼魅般的沈开阳以一平凡无奇的刺剑直刺向南宫星秀,猜想有古怪的云枫便立即抱起南宫星秀向后跃转,正当云枫大喜以为避过了沈开阳的攻击时一道黑影如同劲风吹过一般掠过云枫的眼前,身体没有受伤的云枫立即朝南宫星秀问道“星秀,祢有没有觉得哪里痛了,或不舒服。”
微笑着的南宫星秀说道“枫,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放我下地吧,这样你才好对付那个人。”闻言后云枫轻轻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南宫星秀,那把让云枫讨厌万分的声音在一次以嘲笑的语调响起“爱情还真是伟大,自己明明已经中剑了还说没有,放心好了,我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剑暂时要不了她的性命的,只是半晕半醒罢了,我要你们两个看着对方受伤而又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沈开阳的话刚说完,一小道血箭便已从南宫星秀的脖子处射出,脸色瞬间惨白的南宫星秀就像是被吸去了站立的力量向下倒去,识相的在云枫抱接住南宫星秀的身体后立即弹出玉坠里的那些神奇葯膏,葯膏一接触血便化成了血茧止住了血,云枫的心微微松了一点。火遮眼的云枫在一旁的屋下放下南宫星秀后眼中的柔情全化成了熔天的愤恨,如细线般的细雨落在云枫身上时便如同落到烧红的烙铁上一般化成了水蒸气飘向雷电闪奔交叉之处。
冷笑不已的沈开阳仍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枫那悲怆的脸,挖苦道“怎么样,云少侠,滋味不好受吧,不尝持里的鲜血吗,那可是新鲜得很喔,你看那颜色多美就像是你生命中的夕阳余光,灿烂迷人。”“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这个早就应该进棺材的老家伙迟迟不进弄得牛头马面都烦了,我就大发善心把他们一把将你这只赖在人间的老乌龟僵尸送到下面去好了,准备好死了没有,我成全你”云枫扭曲的脸显得狰狞无比。
“哦,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的话,不妨来试一试,不过偶现在要你先尝尝这神女剑法的第一招月桂攀月,尝尝当太监的滋味”没有感觉到云枫气势变化的沈开阳得意地笑道。正当云枫欲动之时一个人影快了云枫一步对上了沈开阳那刁钻而狠快的一剑。
“吱”的一声伴随而出的是两剑急触带出的火花,剑无血奋力一剑击偏了沈开阳的剑后侧转剑刃,抹向沈开阳的脖子,倘若沈开阳连那么简单的一剑都接不到那他早就应该死在别人的手上了,剑无血也从没有想过可以这么轻易就杀掉沈开阳,他这一剑只是一招虚招逼沈开阳回剑而已。
阴笑着的沈开阳面色不改地一转手腕,软剑就如同一条有生命的蛇一般缠上了剑无血的剑,感到不好预感而焦急的剑无血急欲抽剑而回,怎奈沈开阳之剑缠之甚紧,丝毫动弹不得。冷哼了一声后沈开阳倚着自己内功深厚强扭剑画圆,怎肯弃剑的剑无血随其而动,剑势越旋越快仿如一个风漩涡,颇大的剑圈将周围的细水滴吸成两个圆球,随着两个圆球的涨大剑无血的脸胀成了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朱红色“锵”的一声后紫电青霜剑仿如长出了一对翅膀从剑无血的手中脱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的沈开阳收剑而推,两个大水球合为一体撞碎在剑无血飞起的身躯上。
于此时紫电青霜剑却化作阎王手下的索命冤魂飞射而至,乍见云枫的心寒起,一咬牙抱住了剑无血去势不改的身躯,转半身想要用一只手臂换回两人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一阵似曾熟悉的香气伴着血腥味而至。一声异样的坠地声传入了云枫惊疑的心中,落地帘旋身一看,不解、怀疑、欢欣、悲伤愤怒、内疚的神色一起盖上了云枫的脸,心中倒翻了五味瓶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恨’,一种无法形容的用以对自己的恨,轻轻将剑无血毫无知觉的身体放下后云枫快步跑及玉琼的身边一把将其抱起,哀伤喊道“祢为什么要那么傻,明知道挡不下那一剑还要硬挡,祢静静地躲在暗处看不行吗,为什么。”
“原,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一直知道你,那你为什么不揭出我,我,我一直在等,等你揭穿我,那,那我就可以和你见面说话了,我知道,知道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不过没机会,去,去弥补了,假如有下一世,我希望,希望再次见面时,你能对我好些,好些,那我就满足了,我知道,知道这一辈子没有福分和你结成夫妇,唯,唯有祝福你和星秀能快乐地生活一辈子,白头偕老,”“别说了,祢一定会好起来的,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对祢”看着玉琼眼中的光彩逐渐退去云枫赶紧打断道。“,快点拿葯膏给我”经云枫如雷暴喝的声音传来,暂时从悲伤中醒了过来,将玉坠扔向云枫,伸手一接云枫暴力地扳开了玉坠,款款情深地对玉琼说道“忍一下,很快你就会没有事的了。”
神智渐渐模糊的玉琼用尽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狠心’一下云枫握住了紫电青霜剑的剑柄,猛地一拔,温热的鲜血如同不要钱地红泥洒在冷雨中,稍微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转白,玉琼痛哼一声,焦急的云枫一把掷飞紫电青霜剑然后慌忙地把那极其珍贵的葯膏涂在齐胸侧伤处,血沾迅速成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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