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1017年,魔族“天魔王”贝鲁迪亚以一己之力冲破了1000多年前由人族、妖精族、兽人等各族的贤者魔导士近30人合力布下的封魔结界,魔族大军踏出血域魔境。
次年,黑堡沦陷,妖精族人族5万精锐联军全军覆没,名将杰帕鲁斯卡阵亡,震惊大陆。据称城破之日一轮血色明月当空高挂,故史称“血月之战”同时也标志著魔夜战争的正式开始。
1018年魔军入侵天之原,妖精族第一勇士达。加西亚被魔王当场击杀。年底经过大小十余次血战,妖精族都城白夜被破。残余的妖精族分为两部:一部退入暗夜之森,一部退入盟国人类国家阿萨斯。
1019年中,魔军开始染指阿萨斯,在其“坚壁清野,避敌锋芒,节节抵抗”
的策略下,魔军付出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代价,但由于实力相差悬殊,1021年初,阿萨斯都城萨卡终于被击破。是日,魔军屠城,城中未来得及转移的20万无辜民众无一生还。阿萨斯全境只余最后的踞点费尔。
迫于魔军入侵的的压力,唇亡齿寒之下,1021年中旬,人族、妖精族、兽人族的代表于商业联盟的菲利克斯城召开会议,商讨成立联盟及组建联盟军的事宜。会议于一周之后结束并签定盟约,史称“菲利克斯之盟”盟约的签订,被视为魔夜战争历史上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1021年底,盟军誓师,首批20万人增援费尔,在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盟军将士视死如归,前赴后继的与魔军连番血战。终于将魔军牢牢的挡在费尔城外。盟军总部授予费尔守军“军魂”的荣誉称号,一夜之间“费尔军魂”之名响彻大陆。此后,魔夜战争转入拉锯战。
1027年,传奇式的英雄,人类500年来唯一突破“魔武极壁”被尊为“剑圣”的天才魔剑手风夏格特和他形影不离的搭档,有著大魔导士实力的神射手幽幽伊莉雅,约战“天魔王”贝鲁迪亚于卡拉奇山之颠,以双重禁咒将其格杀当场。而不幸的是风。夏格特死于魔王的最后一击,幽幽。伊莉雅则化为了石像消息传到前线,魔军大乱,迅速土崩瓦解,被迫退回魔境,当年底,战争宣告结束。
为了纪念风夏格特和幽幽伊莉雅,特雷洛帝国国王特雷洛三世宣布将卡拉奇山尊为圣山,并在人迹罕至的顶峰建造圣殿,存放幽幽。伊莉雅的石像和众多无名英雄的骨灰。但作为国家的象征,圣殿是不轻易对外开放的。
北风呼啸,天地间尽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持续了几昼夜的风雪为静谧的暗夜之森披上了一层白色的外套,漫天舞动的雪尘,就如同冬天的精灵,笑着、跳跃着,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树梢枝头,不时可看见一段段洁白的冰棱以某种奇怪的姿态扭曲缠绕在一起,瑰丽而又纯洁,不禁令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妈的!这鬼天气!”卡比伸手拍了拍自己那张已经冻的有些麻木的面庞,使劲的紧了紧头上的皮帽,嘴里嘟囔了几句,恨恨的诅咒着冰冷的天气,口中哈出了一口白色的烟气。
“要是有些酒就好了”卡比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着,松软而厚实的积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着,却也是有些单调和无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铁胎大弓,黝黑的弓身上斑斑驳驳的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显然也是有些年代了。猎人下意势的跺了跺脚下的鹿皮长靴,怀念的回想着自己木屋地窖里珍藏的那些艾姆酒,不禁晃了晃脑袋,暗暗下了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出来好好喝上两口!”
