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危险啊差点就完蛋了!”在血狼盗营地边缘的一片明显是被雷爆波及的焦黑的废墟中,一对乌黑的圆脑袋突兀的钻了出来,猛烈的摇了摇,将原本覆盖其上的一些碎石断木拱到了一边。
“银牙!你没事儿吧?”一对毛绒绒的大耳朵,棕色的大眼睛,一颗永远半露着的可爱小虎牙,这开口之人赫然就是方才偷跑下山的虎豽,而另一个自然也就是一同下山的银牙了。
“吼~”银牙咆哮了一声,挣扎着从一堆废墟中钻了出来,原本银色的皮毛此时已变成了同地面一样的黑色,很有些古怪,晃了晃仍旧有些晕的脑袋,银牙伸过头去叼着虎豽的后衣领把他像拔罗卜似的拔出了土堆。
“总算是安全了”虎豽很没形象的成大字型仰天摊倒在地上,一边看着不停的抖动着全身皮毛的银牙,继承了猫科动物爱干净的传统,银牙显然对自己如今的仪表感到极不满意,兀自费劲的想抖掉一身的脏物。
“你说,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是咱们躲的快,恐怕现在也成了那样了”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一根已被击成焦碳的木头,颇是心有余悸的说道。
“吼呜~”
“唉算了,我也听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们还是去找大哥他们吧!”虎豽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诸事已了,三人都不由得有些乏力,我拉过二女找了快看起来干净点的石头坐下,一面放松着筋骨,一面听月儿娓娓的讲述死里逃生的经过,说到惊险之处,三人又不由得一阵欷嘘后怕。
“看来因果循环,起一丝善念即有所报啊!”我感叹道。
是啊,当初那个善良的女孩因同情小精灵的孤独而收留她的时候,又怎么会知道,他日她能凭此捡回一条性命呢?我无语的仰视苍天,这碧蓝色的穹顶之上,是否真的有一双眼睛,冥冥中正俯视着芸芸众生呢?
“快看!那里好像是一个地道!”一声惊疑的喊声将我的神思唤了回来,顺着二女的视线望去,我的目光落到了那座巨大主帐的废墟上。经过魔法的肆虐,现在,已经无法看出每件物品的本来面目,只能算是一堆破碎的遗迹。在山风的吹击下,一些焦黑的木碳状的物件开始倒塌剥落,显露出了原本被盖于其下的一个地道的入口。
“小心点,下去看看。”在手中放了个照明用的小光球,我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地道非常宽敞,左右足以供两人并排行走,四壁是用青石板砌成的,很是光洁,可见是费了不少人力的,可能是由于温差的缘故,不时的有水滴从顶壁上滴落下来,发出“滴嗒”的轻响。
地道很是阴暗,石壁上也没有照明用的工具,四周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听见三人的脚步声单调而有节奏的响着,敲击着诸人的耳鼓。月儿毕竟是女孩子,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双手牢牢的撰着我的臂膀,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手心中渗出的汗水。
前方渐渐的宽敞了起来,不时的可以看见一些地底植物发出的莹莹的光彩。不一会,我们行到了地道的尽头,这是一处空旷的所在,就着手中的魔法光球的光亮向四周望去,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天然岩洞,很宽阔,估计足可同时容纳百人。大片倒垂的石钟乳从四五米高的穹顶上直挂而下,端的是蔚为奇观!
