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会儿离康熙驾崩还早,历史上也没什么记载大事啊?惊问道:“出什么大事了?有话慢慢说清楚了,新竹,给福公公端杯水来!”
小福子突两腿跪地,眼眶微红,哀求道:“小姐快吧,去晚了,只怕见不着面了。”见我脸色凝重,又低语道:“格格出事了!”
格格?朵朵出什么事了?人一下愣在那里,新竹拉起我就往外奔,我竟像傻了似的,脑子一片混沌,头痛欲裂,好似灵魂要出壳了似的。到了圆明园小院中,院里阵阵哭泣声,震得我两耳嗡嗡作响。那拉氏抹着泪,冲上来抱着我哭道:“容月啊,你要挺住,朵儿才能走的放心!”
我猛地推开了她,心似被搅干了的衣服,杂乱而干涸。踉跄着朝屋里走去,无力的扶住门框,十三快步上来搀扶,四阿哥呆呆地坐于床前。打开十三的手,扑到床前,拉起朵朵的小手,没有一丝的温度,双眼紧闭面无血色。
“朵朵,快醒醒,额娘来看你来了!朵朵死丫头,你快给我醒来,给我起来!”用力地去拉她的小手,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我不信,我不信
“容月,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点,容月”
头好痛,眼前出现了重影,两手捧着脑袋,就像头上戴了个金箍咒,受唐僧的惩罚。听到了十三的叫唤声,四阿哥的询问声,腿一软,眼前一黑,像飘落的树叶徐徐而落。
恍惚间看见朵朵来到床前,微微一笑道:“债已清,我去也!”摸了摸额头,支撑着坐了起来,像是做了一场梦,想着梦里的话,难道说人真的有前世因果?脑袋混混沌沌的,心却平静了许多。十三抬起头,惊喜地道:“你总算醒了,可好些?”
十三两眼布满了血丝,胡子邋遢,头发也像荒草冒了出来。见我凝视着他,皱眉道:“想哭就别憋着,像从前哭出来就没事了,你一直晕迷不醒,四哥怕你见了又受打击,昨日已安葬了。”
“什么?”我真地目瞪口呆,民间若是未成年的子女,特别是女儿亡故,草草埋葬了事。想不到皇家,也是如此,女孩子就这般不值钱吗?泪水顺着两颊,流了下来,轻坠在被面上。
十三递了条帕子给我,柔声道:“别伤心了,这几日四哥又伤心又着急,都急白了头发了,怕你有个万一,才这般处理的。”
拭去泪痕,抬头询问道:“那你告诉我,朵朵是怎么死的?”十三正待开口,四阿哥走进了门,快速走至床前,坐在床沿上,仔细地打量着我,见我没有大碍,凝重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我的眼泪又如铜钱般地滴落了下来,他轻轻地拦过我,拍着我的背,默默无语。心似被刀割过一样,虽说我只是一抹游魂,可我有知有觉,又有何差别。十三不知何时退出了门,四阿哥叹息道:“你可知这丫头在我心中的地位,绝不亚于任何一位儿子,可惜她与你我缘份浅薄。既已去,就让她去的无牵无挂吧!”
四阿哥不放心,留我在圆明园住了小半个月,园里繁花似锦,那有心情细赏。但也没闲着,朵朵与弘历向来形影不离,找弘历来问了个清楚。
竟是两人一起骑马,弘历的马不知何故,突然焦躁难安,狂奔乱窜。朵朵前去追赶,那疯马猛一个回头,直撞而来,朵朵来不及躲闪,被疯马撞出数米远,弘历则坠落在地,等仆人赶来时,朵朵已气若游丝。可笑的是马曾被人下了药,而马童却畏罪自杀了。
得知了原由,我立刻逃离了圆明园,倒不是怕自己被杀,而是对这尔虞我诈,暗藏阴谋地风光之地,厌恶至极。上辈的纷争还未明了,下一辈的争斗已风声水起。对于一个明历史的人来说,用脚趾头都能猜出那是谁玩了阴招?只是没的证据,耐何他不得。怎么说也是母女情份一场,若是犯到我手里,定不会放过他。
院里的牡丹开的妖艳万分,倚在窗前却无半点心情。往事如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充彻心扉。十三的身影出现在院里,在牡丹花前驻步,白袍在轻风中微动。这个曾经年少不经事的少年,也已被岁月磨练地老成持重了。
“十三爷,从何处来?”十三上楼在我身旁而立,也随我的视线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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