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水泱愣了一下,继而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后日嘛?
二位是不是记错了日子呀?我昨天白天明明说的是两日之后。
这两日我们正在准备相关的事宜,所以可能没有办法提前。
而且约他们前来的帖子已经发出去了,他们已经知道了是后天。
这……如果临时改时间的话,那怕是有些不妥吧。”
苏广茶倒也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他听了这个话以后说道:“那许是我们记错了日子。
既然你们已经安排妥当了,那我们别人就静候佳音就是了。”
盛水泱勉强的干笑了两声,然后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位还是进房间里说吧。
站在外头说话也是不大方便。”
苏广茶和楚玉珩二人相继看了彼此一眼,便直接进了盛水泱的房间。
盛水泱正欲关上房门的时候,楚玉珩便立刻说道:“还是开着房门吧。
毕竟盛姑娘是女子家,这青天|白日的卧室关着房门与我们两个男子共处一室的话,传出去对你的你的名节怕是也有所损伤。
再说,其实我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除了要问一下刚才的流程以外,其实也就没有什么要紧的。”
盛水泱刚笑了两声,显然,楚玉珩刚才的那些话没有给他留有余地。
最近他再次笑了起来,然后转身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不到了一杯茶水递给到他们的身边。
这才有继续说道:“二位真是光明磊落,我都没想到的事情,碧澜君都替我想到了。
不愧是碧澜君,想来,外头的那些传言应该也不是真的了。
只是现如今我们派出去寻找沈漫的人,至今都没有什么线索,而且他们有些人至今都没有回来。
我怀疑他们可能是遭遇了不测,所以这几日又加派了一些人数出去找。
现如今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样的结果,想来这件事情也是事关碧澜君的。
应当是让沈漫和碧澜君一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然后把事情说清楚才对。
只是现在依旧没有任何她的下落……”
盛水泱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不是得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玉珩。
他想要看看对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然而此时他抬起头来看向楚玉珩的时候。
对方显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就保护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说的都只是与楚玉珩无关的事情一样。
他惊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楚玉珩这样的人,心思实在是太过深沉了,不是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试探的出来的。
更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哄住的,所以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也只是打随口试探的而已,并没有打算得到什么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广茶则轻笑着说道:“盛姑娘肯定是觉得沈漫明天是我弟弟的徒弟。
所以他的行动我弟弟一定会知道一些的。
但其实不然,就连她还活着,我弟弟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年是我弟弟执意要杀了他,所以,沈漫现如今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
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一定会躲开所有关于曾经他认识的所有的人的。
其中最应该避开的就是我弟弟了,所以其实你试探我弟弟没有任何的用处。
关于沈漫的一切,我弟弟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盛水泱甚至都完全没有想到苏广茶竟然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戳穿了他刚才的目的。
说来倒也是不算奇怪,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此时他们说什么也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够听得到。
而且这么多天,盛水泱也是没少喝,该他们面前跟他们打哑谜。
他们两个人也大多数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配合着他演戏罢了。
只是现如今,盛水泱倒是不清楚苏广茶为什么忽然会这个样子了。
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盛水泱都觉得对方不应该戳穿她才是。
但是此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带纠结这些子湖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之前他刚笑了两声,然后正在做到他们两个人的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一饮而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尚辰君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呀?
我刚才说那些话不过也是好心而已,毕竟我也不希望碧澜君,被所有的人误解而冤枉了碧澜君不是?
所以说可能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用词有些不当让尚辰君有些误解了,但是我我没有什么坏心思。
还是希望两位不要过多的揣摩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才是。”
苏广茶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听到对方这么说,别人也顺着对方的话说道:“想来应该也是我多虑了。
沈姑娘应该也是为了我弟弟好才如此的。
只是这件事情我们原本就是要放在后天来讨论的私底下还是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盛水泱干笑了两声,算是答应了下来,良久这才皱着眉头又说道:“只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与碧澜君脱不开关系的,所以,还是希望碧澜君能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才是。”
说完这些话以后,盛水泱便低着头没再说什么了,一旁的楚玉珩则低低的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我觉得不大的话,我也不会亲自在这里了。
更不会在这里耗上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解释一下。
其实该说的当时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只是大家自己不相信罢了。”
盛水泱抬起头来笑了笑,倒是也没有继续再说些什么,最后又笑着看了一眼一旁的苏广茶,良久这才忽然说道:“碧澜君……说这话……
当日之事大家存疑在我看来也是实数正常的。
毕竟……想必尚辰君也应该想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奇怪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那人的声音应该是化常泽的。
可是我倒是颇为意外,这化常泽倘若真的没死,那他怎么早一日不出来,晚一日不出来。
非得等到那天那个刚好的时机之下突然就出现了呢?
