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踏气

    “气。。。。。。”
    房子里的老村长愣住了，如同泥塑一样，在细细的品味这个字。
    看着村长爷爷许久没反应，曦以为他不知道，再回头准备出门的时候，老村长从背后开口了。
    “气啊，我知道。”
    “真的吗？”曦听后高兴的转过头：“那爷爷能告诉我气到底是什么吗？”
    “你过来？”
    老村长招了招手，让曦返回屋内，坐在了中间的石凳上。
    看着曦一脸求知欲，老村长的脸色变了几次，最终还是开口了。
    “气是来自大界的力量，天地是由一股至高之力构建，弱小的生灵去尝试理解并掌握至高之力，从而逐渐成长，直到号令一方，其中他们掌握的至高之力就统称为气。”
    “哦！”
    曦一知半解的点点头。
    “气的叫法有很多种，有法、能量，如果修炼到极致，可逆乱岁月，起死回生，而在外面一般统称为大道，”
    “外面是哪里？”曦好奇。
    老村长指了指天外：“是那些更遥远的地方。”
    曦似懂非懂，想了想，开口道：“那爷爷您会气吗？可以教我使用气吗？”
    曦说完就发现老村长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动不动，良久，蹲了下来，干皱的手探出，轻轻的摸着曦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村长爷爷？”曦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回望。
    良久，老村长才再度缓缓开口：
    “莫要学。”
    “为什么？”曦更加好奇了。
    “因为爷爷知道，那是个坏东西，气就如同一条道，永无尽头，而且走了之后就要沾染因果。”
    “那是什么？”曦开口问，随后又气愤道：“戾村有一帮会“气”的人，他们很厉害，也很坏，差点杀了大家。”
    曦回想着戾村的少年出手，低下了头道：“如果我要是也学会了气，就能保护大家了。”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老村长愣住了。
    “不然呢？”曦肯定的点了点头。眨着纯真的大眼睛。
    “如果是这事，爷爷和你保证，只要爷爷在，整个村子都会没事的。”老村长安慰着曦。
    “那。。。。。。。”
    “要是爷爷不在了，谁又能来保护大家呢？”
    稚嫩的话语如同惊雷，让老村长呆立在了原地，他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看曦，瞬间身形都晃了晃几欲倒地。
    “爷爷！”
    曦想急忙搀扶，老村长却摆了摆手，稳住了身形。
    “你真想学？”
    “真想。”
    “你见到谁最开心？”老村长开口询问
    六岁的曦听到这句话后开心的数了起来，从老村长到村里其他人，把身边的孩子们和小红雀一字不落的背了一遍，甚至把风也算了进去。
    “那如果以后他们都死了呢？”老村长一句话如同惊天霹雳。
    “怎么会？”六岁的曦张大了嘴巴，道：“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保护大家不受伤害的。”
    老村长摇摇头，严厉道：“你走上这条道，如有一天，你登临绝顶，拥有至高之力，走到那一步。但岁月如刀，朋友亲人皆尽被斩去，你纵使无敌于世间，古今无双，但再难有人与你相伴，就算你一人掌控至高之力，面对岁月蚕食，黄土枯骨，满地疮痍，你又如何？”
    “啊！”
    曦张大了嘴，他不理解。
    “但是如果你不走这一步，有失有得，百年岁月，如白驹过隙，亲人朋友伴你左右，尝遍世间冷暖。当你百年后行至终点，孩子为你哭泣，亲朋为你送行，你离别之际，蓦然回首，有苦有泪也有笑，亦是不枉此生。”
    老村长在感叹。
    他虽面无表情，似乎话语带动起了往事，牵动出了一丝情感。
    “可是。。。”
    曦抬头，认真的望向了村长爷爷道：“但我不走这条路，我会失去的更多。”
    “如果当如前者，你会如何？”老村长喝道。
    六岁的曦道：“当如前者，我就修炼到极致，掌至高之力，逆乱了岁月，让大家都起死回生，”
    曦认真说道，老村长静静立住了，不发一言。
    良久，他发出一声轻叹。
    这条路如何难，纵使能坐观诸天，俯瞰岁月轮回，但太古时代都不见。
    就连他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也好。”老村长一声叹息，道：“那你跟爷爷来吧。”
    说着老村长挺直的身体向外走去，身形竟显高大，曦开心了，带着小红雀就跟了上去。
    行了大约半个时辰，老村长带着曦走到一座青山前。
    这里远离村子，绿草茵茵，遍地大树，枝繁叶茂，旁边还有溪水流过，清风拂来，还带来阵阵草木香气。
    “坐下！现在爷爷来教你踏足大道。”
    老村长说着，随后咳嗽了一下道：“也就是气。”
    六岁的曦听后找了草地径直坐下，一旁的小红雀却毫不在意，伸长了脑袋，四处瞧瞧，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你也是，坐下。”看着小红雀悠闲散漫，老村长也是喝了一声，吓得小红雀一哆嗦，赶紧趴在了地上。
    “我会的不多，先教你第一个境界，此境界名为踏气境。”
    “先闭上眼，全身放松，灵台空明，从冥冥之中感受到某种异样的存在，随后踏出那一步，将气吸引到己身。”
    “将气息吸入己身后，将它反复锤炼。”
    伴随着老村长的话，曦和小红雀都闭上了眼。
    清风微拂，时光飞逝。
    很快，小红雀便兴奋了起来，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东西，扑扇着翅膀要起飞。
    “坐下，将气凝聚在体内，锤炼成一道原始之气来培养，将这道气息老老实实的刻印在体内，从此后便可以踏上大道，汲取精华，壮大己身。”
    小红雀很快爬了下来，周身燃起了真火，那是它天生的神通，来帮助自己炼化气息。
    曦紧闭双目，无数微风从他身边流过，他冥冥中感觉到了天地间有什么东西存在，却如同镜花水月，让他难以捕捉触摸。
    老村长感知天地流动，笑道：“别太心急，寻常人等，通常需要三月之久。”
    老村长话音刚说完，便是眉头一皱。
    他感到一股超凡的气息从天地间涌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灌入了曦的体内。
    瞬间曦的身体开始发光，体表露出了氤氲气雾，体内响起了滔天巨响。
    轰隆
    轰隆
    巨响还在持续，伴随着响声越来越大，里面都传出了炸雷之声，雷声从曦的体内传出，便炸裂在这天地之间，连百里之外都能听到这恐怖的响动。