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太阳依然是那么和煦,这就是仙界的天空吗?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最憎恨仙界的我,现在居然悠闲地躺在这里对着仙界的天地品头论足。
哎!世事难料,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翻身站了起来,看了看牙那张熟睡的脸,听着他鼻翼里发出的均匀呼声,我对着他打趣道:“刚才你我可是命悬一线,要不是我机灵恐怕你现在就是丹葯了!”呵呵,想起牙变成丹葯的样子,我突然很想笑,牙这么壮,要是真的炼成丹葯,个头是不是一样出众,难怪刚才那个老仙人说牙是个上好的材料。
不过,当我想起老仙人,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既然有仙人路过,就说明这里经常有仙人来往,若是我还和牙站在这休息,迟早会被发现,只怕再被发现,就不会有刚才那样的运气,还是小心为妙,想到这里,我急忙唤起御火鉴飞向半空,在四周观察了一圈,还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这四周根本就是一片废墟,除了一些比较深的地堑可以躲藏以外,根本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而且这里幅员辽阔,要想找到一个小小的传送阵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看来一切还是等牙醒来再作打算吧,暂时就只好躲藏在那些地堑中,希望能避过仙人的耳目,我低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牙,叹了口气,降下御火鉴向牙飞去。
我落在牙的身边,拍了拍熟睡中的牙,见他睡得如死猪一般,也只好笑了笑,将他扛在背上,向着远处的地缝走去。
我扛着牙走地十分的轻松,说实话牙这样的体重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等我来到地堑的边缘,稍微探头向地下看了看,只见这地缝深不见底,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满意地笑了下,唤起御火鉴抗起牙向地堑的深处飞了下去。
可当我向下飞了一阵,却感觉到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原本只是以为这地缝只是深而已,可是没想到这地堑却深得如此可怕,已经抗着牙飞了许久了,可是看四周的情形,似乎这地堑并没有到底的意思,脚下依然是黑洞洞的一片,透彻出一片阴森。
妈的!这算什么地堑,简直就是深渊!我一边咒骂着,一边小心地向下飞着,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在这黑暗里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越到下面地堑就显得越窄,本来还算很宽的地堑,到了现在就勉强容得下一个人,身体两侧的壁石显得格外的潮湿,耳边不时传来一两阵怪异的阴风,即使我感觉不到那阴风的寒意,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着四周的情况,那种不祥的感觉越发的浓厚,借助着脚下御火鉴微弱的火光,我依稀地辨认着周围的情形,只见两边的壁石由于常年的风侵水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溶洞,那些呼啸的怪异阴风正是风吹过这些溶洞所发出来的。
呵,看来这些溶洞倒是栖身的好地方,刚才怎么没注意呢,一定是太紧张了,我自嘲的笑了一下,把背上的牙向上托了托,调整了下心情,向着身边的一个溶洞内飞了进去。
虽说这是溶洞,但也太过潮湿了些吧,我一边抱怨着一边观察这溶洞的四周,不过也仅仅只是潮湿而已,幸好只是暂避一下,我还可以忍受,于是,我顺着势将牙放在了地上,用手轻轻将牙的头靠在溶洞的岩壁上,当我的手触碰到岩壁的时候,手背上传来一阵粘稠的感觉,仿佛被粘住一样,我急忙用力将手向后一抽,一股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将手放在眼前看了看,那粘稠的液体里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像是牙齿或者其他的什么,那种不详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我厌恶地将手上的液体摔开,心里却在揣度着,这个地堑中似乎有些不太平常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呢?我好奇地向溶洞深处走了几步,可是除了那些恶心的粘稠之外,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是我的错觉?我看了看一直通向深处的溶洞,犹豫着是不是该留下牙自己继续向前探索,就在这时一股夹杂着腥味的阴风突然从溶洞的深处向我猛扑了过来,将衣服吹得鼓胀不已,我只好向边上退了一步,当我的脚刚退到边上时,突然觉得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于是我好奇地将御火鉴拿在手上,向脚下看去。
啊!当我眼睛看到脚下的东西时,顿时大吃一惊,那是一副惨白的骨架,但让我吃惊的并不是这骨架,而是这骨架身边的剑,虽然主人死去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那剑身上的灵气还是经久不散,这至少说明这把剑的主人修为一定不浅,但他却为何却死在这种奇怪的地堑里,我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皱着眉头顺着这骨架向四周看去,只见地面上零零碎碎散布着众多的仙剑法宝,骷髅骨架,似乎经过了一场大战一样。