你也不必觉得我疑心重重,实在是这件事情也是确实存了诸多的疑点的。
碧澜君不妨到那天再好好将这件事情,以及化常泽为什么忽然出现,他到底死没死,若是没死为什么不出现。
若是死了,那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在刻意伪装?伪装成化常泽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此事……怕是都需要碧澜君解答了。”
盛水泱原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说这些话也是他一时兴起突然想到的。
只不过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话还可以这么说。
楚玉珩在听了他说的话以后,倒也不算慌乱。
只是示范应对自如的说道:“据我所知……化常泽平日里和盛府可是走的很近。
反之,我们水云天可是一直都与化常泽没有往来。
说句实话,若不是在盛府看到过几次化常泽,我怕是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盛姑娘刚才如此说话,不知又是什么用意?
你让我解释一个和我不熟的人到底死没死,没死为什么不出现,死了又是谁在冒充他,不觉得太滑稽了吗?”
听了这话,盛水泱愣了愣,笑了起来,这才说道:“许是我方才表达的不够清晰。
碧澜君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此事不管碧澜君到底认不认得这化常泽。
说句不好听的,碧澜君在心里也别介意,不管如何,现在他没有出现。
你与他到底是不是认识的,也全凭您自己的这一张嘴吧了。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说你不认识他的话,那还是要拿出证据来才可以。
很多事情,空口白牙怕是不能够说服别人的。”
听了这话,楚玉珩并没有在说什么,显然,一时半刻他确实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和化常泽并不熟。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苏广茶则站起来说道:“公道自在人心。
我相信到时候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的。
盛姑娘,今天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以后,他便转身拉着楚玉珩离开了盛水泱的房间。
路上,苏广茶这才说道:“你何必与他成口舌之快?
他无非就是想要激怒你,让你露出马脚,你反而还想要上他的当。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要让他露出马脚,我们要去激怒他才好。
而且化常泽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越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往你身上引,那就证明他的目的越是不单纯。
到时候在众人面前,他怕是也没办法说的清楚的。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够……”
苏广茶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见到楚玉珩突然一个闪身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假山后头。
然后地吼了一声:“谁?”
苏广茶连忙跟了过去,却见此时假山后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楚玉珩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还是回去吧!”
苏广茶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二人便一路上一直沉默着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这几天他们什么都没有在讨论过了,显然,从刚才的事情来看,他们两个人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
就是他的人应该不是最近都一直在坚持他们,而是今天刚刚开始的。
他们不得不想起盛水泱刚才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很显然,原本这个突然出现的化常泽对于盛水泱他们兄妹俩是不利的。
但是从盛水泱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得出来,这是打算把化常泽推给楚玉珩了。
如果后天大会上,化常泽没有再次出现的话,那么楚玉珩怕是很难说的清楚了。
二人坐在对面,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有再说。
而此时的水云天上,沈漫和洛炎则不见了,当施孟发现人不见得时候,同时还发现了一张字条。
看字迹,是沈漫留下来的,上边也只是简单的写了一句话。
“老头儿,走了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日后有空再继续回来叨扰你。”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然后他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离开了。
施孟刚发现这张字条的时候,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之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密室,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们离开,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里滋生出来。
而此时,昌黎盛府再次热闹了起来,所有的人再次聚集在了盛府。
苏广茶和楚玉珩一直都没有走,所以他们两个人便和盛非离还有盛水泱一早就等在了门外。
等所有人都到了以后,别一起进到了内室坐了下来。
此次前来的众人,显然都对楚玉珩有着不一样的情绪。
所有的人都坐下来以后,盛非离这才入座说道:“今日又将大家叫来这里,想必不用我多说什么,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碧澜君和尚辰君都在,那几日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不稳定,所以我便让大家都回去平静一下。
如今过去了好几日,想必大家也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绪,所以这才将大家又叫了过来。
毕竟事情不解决的话,一直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种隐患。
而且在大家的心里也一直会是一根难以拔出的长刺。”
盛非离说到这里的时候,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楚玉珩,继而又说道:“碧澜君,请求当日的事情来一个解释吧。
首先还是先要解释一下沈漫的事情,曾经有百姓亲眼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而且不是一次,所以你当时站在门外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就连尚辰君当日竟然也是这么说的,我当时弄不大清楚到底是你们二位在说谎还是门外的那些百姓在说谎了。
你看这件事情,大家各执一词,倒不妨带一个百姓上来,你们二人对峙一下。”
说完,就看见盛水泱朝着门外招了招手,站在门外的几个人便立刻心领神会的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便见到那个人拉着一个农夫走了进来。
男童傅怡静这里边畏畏缩缩的连忙跪在了地上。
盛非离在轻笑着起身,连忙劝那个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何焉悦色的问道:“你曾经亲眼见到过碧澜君和沈漫在一起?”
那人眼珠的转了又转,环顾了一下四周,显然吓得不轻。
吞了吞口水,然后这才又说道:“看……看到过。
我今日……自告奋勇来……来这里就是要戳穿碧澜君的虚伪面目的。”
盛非离连忙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说道:“老伯,你别紧张也别着急,更不要生气。
有什么话你只需要如实的说出来就好了。
如果你说的全部都是实情的话,那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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