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掉了一个带血的牙齿。
他捂着嘴巴,苦吼了一声,和小家伙打起来。
小家伙下手狠,动作又快,胖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胖子带来的一帮人见胖子打不过小家伙,围过去困住了小家伙钤。
小家伙瞅准人就揍,好几个挨了几下,一群人一拥而上。
有个个子高的冲上去抱紧了小家伙。
一群人围着小家伙围殴,没一会儿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胖子在一边不停地喊着,“霍承翰,快跟我求饶,说你孙子。”
小家伙一声不吭,眸色幽沉地瞪了一眼胖子的方向。
胖子哼哼笑了一声,“到现在你还能耐?给我拉紧了,看我不教训你!”
他上去,想打小家伙的耳光,小家伙挣扎中突然一脚朝着胖子踹过去。
胖子被踢中小弟弟,爬在地上翻滚,恼羞成怒地哭喊,“把他推进水里去!”
几个被小家伙揍狠了的,直接将小家伙抬起来扔进了水里。
小家伙吃了一口水,在水里噗通了一下,鼻子里嗓子眼里涌过一股辛辣味,呛得咳嗽起来。
身上的伤一见水,冰凉地渗进去一样,刺得伤口更疼。
胖子看着在河水里扑腾的小家伙,“你现在跟我求饶,我就让人把你捞上来。”
“你做梦!”小家伙在水里又扑腾了几下,浑身没有了力气,渐渐敌不过水流的力量一点点沉入水中。
一个漩涡从上流旋下来,看着河面上冒水泡,再也没有了动静。
胖子哼了一声,“喜欢躲水里你就躲着当缩头乌龟把。”
过了一阵,还不见霍承翰游出水面,胖子有点害怕了,侧头看向旁边一个水性好的,“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个小孩跳入水中,找了一圈,不见霍承翰,浮出水面,紧张地看着胖子,“霍承翰不见了,不会是被刚才那个漩涡冲走了吧?”
胖子一听,也吓到了,两腿有些软,“这河深不深呀?”
那个跳入水里的小孩游上岸,“水很深,霍承翰一定是被刚才那个漩涡冲走了,老大,怎么办?”
胖子吓白了脸,没有出声,看了一阵河水。
过了一阵,他回头看向一群人,“一会儿要是教练问起,我们都说没有看见过他,知道了吗?”
……
晚上,查房的时候不见霍承翰。
那孩子一直**特行,教练起初没有在意,后面问了大家都没有见过霍承翰,觉得有些不对劲。
几个教练打着手电筒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根本没有见小家伙的影子。
突然,一个教练在河边捡到一张叠成小方块的东西,“你们看这是什么?”
几个教练围过去,打开,是一封信:
婉婉,我和小琛琛都很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婉婉,今天我走了很长的路,一直在第一名,是不是很厉害?散打的时候,我是最厉害的。以后我可以和小琛琛一起保护你了,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所以,婉婉,等我回去,你也回去好吗?——想你的承翰
看到后面,几个教练紧张起来,分明是霍承翰写的,仔细看,地面上还有血,似乎有打斗的痕迹。
那个白天调解过小家伙和胖子的教练突然想起来,看向大家,“这件事,一定和找赵贺贺有关,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找,我去问问,一会儿给你们打电话!”
话音一落,他跑回了住处。
——红袖添香——
霍启琛刚看了一遍以前查过七年前的资料,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查清楚,旁边注了一个问号。
看窗外夜色已晚,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婉婉早已经睡熟了吧?
放下资料,他转身去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七个未接来电。
他还没有点开,手机又响起来。
霍启琛躺到床上,接通了电话,听到是夏令营那边,“霍承翰……”
他话还没有说完,听到了那边教练粗喘的声音,“霍先生,霍承翰和同学打架,被…被推到河里,我们已经找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没有找到……”
“我很快过去!”霍启琛眸色一冷,浑身绷成了一条直线。
挂了电话,他速度很快地换了衣服,一边出门一边给年富打电话,“我先去青柠那边,你和特警那边打声照顾,带着人随后赶过来。”
年富一听,听霍总的语气一定是出了大事,不敢有一丝懈怠,迅速地打电话安排。
挂了电话,霍启琛出了楼门,疾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
上了车,霍启琛启动了车子,一脚将油门加到了底,只听轰地一声,车子飞了出去。
……
三个小时后,霍启琛到了青柠,所有的教练和夏令营的孩子们都在河边找霍承翰,夜色里,手电筒的光亮照得周围如同白昼。
霍启琛用力地踩住刹车,将车停在河边,打开车门,下了车。
夏令营的负责人朝着霍启琛走过去,看到霍先生森冷的视线,说话也不太利索了,“霍、霍先生……”
霍启琛没有出声,手里捏着一支变了形的香烟,眸色沁凉如水,越过负责人,走到河边,扫了一眼,河水湍急,看起来很深。
扔了烟头,脱了西服扔在河边,他回头看向负责人,嗓音沉冷地问,“落水的地点。”
负责人将赵贺贺揪了过来。
赵贺贺浑身发抖地看了一眼霍启琛,指了指,“…是…是是这里。”
傅止深眸色幽冷地看了一眼赵贺贺,跳进了水中,一直潜到了河底,河底是泥沙,很深,如果掉下来,很容易陷进去。
夜里,光线不太好,看不清楚,他又往下游游了一段距离,都没有看到小家伙的身影,心不由地一点点沉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他浮出了水面,年富带着人已经赶到了,在岸边待命!
霍启琛看了一眼年富和全部武装的特警,呼吸沉浓地出声,“我查探过了,这一带水流湍急,而且水极深,河底泥沙很厚。这样吧,分成两队,一队人直接往下游找,水性好的就在河底的泥沙里搜寻,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人!”
年富看向霍总,浑身不由地紧绷,能从霍总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小少爷定然是凶多吉少。
他拿了霍总刚才脱在河边的西服,递过去,“霍总。”
霍启琛没有出声,冷抿着薄唇接过西服,披在身上,看向河水,“下面视线不太好,需要工具。”
年富和带队的特警说了一声,分成了两队。
搜救工作一直到了天亮,还是没有找到小家伙,不过却在河里找到了几具别的尸体。
霍启琛几乎一夜没怎么说话,神色冷的可怕,夏令营的负责人和教练们也陪着,一夜没有休息,却不敢主动和他说话。
那个叫赵贺贺的,一直吓得哆嗦,站在角落里,一直往后躲,想跑却不敢跑,还有那几个和他一起的,差不多都已经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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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的时候,老爷子也听到风声带着人也赶了过来,听到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浑身的血压一直往高飚,跄踉了一下,站都站不稳了。
霍启琛连忙扶住他,低声安慰了一句,“爷爷,没有找到比找到了好。”
老爷子恍惚了一下,看向霍启琛,点了点头,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霍启琛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看向年富,“叫人去周围临近的村子打听一下有没有霍承翰的消息。”
他回头看向霍子凯,“爷爷,一会儿那几个孩子的家长过来了,你留在这里交涉一下,我和年富去找。”
老爷子有点喘不上气来,用力地握着了他的手,“启琛,不管是好是坏,有了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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