“这里好大噢!”月儿惊叹的望着四周,小嘴张的大大的,显然是没料到这里竟是如此的一番景象。
整个洞窟被一堵高墙人为的隔断了,分为内外两个小洞。我们在外洞来回的行了一圈,发现位于洞的一角齐齐的码放着十几只巨大的漆着红漆的木箱,正是那种大陆商队运货最常用的箱子。上前轻轻敲了敲箱盖“垛~垛~垛”的声音很是沉实,看来箱子的用料并不差。箱盖上俱都扣有铜锁,不过这显然阻止不了我们的好奇心,伸出手去运劲一扭,铜锁瞬间成为了一团废铜被抛在了一旁。
随手掀开其中一只箱子的箱盖,一阵宝光随即透了出来,在这漆黑的环境中颇为的刺人眼目。眼前一亮!满箱的金币晃得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这便是他们存放钱财的地方了吧!我们还真是走运呢!”比起银牙的宝藏,这儿的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故而我只是稍稍一愣神便反应了过来。
“我们旅行的路费可是更加用不完了”我一边打趣着一边掀开了另几只箱子的箱盖,同样令人晕绚的金光一下子充斥了整个空间,我察觉到身边两女的呼吸都不禁有些缓慢了下来。
看来黄金的威力还真是强大啊!我轻笑道:“好了!不要看了!都是你们的!快收起来吧!两个贪财宝宝~”有意无意的在话语的尾部拉了个长音。
“去你的!”幽幽脸上一抹晕红,轻轻的在我头上凿了个爆栗,与月儿两人打开各自的储物空间,将满满的几十箱金币通通搬了个精光。一阵嘻闹嗔笑之后,一行人开始向内洞行去
“这这是”砸开了把门的铁将军,不堪入目的情景让我呆在当场,幽幽则更是不堪,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洞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巧淫具,蜡烛,皮鞭,甚至还在四壁上都贴上了大幅的春宫画,画中的人物无不是纤毫必露,丑态百出,使得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气氛。
“这些是什么呀?那些画上的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呀?”月儿饶有兴趣的东张西望着,单纯的她并不明白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别看”幽幽急忙拉过女孩,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这都是欺负我们女人的东西。”
“哦”女孩似懂非懂的应着声,睁着好奇的大眼从指缝间偷偷的窥看着洞中的一切,看来,她并没有弄懂幽幽所说的话。
原本是想放弃探察洞内的情况,就这么退出地道,但隐约间,我敏锐的灵觉似是受到了某种触动,不断的提醒着我,仿佛忽略了什么。我一步步小心的行了进去,仔细的查看着每一件物品
“阿风你”幽幽羞红着俏脸,微带诧异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摆了摆手示意二女稍待片刻,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一个镶嵌在石壁上的铜制拉环上,石壁上没有门,正因为如此,这个黄铜的拉环才更显的突兀。思索了一会儿,我缓缓的伸出右手,握住拉环向边上一拧
随着着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响过,位于拉环左侧的石壁向内侧缓缓的转了进去,露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小门来。
门内是一间小屋,屋内空荡荡的,很暗,只有一座装在壁上的烛台,似乎是连着某种机关,当门打开的时候,烛台自动的点了起来。艰难的闪烁着一点昏黄的火苗,所有的陈设就是那张放置于墙边的大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了过去,双眼已经逐步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开始细细打量起床上的人来。
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的绑了起来,双眸紧闭着,一头少见的红色长发披散在脸上,红润的嘴唇微微向上嘟起,勾勒出她诱人而丰满的唇线,一身火红色的紧身冒险服,更凸显了其骄人的身材,整个人给人以一种火辣辣的视觉冲击。这是一种和幽幽的妩媚,月儿的清纯所截然不同的美。
“这个姐姐好漂亮哦”月儿在一旁轻轻的赞叹着。
“我们的月儿也不差呀!”我宠溺的揉了揉月儿的长发,一边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的探了探那红衣女孩的颈部大动脉。
“怎么样?”幽幽看着我的举动,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好,只是被人打昏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四周,接着道:“不过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恐怕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先带着她吧。”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幽幽点了点头。
雷洛雅,伦贝利公爵府上。
公爵已经过世三天了,在这三天中,艾莉丝真正的感受到了何谓世态炎凉。几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就像一个被遗忘了的人一般,如果不是奶妈吉欧妮仍旧悉心照料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饿死在小楼上。
