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人已经喝上了,苏广茶平日里也不是那种看上去极好说话的人啊,可是现如今却和修葑喝上了酒。
这还是青黛第一次看到苏广茶喝酒,着实也是惊讶了一番。
只几杯下肚,苏广茶看上去就不大好了,只见他摇摇晃晃,脸色微醺,耳根子红的离谱。
青黛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对面的修葑,此时这位却依旧一副完全没有事情的样子。
就好像方才喝下去的只是普通的白开水一般,如今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还在往苏广茶的酒杯子里倒酒。
不过不得不说,苏广茶的酒品倒是着实不错,即便如今已经肉眼可见的看出来他的确是醉了。
但依旧可以坐在那里,虽说没了平日里的端方,温良,可是也不至于失了姿态。
眼看着苏广茶又一杯酒下肚,青黛正欲劝说,一旁的修葑却率先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憨憨的吐槽道:“这还没仔细喝呢,如今便醉了。
这尚辰君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嘛!”
青黛颇为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人家尚辰君跟你一样吗?
人家好歹也是仙门百家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是你这个粗鄙之人可比作的?”
修葑被青黛挖苦了一阵,倒也不恼,依旧一脸憨笑的看着她说道:“哎呀,旁的就甭说了。
尚辰君反正已经说了,要和我不醉不归的……”
修葑一边说着,还不忘了一边拿起酒杯来,想要再给苏广茶的酒杯倒满酒。
这个时候,青黛却忽然站起来,然后冷哼一声,拿过修葑即将送到苏广茶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便将酒杯往自己的跟前一放,继而这才说道:“我看你们两个人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你也看到了他的酒量,的确是喝不过你,你也就莫要再为难他了。
现如今他不发酒疯并不代表一会儿,他真的喝大了以后会不发酒疯。
要是他真的发起了酒疯,你和我又怎能摁的住他?
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儿回去睡吧。”
说着青黛便要起身推着修葑离开,却不料苏广茶却忽然拉住了青黛的衣袖,一脸憨笑的看着青黛。
良久也没说话,惹得青黛也是一阵不知所措。
甚至就连一旁的修葑也是颇为诧异的看着青黛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这怎么比我平日里笑起来还要傻呢?不会是……真的要发酒疯了吧?”
听了这话,青黛霎时间就抬起拳头,举到了修葑的头顶上。
好在修葑及时抽身,跑到一旁笑着说道:“我随口一说,你莫要当真。”
“乌鸦嘴……”
青黛嘴巴里念叨了这么一句,便想要上前扶起苏广茶,可奈何后者身子实在是太重了,凭她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以承受。
于是她这才低着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修葑道:“愣着做什么呀?
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扶的住他啊!”
修葑闻言,立刻下意识的“哦,哦……”了一阵,且提步跑了过去。
二人合力将苏广茶扶了起来,期间苏广茶的手一直都没有从青黛的衣袖上松开过。
修葑看了一眼笑的憨态可掬的苏广茶,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低声道:“真是看不出来呀!
平日里清冷孤傲的尚辰君,如今喝起酒来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青黛的腰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因为苏广茶的全身的重力几乎都在她这边,她愣了愣,良久这才嗔怒道:“别废话了。
快些把他扶过去,重死了。”
青黛这话一说完,下一刻就忍不住又嗔怒了几句。
这个时候,修葑却拉着苏广茶往房间里边的方向走去,惹得青黛原本往外走的时候,身体被强行带偏,身子一晃,竟差点没站稳。
连带着苏广茶都差点摔倒,好在修葑后来扶稳了他们,这才不至于摔倒。
然后下一刻就听到青黛看着修葑怒斥了一句:“你往里走做什么?”
修葑则瞪着眼珠子,颇为疑惑的看着青黛说道:“不是扶着去榻子上吗?”
“对啊,是去榻子上,可……可不是我的榻子啊,这是我的房间……
你这头蠢狼,当真是蠢到家了。”
说完他便强行拉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间,说到这里他还是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大的力气是怎么忽然就生出来的。
两个人推开了苏广茶的房间门,然后将它放到了榻子上。
然后这才一脸疲惫的出了房间,修葑转身亲自把他的房间门给带上了。
然后再转身的时候就已经见到身后空无一人了。
紧接着下一刻就看到青黛的房间门也关上了,修葑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回了房间。
可是就在他准备关房门的时候,却看到苏广茶的房门被打开了。
他愣了愣,眉头稍微一皱,却见到苏广茶一脸醉意的红着脸,走路摇摇晃晃的,径直的走到了青黛的房门口,然后推了几下。
但是因为青黛的房门从里边反锁了,所以他根本就推不开。
这时候可能是苏广茶敲门的声音大了一些,然后就看到青黛打开了房门。
修葑见状也立刻跟了出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道:“他不是醉了嘛?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青黛只以为是苏广茶梦游了,可是她打开房门的时候,苏广茶就已经倒在了她的身上。
由于没有第三方支撑,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强撑着了。
只见她一边勉力支撑着苏广茶,一边含糊不清的回了修葑一句:“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个了。
快点上手帮个忙,你要累死我呀!”