冬天,对于一个猎人来说,并不是他们的黄金季节。严酷的气候和异常的温度使得许多动物都失去了踪迹,封山的大雪也会为他们的狩猎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在这个食物稀少的季节里,一些肉食性的野兽在食物缺乏的情况下挺而走险,猎人受到魔兽攻击的事件也是时有发生。然而,对于一些有经验的老猎手来说,冬季却也是发一笔小财的大好时机,滚滚的寒流将各种野兽身上的毛皮擦得柔软而闪亮,就仿佛一个个活动的小金库。举例来说,一条油光水滑的冬狼皮往往能卖出平日里3~4倍的高价。这也就造成了大多数猎人在每年那段最寒冷的日子里都会选择去山上走走,谁能肯定不会碰上什么好运气呢?
卡比的运气无疑是非常的不好,在林子里转了快整整一天了,就连一根雪兔的毛都还没有摸到,而唯一的收获似乎就是啃完了那一袋自备的干粮。
“莫非都死绝了不成?真***”猎手徒劳的搜索着四周,一边破口大骂着,心中诧异于自己的“奇运”忽的升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莫不是森林之神在惩罚我?想到这儿,赶忙捂住嘴,压下了刚刚骂出半截的粗话,心虚的望了望四周,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山精鬼怪之类的不知名异物会突然跳将出来一样。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无声,只有几粒冰凉的雪尘调皮的往他脖子里钻。“唉!我说嘛!怎么会有那种事儿呢”猎手的脸上微微一红,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掸去了身上落下的雪尘,哼着小曲掉转头往回缓缓的走去。
一旁的灌丛木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一大片沉积在树冠上的雪尘陡然间随之晃动了起来,纷纷扬扬的崩落开去。
“什么东西!”卡比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刚刚平复的心情冷不丁的又是一阵波动,赶忙将弓握在手里,如临大敌般得一声大喝。
被他这么一吼,那东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随着灌木丛一阵剧烈的晃动,大片的雪尘猛然间四散爆射开去,就好似自油锅中飞溅而出的豆粒“嘭”的一声,一个青灰色约摸半人高的物体狂窜而出,向着林子深处夺路奔去
“青狼!”猎手的眼眸刹时间明亮了起来。这种大型的毛皮类野兽,在这个季节可是相当不容易碰上的!交好运了!卡比兴奋的拉开了弓弦,微带笑意的嘴角划出了一个自信的弧度,就仿佛那头青狼已经变成了一堆闪闪发亮的银币。不过,作为村里最优秀的猎手,他的确也拥有这骄傲的本钱。只见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伸手将弓开到最大,动作沉稳而轻柔,小心翼翼的神态就仿佛在完成一种美妙的艺术。是的!这的确是一种艺术,一门举重若轻的艺术!手指突的一放,猎手的眸子中刹那间迸射出一道逼人的精光,挟着那支飞出利箭,势若奔雷的疾射而去。
青狼中箭立仆,抽搐了几下,就再没有了什么动静。卡比悠闲的踱了过去,满面志得意满的表情,蹲下身细细的察看着自己的猎物:箭矢从青狼的耳孔中穿过,丝毫没有损坏到皮毛。一切都很不错!猎手满意的咋巴了一下嘴唇,朝四下里看了看。突然间,一个奇怪的物件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淡绿色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的出来当初是包的很小心的。布包静静的躺在离狼嘴不远的地方,很容易便可推得这是由那青狼一路叼来的,只是由于当时情况忙乱才没有被发觉。
卡比好奇的拾过了这个包裹,只觉入手甚软,柔柔的竟似还会扭动。大奇之下忍不住打开一看,一对虎目瞬间瞪的溜圆!这分明就是一个憨态可喜的婴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就像上好的缎子一般又细又滑,一对乌黑的大眼纯净而明亮,小小的额头中间,还留着一个红红的小痣,更显得惹人怜爱。此时受冷风骤然一激,那婴儿仿佛是绝的有些冷了,煞时将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把卡比弄了个手忙脚乱
崎岖的山道上,一个猎户打扮的高大身影正在急急的赶路。一头巨大的青狼挂在他的背后,银灰色的毛皮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这可是少见的野物啊!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这个,大汉小心的捧着手中的一个包裹,竭力的保持着包裹的平稳甚至不时的停下来察看一下,似乎这里装着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
村口的木屋已经遥遥在望,卡比最后一次停了下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怀中的婴儿,却发现这个可爱致趣的婴儿含着自己的小手指,竟然已经睡的熟了。猎人出神的望着面前的婴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婴儿嫩嫩的小脸蛋,却又不敢真的接触,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弄痛了小宝贝娇嫩的皮肤。看着看着,老卡比的目光中逐渐浮出了阵阵温暖的涟漪:“你是风雪天里捡到的,就叫你风吧!”
