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汉升点头,正准备转身下去安排,忽然宋献策听到连串的唳唳鹰鸣,三只鹰隼在低空盘旋,叫声很是紧急。
惊咦一声,目光随之投了过去,顿时一惊,指着远处:“你快看,鹰隼下面的那队骑士,是不是咱们的人?”
陈汉升放眼看去,只见远处一队骑兵疾驰而来,模糊看到马上骑士,全都一身鲜红的制式棉甲,确是明军装扮无异。
“莫不是主公久等焦急,派人前来?”心中正思索的时候,又看见在这一队骑兵后面,腾起了一片黄雾,黄雾过后,露出身影,乃是马匪打扮。
待两队骑兵一前一后近些,陈汉升看见,明军装扮的骑兵有八人,另有三个异族打扮的骑士,共十一人二十多匹战马,后面追杀的马匪有二十人左右。
再近些,陈汉升发现,明军装扮的骑兵,领头之人正是谷三。
“是谷三,肯定主公派他回来的,陈某带无耳营前去接应,先生守好两山口!——”
不多时,陈汉升单手持刀,身后带着身穿破烂皮袄,手拿长枪短刀,每五人用铁链连在一起,无甲胄护盾的无耳营。
无耳营军士无耳,都是原本两山口堡的墩军守卫,原有六七十人,经过陈汉升酷毒操练,现在只剩下五十人。
此刻,他们被陈汉升带领出战,脸上全都露出狼一样的眼神,可怕的渗人。
宋献策看着下面无耳营军士,脸上露出不忍,陈汉升的操练方法他看在眼里,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冒寒气。
陈汉升太变态了,简直不把无耳营士兵当人看。
陈汉升怪笑一声,刀指北面:“孩儿们,吃肉的时候到了,一颗脑袋一碗大肉,两颗脑袋不但肉管够,还有一壶酒哇!——”
无耳营军士眼睛一亮,喉咙不停的干咽口水,眼睛随着陈汉升刀指的方向,直冒绿光。
马匪骑术精湛,很快就追上谷三等人,谷三死命抽打着战马,嘴里大声喊道:“还有一里就到了两山口堡,兄弟们加快马速!——”
谷三说罢,听到脑后风声袭来,急忙低头,躲开了一只冷箭,然后背转身体,同样还了一箭,马匪应声而落。
其他鸳鸯寨堡的家丁骑士与三个鹰奴,也都纷纷弯弓向后面射去,弓箭嗖嗖的破空中,一声声惨叫传来,马匪在这一轮箭雨下,死了三人。
身后马匪大怒,也都还以颜色,弓箭破空声传来,谷三大喊:“快散开,藏在马腹侧!——”
家丁骑士们纷纷散开,藏身马腹,可是有两个倒霉蛋,动作慢了一些,被马匪射死。
还有三人战马中箭,摔倒在地:“谷三哥,我们战马中箭跑不动了,你快跑,我们兄弟替你拦着!——”
说罢,三个没了战马的家丁,持刀矮身,对着后面马匪的战马马蹄,一刀砍去。
咔的一声,三匹战马马蹄被砍断,马匪连人带马,狠狠的炝在泥土中,吭吭两声,战马与人,脖子全被折断,白惨惨骨茬刺到肉外。
三个家丁闪身躲开摔倒的战马,再次举刀朝后面战马马蹄剁去,这次马上的马匪有了准备,一提马头,战马高高跃起,从家丁头上越过。
家丁急忙扑到在地,防止被马蹄踢中脑袋,却不料被后面的马匪战马踏中。
噗嗤声中,三个家丁被战马踏碎了胸膛,红色的鲜血,黑色的内脏碎片,从张大的嘴巴里喷出。
谷三嚎叫了一声兄弟,眼泪瞬间滚落出来,多年的兄弟死在自己眼前,悲恸已非言语能形容。
可形势容不得他过多悲伤,身后追击的马匪,已经来到身后。
谷三怒目圆瞪,高声狂吼,回身一枪刺去,将一个马匪刺落马下,接着松开长枪,抽刀朝身旁砍去。
身旁仅剩的一个家丁与三个鹰奴,也都一边策马奔驰,一边挥刀砍杀。
忽然,三个鹰奴嘴里发出‘呼嗬,呼嗬’的声音,天上盘旋的鹰隼也‘唳唳’的尖鸣,直冲向下,尖嘴啄向马匪。
马匪急忙闪躲,却被鹰奴弯刀砍断脖子,脑袋耷拉在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喷涌着鲜血。
谷三大叫:“杀的好!——”随机一刀磕开马匪钩镰枪,顺势沿着枪杆划去,削断马匪三根手指。
忽然,身旁唯一的一个家丁骑士,猛然急速中拉住战马,马蹄划出三四米蹄印,然后不顾战马吃痛嘶鸣,调转马头,解手刀狠狠插在马屁股上。
“谷三哥,咱老胡先走一步,留下老父老母幼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谷三大惊:“老胡不可,接应的人快到了,我就剩下你一个兄弟了,千万别送死啊!——”
“呸你娘的,你死了老子打你儿子,睡你婆娘,老子就不照顾你父母,想照顾自己照顾去!——”
家丁老胡哈哈大笑,双手持双枪,纵马朝后面马匪撞去:“家里黄脸婆你要是看上了,尽管去睡!——”
轰,咚,咔嚓!
老胡双枪刺穿两个马匪,战马与之对撞,双双撞断脖子,他则被乱枪刺穿,挑到半空中。
陈汉升带着五十无耳营军士,终于来到关墙缺口处,前面数十米外,谷三与三个鹰奴正策马奔来,后面则跟着还剩下的十余个马匪。
无耳营军士,五人一组,用铁链链接,陈汉升心思深沉,手段酷毒,他对无耳营说过:尔五人一组,吃喝拉撒睡,但凡有异动,五人皆斩杀!
五十军士,分作十组,排成两排,直面马匪,与他们平齐的,就是高大古旧的关墙。
前面一排二十五人,人人手里是三丈长的长矛,矛尖斜指前面,尾端插在地面,后一排则是二十五个刀手。
“谷三,速速从两侧闪开,剩下的几个马匪,交给陈某!——”
谷三大喜,一兜马缰,战马应着心意向右侧跑开,贴着关墙,三个鹰奴紧紧跟随,露出后面的马匪。
谷三突然调转方向,身后紧追不舍的马匪们,则来不及变换方向,直直的朝着无耳营长矛撞去。
轰,轰!
最快的战马撞到长矛上,被长矛穿透,马上的马匪,也被凌空抛飞,甩到无耳营刀手中。
嗤嗤,三四把直刀砍下,刀口剁进皮肉骨头中的声音,分外的刺耳。
接着又是两声巨响,伴随着轰隆声,战马被长矛刺穿的哀鸣声,还有长矛断折的咔吧声,被巨大惯性抛飞在半空中的马匪恐惧叫声,混成一片。
后面的马匪,见状纷纷大恐,死死拉着战马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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