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正兴起,正欲接过身边的天兵递过来的茶水,便听到一旁的天兵道:“魔……魔君……”
司命笑了笑说道:“什么魔君,凡人的话本子里怎么能有魔君呢?
你在开什么玩……”
司命话甚至都没来的及说完,便见他的声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良久这才看到司命猛的站了起来,看着墨寻道:“魔……魔君?
你不是在人族吗,怎么有空又来九重天啊?”
墨寻直接二话不说,拉着司命来到一旁的空地上问道:“最近你有没有察觉到沈漫的命格有什么变化?”
司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墨寻,迟钝了一瞬间,这才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仙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上神的命格,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就算她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也是她应该发生的与我无关,而且你就算是想要让我帮她改命格的话,怕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实在是做不到。”
司命一时的后退了两部,略微有些戒备的看了一眼墨寻,生怕他下一刻就逼着他帮沈漫改命格。
墨寻看了一眼司命,继而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惧怕我。
今日来寻你,定然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只是这几日我发现沈漫行为颇有些异常,是怕有什么不妥,特地来问你的罢了。”
司命闻言,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这才又说道:“原是如此,那不知魔君想要问什么?”
墨寻默了一阵子,这才说道:“你可知道妖族那座充满障毒的山?”
司命闻言,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问道:“沈漫去过那座山了?”
墨寻点了点头,司命这才暗暗嘀咕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墨寻在一旁自然是听到了的,虽说司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算太大。
后者则转而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你只切记,虽说你不能干预沈漫的事情,但是这一件事倒是可以是个例外。
那就是千万别让她去那座山上,否则……怕是会影响她渡劫一事,届时……”
届时怕是还会连累紫宸帝君,这话司命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墨寻在一旁似是在等着司命继续说下去,奈何对方却再也没有发生,于是便忍不住再次追问道:“届时什么?”
司命回过神来,这才干笑了两声说道:“届时怕是会有损沈漫……的……
哎呀,总之,你只要记得,千万别让她去那个山上就行了。
你只要记得她去那座山上有百害而无一利。”
司命说完这话,便转身准备离开了,他也是怕跟墨寻在一起久了,一会儿若是不自觉的说漏了嘴就不好了。
墨寻看着司命离开以后,这才也转身离开了九重天。
回到苏迟身边的时候,人族恰好是夜里,苏迟已经睡下了。
他立在窗边凝眉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总觉得司命刚才说的那些话仿佛还是有一些隐瞒的。
可是他也知道,司命虽说人怂了一些,但是他若是不想说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肯定也不会说的。
所以也是为什么当时他在九重天上他没有直接继续追问下去的原因。
因为看样子司命也是一副不愿意说的模样,他若是强行逼问的话,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好在这一趟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任何的收获,至少他知道了绝对不可以让沈漫去妖族的那座山上。
思及此,他便越发觉得这事刻不容缓,于是便又连夜重新返回到了楚玉珩住的那个山洞。
楚玉珩还未入睡,此时正坐在溪边垂钓,墨寻默默行至楚玉珩的身边,继而这才又说道:“你倒是清闲……”
楚玉珩早就感觉到身后有人了,直到听到声音这才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夜深人静,正好清闲。
魔君不也很清闲?”
墨寻抿了抿唇,继而自己寻了一块石头坐在了楚玉珩的身旁道:“我这次来见你,就是提醒你一下,一定要想尽办法阻止沈漫进这座山里。
这山里的障毒会对沈漫有很大的伤害。”
楚玉珩愣了一下,手里握着的鱼竿也跟着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良久这才凝眉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伯父离开以后,我才发觉,他当时欲言又止……”
墨寻看了一眼远处的星子,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他的确不方便说出来。
但是你只要记得那座山是绝对不能够让沈漫去的就可以了。
你若是为了沈漫好,就不管沈漫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去那座山上的,你都一定要阻止她。”
楚玉珩转身,将鱼竿放在了一旁,然后这才又凝眉道:“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原因你肯定也不会告诉我了。”
墨寻不语,转身背对着楚玉珩,良久也没有再说什么,然后便离开了。
他思前想后,他不能亲自阻止沈漫,能够想到的人选也只有楚玉珩了。
而此时沈漫正躺在榻子上将将睡下,她又做梦了,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梦了。
梦里还是同样那样的场景,她依旧看不清楚梦境里那些说话的人的脸。
虽然她真的真的很想看清楚那些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可是奈何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让那个梦境拖得长一些,可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他都会立刻醒过来。
这也确确实实让她十分的无奈,青黛不在,沈漫索性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净颜来的时候,沈漫恰好穿戴整齐,准备去厨房给自己弄些吃的。
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净颜,身后还跟着度云,只见沈漫拍了度云的肩膀问道:“这几日你去哪了?
也没有来过这里蹭饭。”
度云这才笑着说道:“这几日姐姐病了,我一时走不开,便没有过来。
好在现如今好了,我这才得以抽空过来的。”
沈漫闻言,立刻上前询问道:“病了?严不严重?”