蹬腿,转胯,拧腰,抖腕,出剑!“嗨!”随着一道撕裂空气的白光闪过,我面前的木桩已经成为了两截。下意识的挥剑挽了两个剑花,我收剑呼了口气。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额前的刘海滚落了下来,溅在光滑的剑脊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我这才惊觉,不知不觉中,身上的粗布短衫已然完全为汗水所浸透了。顺手拣起放在一旁地上的外套胡乱抹了两把满脸流淌的汗水,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那半截木桩的断口,平滑流畅的断口上找不出明显的毛刺。半饷,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似乎又有些进步了。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手中的大铁剑上,映射出朦朦的辉光散出些微的寒气,这是兵刃特有的味道。自小,我便对剑特别的敏感,每当我注视着手的长刃,总会在心灵深处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就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神秘存在在翻滚、挣动,想要破茧而出。天气并不是很凉,沐浴在柔和的斜阳下,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阵被包容般的温暖感觉,十分的舒服。我静静的站立着,细细的捕捉体味着那一丝心灵的跃动,只觉得那种悸动的剑意愈发的明显了,缓缓的振颤起来,那似乎是某种熟悉而纯正的强大力量想要苏醒过来,暗暗的呼应我手中的大剑,仿佛在向我述说着什么
“阿风!练的怎么样了!”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这种难得的意境,我不由得暗道了一声可惜。回过头去应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卡比大叔!你回来啦!”
这是一个相貌粗豪的大汉,一身普通猎手惯穿的皮制短褂草草的套在身上,衣襟敞开着没有扣扣子,微风掠过,不时可以看到一身强壮的肌肉时隐时现。裸露在外的强健臂膀上挎着一把黑沉沉的铁胎大弓,身材并不高,整个人看上去精壮而又结实。
“呵呵!今天的收获不错!”大汉一脸的笑容,随手将肩头的猎物往地上一抛,一头足有百斤的野鹿沉沉的砸落在尘土之中,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溅起了一阵尘埃。
“哇!好大的一头鹿!大叔真厉害!”我兴奋跑了过去,喜不自胜的打量着地上的猎物,伸手抚摸着柔软细密的鹿毛,开始想像着晚餐上那香喷喷的炖鹿肉的美味。
“小子!就知道卖乖!”大叔咧嘴一笑,面上颇有些得意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满脸的宠溺:“又有新的进境了吗?”
卡比大叔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听大叔说,我是被他从山里回来的。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整座山都被雪给覆盖了,大叔进山打猎,意外的从狼口中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我。每每谈起着事,大叔总是一脸笑容的用手比划着展示我当年是多么多么小的一个小不点儿大叔有着一手不凡的剑术,在我看来,那也许早已超越红晶的剑士的水准了吧!按理说,这样的高手在各国都不怕谋不到一个足以让人羡慕不已的职位,但大叔却只是心甘情愿的隐居在这小小的山村之中,这不由得不让人奇怪。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曾问过大叔相同的问题,可大叔总是笑而不答,接着就把话岔开了。我也曾在无意中听村里的人谈起大叔的往事,只是说他年轻的时候曾在外游历过一段时间,而后便回到了村里定居了下来,直到现在。至于游历期间到底做过些什么?却是无人知晓了
“好小子!”见我一脸的自信,大叔举起粗糙的手掌赞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进屋拿出了他的双手大剑,活动了一下筋骨摆了个剑姿:“来!让我看看你又进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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