我突然联想起刚才那粘稠的液体,还有那液体里的骨头,一股寒意顿时袭了上来,我顾不上多想,慌忙转头跑到牙的身边,将牙使劲往背上一甩就向溶洞口冲去。
一切似乎都有些迟了,只见无数的触手正一点点的从地堑两侧岩壁上的溶洞中伸出来, 缓缓地向我这边移动,我盯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触手,每一根触手都大的吓人,看着那些触手磨擦过岩壁后留下的痕迹,我很清楚那些触手的力量绝非一般的修真可以抵抗的,溶洞里的那些骨架不是已经说明了这些问题吗,想到那些骨架,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头也没有回,突然唤起御火鉴就向空中飞去。
我刚没飞出多远,就听见脚下的溶洞传来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触手突然穿过溶洞,向我身后袭来,我急忙催动体内五行,脚下御火鉴顿时射出一道炽热的火舌,带着我向上冲去,那根触手似乎长着眼睛一样,突然向上暴涨数米,从侧面向我斜拍下来,我只好向下急落下去。
巨大的触手擦过我的头顶,击打在旁边的岩壁上“轰!”地一声巨响,顿时整个地堑都摇了几下,漫天的尘土铺天盖地,数不清的碎石如雨一样向下坠落,我看那触手只是随便一击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心里暗暗惊讶,只是触手就如此,不知道整个身体全部出来威力该有多强。
那触手见一击并未击中我,像是有些恼火的在空中扭动了一下,夹着一阵腥风再一次向我扑打过来。
见了刚才的威力,我心知绝对不能被触手扫中,我眼角向边上扫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处稍微狭窄的缝隙,大概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而过,我顿时有了主意,心想,那触手巨大,若是到了缝隙处恐怕就没有这样快的速度,到时候再想办法摆脱也比较容易,心念所及,脚下御火鉴马上贴岩壁向狭窄处冲去。
那触手似乎知道我的意图,紧咬在我的身后不放,而四周溶洞内缓缓游动的触手也开始焦躁不安,如蛇一样不停地向我这边弹射而来,一时间,整个地堑内震动不断,烟尘缭绕,使原本就看不清的地堑显得格外的昏暗。
到了!我回头瞥了一眼那些触手,只见它们离我只有寸步之遥,我急忙将身体横向侧去,用最快的速度将牙从背上放下,然后自己头朝下,拉着牙的手猛地向那缝隙处冲了进去。
碰!的一声,地堑再一次摇晃起来,我看着那些可恶的触手在不停地敲打着岩壁,似乎想要硬挤进来,但似乎并没有它们想的那么容易,坚硬的岩壁一时间还不会被他们敲破,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我倒吊着身子看了看地堑的入口,弱小的亮光依稀在远处闪动着,看来我下得实在是太深了,可谁知道这下面会有这样的怪物,哎!
这缝隙比我想象稍微要宽松一些,只是我现在的姿势确实不怎么舒服,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但再怎么调整,我也不能将下面的牙拉上来,毕竟这里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而过,牙那样强壮的身体能挤进来已经算是奇迹了,想到这里我用眼睛瞄了牙一眼,只见他依然很悠闲地发出阵阵均匀的鼾声,看样子他还沉醉在睡梦中,不过这样也好,我还真怕再一次使用破神,如果那样的话,谁都救不了他了。
还在我喘息之际,突然一阵震天的怒吼从地堑那幽暗的深处冲了上来,顿时四周如同地震一样,震动不停,缝隙外面的触手如同听到命令一样敲打的更急了。
不能等了!我急忙拉着牙倒退着向地堑高处冲去,缝隙外的触手见我向上移动,纷纷扭动着向外急驰,速度之快,竟然不在我之下。
妈的!和我比速度!我拼命鼓动着灵体内的五行,御火鉴散发出白炽一样的光芒,烧烤着周围的岩壁滋滋作响,四周的景物马上如闪电一样的倒退,转眼间那些可恶的触手便被甩出视线。
当大地重新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我将牙轻轻地背在背上,站在半空中,看着脚下苍茫的大地,那一条条深深的地堑杂乱无章的搭怂在地上,我看着那些深不见底的地堑,心有余悸的想道,这里到底是仙界还是魔界,竟然有这么恐怖的怪物,那些该死的地堑里该不会都有这样的怪物吧。
我看着那些地堑犹豫了片刻,马上下了决心,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不等牙醒了,传送阵我自己去找,谁知道这里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在我刚做好决定的时候,我脚下的大地突然无故的颤抖起来,那些本来就残破的山崖,顿时如沙土一样坍塌下去,从地底深处传来无数震怒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想要贯彻整个天地一样,连日月在这吼声中都失去了颜色,天地间一片昏暗,在这昏暗中,数不清的触手如同蚂蚁一样从地面的地堑中慢慢地伸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十分缓慢,可是转眼间已经冲出地面有十多丈高,而且还在不停地向高处攀爬。
我惊讶地向四周看去,几乎每一处地堑都有巨大的触手正在向外延伸,而且伴随着每一声吼叫,山峦都会倒下一片,而触手都会向高处伸的更远,我本能的向更高处飞去,站在自以为很安全的地方看着大地变化。
我盯着身下的大地,随着那些触手的伸长,一股惊人的压力也在无限制的向外扩张,在大地下掩埋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我瞪着眼睛,心中在不停地揣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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