修葑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这才意识到苏广茶这个身体此刻都压在青黛的身上的。
两个人又十分费力气的将苏广茶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最后两个人这才于在离开,却忽然见苏广茶伸手,再次拉住了青黛的衣袖。
一副死不撒手的架势,惹得一旁的修葑看不下去,想要帮忙的时候,却听到青黛忽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他如今喝醉了,便也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
他想要握着,别让他握着吧。
今日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睡吧,然后出去的时候记得把房门给我们带上。
他如今喝醉了,身边若是没有个人照应着,怕是也有些不妥。
我今晚便留在这里照应一下他便是。”
听了这话,一旁的修葑则立刻下意识的摆着手说道:“这怕是不妥吧。
你想啊!他以前男子,你一见女子,你们两个人深更半夜的宿在同一个房间里。
这若是被旁人知晓了,去岂不是会……”
“什么旁人不旁人的,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若是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呢?不过你真是大嘴巴,最好给我管严实了一点。
否则……”
青黛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里多少还是带了一点点威胁的意思。
后者则亲吻对方说这些话以后便立刻收了嘴。
于是便安安稳稳地挪步离开了房间,都之后还不忘了,又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多识别,又听到对面的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应该是修葑也回了房间了,约摸着大概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原本还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苏广茶,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青黛原本就已经困得不行,倒在那里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
苏广茶睁开眼睛以后也没来得及给对方任何的反应。
直接对方用了一个瞌睡法,对方便直接睡了过去。
然后便见他十分利落的从榻子上爬了起来。
最后边看到他,缓步走到了房门口,紧接着下一刻果然就听到了对面的房门被悄悄打开的声音。
虽然对方是很是刻意的,把声音降低到了最小。
可是依旧还是耐不住趴在自己房门口的苏广茶的耳朵。
对面的房门再次关上以后,他便听到了脚步轻声离开的声音。
直到脚步渐行渐远,他还是没有急着出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对面的房门忽然又被打开了。
然后他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着刚才脚步声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那最后那一遍脚步声消失不见的时候,他这才悄悄的打开房门。
然后跟上了一开始那个脚步离开的声音的方向。
夜色朦胧,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躲在巷子的深处。
很快就追上了那个脚步,对方竟然就是灌他喝酒的修葑。
那么一开始第二个出去的应该就是修冥了。
大半夜里他们两个人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
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定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加上今天晚上他们十分刻意的想要把他灌醉。
这就更加印证了他自己内心的猜测。
只见她慢慢的跟在修葑的身后,却见对方并没有确切的目的地。
只是毫无目的的在这些大街上穿梭着,当苏广茶察觉到哪里不对,借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因为修冥说不定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现在追出去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修葑忽然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广茶于是愣了一瞬间,然后便立刻闪身了客栈反回。
好在他回来的还算是及时,修葑刻意的敲房门的时候。
他已经回到了客栈里,将青黛的瞌睡法解开。
自己则躺在那里继续装睡去了,直到青黛听到敲门声,这才从沉睡中悠悠转醒。
只见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颇为不适的走到房门口,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房间的门。
还未等房门外的人开口说话,青黛就已经率先说道:“大半夜的还有什么事情呀?”
说着他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对面的是谁,因为他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
直到他打完这个哈欠以后,换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修葑站在那里。
手里还端着一碗黄呼呼的汤汁,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难闻的紧。
修葑被对方这么一顿斥责,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将自己手里的托盘往青黛的面前推了推。
继而这才说道:“我怕他夜里会闹腾。
最后再扰的你睡不着觉,岂不是麻烦。
所以我特特地去煮了一些醒酒汤,忙着给你送过来的。”
听了这话,青黛稍微一愣,抿着唇接过对方手里的托盘,继而这才放缓了语调,放轻了声音说道:“原来是这样。
好的东西,你从到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他倒是也没闹腾,只是抓着我的衣袖罢了。
如今看来已经睡沉了,我离开他都没察觉,这碗醒酒汤你费心了一会儿我找机会给他喝下去便是。”
修葑干笑了两声,脑袋忍不住往里探了探。
却恰好看到苏广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青黛的不远处的身后。
双手还拉着青黛的裙摆,依旧是那副如同傻子一般憨憨的笑容。
修葑看到他的时候,这才忽然表情为不可见的变了变。
随即这才默不作声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青黛关上房门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苏广茶,顿时吓了一跳,好在她手上还算稳妥,没让那碗醒酒汤撒了。
看了苏广茶一眼,然后冷哼了一下说道:“你倒是醒的及时。
那既然如此,便把我这碗心跳探喝了吧。”
苏广茶拉着青黛的裙摆,任由青黛将那碗醒酒汤送到他的嘴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一干二净。
之后,他便又被青黛拉着去了榻子上,躺下,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清早,青黛十分疲劳的睁开眼皮子的时候,却忽然惊在了那里。
只见青黛得身上恰好趴着苏广茶,而她瘦小的身子就被这么干巴巴得压着。
良久这才听到她忽然高呼了一声,然后便十分暴力的将苏广茶给敲醒了。
只见苏广茶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一脸懵懂茫然的看着青黛道:“怎么回事呀?
你打我做什么?”
青黛慌乱的从榻子上爬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自己注身的衣服。
随即十分激动地指着苏广茶质问道:“你你你……我的衣服……”
苏广茶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然后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衣服上。
却只见到她此时只着了一件中衣,其他的衣裳已经全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到了地上。
见此情形,苏广茶也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除了夜里压出来的褶皱,好在还算整齐,至少是一件不少的此时全部都套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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