一旁的净颜则坐在一边,喝着茶水道:“我去看过了,虽严重了一些,现如今也算是并无大碍了。
倒是你,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我总是担心你会因为去了那山里如何……”
三人正说话间,青黛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恰好来到了沈漫的院子里,见着青黛,净颜和度云瞬间乖巧了起来。
青黛上前,略微有一些皱着眉头询问道:“你又去那座山里了?”
沈漫干笑了两声,继而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原本她也没想到青黛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只见青黛瞬间恼了,直接拍着桌子怒瞪着沈漫道:“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吗?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去那座山上。
现如今你竟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违逆我的意思,沈漫你出息了啊?”
沈漫愣了一下,青黛这样子她还是头一遭见,吓得一旁的净颜和度云都半天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时候,沈漫小心的握着青黛的手说道:“我……我其实也不是故意……”
岂料沈漫的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完,青黛却忽然转而看着净颜怒斥道:“是你让她去的?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地位可以命令我身边的人。
净颜,虽说我平日里对你放纵了一些,但是这也并不是你可以任性妄为的理由。
沈漫她是我的人,我说过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够对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除了我,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明知故犯?”
净颜听5了,瞬间吓得跪了下来,然后连忙摇着头说道:“净颜知错了,净颜再也不敢了……”
青黛冷哼一声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再来见她,还有你也不准。”
说话间,青黛又看向了度云,后者则立刻也跟着跪了下来,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沈漫立在一旁,看着青黛愣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这才问道:“所以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起初我以为你不让我去那里,只是担心我的安危。
可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不是单纯的只是担心我的安全吧?
所以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青黛连看都没有看沈漫,只转过身背对着沈漫说道:“什么时候你可以质问我了?
你别忘了你留下来之前说过什么话,在我这里,你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如果你实在受不住的话……也可以离开。”
沈漫笑了笑,眼睛里竟有些湿润了起来,良久这才抿着唇说道:“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会离开的。
只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
青黛依旧不语,只看着净颜和度云道:“你们两个人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如果还不打算走的话,那以后就都不要再离开这里了。”
净颜和度云二人立刻起身,然后低着头便离开了沈漫的院子,来到了院子外头,还不忘了一步一回头,不放心的看了几眼沈漫。
后者则微微扯了扯唇角,示意让她们放心以后,他们两个人这才算是离开了。
待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了她和青黛以后,沈漫这才再次追问道:“到底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我怎么觉得……你很害怕我去那座山上?
那里头是有什么我不能够触碰的东西吗?还是说……”
沈漫话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旁的青黛则忽然冷笑了起来,继而摆着手说道:“我只是想要控制你罢了,你待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难道看不出来吗?
打从一开始我让你留在这里,我让你答应的种种的事情,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出来,我是想控制你吗?
我要的是我说一你不说二,我要的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不让你干什么,你便不能干什么。
懂吗?现如今,我不让你去那种地方,可是你却偏偏背着我要去那种地方。
所以我知道了之后我非常的不高兴,非常的生气,这个理由够了吗?”
沈漫不语,她自然不相信青黛说的这些话的,只皱着眉头说道:“所以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青黛愣了一下,随即这才又抿唇道:“笑话,我说出口的话,你竟然问我相不相信。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一次我不再追究你什么。
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瞒着我做我不让你做的事情。”
青黛说完这些话以后,就甩了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沈漫立在那里良久,心里还是有些茫然。
虽说青黛也曾跟她冷嘲热讽的说过话,可是像今天这么生气,沈漫其实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她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青黛竟然直接派了几个人将沈漫看了起来。
除了她自己的院子,哪里也不能去,净颜和度云也再没出现过了。
就连青黛也没有再出现过,她日常能够见到的人也只变成了那几个看守她的了。
除了这些人以外,她也是一个都见不到了。
沈漫倒也不觉得慌乱,既然如此,她便也就安然接受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倒是过得十分的舒适。
没有多余恼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觉得烦心的事,沈漫每天过得都无比的惬意。
直到有一天,夜里,沈漫将将睡下,却忽然听得窗子一阵抖动,她先是一愣,后来又记起来这四周围有很多人在守着,自然也就没太对自己的安全有所担忧了。
是以,此时她也一样觉得是外头许是起风了,她睡前并未关上窗户,这才吹的窗户吱呀作响的。
只是,现如今她虽这么认为,可此时也是得起身看一看的。
于是就看到沈漫从榻子上爬了起来,然后直接行至窗前,正想将窗户关的严实一些,却忽然见窗外插着一根箭羽,上头还有一张字条。
她瞬间一个激灵,看到这一幕,她这才庆幸他刚才没有立刻来到窗边。
否则这个时候被钉在窗子上的,怕是就是她了。
沈漫伸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箭羽取了下来,然后这才看到箭羽上的字条。
那倒不是个字条,是一个信封被折叠着穿在箭羽上射了过来。
她将那个信封小心翼翼的从箭羽上取了下来,然后这才将窗子彻底的关严实,继而又转身将身后的蜡烛端到了桌子上,她怕光线太暗,又多点了一根蜡烛。
继而这才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那信封,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以后,这才将信封打开了。
里边是一张差不多两根手指宽的纸条,她缓缓打开纸条,上边倒也没有很多字,想来,这纸条也只差不多能写下那么一两句话,属实也写不了太多的其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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