依旧是那个清雅的院落,不过由于几天来都没人整理,一些杂草野藤之类的都开始抬头了。平日里精致的小院此时竟也多了一丝萧瑟的气氛。
可说是一反寻常的,今日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已故伦贝利公爵同父异母的弟弟奎威利男爵就急冲冲的踏进了这个寂静的院落。
“哦!我亲爱的侄女!你二伯看你来了!”人还没到,奎威利男爵那很有些春风得意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艾莉丝的耳中。
吉欧妮大婶上前打开了房门,奎威利男爵脚步生风的走了进来,踩着重重的步调径直走到了艾莉丝的座前。
“真是太不幸了!太不幸了!天妒英才啊!”艾莉丝放下了手中那杯刚喝了一半的牛奶,还没来得及开口,耳中便传来了奎威利男爵那夸张的拉长了的声音。
干抽了几下鼻子,奎威利男爵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那根本没有一点湿痕的眼角,压低了声音:“我真是痛不欲生啊!自从大哥去了之后我就一直没睡好过!这心中总是惦记着啊!这几天忙这忙那的,直到今天才有空来看看侄女你”说着又拍了拍胸脯:“艾莉丝你放心!有什么困难就和你二伯说,二伯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艾莉丝轻轻皱了皱眉,因为眼睛的缘故,自小便生活在黑暗中的她对于别人的情绪特别的敏感,如今自己的这位二伯也实在是太造作了。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淡淡的道:“谢谢二伯挂心了,侄女现在过的还不错。”
“侄女你真是太客气了!一家人嘛!说什么谢不谢的!多见外啊!”似乎是急于拉近与艾莉丝的关系,奎威利男爵在“一家人”这三个字上重重的顿了顿。
“这样吧!明日我就派几个聪明伶俐的女侍过来!一切也都方便点”
“不用了我有奶妈就行了”
“哎呀!艾莉丝你这话就又见外啦!不就是几个女侍吗!就这么定下来啦!顺便把这些家具也收拾收拾,换些新的”奎威利男爵一边指手画脚的说着,一边四下里打量着,随手翻动着一些摆设物件,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那就依二伯说的吧”艾莉丝有些软弱的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双方谈不到几句就沉没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奎威利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坐不住了,眼珠一转道:“我说侄女啊!这些天家族的运作有些混乱”
艾莉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俗话说,这个家不可一日无主,咳咳侄女啊!你知道吗?这个一家之主是个多么辛苦的事儿啊!劳心劳力,大哥他也是因为这样才英年早逝的啊”“我着做二伯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这么单薄的身子去担这样的重担。”奎威利男爵继续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我也曾经答应大哥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这份担子,二伯也就主动帮你担了下来”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艾莉丝,奎威利男爵又加了一句:“唉你也知道二伯本是无心于此的,可这都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嘛!”
“小姐”一直站在艾莉丝身后一声不吭的吉欧妮大婶面色数变,开口想提醒什么,却被奎威利男爵一眼给瞪了回去。
“住嘴!主人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奎威利男爵的举动显然激起了艾莉丝的不悦,虽然面色上没表现出来,但语气却明显的冷淡了下来:“二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面色微微一红,奎威利男爵赶忙打了个哈哈:“看你说的!哪能有什么大事啊只是我们在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有些物件找不着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二伯就是来问一下,大哥去世前有没有交给你什么”
“比如玉牌之类的”仍旧是那种仿佛不经意的语气,可是奎威利男爵的面孔上却分明的透着紧张的神色。
黑月在这里有些事想说:
自从幻剑改版后我贴文就很不适应。而幻剑的书评区也有人肆意的攻击甚至是侮辱我的作品,所以我决定以后本作品不再在幻剑首发而改在冒险者天堂首发。喜欢我书的朋友可以来这里看我的书。而幻剑这儿我有空还是会贴几章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如果给大家添麻烦,那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附:本文的第九章已开始在冒险者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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